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道

回到沧海这边，如果只用闪电和瞬移这两道雷法，看样子是肯定无法突破到殿顶的出口了，所以，沧海开始练习起雷鞭和雷网。不是沧海一开始不想练习这两道雷诀，只是，对于刚开始的他来说，全都练太难了，雷网是一个需要精确控制的雷诀，在躲避雷球的同时还要控制好雷网，很容易出现顾头不顾尾的情况，再加上最开始雷之道气量不够，他也没法在使用瞬移和闪电的同时维持雷鞭的形态，因为这毕竟都是要雷之道气的维持，好在，经过这一千个小时的练习，他的雷之道气已经能够支撑了。

只见，一条闪着紫色雷光的鞭子突然出现在了沧海的手上，沧海调整了下气息，踏上了第一道阶梯，这时候有两个雷球果然快速地朝着他撞了过来，他心情毫无波动，雷网展开，顿时整个大殿的情况他都了然于胸，在第二道阶梯出现的瞬间，他的身影化成了一道紫色的闪电，窜到了那道阶梯上攻击过来的两个雷球铺了个空。虽然每道阶梯出现的时间非常短，但是，只要你踩上去，那个阶梯就不会消失。不过，再接下来的那道阶梯不是瞬间出来，而是会等一下，就是因为这个时间间隔，阶梯上的人是肯定会被雷球攻击到的，一旦被攻击到，阶梯就会停止出现，除非你重新来过。

突破雷球的方式有两种，用雷法去攻击，可以打散雷球，也可以直接躲避，不过，雷球移动速度非常快，你可以打散一部分，但是到后面，你就不可能全部打散。所以这场考核的关键就是你既要能够快速而且灵活地切换五种雷法，又要能够同时控制其中的几种雷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索，沧海认为，当自己能同时控制五种雷法并且灵活运用的时候，他才能达到出口位置，完成第一个考验。

制约他的是熟练度和雷之道气的量，所以，前面他的策略就是快速地熟练每种雷法，并且尽肯能快速地消耗自己，因为每次消耗完后，体内的雷之道气在总量上就会有所增加。有时候，沧海就干脆地停在第三阶楼梯上面，利用那快速移动的8个雷球锻炼自己。万事开头难，最开始沧海没有找到雷法的使用窍门，所以练习起来很不顺，但是后面开始逐渐摸索明白之后，他的进步就非常明显。

所以，这次，沧海打算看看自己能突破到第几阶楼梯。在第二道阶梯上从四个不同的角度飞来了四个雷球，不过这个阶梯上的雷球移动的速度通过沧海的适应，已经完全能接受。他没有理会那几个雷球，他专注地在用雷网搜索着第三道阶梯的位置。在雷球刚好快碰到沧海的一瞬间，沧海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了第三阶台阶上面。

沧海发现，当同时使用九霄雷诀中的几种雷法的时候，他们似乎会互相加强，与此同时，雷之道气也在加速消耗。这次，在雷网的帮助下，雷球的速度在沧海眼里，变慢了很多。他一抬手，用雷鞭打掉了8个中的4个，剩下来的就直接用身法躲掉了。就在这个时候第四级阶梯就出现在了殿的另一边，于是沧海使用闪电，踏在了那个阶梯之上。

随着沧海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沧海慢慢地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他感觉这五道雷法似乎是一个整体，只是这个整体被拆成了五个部分。当这五个部分同时使用的时候，整个九霄雷法才被激活，而且，在九霄雷法的影响下，他体内的雷之道气的流动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不过此时的沧海并不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太久，当他从这种状态中解除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到第五十级台阶了。

这时，整个大殿里面，所有的雷球都运动了起来，飞速运动的雷球将大殿整个地笼罩在了里面，而沧海则是化成了一道紫色的闪电，不停地在罩子里穿梭。不过，此时的沧海也发现，雷球并不是瞄着他去的，当他踩到一个不同的阶梯之后，就触发了雷球的一种攻击方式，此种攻击方式是有迹可循的，而且，攻击模式的变化好像是让沧海以某种顺序使用九霄雷诀。到这里，沧海更进一步明白了这次考验的真实内容，那就是在规定的时间里面，按照要求，将九霄雷诀从头到尾使用一遍。

能够在一千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想到到了这些，说明沧海的领悟能力的确是强大。这次考验，从开始的心性考察，沧海通过得非常顺利，但是，与之相对的能力考验，就对应增加。九霄雷诀中的九，就是这场考验的难度提示，天师的考验，从易到难分为九个等级，九是最难的等级，沧海在大殿里面，只遇到了一个如意宝箱，说明天道对他的心性考察是一的难度，最简单的难度。大多数情况下，天师的考核都是五五分，即心性难度为五，能力难度也为五。

