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第章 舌战
白天，秋林发来五个合同文本，叫江磊打印各十份。江磊一边做一边跟文聊天。
秋林也在线，却总是隐身。她明确说如果上线，就有“群追”。秋林发过来一首打油诗：
多情却似总无情，
惟独悲情笑不成；
苦涩之中空余恨，
情怀情意情难平；
爱恨情愁烦而乱，
自酿苦酒独言欢；
爱,怎可一刀两断？
情,怎能藕断丝连？
江磊问：“谁，给你的？”秋林说：“展开你那想象的思维吧！这是你的特长。”
江磊：“我心力交瘁……”秋林哈哈大笑的表情送来，且又送来一个拥抱表情。
江磊就提出看看她的聊天记录。秋林要求先看他和文的。江磊犹豫一下，还是把文的聊天记录发了过去，内容如下：
“哥，忙什么呢？”文。
“给她更改合同，一会儿打印！（哭的表情）”江磊。
“你知道她怎么说我的嘛？一是有情有义，二是可以依托，三是……她说，就不说了。”江磊。
“功夫厉害？哈哈。”文。
“我想是。”
“你就是被人家玩于股掌之间了，说分手呢，调你几天胃口，然后找你帮忙，你就会屁颠屁颠的玩命干活。这女人厉害。”文。
“好像是。说实话，我涉世不深！特别是这方面，太欠缺。”江磊想说，对于有情人的生活，自己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做。
“我问她弟弟的工作怎么弄得，她说找了一个老板的情人办的……就是说，她身边的男女好像都有情人，我太落伍了！在遇到她以前。而她强调，自己是很专一的人！”江磊。
“因为她不专一，所以才强调，就像我们经常说的：我不是挑你的理呀。。。。。其实就是挑理了。世道真的变得情人泛滥了吗？我们的孔孟之乡的伦理道德没了吗？都是非主流的东西，尝试了就知道了。”文。
“我现在是执迷不悟了——等有机会到佛面前忏悔后，就悟了。我就纳闷啊！难道我没有情人就是废物？就out看我博客，昨天的登山活动，真的，这才是主流。”
“这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文。
“等着你哥我回归吧！就像，台湾，澳门香港一样。”江磊想，自己的回归会不会像台湾一样遥遥无期呢？还是能像香港澳门一样快速成为既定事实呢？所以，他说了四个地方的名字而不是一个。
“你的人生很丰富多彩呀，没白活！你是个好人，那女人爱上你正常。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每当文说些鼓舞赞成的话，江磊总是感觉她在嘲笑自己，自己赤裸裸十分丑陋地展现在文的面前。红颜知己，是不是就真的什么话都可以说，但是，那事一定不做的？情人就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呢？
“我在走钢丝呢——你嫂子对我最近晚归频繁表示怀疑了！所以，要收敛一些才好。”
“要是我早就怀疑了。”文。
秋林再次生气了，且歇斯底里！这是江磊始料未及的。
“就会玩虚的。”秋林。
“怕是你我的事情，你身边没有人从你这里知道的。包括你那个哥！”江磊。
“好了，我终于明白你了，看你和她说的那些话。我用着你了才这样。我用你什么了？”秋林。
“那是她的想法。我就知道你要挑字眼的。”江磊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无知，自己的莽撞——又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面对自己的老师——秋林。
“就打印几份合同，用的还不是公家的纸。你的想法也好不那里去！！！我真看错你了！我钓你胃口？？？？用得着吗？？？你是谁呀？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哈哈。我什么都是装的！”秋林连珠炮一样发问。
“我什么都是装的！”秋林。
“看看吧，你又有了话题了。你身边跟谁说起过我么？没有。所以，我没有必要要看你的聊天记录——我上当了。”
“对你无语到了极点！”。
“那是她的一面之词。作为朋友，人家也是为我好不是？”江磊辩解。
“你不是也在强调自己是很专一的人？你少来了，这话是这意思吗？”
“我问她弟弟的工作怎么弄得，她说找了一个老板的情人办的……就是说，她身边的男女好像都有情人，我太落伍了！你自己少给我在编！我是这么说的吗？”秋林继续发难。而这的确是前晚上江磊问她，她如是回答的。
“真的，我想，我落伍了，起码在认识你以前。”
“别再那给我装了你。你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
“我怎么了？被你侮辱的还不够！！！！！”秋林继续问。
“鸡蛋挑骨头。无非聊天记录一段，就说明这么多问题？”江磊回答。
“你那些破合同我不要，用不起你的。别过来脏了我你的心灵比谁都肮脏！是个人都比你高尚。我真够了！”
“马上下班了。不要也不要紧，明早给你送公司门缝里——哎，自找苦吃啊我。早知道就不给你看了，你简直有些过于刁蛮！”江磊感到委屈。
