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二合一（补813）
为了表示对选拔赛的重视, 藤檀特意在比赛前每天挣扎早起，做突击训练，虽然可能没什么特别实质性的进步, 但好歹心里有了一点安慰。
大头大概和小白猫的关系完全确定下来了, 每天黏在一起, 每天过得十分悠闲。
这天, 小白猫被老奶奶带去抽无医院定期检查，大头一个人被留在了家里，又重新趴回了它的旧爱里。
藤檀戳了戳它戴着小狮子头套的脑袋：“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就大头黏小白猫那个劲儿, 感觉两人多分开一秒都是对彼此的残忍。
大头翻了个身，吱哇两声, 十分得意地向藤檀展示它被小白猫舔得油光水滑的鳞片。
藤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只恋爱脑的鸟？
藤檀滑着椅子回到桌子前, 决定不管这只满脑子小白猫的鸟, 上论坛刷刷看有没有高校联赛的帖子。
阿跳已经复工了, 卡瑟琳早就回了学校, 卡瑟娜被赫尔夺命连环通讯叫回去处理文件，贺千最近好像很忙，每天都在绘制图纸, 小风会自己乖乖地看书学知识,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自从回来后, 一人一兽难得有独处的时光, 大头动了动背后的迷你翅膀，支起身体，飞到藤檀桌子上，原本想直接压到藤檀的电子屏上，然而电子屏是虚拟界面, 大头翅膀收早了，直接穿过电子屏，“嘭”地一声落进了藤檀桌子上的蛋糕盒里，沾了满身的奶油。
藤檀：“……噗！”
让你炫耀。
大头愤怒地吱吱叫，从蛋糕盒里挣扎出来，生动地控诉看戏的藤檀，自力更生地抖了抖翅膀，飞出来揪住桌子上的纸巾，铺好躺上去，在上面滚了两圈，然后扭着身体舔了舔沾满奶油的翅膀。
藤檀目光诡异，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只猫，这是，就被同化了？
虽然动作学得很像，但到底是没有小白猫灵活，只清理到一半就大头脖子就抽筋了，只能转回身体大字型趴好，小肚子收缩连带着整个身体一起一伏的。
藤檀看着它摆烂中混杂了不甘心的模样，憋着笑抽了张湿纸巾给它慢慢擦。
大头晃了晃脑袋，蹭着藤檀的手掌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藤檀：“……你别以为你现在撒个娇，瞒着我找小奶猫的事儿就过去了。”
大头继续蹭，甚至还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藤檀：完了，真的被同化了，大头你好歹有点坚持啊！！
大头见藤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舌头想要学着小白猫平时撒娇的模样舔一舔，结果还没动作就被藤檀捏住了嘴巴。
藤檀绷着脸：“你舌头上有倒刺。”
大头：“……”糟糕，忘掉了。
它鼓起嘴巴，团了团舌头，想尝试一下有没有可能将倒刺收回去。
“行了。”看着大头团得舌头都快打结的样子，藤檀叹了口气，两只手捏住大头的腮帮子。
鳞片触手光滑，而且大头还调节了体表温度，摸起来温温的，手感十分舒适，藤檀闷声道：“我也没有生你的气。”
嘴上说着没生气，手上却逮着大头一顿狠搓，像揉面团一样。
大头摆了下脑袋，也没用劲儿挣扎，只是轻轻地叫了两声。
“吱吱——”
藤檀动作一顿。
大头升级后最好使的一个功能就是，在和她的精神链接桥梁中能够十分清晰地传达出自己的想法，而且还是自带翻译的那种。
“吱吱吱（你别生气）。”
藤檀板着脸：“我没生气。”
“吱吱吱，吱吱（这几天不回来，是想等你消气）”
藤檀缩小光脑窗口，盯着大头：“你知不知道有些气是会发酵的。”
发酵到一定程度就会直接爆炸！
大头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支起身体，前爪交叠，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吱吱吱（我本来想稳定之后再告诉你的）。”
藤檀注意点逐渐偏离：“……合着你和小白猫还没稳定下来？”
“吱、吱吱吱（老大爷太为难兽了。）”大头摇晃着小脑袋，想起被当做自动喷火器的日子就感觉一阵艰难，喉咙一阵后痛，它伸出爪子搭在藤檀手上拍了拍，一副“哥俩好，友谊天荒地老”的做派，“吱吱吱、吱吱（而且之后要和你去学校，异地恋，老大爷知道后就更艰难了）。”
藤檀支起下巴，看着大头一张小黑脸上表情十足多变，身后的翅膀还随着语气的变化不停地扇动，有时候还会不小心飞起来。
看来大头还不知道老大爷其实已经接受它的事。
