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孕
微风四起,这四处的枝叶都摇晃不停,抖的跟被雨淋一般。臧海清被何晏霆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垂着眸子不敢再抬头看着何晏霆。
何晏霆看了一眼臧海清,这个少年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乖乖的:“怎么受伤了?平地也能摔吗?”
臧海清瓮声瓮气的说:“不要你管。”
何晏霆觉得臧海清这个脾性,像极了被人欺负狠了的兔子,兔子红着眼睛也在最害怕的时候咬人。
臧海清眼睛红红的,看的人有些心疼,何晏霆也没有大声说话,反而压低声音:“那我不管你了,把你扔在这里,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出没吃了你?”
臧海清抬头眨巴眨巴眼睛:“会么?”
何晏霆笑着吓他:“怎么不会呢?”
臧海清撅着嘴:“但是我大哥教过我,你这叫多管闲事,如果你不管我,说不定会有别人经过。”
何晏霆问:“你怎么知道别人就会经过呢?”
臧海清小声反驳:“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何晏霆点点头:“也是。”
何晏霆横抱着臧海清,臧海清揽着何晏霆的脖颈,不一会儿就快到狩猎场了,何晏霆问臧海清:“怎么送你回去?”
臧海清指着狩猎场:“把我送到狩猎场就好。”
何晏霆有些好奇,他问臧海清:“你是哪家的公子?”
臧海清撇撇嘴:“不告诉你。”
何晏霆逗他:“你这脾气就没人管管吗?”
臧海清小声的反驳:“管我做什么?我那么乖。”
何晏霆低头靠近他的耳畔:“你跟个母老虎一样凶巴巴的,乖个屁。”
臧海清想要推开何晏霆,但没推开:“你才母老虎呢。”
何晏霆继续逗他:“哦,说错了,是公老虎。”
又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得臧海清耳根都是酥酥麻麻的:“小公老虎。”
何晏霆看见臧海清气的通红的小脸,逗弄的心思又上涌:“嗷呜。”
臧海清捂紧耳朵:“闭嘴。”
何晏霆变本加厉的说:“嗷呜嗷呜。”
狩猎场上许多的权贵们都聚在一起,在他们的前面都放着狩猎的猎物,血腥味蔓延,冲人口鼻,臧海清看见他哥哥前面放着最多的猎物。
臧海清对何晏霆说:“放我下来。”
何晏霆挑眉:“嗯?”
臧海清踢踏着腿:“快点,我要回家了。”
何晏霆小心翼翼的将臧海清放到地上,臧海清却不顾腿伤跑到臧暨笙那处:“大哥。”
何晏霆这才看见臧海清跑向的人是臧暨笙,他挑眉:“阿笙的弟弟?”
“跑哪去了?找了整个狩猎场都没找到你。”,臧暨笙看见臧海清就蹙眉,“脚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到了。”臧海清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样子。
臧暨笙摸摸臧海清的脑袋:“怎么磕到的?那么不小心。”
臧暨笙看见两手空空的臧海清:“风筝呢?”
“被别人抢跑了。”臧海清捏着衣角,眼睛红了一圈。
臧暨笙以为臧海清是别人欺负了的,气的说“”“哪个王八蛋干的?是不是你被别人打了?”
“没有。”,臧海清伸出手捏了捏臧暨笙的手指,“大哥,我们回家吧。”
臧暨笙拍拍胸脯子:“怂什么怂,有你哥在呢。”
何晏霆大老远就听见臧暨笙说话,他走了过来:“阿笙,怎么了?”
臧海清指着臧海清:“哪个王八蛋连我们家清儿的风筝都抢。”
何晏霆挑眉:“风筝?什么风筝。”
臧海清嗫嚅着:“小兔子风筝。”
何晏霆弯腰看向臧海清:“你叫清儿吗?”
“不告诉你。”臧海清转过头。
何晏霆拍拍臧海清的肩膀:“小鬼头,下次我给你做个好玩的风筝给你。好不好?”
何晏霆清逸至极,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朗朗:“小老虎风筝。公老虎。”
臧海清气的满脸通红,瞪着何晏霆:“你…”
何晏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愠怒的臧海清,一脸的玩味。何晏霆觉得阿笙的弟弟也有趣极了。
这算不算是他的小舅子?
自从狩猎场之后,夏天就悄然而至,臧海清在家里就穿着薄薄的一层轻纱,嗜睡严重,吃的也不少,几乎一顿饭他能席卷一大半。
饭桌上臧暨笙看着狼吞虎咽的臧海清,夹走最后一块儿红烧肉的时候,那脸上的肉肉都快胖的兜不住了,不禁惊奇道:“这几日清儿怎么胖了那么多?”
华榕郡主又给臧海清盛了一碗饭:“夏天到了,吃的也多了,一般像这样暑热的天气,是很难进食的,说明咱们清儿胃口好,吃嘛嘛香。”
臧暨笙不认同的说:“怎么只胖肚子?”
臧海清听见臧暨笙在说他,也不吃饭了,愣愣的拿着桌布要盖自己大了一圈的肚子,臧暨笙伸手就要去摸:“别遮,我摸摸。”
臧暨笙摸到了臧海清的肚子,浑圆的隆起,还富有弹性,手感很好:“圆鼓鼓的。”
“都吃到肚子里了,怎么不胖肚子?是不是呀,清儿。”华榕郡主说。
臧海清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他之前还真的没发现自己的肚子大了一圈:“我真的胖了么?”
