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狩猎
柳梢被微风吹起,柳絮纷飞,在河岸两边的垂柳都像是无依无靠的那样,任风吹拂。
臧海清躺在床上许多天了,闭门不出,郡主每次敲门都被臧海清用各种理由给搪塞回去。只有白西岳日常的给臧海清送来一日三餐,潮期时间的长短跟香津的浓郁有很大的关系,越是矜贵的天坤,潮期越是长。
臧海清的眼神明亮:“二哥,我什么时候会好?”
白西岳揉了揉臧海清的脑袋:“快了,熬过这几日,清儿就可以出门了。”
臧海清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子:“我不想带津带了。”
白西岳摇摇头,他捏了捏臧海清的脸颊:“不行的,不带的话,你的芙蓉香会让整个府邸都闻得见。”
臧海清立刻抬头:“可是”
白西岳眼神凶狠了起来:“清儿听话。”
最近白西岳总是会凶他,他就点点头乖巧的说:“唔。”
臧海清坐起身,走到塘栖木桌旁:“过几日大哥会带我放风筝吗?”
白西岳给臧海清布菜:“清儿想去吗?”
臧海清点头:“想。”
白西岳夹了一块儿辣子鸡丁放进臧海清的碗里面:“春日宴没几日就要来了,等清儿熬过这几日,就可以去了。”
臧海清大口的吃掉那块辣子鸡丁:“嗯。”
春日宴上,将门子弟向来是狩猎为主,权贵文臣都是斗曲赋诗,臧海清之前没生病的时候,几乎是春日宴上的佼佼者,年少有为又才高八斗。现下京城都知道臧海清生了大病,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存着看笑话的心,想看臧海清出丑。
臧暨笙不知从何处拿来了几个兔子风筝,小巧玲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郡主打从院子里过,就看见臧暨笙在捣鼓风筝,她没忍住就问:“哪来的风筝?”
臧暨笙还一直左右看着风筝,给它上色:“三殿下给的。”
郡主看了一眼风筝:“拿去给清儿玩吧,那孩子不知道怎么了总闷在房间里。叫都叫不出来,一叫就说要休息。”
臧暨笙站起身,拿着小兔子风筝:“本就是给清儿玩的,但这个是礼物,等春日宴上给他一个惊喜。”
“就你心思多。”郡主笑了笑,“那春日宴上你带着清儿,那些个王八蛋们都想逗清儿,让他出丑呢。”
“谁敢让清儿出丑?我一个大刀砍过去。”臧暨笙用兔子风筝比作刀耍着把式,“看看谁敢,哼!”
郡主嗔怪的说,但心里还是美极了:“就你护你弟弟,护犊子一样。”
潮期终于熬了过去,他的脖颈因为长时间的带着津带而留下了斑驳的细碎的伤痕,白西岳将他的头发放了下来,梳成了文弱书生的打扮来盖着脖子的那处狰狞的伤痕。
他的津带一被白西岳拿掉,他就急忙的起身奔去门口,鞋子都不顾了,踢踏掉了一只,白西岳捡起来就跟了上去:“清儿,鞋子。”
他一出门,臧海清就撞在了臧暨笙结实的胸膛上,臧暨笙弯下腰将臧海清拦腰抱起:“哪个小家伙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臧海清这几日闷在房间谁都不见,他想来也好久没见大哥了:“大哥?”
臧暨笙将他放在地上,臧海清没穿鞋的那只脚踩在臧暨笙的鞋子上,白西岳走来将鞋子递给臧暨笙,臧暨笙伸手拿来,低下身子就握住臧海清的脚:“这几天在房间里干什么呢?饭也不好好吃,你看脚踝都瘦了。”
臧海清小声的说:“哪有”
臧暨笙给臧海清穿好鞋子,就扯着臧海清往前走,他侧过身子看见臧海清长长的头发没有盘起,便蹙眉:“怎么不梳起来?跟个姑娘一样。”
白西岳就走上前说:“这几日清儿头疼,梳起来盘发髻会觉得紧致不舒服。”
臧暨笙看了白西岳一眼,没说什么,也不再蹙眉了。
狩猎的地方被设在了京郊清河一带,那里之前是有一座先帝的行宫,早些年荒废了,这些年才被皇帝想起来,做了狩猎场。
春日和煦,熏香漫野,臧海清跟在臧暨笙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他的大哥臧暨笙正在马厩里选马匹,他也好奇的看着。不一会儿,榕膺就走来,他比之从前倒是添了几分喜气,尤其是看臧暨笙的时候,眸子几乎如星辰般亮起。
榕膺朝臧暨笙作揖:“将军,喜欢哪一匹?”