不过，这里的一到九，是指数难度的递增，也就是说，五五分，就是考察中最简单的组合，而一九分，是考核中最难的一种，因为一关好过，另外一关，则是相当难。

沧海经历的九霄雷诀的考验，难有几个方面，首先，就是考察悟性，能否掌握这五道雷法，看的就是悟性，其次是观察，其实九霄雷诀是九道雷法，沧海学的其中五种是以雷法的形式体现，而剩下的四种分别为这种漂浮的雷球，他们的运行组成的雷阵，空中一闪而逝的阶梯组成雷梯，以及最终的出口雷门，当沧海将这九道雷法完全融汇贯通的时候，才是他完成天道考验之时。

当他在空中同时使用五种雷法时候，他和另外的四种产生了呼应，于是他才有了那种玄妙的感觉，那个感觉就是彻底掌握了九霄雷诀之后才有的。不过，当呼应产生的那一刻，整个考验沧海就已经完成了最关键的部分，因为他迟早都会发现其实这次的考验整个就是一体的，那个时候，就只需要他勤奋练习了。

最后，就是考验沧海的毅力了，整个考验的过程，充满了失败和挫折，特别是在这种密闭的空间内，一个人反复单调做着同样的事情，而且要不停地经历失败和痛苦，还没有人跟自己一起，甚至连吐苦水的对象都没有，没有巨大的毅力，也是不可能完成考验的。

不过，沧海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过去的这么长时间里，他没有过什么负面的情绪，一直处在一种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循环中，你如果要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回答或许就是那种在失败的过程中不断进步的快感，那有什么人不怕失败呢？只不过有些人会用一些东西去冲淡失败带来的负面情感而已。

当时间过到第2000个小时的时候，沧海已经彻底明白了九霄雷诀的真正含义，他放声笑道：“九霄雷诀，九霄雷诀，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竟然还有四道雷诀不在那本书里。”而这时，他已经登上了第72层台阶。

有了这个理解，他的练习方式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对抗到联合，去绞尽脑汁去躲避到融入到雷球的海洋里去感悟，他也终于感受到了那种融会贯通的流畅，这时，他习得的五道雷法和大殿里存在的其他四道雷法便真正开始了融合，此时的沧海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他直接跳到大殿的地板上，然后一级阶梯一级阶梯地往上爬，不同的是，这次，他是闭着眼睛的，那些雷球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去攻击沧海，但是最后一瞬，都会被他所躲开。

从一旁看去，大殿里无数的雷球中，有一道紫色的雷光在里面快速地闪烁着，因为这道雷光的原因，所有的雷球似乎被统一成了一个整体。在雷光的引导下，他们慢慢地融合，慢慢地融合，最终，所有的雷球融合成了一个，静静地飘在沧海的身后，而此时，沧海已经踏上了第100级阶梯。

雷门是九霄雷诀的最后一法，也是九霄雷诀的最后一步，在此时沧海的眼里，这道门已经看起来不是门了，而是一个由雷电汇集而成的雷池。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这个雷池里面，然后他全身上下的雷之道气，包括那个雷门的，都汇聚到沧海背后的雷球中，此时，有一个声音在沧海的闹到里响起。

“天道考验通过，奖励法器九霄雷珠，但现世道气不足，无法使用，故封印在雷珠之内，可用时自会解除。”这就是天道的声音，像是从无限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当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沧海所待的大殿消失了，他重新回到了最开始所在的石台之上，不过，不同的是，那个雷珠还是静静地飘在沧海的后面，证明着前面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虚幻的。于此同时，沧海的身体感觉到一阵虚弱，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修炼的所有雷之道气都消失了，一种强烈的不适感袭击着沧海的神经，让沧海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所以他刚好就着面前的石凳，好好地休息休息。

缓过气来的沧海将雷珠抓到手心里，认真看了看这颗雷珠。雷珠呈深紫色，握住它的时候沧海明显地感觉到他上面的那股自己非常熟悉的气息，只是，这股气息现在被一股神秘的能量给封印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除这个封印，按照脑袋里的那个声音的说法，似乎是等到自己修炼到能与之前的自己匹配的雷之道气的时候，封印就自然解除了。

