第5章 诡异的跟踪
世间的烦恼皆来自于牵挂，倘若没有今晚那一吻，别说罗莎莎十二点出去，就是凌晨两点出去，楚凡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问题是.....这丫头和自己拉钩上吊了呀，信誓旦旦的说要永远在一起，让自己永远别再抛下她一个人，这连两个小时还不到呢，她就全忘了吗？
如果她这是去找钱总，陪人家睡觉......那之前的话，不就是哄鬼呢？又何必做的那么虔诚认真？
可如果不是去陪钱总，那她又会有什么自己的事呢？还锁上门，避开自己？原本以为已经进入人家的心了，结果闹半天.....小丑竟是自己。
心理的落差让楚凡再也按捺不住，他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悄悄的跟下楼......
不是没考虑过直接拦住罗莎莎，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切问的清清楚楚。但她那知性沉稳的微笑，让楚凡也有些顾虑，万一人家尴尬的一叹气，摆明了说自己去见钱总，有什么意见可以和老板沟通，那自己就真成“小丑”了。
所以还是先尾随看看情况，亲眼目睹真相后也好让自己死心。
罗莎莎自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7，但见她从车库里把车子开了出来，然后缓缓的驶出小区。
楚凡原本想开上宝马车去追，刚好有一辆拉着酒醉客人的出租车停在了隔壁单元的楼下，他赶紧上了车，吩咐司机去追前面的那辆奥迪。
深夜的都市，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大街上行驶着，司机是老司机，很有心，知道了客人的意图后，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罗莎莎的车，表现的一点也不刻意，还调侃楚凡.....是不是发现老婆出轨了？
楚凡没心思跟他扯淡，双眸死死的盯着罗莎莎的车，跟踪了一段儿距离后，他心中愈发起疑了。
这罗莎莎行驶的路线，不像是去什么酒店，更不像是去钱总刚刚入手那套的南山别墅七号，她好像......是朝着市人民医院的方向开的。
果然，罗莎莎的目的地就是市人民医院，车子通过了门禁后，缓缓的朝着住院楼的方向驶去。
楚凡一脸懵逼，心说这什么情况？她来医院干啥？看望谁么？
不会是钱总病了吧？不大可能！下午的时候，钱总还在总裁办公群里发消息呢。
更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她下午可是在医院对面的肯德基餐厅里坐了整整八九个小时的！真要来医院办点事儿的话，完全下午就可以来，自己又没说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楚凡感觉一头雾水，真搞不明白罗莎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不是出来和钱总鬼混，楚凡觉得，自己可以追上去向莎莎问个明白了，大不了说自己不放心她的安全，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出门儿.....
出租车停在了住院楼门口，看着罗莎莎进入玻璃大门的背影，楚凡结完账后，赶紧追了上去。
然而，就这不到十几秒的工夫，待楚凡追进去时，莎莎已经不见了。
大厅内空无一人，跑到电梯旁，看到红色箭头向上，不断闪烁变换的数字，渐渐的锁定在了13，楚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跟丢，这肯定是莎莎，她要去的地方是十三楼。
只是.....她要看望的人是谁呢？结婚的时候，莎莎的父母都是钱总临时找来的“演员”，平时没事聊天莎莎也说，自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她是个南方姑娘，在北方这座大城市里可以说举目无亲，谁会让她深夜来探望呢？而且这个时间点儿了，也不是探望病人的时间啊？
电梯下来了，楚凡坐着电梯来到了十三楼。
和冷冷清清的一楼大厅不同，这里人还是挺多的，病房走廊里架了很多陪护床，一些病人的家属们忙了一天了，直接就在过道里睡。
墙根的排椅上也是三三两两的有人或躺或靠。他们有些在交谈，有些已经是昏昏欲睡......
空气有些憋闷.....夹杂着消毒水和臭脚丫子味儿，以及中央空调里散发出的霉腥的气息。
“L”形的值班前台处，护士们在忙碌着，或录入数据，或准备给病人换药，夜间的住院部和白天差不多，要24小时的呵护病人。
楚凡在走廊里溜达来溜达去，观瞧亮着灯的病房里的情况，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罗莎莎的身影。
他心里犯嘀咕，难道说.....莎莎不是在13楼下的？自己误判了？
正在疑惑间，突然瞅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老太太，头发花白，体型干瘦，身高不足1米5，佝偻的蹲在排椅前，正在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她往掌心吐了口痰，然后双手使劲的搓着，继而伸出手去......放在了一名正在排椅上侧卧休息的中年汉子的鼻息间，用手上的臭味儿去熏他。
“阿嚏！”那名病人家属立时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擦了把嘴，继续睡。
“擦！”看到这一幕，楚凡倒抽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两步。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这老太太是精神病吗？为啥做出这么恶心且反常的举动？这13楼是内分泌科的病号房啊，也不是精神病科的病房。
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排椅上不光有侧卧的这名男子，还有两个正在聊天的妇女，她们对这诡异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完全无感，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
楚凡眉头紧皱，心绪翻腾不已，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是出乎人的想象！
但见从那侧卧的中年男人的鼻孔里，缓缓的.....钻爬出来了一条像是“水蛭”一样的长条粘膜状物，微微蠕动着，似有生命，通体血红，犹如淤血一般。
那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拽住了那条黏糊糊的“鼻涕虫”，将它从汉子的鼻孔里完全扯了出来，然后装进了排椅下提前准备好的圆筒状不锈钢饭盒中！
那“血鼻涕”在她的手指间还不停的挣扎甩摆着，情形极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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