“把你写的文章发给我。必须的。犯人都有权知道自己的罪名。何苦我？我真就不明白了！我在你们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女人。”秋林被气得火气更大。
“我怕发给你，我又后悔死了！我给你，你要体谅我的用心！好像不给你，我就是你想象的那个卑鄙人了？你误解我们的谈话了。否则，我能给你吗？我傻么？真没想到如此后果。你在哪里现在？我感觉，别人的几句不一定是难听的话都叫你这样子，你错了。你应该冷静想想我从头至尾的过程。你应该有自己的评判标准的。好好想想，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发给我！我不要你任何东西，你给我去把公司你的水杯子都拿走！还有几个用过的文具夹……”秋林哭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还发吗？我豁上了！刚才把十万个字的各个段落理顺了。这就发给你。算是赌博吧——我相信，你会给我打电话的，你会感动的！因为，虽然有些自己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念头，可是，总体是整篇对你的爱！是一段美好经历的回忆。”
“我好像再没接收你任何的馈赠！我对情对爱也从不曾亏欠你！”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犹豫——我输不起！你这样的心态，我很担心你继续误解误读！”
“我豁上了，你慢慢看吧。我真的一点修正都没有。”
秋林：“你所为我做的，就是你接送我一下，一起吃个便饭，帮我打个合同之类的事，这些作为一个普通朋友都能做的事，如果你这些都当做回事的话，我还能说什么！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你那个文和你是同样的人！为什么她老公不要她了，两个人离婚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错，她是个很不理解人，自命清高，喜欢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人！怪不得她现在的男人会动手打她，那也一定是被她的胡搅蛮缠逼急了！通过她这几次说的话：“说我不如她年轻不如她漂亮，叫我不要死皮懒懒缠着你，说我不是个好女人之类的”话，我也能感觉她是个什么样人！
“等你回复！我下班了。再见。明天你肯定不能见我，我就直接送你公司了，反正，浪费了可惜。”
“我说了不要！我不沾你任何便宜。”
“别提文好不好。你要他的聊天记录，我就马上给了。而你不但不给，反而……如此得不偿失。我从来都是乐意做的！慢慢地看吧，亲爱的，我想你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注意保密！”大意失荆州啊，江磊悔得肠子都黑了。
“和你这么长时间，我对你有任何要求吗？我一直说，你尽心尽力就好！你就这能力我不怪你，自始至终我没有打算从你这里等到什么？没有！可是你们在一起说我这说我那，最后连的人品都要侮辱。她为什么这么想？都是你传导给她的信息。我对你除了失望还……”
“没有！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是小人！我不卑鄙！我感觉靠欺骗，我能这么用心吗？可是，别人怎么想，就管不了，那是她，别人，不是我！这个你要清楚。你知道的！还有你不知道，这两天后院要起火了！我好苦闷！那天，她还是给同学打电话了，好在之前我跟同学沟通了！可是，借口打牌的事情她弄明白了，我没有去老乡那里打牌到深夜……她没说什么，她很聪明……我要下班了。你可以简单给我留言。希望看到叫我兴奋地留言。我的手机随时等待。”
江磊关掉电脑，秋林来电话：“江磊我告诉你，你气死我了！”
“别神经了。再说这事。”当着同事和老婆的面，有意将语气变更为自己的死党或者同学兄弟的口吻。江磊怎么能按秋林的意思做呢。秋林再来电话，江磊将手机关掉了。
一早江磊拉妻子来市区逛商场。晚上说好有宴请的。下班的时候，领导同事和请客的客户都来到了办公室，妻子却突然也来了。江磊明白，她要来看看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真的又有宴请。领导和客户都希望妻子参加宴请，妻子反而不好意思了。江磊知道，这个场合怎么能带妻子去呢。他把妻子拉到一边，眼神代替语言，妻子有些愧疚。江磊来到办公室，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家里有事，再者，孩子六点半放学还需要照看。我就不参加了。最后，江磊开车把妻子送回家，再坐单位车子到了酒店。在卫生间，她拨通了秋林的电话，秋林几乎是歇斯底里，破口大骂：“我不就是吃你几次饭吗？！告诉你，请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江磊关掉了电话，卫生间进来一个同事。