藤檀眼珠偏移，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大头肢体语言相当丰富，吱吱哇哇地说了起码十多分钟，最后累了，尾巴在后面当支架，尽力向前伸长后爪，向后瘫坐在地上，看得出来十分苦恼，感觉它本就狭窄的脑容量似乎满得快要爆炸了。
藤檀：“……活该。”
让你行动前不和她商量！
大头抱着湿巾上胡乱蹭了两下，又扇起翅膀像往常一样飞到藤檀头顶上趴好。
“吱吱吱（下次有事肯定和你商量。）”
藤檀不说话。
大头急了：“吱吱吱吱！！（我们顶头为誓！）”
吱完就倒着斜飞起来，拿小脑壳抵着藤檀的脑袋，当当当的顶了三下，然后爪子揉了两下藤檀脑袋上被撞的地方，又趴上去。
藤檀觉得大头的保证并没有什么用，就算它用脑壳起誓也没用，毕竟它都能干出偷摸谈恋爱这种事，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偷摸干的？
大头发现到藤檀的不信任，立刻改变策略，在她头顶上撒娇似的拱了两下：“吱吱~”
藤檀思考片刻，拿出一张纸，欻欻歘写了一份“大头保证书”，立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包括但不限于以后犯错后小蛋糕和方便面的量要随她心情克扣（虽然现在也是这样），然后在大头懵逼中把它拉下来，捉着它的爪子，拿签字笔涂黑，直接印在保证书的右下角上。
不识字的大头：“！！！”
感觉签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藤檀吹了吹墨水印，收好保证书，把大头推到一边，接着放大光脑窗口，继续刷论坛，还抽空随手将桌子上的湿巾扔向垃圾桶。
“啪”垃圾桶合上，藤檀蓦的反应过来，动作缓慢地从桌子底下掏出一面镜子，再更缓慢地微微低头。
大头：“……”
立刻抓起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房间外面飞。
“大头你还没擦干净！我今天才洗的头！！”
……
客厅里趴在桌子上绘制图纸的贺千抬头，看向突然暴躁起来的房间，会心地笑了笑。
小风凑过来，小小声地和贺千发表他的看法。
“藤姐姐真幼稚！”
明明因为大头不告诉她谈恋爱这件事心情低落面无表情了好几天，还非犟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贺千立刻伸手捂住小风的嘴：“幼稚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房门突然哐地一下打开，藤檀像个幽灵似的从房间里飘了出来，手上还捉着没能逃掉的大头。
“小风，我听得见哦。”
小风：“……”
也是没想到她的听力会这么好，该说不愧是震动竞技场的女人吗？
*
在选拔赛即将开始前，藤檀收到了一个通知，学校要求每个年级的带班教官们组织一个线上动员仪式，而且不是打视频，而是上星网见面，相当于提前做一个开学仪式。
藤檀对于这种打鸡血的课外集体活动一向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坐后排滑水，奈何她是今年大一最有望能够在全校争夺中突出重围的种子选手，带班教官指名道姓必须参加且一定要坐前排，同样待遇的还有庄重，莫式开和陈默。
藤藤痛苦面具.JPG
穿好制服登入星网，来到群里的指定地点，藤檀看着头顶上十分有排面的“查瑞第一军校”几个大字，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学校还在星网里建了个分校。
藤檀在门口扫描后进入，先去看了眼大门左边的园区地图，再一次感叹学校真有钱。
独霸星网的“中心繁华区域”这么大一块地，架构出一个等比例缩小版的第一军校园，学校是真舍得撒钱。
要知道，星网虽然是个虚拟世界，但是这个虚拟世界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比相当大，很多人是依靠星网工作生存，由人们的需要衍生出来的各种附属产品让星网越发向人类的现实世界靠近，甚至催生出了星网城市，在城市里划分了所谓的市中心，内环，外环，郊区等区域分类。
同时，星网的智脑为了更好的管理和运作这个逐渐成熟的世界，仿照人类社会的交易形式，设立了星网内的土地买卖，参考现实社会物价管理。
所以藤檀才说第一军是真TM有钱，现实世界的第一军校园最开始是政府拨地建立，面积不到目前校园占地的五分之一，后续全都是自己买地扩大，现在还在星网上建立，虽然目前用途不明还没有对外开放，但光是看着都不得不令人感叹一句第一军的财大气粗。
藤檀瞅了两眼路边草丛的还原度，架构的程序员肯定没少加班。
不知道程序员的头发还好不好。
……
“哈啾！！”
远在某大楼加班加点架构环境的程序员满脸悲愤，虚拟键盘上敲击的手指快到出现残影。
