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为朋友
越前龙马今天很不开心，因为再一次被他们家怪老头给打败了，而且被狠狠的打击了一番，更是被紧闭双眼都能打赢他的事实刺激到了。
所以他一个人跑到偏僻的网球场自己对着墙发球练习球感，完全掌握不住技巧的他，连连被打，虽然很疼，却咬着牙不肯服输。一直到——
“你这样就算把自己给弄残了也不一定能练成。”清冷的语调，脆嫩的童音从远方传来。
龙马睁开眼往出声处望去，一个小孩抱着一只猫站在围栏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进步一步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天看了他后莫名其妙跑走的人，似乎是叫……大空翼？
他还没说什么，大空翼便单手抱着猫，动作矫健的攀爬围栏一跃跳进了网球场。龙马赶紧跑过去，关切的问：“你还好吧？”
大空翼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若无睹，径自站了起来，淡淡的说：“有事的人是你才对吧。”看看那一身的狼狈，大空翼觉得太不符合形象了，此时的他完全看不到画笔下的那种强悍的武士气势。
可大空翼却忘了，如今的越前龙马并非是他之前认识的人，如今的他只有6岁，各方面都是处于成长的时候，根基还尚未成型。当然不能与他十二岁时候相比较，那时候的他已经成长为武士，只不过因为前面的光辉太耀眼而迷失了方向罢了。
他的话让龙马感到尴尬，羞红双耳撇过头不看他，死撑着面子不肯示弱，说出了一句日文，“madamadadane。”随后突然想起这是美国，又用英语说：“这只不过是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却听到身边一声“噗嗤”，随后是一阵笑声。
果然是招牌语，原来从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啦。大空翼听到这一句日语莫名的感到一阵熟悉，莫名的想起许久未曾想过的家人。
“你在笑什么？”龙马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之前莫名其妙的看到他跑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笑然后发呆不理他。有种被无视的感觉，让龙马感到不悦，心情原本就很烦躁的他，当下也不理大空翼，径自拿着球拍走回原位继续之前的事。
大空翼对于他的气恼也不在意，抱着蚩尤走到大空翼练习的墙边一把接住他发出的球，再一次说道：“你这样就算把自己给弄残了也不一定能练成。”这种行为不叫训练，叫自虐。
龙马楞倔倔的怒瞪他，“把球还给我。”
大空翼平静的回视他半会，问：“你还有球拍吗？打一场。”火气那么大，让他都没有说话的欲望了。
龙马微愣，旋即从一旁的球包中拿出一支红色的球拍递给他，自己走到网球场上。正好，他需要有个发泄的渠道。
将蚩尤放下，让他站在一边不准跑进来，见蚩尤乖乖的趴在地上，他才慢悠悠的走到龙马的对面场，才刚站定，二话不说直接发球。
龙马此时最不需要的就是拖拉和废话，他的动作让龙马感到很满意。
大空翼的前世因为姐姐的缘故，网球和足球成了他必备的运动，但也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什么，他会打，而且打得还可以，就是无法很厉害，即使他花在这上面的时间远远比他花在武术练习上还要多。但现在的他根据前世的记忆再加上今世的体格训练，要对付一个才六岁的小孩，而且是处于急躁状态的小孩，还是绰绰有余。
大空翼的网球很朴实，每一击都是最基本的，可是他的力量却是很大，单是这一点就让龙马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吃力的接着大空翼五分力度的球，虽然跑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也足以耗费他的精力，因为大空翼一直打低球，逼得他不得不每次接球都曲着膝盖。没多久，他便大汗淋漓，喘气的频率也不断加快。
突然，大空翼更改球风不再打出低球而是改为对角球，速度不快却让龙马疲于奔两角之间，更是加重他的运动量。
龙马觉得每次接到的球越来越沉重，终于有一次，手中的球拍接球不成反被球给击翻了。他错愕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球拍，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脸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地。
他难以想象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那么自豪的网球居然会输，他以为，只会输给他家老头，但对于同龄人来说，他从未输过。所以他突然很难接受自己输了的事实。
大空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但是对于他此刻的表情，他感到很不悦。他双手负于背，嘲讽的问：“你要认输吗？”
这一句话，让龙马的错愕化为怒火，他咬了咬下唇，一声不吭的重新拿起球拍，捡起球，站定，挥拍发球，发球的那瞬间，他朝着大空翼吼：“madamadadane。”将刚学到不就的外旋发球使了出来。
