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愁
夜煌，你来了！”夜煌听到这个声音皱了皱眉头，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声音的主人，即使这个人对他并不错。
身后一个白发少年走了过来，朝夜煌招了招手。他除了一头的短白发，其他地方和夜煌一样看上去都十分普通，平时也都笑眯眯的，但在夜煌眼里这也是他最不普通之处。来到此地之人，都是满腹仇怨之人，一个个不是苦大仇深，就是沉默寡言。只有这个人，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对训练或者任务也不上心，夜煌更是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仇恨怨气愤怒。
夜煌不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什么缘由被首座拉进这里的，但夜煌很肯定，这个人与其他所有在这里的人都不同。他整天笑眯眯的不是装作若无其事，而是真的没有事，更何况他的内外功修行资质都是上品，根本不是他们这种资质低下的苦哈哈，这一点夜煌很肯定。
望着《武侠大世界》系统的面板，夜煌陷入了沉思。他设计的这个游戏自从跟随他降生在这片土地上时，早已发生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尤其是它里面的【扫描】【侦测】【捕捉】选项，它不仅可以用于《武侠大世界》里的天地万物，也可以用在现实里！
只不过，这些功能夜煌很少使用，因为副作用实在太明显。比如扫描，这个由于夜煌的等级缘故，只能探查方圆十米。但当你在使用他的时候，全身会散发一种剧烈的波动，这些波动蕴含着莫名的能量，会引来附近几乎所有的活物。
夜煌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后山狩猎时使用，直接引来一场兽灾，那万兽奔腾的壮观景象夜煌也是记忆犹新，也由于这场兽灾，夜煌被迫躲在一处山洞内三天三夜不敢出来。
至于【侦测】，顾名思义，就是探测具体目标的信息，根据双方实力判定夜煌具体能得到对方多少信息。一开始夜煌没有搞懂，【侦测】怎么跟他的实力挂钩，又不是用他的精神力去侦测，反正每次侦测时，夜煌身体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某一天，夜煌对着一头野牛使用时，原本悠闲吃草的野牛直接暴起，哞哞直叫，朝夜煌狠狠撞来，从他那瞪的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中，夜煌好像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之后，夜煌又对着其他动物试了一遍无一例外都是这般表现。
夜煌意识到光靠这些动物没有办法测试出这些功能的真正副作用。于是，夜煌直接麻翻一个奴仆，绑到荒郊野岭中，不是夜煌不想绑支脉的人，毕竟他大多的仇恨都是集中在这些人数众多的支脉身上的，可惜风险太大，至于主脉，不好意思，除了夜煌这个“孤儿”以外，每个人都有所在府邸派出的管事守护，夜煌如果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到可以试试。
只见被自己甩了侦测的奴仆，立马怒气难耐，挣扎着要冲向夜煌，直到被夜煌甩了一个大嘴巴子，才知道自己是处在什么处境。
当夜煌问道，刚刚是什么感觉时，那个奴仆支支吾吾的道：“我那时本来意识有些模糊，突然感觉到一股充满恶意的力量向我覆盖，我的全身各处好像被这股能量侵虐了一样，自己身体所有的秘密都被一一掀开，感觉自己被扒光了衣服裸露在大街上。”“这种尊严被践踏秘密被扒光的感觉让我想奋不顾身杀了眼前之人！”
就这样，夜煌也大致搞懂了系统这些外放的功能的副作用，它们都有一点就是会与被作用的物体发生强烈的交互，被作用的人或者动物都是会有明显感知的。
就像有一个人当着你的面说‘我要搜你的身’，只不过前世这种人一般是警察叔叔，而夜煌的系统则更像是流氓，反应自然不一样。
后来夜煌想方设法的想要减轻这种副作用，不然这么好的功能却不能用，岂不是暴遣天物了嘛。
后来还真的让夜煌摸索出来了，尤其是侦测这个功能，它所产生的能量波动最小，最大的副作用就是那股强烈的恶意。于是夜煌每次使用侦查的时候都会事先与被侦查者打一架，在打架的途中突然释放，对方这时就只会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冲来，他会以为这是夜煌要释放什么强力的大招，加紧防守，但其实这是夜煌在掩护系统的侦测。
就是用这种方法，夜煌得以从很多人身上得到了他们的信息和底牌。比如那个白发少年：
姓名：白愁
种族：人族（？）
称号：双上之人（内功外功资质双上之人，除魅力、幸运外全属性+2）
等级：无（非《武侠大世界》之人）
生命：200/200（血气充沛，精气饱满）
修为：内力境（5年）（内力境到浑元境需20年内力）
功法：《白家基础站桩》（精通）、《白家基础肉身打磨》（精通）、《白家基础刺杀术》（精通）、《白鸿杀法》（初级）（紫品下级秘籍）、《鸿鹄齐天法》（初级）（紫品中级秘籍）…（白色品级秘籍不显示品级）
属性：力量6，速度6，精神6，耐力6，魅力6，幸运6（正常成年人：力量2，速度2，精神2，耐力2，魅力2，幸运（？））
评价：上好的资质，绝佳的心性，我似乎看到了一颗武道新星在冉冉升起。
对于系统的评价，夜煌不予置否，只是看到一排的666，夜煌承认自己酸了，虽然自己有些属性远远超过了白愁，但是自己的身体毕竟资质低劣，而且已经被毒药腐蚀的不成样子了，那像白愁的这个面板，妥妥的精英模板，天选之子。
如此资质之人，尤其是被提前传授了白家至高功法，提前修出了内力之人，你就是打死夜煌，夜煌也不信白愁跟他们这群苦哈哈一样被家族抛弃。
也不知首座是怎么考虑的，是事先不知，被白愁混了进来？还是知道白愁的情况引蛇出洞？或者白愁是首座的徒弟，被其认可提前传授了内功心法也说不定。
