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投毒案后续
“我刚才点开节目组的账号，微博认证居然是真的futute的创始人。”宋柠盯着账号看了又看“太出人意料了，你说傅清川为什么会参加这个小破综艺？”
她也没真想寻求一个答案，只是感叹一下事情神奇的发展轨迹。网友们前一秒还在猜测恋爱的心跳会不会停播，下一秒就迎来了这个爆炸性消息。
顾辛夷倒是猜到傅清川参加这个综艺的原因，只是这让她更不解了。
［你放心，我是你的事业粉。对你完全没有别的意思］顾辛夷的想法里闪过傅清川的话语，甚至连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坚定纯洁的眼神都记忆犹新。
怎么会有人前一秒信誓旦旦地说我是你的事业粉，后一秒就与自己参加同款恋爱综艺。傅清川，你该不会是男友粉吧，之前的［事业粉］会不会也是添加自己好友的一种借口？
如同轻风吹皱了一池春水，顾辛夷的心中荡起一丝涟漪。一个人胡思乱想没什么用，她发了条消息直接询问。
望春：我想问一下你怎么忽然想到参加恋爱综艺？
没过多久，傅清川就回复。
傅：因为不放心你，我担心类似符奕投毒的事情再度发生。
望春：你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多的犯罪分子。
话是这么说，顾辛夷心里也没什么底气，她这些年遇到的法制咖不少，这些人每次还能整出点新花样，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吸渣体质。
聊天界面显示对方一直在输入，但是一直没有新信息发过来。显然傅清川也在纠结，顾辛夷猜测他是不是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理由，这个想法让她心理好受了一些。
如果搅乱她心绪的那个人轻飘飘的全身而退，一点也不为此烦恼，才会真的让她懊恼。
傅：能不能和你开个视频，这件事有点复杂，我想当面和你说。
望春：这不好吧，你可是事业粉。
傅：。。。。。。
傅：想什么呢？我真的是事业粉，我想说的是符奕的事情。
望春：哦，好的，那没问题。
顾辛夷尴尬地想要抠脚，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遇到傅清川的时候，总是那么不淡定。想了想，将这归咎于傅清川那张脸太蓝颜祸水。
下一秒，傅清川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顾辛夷赶紧调低音量，拿着手机躲进书房，关好了门。好在宋柠正专注地翻看网上的评论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异样。
接通后，顾辛夷第一眼就看见傅清川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正坐在办公室的靠椅上。
“是不是冒昧打扰到你了。”傅清川先开口。
“没有打扰，你能帮我查符奕的事情，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傅清川很快进入正题“我们私下调查发现，符奕之前接到过几个陌生电话，每个电话通话时间都很短，号码都不一样。而且这些号码都是没有实名的黑号，现在这些号码完全打不通了，显示是用过一次就被丢弃了。”
“你是说有其他人私下偷偷接触过符奕，用的还是黑号。”顾辛夷瞬间严肃起来，她之前就察觉到符奕的举动有些不合常理，因爱生恨和一时冲动显然无法解释他的行为。
现在萦绕在她心头朦朦胧胧的白色雾气消散了，她却惊觉自己深处一个无尽的深渊，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黑手等待着机会对她出手。这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让她有种难言的恶心与憋屈。
“你别担心，警方也注意到了这些问题，也在努力调查真相。”
“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傅清川提醒到。
“说实话肯定有一些，但是深仇大怨到如此地步的我暂时想不出来。”
其实顾辛夷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她没有对傅清川说，毕竟对方只是她的粉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对了/对了。”两人同时出声。
顾辛夷忍不住笑了“粉丝先说。”
闻言傅清川也轻笑出声，他的声音清越，像是一把小钩子轻轻挠了挠顾辛夷的耳朵。她第一次发现，除了颜控她可能还有点声控。一来一回那种无形的压抑气氛缓和了不少。
“好吧，我想说你上期的表现真的很厉害，没想到你攀岩那么强。”
“过奖了，之前玩过几次而已。”
“节目组说你是［甜美又酷帅的宝藏女孩］，我觉得说得很对。”傅清川的粉丝滤镜有十米厚。
直白的赞美让顾辛夷很是受用，她心里无比赞同。是的，我就是个宝藏女孩，你很有眼光！
面上她还是虚伪地表示“哪里哪里，都是节目组吹的彩虹屁。”
“我还想祝贺你和future在waic上大放异彩呢，我后来补了waic的视频，你和瑶姬是整个会议中最出彩的一笔，future不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ai公司。”
曾经有无数人说过这些话，更含蓄或者肉麻的都有。傅清川很少被这些话打动。但是同样的话出自顾辛夷的口，他却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你是向你的粉丝吹彩虹屁吗？”
“真的，哪怕你不是我的粉丝，你和future也是整场会议最耀眼的那颗星。”
两人相谈甚欢，顾辛夷挂断视频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她心里远没有她面上这样平静。走出书房的时候，宋柠已经不在客厅沙发上，她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宋柠正在阳台打电话。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顾辛夷开启思考究竟哪些人可能会对自己出手。
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时间。一件事很容易在网络快速发酵的同时，人们对于热点的追捧时间也越来越短。可能昨天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瓜，今天就被其他热点所吸引。几天过去，网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关于综艺男嘉宾投案的讨论。
顾辛夷带着帽子和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调地走进警局。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依旧是那位老警察接待了她，她不知道老警察叫什么名字，只听到别人叫他“李队”。
从业几十年、办案经验丰富的李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符奕投毒案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今天叫顾辛夷过来也是想询问更多细节。
李凯简单和她说了说最近几天的调查情况，基本和傅清川所说的一致。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最近应该没有，以前有过。”这个问题傅清川也问过，她当时没有回答是因为不想把傅清川扯进来。但是面对警察，她表现得很坦诚。
手里拿着根笔，李凯继续询问“什么人？”
“是一个名叫陶学利的制片人。五年前他想潜规则我，被我拒绝了。”
听到潜规则三个字的时候，李凯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一向正义感很强的老警察认真地说“顾小姐，没受到什么伤害吧？”
“当然没有。”顾辛夷笑得有点冷“我当时把他揍进了医院，他还想起诉我。不过他也担心丑事曝光，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李凯的想象，他写字的动作一顿“可是顾小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强壮的人。”准确地说，看上去很柔弱。
“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您也是警察应该更懂这个道理。”她继续解释“我从小就跟着父亲锻炼身体，他是个身手不错的军人，我也跟着学了几招。”
能把人打进医院，你这学的也不止几招吧，李凯心想。
他在本上记录下相关信息“这是五年前的事情，有没有更近一点的事。”毕竟陶学利为了报复，等五年的概率太小了。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除了解约就是参加综艺。”
李凯想到顾辛夷的身份和娱乐圈的粉粉黑黑，他有点头大“有些粉丝说不定也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国内外都有这种事。”
“您还挺时尚，这些事都知道。”
“我们的工作性质虽然比较严肃，但不是活在古代的原始人。顾小姐，你好好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粉丝。”
奇怪的粉丝，我最近就认识了一个粉丝傅清川。
顾辛夷沉默了，这种沉默引起了李凯的注意，但是他没有开口催促，反而给顾辛夷思考的空间。
半晌顾辛夷开口“这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粉丝，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谁？”李凯立刻追问。
“future的总裁傅清川。”顾辛夷把两人认识的经过大致说了说。
这次轮到李凯沉默了几秒，只是记下了这个线索。
做完笔录之后，李凯认真交待“调查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你；你要是想起了什么线索或者发现异常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顾辛夷走出警局后，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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