但是，自己前面不是已经修炼到那个程度了吗？不然的话，自己怎么可能用九霄雷决突破天道的考验呢？想不明白的只好等考验结束之后，再去问师傅了。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沧海大概适应了身体目前的情况，于是又开始攀登起前面的石阶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一开始的出发点的，不过，毕竟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他就没有停留，一口气爬到了第九级石台处。果不其然，第九级石台上还是一凳一碑，不同的是这个碑上面的凹痕不是印玺的样式，而是一只手掌的样式，明显，这次让放进去的是沧海的手。

沧海擦了擦自己的小手，然后便把手掌伸了进去，在那一瞬间，一股暗红色的能量从石碑里顺着沧海的手就流进了沧海的丹田里，然后静静地找了个角落，待在了哪里。内视查看红色能量的沧海突然发现，虽然在天道考核过程中修炼出来的雷之道气都被封印在了雷珠里面，但是体内的雷之道气的运行方法却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还是按照九霄雷决修炼后的样子在运行，沧海笑了笑，看来天道并不是收走了他所有的努力。

这个时候，沧海那那枚绿色的印玺突然自己跳了出来，石碑上又有一股红色的能量射到了印玺里面，可就在这时，印玺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它直接飞到了石碑之上，猛地开始吸收起那股红色的能量来，印玺本来的翠绿色也因为越来越多红色能量的影响，慢慢地转换成了墨黑色。

沧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试着将印玺取下来，但是印玺似乎并不想离开石碑一般，紧紧地贴在上面，自顾自地疯狂吸收着石碑内那股红色的能量，没有办法的沧海只好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小朋友，你身上的这块噬魂玉是哪里弄到的啊？”沧海不知道这个秀美的男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的，他吓了一跳。

“你是谁？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来的？”沧海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子对自己没有危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沧海虽然被吓了一跳，却依然没有对他进行防备。

男子以手托腮，“我是谁？”似乎这个问题有点为难他似的，“在你们这群人的嘴里，我似乎叫做天道。”

原来这个男子竟然是天道，古往今来修道者众多，天道很少会化作人形与修道者见面。

“哦，原来你就是天道。”沧海可不管天道是什么，“我辛苦修炼了那么久的九霄雷决，你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给我封印在这个雷珠里面？”

要不是怎么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呢，竟然敢质问天道。不过天道并没有生气，而是依然和蔼地说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你应该先回答我吧？”

沧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没有回答天道开始的提问，“这个印玺是从我身体里蹦出来的。”

“哦？”天道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以和蔼的语气说道：“你回答了我的问题，那我也回答你的问题。你们修道者的道气是受功德的制约的，而你的功德不够，所以无法掌握那个量的道气，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那功德是怎么回事？要怎么修炼？”沧海追问到。

“这个问题不需要我回答你，你今后自然会得到答案。”说着，走到石碑前面，将印玺从石碑上取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取的时候似乎一点阻力都没有。只见他用另外的一只手，把刚刚印玺拼命吸取的大量的红色能量一下子就给扯了出来，丢进了石碑之中，之间，那印玺又恢复了原本的纯绿状态。

做完这些，天道讲将印玺握在手里把玩了几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对沧海说到：“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用这枚印玺换取一身强大的力量，一个是留有这枚印玺，但是只能一步步变强大，你会如何选择？”

沧海想都没想：“我想一步步变强大。”

“那当你变得很强很强了之后，你准备做什么呢？”天道继续追问到。

这个问题沧海倒没想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道。

天道笑了笑了，说到：“那我跟你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这枚印玺我先帮你保管，如果你找到答案了，我再把它还给你，如何？”

“你不会骗我吧？到时候你就不还给我了。”沧海不知道这个叫做天道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这么做并不是想害他。

“当然不会，我从来不骗人的。”天道说完然后手掌一翻，他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玺，递到了沧海面前，不过，这个印玺通体是红色，“我把这个印玺放在你那里，他们两个功能差不多，算是一个交换，等你知道答案了之后，我们再换回来，如何？”

沧海接过红色的印玺看了看，除了颜色不同，两个印玺完全就是一模一样。“那行吧，师傅很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等到我知道答案之后，我再告诉你，我们再换回来。”

“好，成交。”天道拿着那枚绿色的印玺就消失了。

沧海突然想到，“等下，如果我知道答案了怎么告诉你啊？”可是，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了。

就在这时，他脑袋里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鬼道考验通过，获得鬼差身份，等级为1；身份证明：魂玉印玺，品阶：极品。天师考验全部完成，可以返回现世。”

这个声音出现的同时，沧海所处的石台前面出现了一个石门，石门外面好像就是自己的房间，沧海左手握着雷球，右手拿着被天道换成的红色印玺，走出了石门，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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