饭毕，给秋林打电话，不接。发短信：早点回家吧，亲爱的。我对你是无二心的，你知道的。
他接下来等待的是秋林的判决——他希望，秋林会理解他现在的心里的，却又害怕，秋林真的因为这段文字而伤痛欲绝，不再回头。
给秋林打电话，一直不接。一早，他还是将打印的合同和大桶水的水泵送到了秋林的公司，合同从门下缝隙塞进去，水泵放在袋子里挂在门的把手上。掉头离去，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出血了，是塞合同时候弄的。
上班第一件事给秋林留言：
早晨我把合同塞你公司了。水泵挂在了门把手上。
看这些文字，希望你客观点。我本身也想客观地写的。只是草稿，没有润色。希望你不要较真。
倩永远幸福姐姐你现在好点了吗？你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现在好了吗？这是秋林说过的一个男网友，用她曾用名做求求签名的。
倩永远幸福今天是姐姐的生日，祝姐姐永远美丽年轻漂亮！——一查黄历，果然是秋林的生日。
倩永远幸福真希望每天上午都能够下雨，因为这样我的工作会很舒服，更因为因为我最爱的她喜欢雨天。
我真的迷惑！在看他的空间视频，我真不理解，你有这么执着的爱你的人。
你是在线的。我知道。你不给我聊天记录不要紧，了解一个人不是很难——如果只从别人那里听别人怎么说。你就听文这么几句话，你就有了再一次的借口？我不理解。
终于，秋林的头像闪烁：“在线就不愿搭理你怎么了？你还在有完没完！我忍你已经够可以了。如果现在你在我面前，我好不犹豫给你一巴掌。还没见过你这么恬不知耻的人！我真是后悔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你看看你写的！
‘二人不约而同地抱在了一起，秋林的眼泪下来一片’
‘即便她早早回来，今晚，明天，也不见她了的好。江磊计划到。他既希望文说的“死灰复燃”，也有些想杜绝“死灰复燃”’
“是，那是我客观地看另一个我。”江磊辩解。
“你歪曲很多事实不说，我把我放在一个什么位置来批判。
“我为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动了如此真情？谁主动不是问题要害。”
“我想，你看这东西，不要影响真实的我。”
“我真他妈的就狠狠打你几耳光！！！！你眼里根本瞧不起我。”
“你错了！”
秋林继续举证：
‘一个外来妹在这个城市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初恋之后，嫁入了还算不错的一个本地家庭。我要舒口气快被你气死了！”
“我要有用字杀人的本领，就不是人了。是神。”
秋林舒了一口气，继续：“以前说你卑鄙无耻小人真的是无心，现在我真实的说，你就是！
“你忘记了？你真的缺氧看来当时？”
“本身就有编的成分。我不想写日记，而是小说。哎！你要这样我就没话说了。我估计的最坏结果就是你挑字眼，把它当做我的日记看了。”江磊一百张嘴，也无能力迎战了。他感叹道：不怕情人翻脸，就怕情人没文化！小说啊，不是纪实！
“把自己标榜的和个正人君子似的，怎么不把自己那些事实写出来。自己龌龊的一面只字不提。你自己很清楚，你写的是什么？”
“那些事实呢？很丢人的见不得人的，我都写了啊。一直是理性和感性的交织。事情的进展，社会的变化描写。艺术，来自生活，却不同于生活。不是纪实，是小说。我再强调一遍。”
“发给文看的目的何在？说人家唐哥如何如何，你自己呢？满嘴仁义道德，其实衣冠禽兽、道貌岸然，应该说你自己！”
“我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的真实现实的情感！”江磊要离开这小说的话题。
“你这种人根本不懂的什么是爱？你也不配拥有爱情！”秋林。
“或许。我真的不懂。可是，我向往。爱情，本来就是神话，不是童话。而你，总是把它当做童话。童话可以变成现实，神话永远是个传说。这是我对爱情的理解。”江磊边打字边感觉自己的逻辑思维有些问题。“为一个人神魂颠倒的男人，遭遇的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为一个女人而彻夜难眠，难道仅仅为了性？”
秋林：“你再看看，发生了所有的事，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别人身上，你就是这么的男人做法。我全看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只有一个字恨！都是些虚情假意，真心爱一人是这样吗？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吗调查清楚了。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想证明一个结果---我不值的你爱。我不用调查就知道你更不值的我爱，为之付出真情！你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正人君子。”
