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
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男人身边总是围绕着无数的竞争对手。寒峥交给周粥的特殊任务,是做一名合格的挡箭牌。
寒峥的样貌和家境都很好,是单位里的黄金单身汉,他有很多追求者,其中大多数很轻易就被他拒绝掉了。但是有那么一些不好拒绝,周粥的任务就是拒绝掉这一部分。
今天局里组织了聚餐,不可以带家属,但是可以被家属带回去。寒峥喝了几杯,等着周粥来接他回家。
寒峥其实没有醉,但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寒峥醉倒了在周粥肩膀上。
“大哥,你说实话,你有200斤了吗?”周粥穿着高跟鞋咬牙切齿。
“应该没有。”寒峥咬她耳朵。
“......”非工作时间打警局的男人算不算袭警?周粥花了三秒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想打人的周小姐尽力保持端庄优雅,她注意到人群之后有个女人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女人的眼神写满嫉妒,不像其他几小只潸然欲哭。
“喂,寒峥,那是你老婆吗?”转过街角之后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寒峥松开周粥恢复如常,周粥问他。
“我还没有老婆。”寒峥的眼睛沾了酒气,眼神醉人,他拉住周粥的手,说:“跟我走。”
显然那个女人就是寒峥不方便拒绝的对象之一。
周粥犹豫了一下没有挣脱,给我寒峥到了一家还算清静的清吧。刚过八点,清吧的气氛尚且没有烘托起来,舞台上的乐队还在做准备工作。
周粥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寒峥点了一杯教父。寒峥的酒量深不见底,周粥到了这个时候恍惚明白寒峥应该是有话想跟她说。
好像有感应似的,周粥的眼神和寒峥的碰撞在一起,寒峥说:“周粥,我认真考虑了你的建议,在我答复你之前,我想和你再聊一聊。”
“请便。”周粥颔首,刚刚寒峥拉了她的手,周粥没有拒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已经达成一致了。寒峥还想聊?周粥有预感,这个男人会提出一些要求。
“如果不要孩子的话,周粥你愿意跟我试试吗?”寒峥问。
周粥握着酒杯,心跳了一下,不要孩子周粥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周粥如果真的这么说了,寒峥大概会当场走掉吧?
“我不确定。”周粥说。
寒峥伸出手理了理周粥额前的一缕发:“那我换个问法,孩子的爸爸不是我你能接受吗?”
“可以。”这一次周粥很诚实,“但也不完全可以。”
“你这是什么答案?”寒峥似醉非醉,周粥听他的语气,这话的边界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寒峥,周粥肯定认为他在撒娇,可眼前的人是寒峥。
铁骨铮铮寒峥,军人世家寒峥,人民警察寒峥。
“你喜欢我吗?”周粥问。
寒峥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反感。”
“那你就不该问我这个问题。”周粥皱着眉,她唯一付出真情实感的男人就是景战。景战是个优秀的男人,但是周粥从他身上并没有得到爱。
她和寒峥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周粥笃信寒峥这个问题的出发点绝不可能是爱。
“周粥,我很欣赏你。”寒峥是被吸引的,就好像此时,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周粥的唇上。
周粥喝了酒,dior999的红唇有些花掉了,她伸出手指,在寒峥的注视下轻柔缓慢地擦掉唇角的口红:“寒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知道。”寒峥彻底被那一抹红迷了眼,他试探性地凑近,想要亲吻周粥。
周粥很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个吻,可寒峥给她的思考时间不足三秒。
最后,周粥没有躲开,但是寒峥仍然没能吻上周粥——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背后拉开了周粥与寒峥的距离。
周粥回头一看,是白鸯鸯。
鸯鸯像是母鸡护仔,不着痕迹地拉开寒峥与周粥的距离:“寒先生喝醉了,需要送吗?”
“不需要,谢谢。”寒峥恢复如常,礼貌点头示意:“你好,我是寒峥,周粥的未婚夫。”
“你好。”白鸯鸯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周粥仔细看了一眼,苏穆尧。未婚夫三个字不大不小,清清楚楚传到了三个人耳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但周粥好像并没仔细听,她仔细确认是苏穆尧之后就惊叫出了声。
苏穆尧是以前周粥乐队的主唱,周粥和苏穆尧的关系很好,但大家都很忙,联系了胜于无:“好久不见,穆尧我好想你。”
周粥冲上去拥抱苏穆尧,白鸯鸯,苏穆尧接连入座,寒峥的酒也醒了大半。
“寒峥,白鸯鸯,苏穆尧。”周粥轮番做介绍,她实在太惊喜,热情地拉着苏穆尧叽叽喳喳。
寒峥时不时会帮忙她照顾苏穆尧和白鸯鸯,在她身边显得像个所有者。
面对周粥的热情招待,苏穆尧只是笑,周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递给苏穆尧一杯酒,鸯鸯就把她拉过去贴着耳朵讲悄悄话:“宝,前几天你断片那天我们才见过穆尧。”
断片那天!那不是遇见洛屿那天吗!看来周粥是真的断片了,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鸯鸯和穆尧都笑得十分暧昧:“是的,他和帅气男孩是朋友。”
“!!!”周粥受惊。
