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试探
段梓云自然是感到了那一股若有似、带着无探究的意味眼神，不过她却没有理会，就是连眼神都没有递给过连壁，这种颇有手段的女孩，她惹不起，只能远远的避开了。
“段姑娘这是第一次来马场吗？”
虽说段梓云不想与连壁有过多的接触，可是无法阻止与连壁自己搭话，只能笑着说道：“的确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虽然对于连壁不敢兴趣，但她却对平阳长公主很感兴趣。
萧芷悦皱眉，不知道连壁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在众人面前她也不能直接提醒段梓云说连壁这人有问题，思来想也只能在这场马球结束之后再来提醒段梓云。
“怎么，段姐姐来不得吗？”
萧芷悦瞪了连壁一眼，她虽然不能提醒段梓云，但是刺连壁一句话，还是可以的。
“那不知道段姑娘有没有兴趣，下场一试呢？”
可谁知，连壁似乎是没有听见萧芷悦的话一般，竟然提议段梓云下场玩一场。听着连壁的提议，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段梓云。
段梓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连壁，却只见她满脸真诚，似乎真的只是想要邀请自己一起下场，转念一想，段梓云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借着连壁和连城认识的机会，再拜会一下平阳长公主。
虽说是知道连壁绝非面上看来的良善，但似乎心肠不坏，总觉得自己有件关于她的事情，没能想起来，在心里堵得慌。
“不如就这么定下，段姑娘跟三叔叔一起下场试一试，这马球很有意思的。”
“连壁，这样不妥吧？”
“总不能我们自己去玩了，让他们两位客人在这里，干看着吧。”
连壁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站在帐篷外的仆人让他找来的夫人，杜夫人脸上为难，但见是连壁开口，又连忙答应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
段梓云心中说不出是怎么想的，既没有开口拒绝，反而是带着一点点的茫然和兴奋，上一世的段梓云，并没有打过几次马球，第一次打马球的经历便是和萧远宸的，那是她最为难忘的记忆。
没想到到了这次，自己仍旧有机会与萧远宸打马球，心中不由得就想要答应，虽然知道这势必会引起另外一场流言蜚语，但她也顾不了了。
一直留神观察，段梓云状况的萧远宸见状，便去吩咐旁边的小厮准备马匹和一应物件。
“下一场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去热身一下吧，段姑娘，我见你第一次来打球，不如我教你。”
连壁一边说着，带着眼中满是期待之色，看着段梓云，段梓云推脱不过，只能同意了。萧远宸本想跟着，却被连城拉住了：“三叔叔，不如由我来教你。”
连城终于有机会能够在萧远宸的面前显摆，自然是会抓住的。
今日，段梓云本就穿的是一身男装，头发也是高高束起，倒是不必再费力换衣服了。
两人本就不算相熟，这路上自然是沉默居多。
“你特意叫我出来，想来……不只是为了教我打球吧。”
“这是自然，我还想与你说两句话。”
此刻的连壁像是活泼了许多，不知这是她本来的面孔，还是依旧是她伪装出来的，就连她身上的气势也变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娇俏柔美了，倒是让段梓云想到了他们凌霄阁中的功法。
“你想说什么？”
连壁没有理会段梓云的询问，而是又说起了另外一个人。
“想必你应该知道智育大师，我呢……是智育大师的关门弟子。”
段梓云静静地听着看着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子，有些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智育大师的卜算之术，没想到他居然会收世外人为弟子。”
连壁轻轻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看着段梓云说道：“我师父是很厉害，不过……我更厉害。”
段梓云汗颜，没想到连壁竟然如此的自信，倒是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了。
“我说的是事实，可不是夸大其词哦。看你不太相信的样子，我与你说个事情。知道柳长烟吗？当年我师父帮她算过一卦，说她有主东宫之命，当时我就觉得我师父算的不对，可那时我也算不准，等我有能力之后，自己拿了她的生辰八字又算了一卦，结果发现……”
“她的命数变了，最后会惨死街头，享年十九。”
听到柳长烟的名字，段梓云顿时心中生出了警惕，眼中带着戒备看着连壁，不知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说她也知道柳长烟并未死？难道她真的有卜算之术，而且算得如此之准？
“你在说什么？柳长烟不是已经死了吗？”
连壁笑眯眯的，冲着段梓云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她没死，我还知道，她打算进宫选妃……”
这一句句如同水滴落入湖中，在段梓云心中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段梓云看着连壁，再也无法将她当成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了。
“你想做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卜算之术非常厉害。”
连壁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看着段梓云，那神态倒真的像是一个在向别人炫耀自己手中有厉害玩意儿的小朋友。
“我现在相信了。”
“不，你在敷衍我。我要说的是，普天之下的人，命数我都能看见一二，唯有你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段梓云失声轻笑说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叫我出来单独说话？”
“没错，我对你很好奇，所以我想成为你的朋友，可你又不像萧芷悦那样容易被撩拨……”
连壁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侍女上前禀告说事，马上就要开场了。
连壁又恢复了如同往昔一般的模样，亲昵的挽着段梓云来到入口，对她说道:“你会打马球的吧，如果我赢了，你要告诉我，你的秘密！”
“既然你会卜算之术不如告诉我这场比赛如何？”
“有你在的话，不如不算。”
“那这就算作我们私下的赌注，有机会你替我引荐平阳长公主吧。”
这两人都是聪明人，三言两语便已经决定好了之后的赌注。萧芷悦换好衣服来到马场边上，看着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说小话，心中不是个滋味儿，自己都没有和段梓云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没想到，这连壁才认识段子一天……
心中恶气无法出来，她便狠狠的瞪了一旁站着的段安，说道:“此战许胜不许败，败了有你好看的。”
段安无奈的摊了摊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段梓云和连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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