虽然夜煌还是不能推断白愁的立场，但是也因为面板上的一些信息而对白愁敬而远之。不过由于夜煌自己与白愁切磋时一直手贱乱丢侦测，让白愁不断地感受到夜煌那股让自己极为不舒服的“杀意”，因此认定了夜煌的不同凡响，只要夜煌每次来到这里，他碰到了就会缠上夜煌，这让夜煌对他烦不胜烦。
“唉，你怎么见到同伴都不打声招呼？”白愁从后面窜出，一只手直接搭在夜煌的肩膀上。
“放开你的猪蹄子。”夜煌没好气的打飞白愁的手。
“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每次看到我，你都一副臭表情。”
“我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模样，你看不惯，就滚蛋。”
白愁刚才从远处看到夜煌面对小蝴蝶时那猥琐油腻的表情，再想到他察觉到自己到来时嫌弃的眼神，不由无语的直翻白眼。
啊对对对，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对小蝴蝶就是卖力讨好，可惜小蝴蝶是个瞎子，看不到你那龌龊的表情，不然早就跑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夜煌看着这个赖在自己身后的家伙，自己明明无论从肢体还是语言都明示了让他滚，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情商低，成不了大事。
要不是小蝴蝶在旁边，他非要朝着白愁丢上百八十次侦测，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地狱！
小蝴蝶感受着互相嫌弃但又互相想要靠近彼此的两人，不由的捂嘴笑了一声。（其实是两个心思深沉的人在互相摸底。）
“小蝴蝶，你在笑什么？”夜煌摸了摸头问道。
“没什么…”
……
待到烛火下的广场内聚集到了上百人之后，广场上方的石座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身影，没有谁发觉到他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只是嘈杂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
那黑衣铜面的人影缓缓坐在石座之上，而底下众人全部拱手一拜：“恭迎首座！祝首座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铜面人手一挥，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咳咳！诸位不必多礼！”
“谢首座！”
带铜面的黑衣人姑且就叫他铜首座吧，铜首座对刚才这个…嗯…这个叫做口号的东西不是很能接受，总感觉在吹他的彩虹屁。可一直听下来，居然浑身都挺舒坦的，不由象征性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心里说道，‘你啊你不过是带群小娃娃而已，居然差点被权利腐蚀，真的是该打该打，咳咳！’
当然这种荒唐的像是魔教中人的口号自然是由我们的夜煌同学直接从前世拿过来用的咯。不仅如此，其他三位首座也各有各的口号。
比如当初带自己过来的带龙首面具的龙首座，自己为了感谢他的知遇之恩，绞尽脑汁，把最霸气的口号给了他：“武道尽头谁为峰，一遇龙首道成空！”夜煌还嘱咐龙首以后不用面具时，可以把龙首改成他真实的名字。
之后夜煌就被“面无表情”的龙首暴打了一顿，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龙首对这个口号也没有过多抗拒，头天晚上就让众人给他喊这个口号，真是口嫌体正直。
话说回来，这次聚集是早就定下的，在场的众人中有一小半三日后要去参加成人礼的，剩下的人大多像小蝴蝶一般无法自主活动的人，他们只能长时间呆在小环山，只有在领资源时才会出去一趟。
这里有个问题，四大家族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常举动吗？这就涉及到数量的问题了，盆地占地过百里，其中光是四大家族支脉分出去的人就有千人之多，更何况数量无比巨大的奴仆。而且百里之地并不都是广阔平原，往往是崇山峻岭居多，更是给监察的人带来了巨大的障碍。
所以每个家族才会用下毒的方式控制族人，你要是不来领解药？行！你就等着毒发后被折磨致死吧。至于找到解毒的配方？那更是天方夜谭。这种复合型的毒药每个家族光收集的材料就达上百种，除了炼制解药的宗老外，无人知道配方。
所以，这些在家族里受欺负的边缘人物没人会管他们的死活，每次神出鬼没也会被认为在外面山洞里藏着不被人欺负而已。
铜首座坐在石座上看着下方稚气未脱的众人，心中一阵心疼。当初四人本是有着其他使命，救下这些孩子们也属于别有他用，可是跟着这些孩子们相处的越久，自己也越不忍心看到他们去送死。
是的，送死！四首座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培养不是毫无代价的，无论是潜入密地，暗杀杀手家族的主要人物，或者直接参与对高阶武者的围攻，他们都要去执行，没有理由的执行。
只有这样，四首座对他们的培养才有价值。不过众人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四首座，他们大多都会在成长的过程中被打死或毒死，然后被抛到荒郊野岭让那些饥饿的野兽啃食尸体。
铜首座也知道底下的孩子们对自己的命运早已知晓，要杀四大家族的人他们更是趋之若鹜，只是…
铜首座心一冷，明白自己刚才太过优柔寡断了，如果不解决掉问题的根源，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受到伤害，即使活下来的也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于是，他直接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朝着众人大声说道：“孩子们，我今天有事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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