他顶着两个快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抬头看向周围挑灯加班的各位同事，内心跟长满杂草的荒地一样，呼啦呼啦的掀起冷风。
老子都从军联跳槽到这么个犄角旮沓了，为什么还会遇上第一军的订单！
这TM到底是什么天选孽缘！
……
星网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模拟的阳光散在虚幻的草叶间，传递出真实的视觉感受。
太过靠近现实的虚拟世界几乎让藤檀以为自己现在就走在校园里，陆陆续续卡点登入的学生们给冰冷的数据世界增添了许多人气。
“啊，烦死了，我这两天补训练时长补得快肌无力了！”
“活该，全部堆到后期才做你就该有这个自觉。”
“哎哎哎，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我寒假去了米斯莱星，倒灌海洋真的好漂亮！”
“羡慕，我寒假被关在家里被迫给亲戚家的孩子免费补了一个假期的课！没有报酬不说过年还给出去一笔红包，气死了！！”
“我被我妈压着去走了一圈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的亲戚……”
“我也是，每次还得我妈在旁边提醒这是谁我才敢叫，不然叫错了真的好尴尬。”
“已经经历过叫错社死瞬间的我无所畏惧。”
……
同学们三三两两扎堆交谈，行走路线都十分明确，一蜂窝地向礼堂挤去，藤檀在路上还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是班上的同学，大家都十分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藤檀，寒假有去哪儿玩儿吗？”
“藤檀，你的寒假训练完成了吗？”
“哇，萧教官的体能格斗课怎么样啊？我这次想选修，但是看论坛大家都说很难。”
“咋俩透个底，这次选拔赛你目标多少名？论坛里有人在打赌，我压你。”
……
藤檀很快就被人给围起来，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一个寒假没有见面的陌生感在一声声藤檀里瞬间消融殆尽，仿佛没有分别一样，只是回了一趟宿舍再一起去参加大会，无比自然的熟稔交谈。
藤檀一边耐心地回答同学的问题，一边随着人流往礼堂走去。
进入礼堂，藤檀本想着趁教官还没来，窝到后面躲着，苟等动员大会开始，教官也不可能再让她换到前面。
然而藤檀低估了教官们的执着，她一跨进礼堂，周围吵闹的同学们瞬间噤声，藤檀眼皮一条，抬眼就看见了早已守在讲台上背着手维持秩序的教官。
教官察觉到藤檀的视线，掀起眼皮瞅了她两眼，然后指向意味十足地朝前方座位偏了下头。
藤檀：“……”
教官眼神直射藤檀：“快点啊，早点入座早点开始，那我们就早点结束。”
藤檀迫于教官淫威，不得不收回往右上方迈进的脚步，慢吞吞地往中间走去。
“咳咳！”
藤檀耳朵动了动，悄咪咪地抬眼瞅去，另一边站着的熊教官假装咳嗽两声，将视线投在了第一排最边上一个放了水杯的位置上。
藤檀眼睛一亮，不顾教官的瞪视，一溜烟儿地往边上跑去。
反正只说了前排，又没说前排哪个地方。
庄重他们有样学样，顶住教官的压力跟着藤檀跑到边上坐好。
教官转头，准备用眼神杀死熊教官，熊教官竖起吊儿郎当防御盾，仰头抖腿，哼着小调朝讲台另一边晃悠过去。
教官：“……”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所有人赶在通知时间前到齐，大一几个带班教官选了三个精通鼓舞人心之道的教官上台给众人打鸡血。
然而所谓的精通也有一个固定的公式，即拍桌子，大声吼，指天花板，其动作宗旨为——不震破你的耳膜决不罢休。
在经历了三位教官们一人一小时的轮番咆哮式演讲后，藤檀觉得耳朵有点疼。
“……所以！（拍桌）我们要努力！（手指点桌）我们要奋斗！（手指前方）我们要拼尽全力！（手指天花板）就算最后成绩不理想，我们也要不留遗憾！（差一点踩上桌）”
藤檀：她怎么不知道教官们原来这么热血。
坐她旁边的庄重点着缩到巴掌大小的光脑屏幕移到藤檀面前。
藤檀瞟了他一眼，欲盖弥彰似的坐直身体，面朝前方，垂下眼睛看向屏幕。
“高校联赛是战斗系的一大盛事……联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们要努力，我们要……不留遗憾！”
“全抄的。”庄重斜眼，“上一届的动员稿，就改了名字，其他一个字都没动。”
藤檀举手鼓掌：“……”
原来教官们也经常干这种事。
在众人热血沸腾地掌声中，教官指挥着摄像球飞到讲台上，打算给所有人来个大合照。
“都给我笑起来！露出牙齿啊！”教官连接摄像仪调整角度，“说不定照片是要进机甲学院展馆的，照得不好看可是要在后来的学弟学妹面前丢脸的！”
