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临街居舍

“猴子哥，你这是……？”李天疑惑的看着侯平。

        “小天你刚来镇上，不像在你家那边，这些路子你不懂。想当初我还吃过一次亏呢。”侯平这么和李天说完，又转头冲小乞丐哼了一句“没看见这小哥是跟我一起来的么，今天眼睛没带出门？”

        侯明平来了这么一出，那小乞丐猛地抬起头，看见了侯平。

        小乞丐眼里有点慌张，急忙说到：“侯哥…侯哥你别生气，我今天眼瞎，太眼瞎了，要看见您在后边，我说啥也不向这位干这事。”

        “哼，今天你要是真拿了他的东西，以后再去天香酒楼，一丁点剩都没有你的份。”侯平说了句，就让小乞丐离开了。

        小乞丐经过李天的时候，嘴里还说了句：“得罪得罪，大哥见谅～”

        李天云里雾里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侯平看他傻楞的样子，不由得哈哈笑了一声，紧接着说：“懵了吧，这小乞丐可不是啥好东西，这一片都这样，十个乞丐五个偷。明着是乞丐，暗地里却是个小扒子，可会偷东西了，刚才他要往你身上撞，就是要偷你点东西了。”

        李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小乞丐刚才的踉跄是装出来故意骗他搀扶的，只要他搀扶小乞丐，没准就让小乞丐得手了。虽然自己没带多少东西，但是也经不起丢呀。

        李天有些恼火的，回头剐了一眼小乞丐。

        “猴子哥，那他去天香酒楼，这是怎么回事？”李天看着小乞丐的背影，接着问。

        “这事儿还得从三老爷那儿说起，三老爷心善，吩咐掌柜的如果要是有行乞的乞丐，就把咱们当天剩下的饭菜分给他们一些。白天这些乞丐行乞，有些能要到，有的要不到，要不到的就会来咱们这求一口剩菜。”

        

        侯平又说：“这年头谁不防着点自己，也就像你这样刚进城的，看的不严，容易被偷。不过这小乞丐能偷到的时候少，一年里多数日子，还是靠咱们分一口剩饭才活着呢。”

        “所以他们敢偷别人，却不敢偷咱们天香酒楼的人。今天你要是换完咱酒楼的衣服再出来，保准你遇不到这事。”

        “还有啊，要是你……”

        

        “就是这小子，快围了他”这边侯平还没说完，那边小乞丐就被三个青年围起来了。

        其中领头的一个青年愤恨地说道。

        “巴子的，今天终于又遇到你了，找你两天了，还记得小爷么？还敢冲我伸爪子，还好老子反应快，没让你把钱袋偷去，小爷我丢点钱事小，可这面子事大呀”

        “爷……我错了这位爷……放过我吧～”小乞丐知道跑不出去了，赶紧求饶。

        可是领头青年诉完了苦，立刻跟其他俩人说“哼！打，狠狠地打，让他长点记性，出了事我兜着……”

        另外俩人听见了也不含糊，其中一人先是抬脚给小乞丐踹倒，另外一人也不管小乞丐求饶，紧着就跟着踢。领头那人还不时补一拳，踹一脚。

        三人拳打脚踢，小乞丐被围在中间，双手抱头，蜷着身子哀嚎求饶，而他之前拿着的碗，掉在旁边，也不知碎成了多少块。

        虽然李天刚才也是差点被偷，心里恼火，可是也是小孩心性，记仇快，忘得也快，看着小乞丐被打的痛哭失声，哀嚎不止，也心有不忍。

        “猴子哥，咱劝劝吧”李天想去拉拉。

        侯平开始是说“他自找的，不用管他。”

        可是看那边越打越狠，也心生不忍，冲那边喊道：“差不多得了啊，真打死了，当心衙门给你们抓了送去挖矿，听说矿山那边缺人手呢。”

        其实侯平这么说也是心里没底，这事是食客们来酒楼吃饭时候说的，侯平也不知道真假。

        那边领头的青年好像是真知道这个事，打了小乞丐一顿，心里气也消了不少，听侯平说完，想了想拉停了另外两个人。

        领头的青年说了句：“算你个乞丐运气好，有人帮你说话，要不今天非打死你，我们走。”

        如果今天侯平和李天没在场，这小乞丐可能真会被打死。

        领头的青年和打人的两人扬长而去，留下一个小乞丐不住地哭泣。

        侯平和李天走过去，小乞丐一点点挪动着坐起来。

        侯平说：“让你别干这事你不听，今天被收拾一顿知道疼了吧。下回再干这事儿，你被打死了我都不管”

        小乞丐也没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便要走，走了一步可能是腿被打得痛，一个踉跄靠在墙上。这次是真的要摔。

        李天看他被打成这样，起了同情心，想了一下，把怀里剩的那个馒头拿出来塞到小乞丐手里。

        小乞丐看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去。

        ……

        见了刚才这一幕，侯平和李天都有点沉默，走了好一会俩人也都没说什么。

        最后还是李天打破了沉默问侯平，挖矿是怎么回事。

        “这是客人来咱们酒楼用膳时谈论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咱们小镇西边确实有个矿山，是官府的产业，前些日子好像出事了，死了很多矿工。”

        李天又问：“猴子哥，那这么大的事，矿工的家人们呢？我也没听说有告状闹事的呀”

        “那些个矿工即便有家属，也都不知道在那个城镇呢。这矿山可是衙门的产业，不像是那些家族的产业，聘做工的能有工钱，有自由。”侯平又说

        “那矿山的矿工都是犯人，咱们镇的、附近镇的，还有一些远地方的犯人都押到了那，矿山周围有重兵把守。那些亲属们几年之后能知道人死了就不错了。”

        李天又问了几句才明白原委。原来矿山缺人手之后，镇上牢里又带走了一批人，衙门觉得还不够多，派捕快四处巡逻，遇到犯事的直接带走，就连那些有点力气的乞丐都给抓走了，也就是这小乞丐年纪太小了，要不然也给抓走了。

        俩人穿过小巷，来到临街，一直走了一会。

        李天看到了一片连在一起的房屋，房子一间连着一间，两边被一个延伸出来的院墙围起来，正中间是供人进出的大门。

        “居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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