大空翼嘴角微勾，这才对嘛。动作迅速的将球回击，龙马虽意外的他的速度，但是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停顿，而是更加集中精神的对战。
两人一来一往，没有按照比赛规则，只是一直打，打到彼此都累了，瘫倒在地为止。
星期一，大空翼正式上学。护送的人在昨晚通过万恶的扑克牌决定，最后由扑克牌技术熟练的渡边塔也胜出。
他一大早心情愉快得让人看得十分不顺眼，众人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的目送开着车送大空翼离去。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下决定一定要好好修炼扑克牌不可。
汽车开到校门口便停了下来，大空翼转过头跟渡边塔也道别：“塔也叔叔，我走啦。”
渡边塔也揉了揉他的头发，“去吧，东西带齐了没有？有事给我们打电话，被再乱跑啦，放学了等我来接你。”
“齐了。知道了。”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趴在车窗上，不怀好意的提醒道：“塔也叔叔，希望你下午来接我的时候，不会成为中国的国宝。”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渡边塔也莫名其妙的想了大半会也没弄懂他话中的意思，一直到当他回家后，看到一群面目凶煞的人时才明白过来。
“喂！大空翼。”
大空翼才刚踏进校门，身边便传来叫唤声，侧身一看，原来是龙马，微愣了一下，随后回道：“你好。”
龙马跑到他的身边，两人并着肩往教室走去，彼此之间很沉默。
“咳……我能叫你翼吗？”龙马突然问道，话音中有着一丝的紧张。
大空翼脚步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无所谓的点点头。
龙马暗自吁了口气，进一步的要求，“那么翼也要叫我的名字。”
大空翼瞥了他一眼，依旧无所谓的配合叫道：“龙马。”
龙马扬起开心的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顿时闪亮了起来。“madamadadane，中午我们去打球吧。”
“不要。”大空翼很坚决的拒绝了他。
听到他的拒绝，龙马嘴边的笑僵住了。“为什么？”
“累。”理所当然的答案。
龙马嘴角微抽，“那放学后呢？”
“不要。”依旧是拒绝。
“……为什么？”
“累。”依旧是那个答案。
“……你什么时候打球会不累？”咬牙切齿的声音。
“没有。”所以他不会再打。
“……”
“喂，你干嘛突然使用暴力呀。”
“madamadadane。”
“我问你干嘛打我，你为嘛说这句话……喂，越前龙马，警告你，你再出手我就不客气了……”
“madamadadane。”
“你能不能别老说这句话……”
……
结果，放学后，街边的网球场再度迎来了两个对打到无力瘫倒在地的小孩。
正所谓男人的友情在打架中最容易获得，对于小男孩来说，也没有例外。
自那天起，大空翼便每天都被龙马拖到网球场陪他练球，一直到彼此没力气继续才停止。无形之中，两人慢慢的建立了友谊，这是大空翼始料未及的事情，虽然最先有小小的纠结抵触了一下，最后还是顺其自然的接受。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的过，四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年中，大空翼的生活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规律：
每天早上早起带着蚩尤跑步，偶尔会有人陪伴，但大部分都只有一人一兽，然后回家洗澡吃饭上学。
美国的学校主导孩子自由发展，这也完全合了大空翼的意，每天要么找个偏僻的地方练腿力或眼力，要么呆在教室里不分时间场合的玩游戏。但无论做什么身边总会有龙马的存在。当他练习的时候，他也会在旁边练习挥拍或控球，但他在玩游戏时，他要么睡觉，要么看体育杂志。老师对于两人可以算是嚣张的做法无可奈何，毕竟某小孩的后台很硬，另一小孩虽然没啥后台但托前者的福，倒也没人敢动他，便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发展。
放学了，龙马便会二话不说拖着大空翼往基本算是他们专属的网球场跑。
随着时间推移，龙马从原来一直输给大空翼到如今一直赢。虽然其中最大的缘由是大空翼从不练习网球，他打网球都是出自于本能回击，发球也是最基础。总体来说毫无技巧可言，这一点，龙马胜他很多，但却在体力上输给了他。因此，一开始两人还打得不相上下。可随着龙马被大空翼潜移默化之下，体力节节高升后，大空翼便完全处于下风，一直到现在输得惨不忍睹。
不过，对于网球大空翼根本不在意，甚至为自己的输球而感到开心，因为输太多，龙马打着也觉得没意思，终于肯放过他，不再逼着他跟他对打。也从那以后，两个人虽然还是放学就往网球场跑，但却是各做各的事，各练各的。
现今的生活，在大空翼看来，虽然离他理想中的生活还有一大截差距，但是，向来很容易知足的他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可，上天仿佛在跟他作对一样，总在他觉得还可以的时候给他制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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