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乘客（已修）

过于寂静的车内，乘客姿势各异，有的在打电话，有的转头看向窗外，有的侧身和同伴交谈。然而相同的是，他们全都姿势僵硬的固定着。

        莫名其妙的来到一辆大巴上，周围的乘客诡异静止，这个经历要是换了普通人，恐怕都已经吓得腿肚子打哆嗦了，可是齐玖玖不同。

        身为恐怖片爱好者，加上各种奇怪的游戏测试经验，齐玖玖的心就像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坚硬，她只是神情平淡地环视一圈。

        她离开座位，走到前一排的乘客面前。

        “你们好？”虽然知道这些乘客不会回答她，齐玖玖还是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一边低下头打量她们。

        她这才发现原来两个女乘客中间的座位并不是空的，一个手里拿着玩具、双眼发亮的小男孩坐在中间，只是因为身高太矮被椅子背遮挡住了。

        齐玖玖凑近坐在外侧的短发女乘客观察。她双眼紧闭，嘴唇紧紧抿着。

        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在睡梦中，人也会有所感觉，但是女乘客完全没有反应。

        她的胸膛也没有因为呼吸而起伏。

        “……”齐玖玖意识到某种不太好的可能，猛然后退一步，拉开了和女乘客的距离。

        车外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衬得女乘客的脸愈发苍白透明。

        这个女乘客不会已经死了吧？！

        齐玖玖因为自己这个猜测而眉头紧缩，又去观察离得最近的另一排座位上的男乘客。

        他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双眼瞪大，眉头紧缩，露出愤怒的表情。

        和女乘客一样，他的胸膛也没有起伏。

        齐玖玖反而打消自己刚才的怀疑，这个男乘客的表情太鲜活了，死人是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难道这些乘客并不是真人，而是制作精良的木偶之类的？

        想要知道答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触碰。人的皮肤和木头等材质触感并不一样。

        她伸手向短发女乘客的脸。

        指尖和人脸的距离不断缩进，从两厘米缩短到一厘米。

        再到相触。

        齐玖玖瞳孔一缩。

        手上的触感不是人类柔软的肌肤，也不是木头、蜡质，而是空的。

        她什么都没摸到。

        在她手指即将落到短发女乘客的额头上的时候，女乘客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幻了，齐玖玖的手就这样直直穿过了短发女乘客的脸。

        齐玖玖：“……”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经过实验，齐玖玖发现自己无法触碰到任何车上的乘客。她还去驾驶位看了一眼，司机保持着双手紧握方向盘的姿势，一只脚正踩着油门。

        ——但是大巴也处于静止状态。

        齐玖玖若有所思地看着司机。

        她现在有了一个新猜测。

        或许这辆大巴是被“定格”在某一刻了，就像在播放影片时按下暂停键，画面会定格在那一祯。

        齐玖玖又在车上转了一圈，这回发现除了最开始的座位，她也触碰不到任何车上的物品。

        但是她也无法离开这辆大巴。

        齐玖玖单手按在车玻璃上，慢慢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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