“今天晚上是我们乐队在这边的首秀,一会儿我的几个朋友也会过来,大家一起玩开心。”苏穆尧笑盈盈地宣布。像是没有看破周粥的窘迫。
苏穆尧是很新潮的音乐人,阳光爱笑,有一颗小虎牙,一头永远精致清爽的发型,和一颗蓝色的单钻耳钉。他的好看像一只陨石边牧犬,聪明乖巧又帅。
苏穆尧嘴里的朋友包括了洛屿,他知道那晚洛屿和周粥可能有一些纠葛。
穆尧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那天之后洛屿有意无意透露着对周粥的关心。
虽然苏穆尧不想告诉洛屿周粥的事。但他更讨厌寒峥。所以宁愿是洛屿在这里。
“周粥。”寒峥靠近周粥,其实现在的音乐声并没有很大,但寒峥离得有些近。他告诉周粥,时间不早了,他明天要上班,该回去了。
寒峥看的出来周粥想和朋友多待一些,他并没有要求周粥跟他一起离开。但不知道怎么的,寒峥在走之前把周粥拉近,在音乐声中,轻吻了周粥光洁的额头。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穆尧,霸道而强势地宣誓主权。
周粥鲜少被男人吻过额头,听说这是呵护的爱意,她不知道真假,但是她很吃这一套。
“寒峥!”她娇嗔,但周粥红红的耳朵出卖了她。周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撩到了。
空气极其快速地剑弩拔张起来,苏穆尧被他的眼神挑衅到了。
“乖。”寒峥不屑一顾,站起身理理衣领,温柔的语气令周粥红了脸。心满意足的他摸了摸周粥头发,离开了。
直到寒峥走了好一会儿,周粥的脸还有些红红的,她的脑袋晕晕的,居然见到了洛屿——
苏穆尧刚刚发了朋友圈,是一张大合照,里面有周粥。
洛屿看到苏穆尧的朋友圈,立马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就来了。
“周粥!”洛屿满脸的兴奋,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缘由。上次之后他对周粥一直念念不忘,也许是因为她好看,也许是因为她没给他微信。
洛屿想要周粥的微信完全可以让苏穆尧推给他,可是他不,他就想周粥心甘情愿的给他。
看见周粥红红的脸蛋,洛屿觉得自己手心很痒痒,他想捏她的脸,却被周粥挡开了。
与之前酒后的狂野性感不同,现在的周粥显得有些冷漠:“洛先生,自重。”
洛屿上次觉得是周粥称呼他为洛先生是情趣,现在却感觉到是刻意划清界限,看来她是不想负责,意识到这一点洛屿很是难受。
“我去上面了。”苏穆尧的表演时间到了,他给周粥又递了一杯威士忌酸,走上了舞台。
苏穆尧的舞台很快乐,他的歌不是那些矫揉造作的情歌,而是一些简单快乐的旋律和十分贴近生活的日常,他用雨天的收听,也爱录路人说话的对白。
用他自己的话说,充满噪音的声音还原了生活。
周粥和白鸯鸯都很爱苏穆尧的舞台,苏穆尧的舞台充斥着强烈的个人风格,十分有魅力。
只是今晚似乎不能专心看表演。
“粥粥,洛屿一直看着你呢。”鸯鸯用酒杯指了指洛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洛屿肯定在看周粥。
这一整晚,洛屿的眼神就擦着边儿拐着弯儿围绕着周粥。他被拒绝之后,就以一种被雨淋湿的流浪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粥。
周粥很头疼,那只是一夜。她从未想过要对洛屿负责:“随他去吧。”
“我觉得可能不太行。”苏穆尧的演唱到了高潮,白鸯鸯眼睁睁看着洛屿走了过来。
周粥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就被洛屿带到了酒吧昏暗的转角处。
洛屿对着周粥来了个壁咚,漂亮的皮囊困住了周粥,他靠得很近,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说没感觉是假的,醉酒后的周粥能看上洛屿,现在也能。色令智昏,这张脸和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
“姐姐。”洛屿的鲻鱼头放到了周粥的肩胛处磨蹭,他在撒娇:“姐姐,他们说,刚刚你的未婚夫来过了。”
洛屿很香,那一晚的记忆疯狂复苏,周粥突然觉得自己又醉了,她的身体很软,思维也在崩溃。
美貌攻击总是那么有用。
周粥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洛屿的脑袋,顿了顿,又问他:“你有烟吗?”
“有。可是我不想给你拿。”洛屿赖在周粥身上不起来。
男女之间就是这样,一旦先有了身体关系,总是很难再划清界限。洛屿很可口,但轻浮的举动让她厌烦。
她用力推开他:“没烟算了。”
“我有。”洛屿见她发脾气,连忙拿出来一根烟给她点上。又用她的烟头,点燃了自己的。
狭小的空间,周粥忽然有一种共享同一支烟的亲密。可明明不是。
忽明忽暗的红点在周粥白皙的指尖呼吸着,周粥把一根烟都快抽尽了才开口:“洛屿,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他们说的没错,刚刚那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可能快结婚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洛屿明明记得一周前周粥还抓着他为爱哭泣。此刻周粥说这样的话态度敷衍极了。
在他的认知里,周粥像尝了甜头就想逃跑的猫。
明明他还记得那天在舞池里,周粥假意叫他,骗去的那个热烈而令人心动的法式香吻。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明确表达过我的想法了。”周粥这话渣极了。
“我不同意。”洛屿捏住周粥的下巴朝她吐了一个烟圈:“姐姐,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周粥翻身把洛屿压制在墙壁上,吊着眼尾道:“谢谢喜欢,我不需要。麻溜滚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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