“我的很多的真情流露难道你一点就看不见？你在以偏概全。你太偏执。你放大了局部，缩小了另外的局部。难道说看不到里边的我的真心？痛心？你忽略了现实。冤枉！我们都需要冷静。爱一个人，才在乎她的一切！”
“我本不想对你解解任何事情，但想到你这样的险恶的人有必要把事实澄清一下。那个叫我姐姐的网友就是一般网友，聊天都没怎么好好聊过，我懒的理他，至于他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我没权利不让别人喜欢我。就像那个老师一样，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昨天你发过来那个真正的情人，我今天才反应过来，那根本就是在开玩笑。你想想我和你这样的关系会在你空间这样留言吗？当时是故意这么做帮他一个忙，让另一女人看的。”
“我们的若即若离，反复多次分手以后，我真的想找一个理由离开你，却一直没有找到！你说的所有，我都相信。”
“在乎是这么个在乎吗？除了在感情上，我还你计较什么了，到时你处处和我算计，就怕我沾你什么便宜。图你什么钱之类的话你也不是没说过，真是笑话。你有钱吗？就算有钱你也不会为我花。”
“我不是处处算计，而是要处处计算——我们更珍惜的是家庭！你，我。可是，这份情，叫我太多的感动，太多的珍惜，太多的真情流露。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在维护它。我甚至都冒着家庭破碎的危险——努力化险为夷。”江磊这些天有些要暴露给妻子的危险。
“那次吃饭你竟然还嫌弃我我老穿这一套衣服，看自己穿着是什么什么牌子，毛衣是什么牌子，外套是什么牌子，还拿出卡莱告诉我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之类的，我无语到了几点，还有你这么脸皮厚的人！”江磊想起来了，那天他喝醉了，的确有过轻浮的举动，当然，也是事实。
“我接到你的短信电话，都是毫无迟疑地编排借口，跑出去——对，当时，我想给你买衣服。真的，最近！感情在递进，我知道。我刹不住车的。所谓的回归，我想会像台湾样遥遥无期的，我心里很明白。
“不给我买也罢，我从不希望在你那儿得到点什么东西，但你不该还到头来耻笑我！寒酸任何人说我都可以，但你说不找！那是在一定的前提下才能做的。”
“我想走得更远，为这份真情。我真的这样以为——自己遭遇了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一次真爱，在婚后十六年时候。我不是在耻笑你。我是想帮助你，叫你开心，叫你出门办事有点样子。我爱你，不想叫你再外人面前显得寒酸。我力所能及，在所不辞地在考虑如何帮助你，真的！你又开始挑字眼了。你对我来说，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可是，在外人跑业务的眼里，就是不行。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要不承认。回头，车里看到你的衣服掉了一个挂件，我都感到该做些什么，不想告诉你，就告诉你了今天。你的衣服，结合你的形体，都是很耐看的，但是，品牌价格，都不是一个职业女性的标准——你不爱听，我也说。怕是，只有爱你的人才会说的。你老公不看见，别人看见了不能说。只有我能说。因为，我太在意你，每个细节，你不要觉得难为情。正规的职业女装不可能掉的——如果在别人面前，这会叫你很尴尬。可是，我不。我悄悄藏起来，有所想法——对你，我一直在不断地升华。而你，一直在找借口，偏执的借口，挑我毛病，拒我千里之外。
“我后悔兜里的钱为什么都乖乖交给老婆了！包括节日间的物品等等——就是因为我没有遇到真爱的女人，你。我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反复就这些了也。你我反悔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我不强求了这次。你仔细思考冷静一下再说吧。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可是，我说的就都是假话，骗人的话，小人无耻的话。想想两个月，我真的因为这段经历而变了一个人，各个方面。三四次你提出分手，恶毒地评价我，我都做了两个准备：一是努力挽回，二是真的分手，但是，分手后，我绝对不会不关注你，不暗地里帮助你的——甚至想到了很多帮助你的办法。我相信是真爱，就要像一个男人一样地负责地做些事情。否则，我早撤退了。正如我的初恋女友，如果，她真的找到我，有什么困难或者别的，我绝对离婚的心都有——即便他们说她老的不成样子了。我停止对你的“调查”，答应你不去干涉你和身边的一切。但是，我停止不了对你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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