华榕郡主觉得自己真会生,怎么生了那么可爱的小儿子,她站起来也摸了摸臧海清的肚子:“越发可爱了。”
臧海清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突出来一块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看,为什么娘亲觉得可爱呢?
他觉得娘亲和大哥摸他肚子的时候,像极了摸门口的那个野猫怀孕的肚腹,垂垂的又圆滚滚的,想要捏两把。
臧海清刚一进屋,白西岳就跟了过来,这几日臧海清的肚腹简直胖了一圈,白西岳心里紧张极了,生怕是怀孕。
臧海清看见白西岳:“二哥?你怎么来了?”
白西岳盯着臧海清浑圆的肚皮看了一会儿:“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臧海清摇摇头:“没啊,就是饭量大了,大哥还说我胖了。”
白西岳也摸到了臧海清的肚皮,臧海清被摸的很舒服:“唔。”
白西岳又问:“那有没有恶心想吐呢?”
臧海清疑惑:“没有,我吃的可好了,一点都不想吐。”
“怎么了二哥?”
白西岳缩回了手:“没…没事…”
暗七这几天一直跟着成渝,成渝回到宫廷之后非不让暗七离开,给何晏霆说让暗七陪她玩一阵子。
暗七苦着脸对着偷偷来看他的暗九说:“殿下什么时候把我给要回去?”
暗九沉思一会儿,又果断的说:“殿下估计不太会张这个口。”
暗七垂头丧气:“今天是暗五生辰,你替我给他带个茴香居的烧鹅。”
暗九点点头。
暗七又问:“你怎么偷摸跑进宫了?”
“东宫那位快不行了。”
暗七蹙眉:“那你这进宫被人发现了,殿下也撇不清关系,你是不是背着殿下偷跑进来的?”
“嗯。”
暗七瞪他一眼:“你可别被发现了,像暗五那样被殿下囚禁在偏殿。”
“天快亮了,你赶紧走吧。”
暗九便轻踩宫墙翻出了成渝的挽椿宫,暗七悄悄的又对他说了一句:“烧鹅别忘了给暗五带过去。”
何晏霆抱着肩膀挑眉看了一眼暗九,暗九愣了一下,何晏霆转身就走,暗九只得跟了上去。
何晏霆在前面走着:“本王的暗卫还得本王来找,本王要你有什么用?”
暗九小心翼翼的说:“暗七性子急,耐不住,我拐过来看看他。”
何晏霆瞥他一眼:“你的性子更耐不住。一个一个的要翻天。”
又问:“他给你提暗五了?”
暗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暗五生辰,让我给暗五买只烤鹅。”
“暗五他…”
何晏霆挑眉:“暗五怎么了?”
“暗五这些时日辟谷,人都快…”
何晏霆笑了笑:“我知道暗五不吃不喝,修仙修不了,马上快死了成鬼了。”
“走。”
暗九随着何晏霆走出了挽椿宫,一路上暗九都不敢再提暗五,暗五五年前出了一件事儿,让何晏霆记恨到现在,念着过去的情谊,没给他处死,只是囚禁于府邸偏殿。
何晏霆越走越往市集走去,和府邸背道而驰:“殿下,您这是去?”
“烧鹅买不买,不买就回府。”
暗九立刻就说:“买买买!!!”
一瞬间就蹿个没影:“师傅,两只烧鹅,要油腻子多的,烤得冒油光的。”
旁边的臧海清胖了一大圈,圆滚滚的,眼睛放光的看着稻草上插着的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串。
声音软软糯糯的:“师傅,我要一个糖葫芦。”
身后的荷月说:“公子,奴婢都快拿不下来了,别买了吧?”
臧海清乖乖的摊开两只手:“我可以拿着。”
暗九拿着两只烧鹅屁颠屁颠的就要走,臧海清被扑鼻的香味引着往后看,一看就看见暗九的脸。
他疑惑了半刻,感觉这个人好眼熟:“咦?”
突然之间想起来了狩猎场上的那两个大汉的丑恶嘴脸,气的大喊:“小偷!”
暗九被臧海清一嗓子吓了一跳:“…”
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您怎么在这呀公子。”
臧海清撅着嘴,对身旁的荷月说:“就是他…之前偷我风筝的人…”
暗九急的要捂着臧海清的嘴:“哎哎哎,别嚷嚷啊少爷。”
他拎着一只烧鹅:“我赔你一只烤鹅好不好?”
臧海清咽了咽口水:“好吃吗?”
暗九拿着烧鹅在臧海清面前晃了晃:“好吃极了,那咬一口都往外冒油,肉又糯又香。”
臧海清咽着口水:“那好吧。”
暗九给了一只烧鹅给臧海清:“给。”
何晏霆在一旁打量臧海清打量好久了,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家伙怎么胖那么多,脸上的肉兜兜的,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可爱的紧。
他走到臧海清旁边:“清儿,还记得我吗?”
“腿伤好一点了吗?”,何晏霆盯着臧海清肉乎乎但可爱的紧的脸颊看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臧海清还是那幅怯生生的样子,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一只手拎着烧鹅。
白紫苏的味道从何晏霆飘散,臧海清舒服的极了,尤其是有些隆起的小腹,竟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臧海清觉得有些尴尬,他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何晏霆挑眉,又不禁笑了笑:“清儿,这是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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