臧暨笙侧过身就看见榕膺的鼻尖,小巧的,肌肤白净胜雪,如姑娘一般,但比姑娘更显得有身段,简直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臧暨笙蓦地觉得嗓子有些渴,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还没有瞅到喜欢的。”
藏海清藏在臧暨笙的身后,他看见榕膺就喊了一句:“榕哥哥。”
榕膺循着声音,看见藏清儿在臧暨笙的身后探出个脑袋,粉嫩嫩的脸颊看起来可爱极了,像个瓷娃娃一般。
榕膺朝着臧海清作揖:“见过海清少爷。”
臧海清跑过来,就搂着榕膺的腰身,榕膺也亲昵的揉着臧海清的脑袋:“有没有好好吃药?”
这几日臧海清被潮期弄得什么都吃不下,郡主给他熬好的药让白西岳给他松紧屋里,他总是会偷偷的把它倒掉。臧海清不敢看榕膺的眼睛,便低下头,臧暨笙走过来:“这几日不知道闹了什么脾气,连人都不见了,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榕膺对臧暨笙笑了笑:“兴许觉得药苦不肯喝,我下次配药的时候给他加一些甘蔗根。”
“榕哥哥真好。”
何晏霆离了好远就看见榕膺和臧暨笙在一起交谈,榕膺的眼神都快溺在臧暨笙身上了,何晏霆越看越气,心里想着,不检点的阿笙,都和他酒醉之后成礼了,还在外面招摇。
他又不经意的扫在臧暨笙的脖颈处,那里洁净如初,他微微愣神。想着是不是因为臧暨笙也是天乾,所以没有孕囊,虽然可以成结,但无法把自己的家伙弄进天乾身体里本就不存在孕囊,所以成礼才不算成功,咬破腺体也没有留下痕迹。
他越想越生气,看见那个白白的脖颈子就生气。他命了一个侍卫去喊臧暨笙,臧暨笙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何晏霆丝毫没从他的走姿中看到昨晚激烈的痕迹,他更生气了。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实力,昨晚阿笙不舒服吗?都哭着求饶了,最后嗓子都喊坏了,让人心疼极了。
臧暨笙开口,丝毫没有干涩和沙哑:“殿下,你喊我?”
难道是臧暨笙体魄健壮,恢复能力惊人?
也不无可能,何晏霆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何晏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臧暨笙的腰身:“昨天,那个,你好一点了么?”
臧暨笙一位何晏霆是在说他昨日酒醉,便说:“好多了,回家睡了一觉,精神抖擞。殿下,你昨日也没觉得不舒服吧?”
何晏霆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笑意:“舒服极了。”
臧暨笙也就大大咧咧的笑了笑:“那就行,我也舒服极了,好久没有那么畅快了。”
京城的酒没有西北的酒烈,但是几年不喝,还真想的很,臧暨笙觉得昨日喝的畅快。
何晏霆笑意更深了:“下次本王还让你畅快。”
臧暨笙就摆摆手:“这东西伤身,咱都得节制一点。三天一次还可以。”
何晏霆慢慢靠近臧暨笙,温热的气息喷在臧暨笙的脖颈:“听你的。”
臧暨笙觉得脖颈处痒极了,他不自在的后退几步,心里想着,这个何晏霆刚回京城,学了一身臭毛病,那些常年眠于花柳巷子的才会这个样子说话。
臧暨笙心想,要不要去劝劝他,以后少去那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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