坐在后方的学生们闻言，立刻开始整理仪容仪表，顺便见缝插针的往前蹭一蹭。
藤檀占据地理优势，坐位置上点开光脑瞅了瞅。
嗯，头发蓬松，脸上不油，笑容不错，十分完美。
她关上光脑抬头。
熊教官站在她旁边，看着藤檀快要遮住眼睛的齐刘海，没忍住伸手给她理了下，把刘海往上掀起来：“这么漂亮的脸照相要露出来才好看。”
刘海被熊教官拿捏，藤檀妄图挣扎，然而熊教官从口袋里掏了个小恐龙的发绳给藤檀绑上，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你南教官的。”
藤檀瞳孔地震，南教官的？！
熊教官点点头。
没有刘海视野瞬间亮堂，藤檀摸了摸额头，十分不习惯。
边上庄重看着藤檀脑袋上的啾啾，没忍住喷笑出来，仿佛是个连锁反应，侧边的莫式开，陈默也接连跟着笑起来。
藤檀收回手，幽幽地说道：“……你们几个死定了。”
话音刚落，藤檀“嗖”地一声蹿起来，拳打庄重，脚踢莫式开，捉住陈默，从后一排赫娜和小果那里拿过友情提供的发绳，准备给三人一人绑一个小啾啾。
前排暗涌流动，后排也在为争夺显眼位置大打出手，你按我头我压你脸，谁都想帅气露脸，互不相让，然后又在教官说准备的时候全都伸长脖子往前蹭。
陈默和莫式开绑完，被赫娜和小果按住不准摘，藤檀正镇压庄重上手绑头发，前方教官整理好自己的仪表，根本不想等身后乱做一团的学生。
“三、二、一，茄子！”
藤檀压着转头，她手下的庄重仰头，结果拉扯到头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后方所有人瞬间抬头看镜头。
虽然动作傻气，但脸上的笑容各个鲜活。
摄像球从讲台上飘下来，教官翻了下照片，对里面帅气的自己十分满意，学生们自知照片肯定没有拍出他们绝世的容颜，纷纷要求重拍。
教官慢悠悠地瞅了眼时间：“马上大二的要来用礼堂了，照片什么时候不能照？下次下次！”
说完，和同事们勾肩搭背地走了，留下礼堂内哀嚎的众人。
*
开学动员仪式完结后没几天，选拔赛正式开始，沉寂许久的学校论坛再一次热闹起来，藤檀每天刷论坛刷得津津有味，一点都不着急。
反正在截止前参加就可以了，藤檀不想跟着人流去挤，打算晚一点再去。
藤檀算着时间，感觉应该差不多过了最拥挤的时候了，拿着磁卡，敲响了卡瑟娜家里的门。
“我没给你录指纹和虹膜解锁吗？”卡瑟娜顶着稍显糟乱的头发，眼前一圈青黑。
“没有。”藤檀摇头，朝里面看了两眼，满地堆积着文件。
怪不得这两天没看见卡瑟娜来家里。
卡瑟娜扒着门框，在门口的扫描仪上设置了几下，说：“把指纹和虹膜录入，以后要用就自己过来。”
等录好后，卡瑟娜把藤檀领进门，藤檀小心绕开地上的各种文件，跟着卡瑟娜进了一个空房间。
她指着放在地上的一个金属箱：“模拟舱在里面，你自己弄出来，记得给我收拾干净。”
藤檀看着完全没有拆封痕迹的模拟舱，点了点头。
卡瑟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自己弄吧，我还有点文件没看完，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说完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藤檀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金属箱，撸起袖子，光脑扫码，翻出了说明书。
……
等全部收拾好，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藤檀点出模拟舱的面板，对照选拔赛要求的调节好模拟舱的参数，载入后登录军联系统。
高校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藤檀认为她尽量避开了前期的拥堵期，但其实学生们的热情并没有减弱，整个军联广场仍然十分热闹拥挤。
藤檀随机载入的地方又刚好在人堆里，眼前亮蓝色的进度条一灭，整个视野立刻陷入黑暗。
藤檀向后使劲儿仰头，耳边是热闹的交流生和呼喊声，她一个人孤独地被圈在一众高墙里，几乎要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感觉自己已经长了很高但现在发现其实根本不值一提从而内心深受打击的藤檀：—A—（失去表情）
原来她长的时候别人也在长，那这样她长高将失去意义。
藤檀难受，藤檀悲愤，藤檀无能狂怒。
在尝试数次都没能看清楚墙外世界后，藤檀打算自己找个高地，进行物理增高。
四处看了一圈后，藤檀眼前代表智慧的小灯泡突然一亮。
雕像下面的台阶不就是个绝好的增高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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