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白月光
连清光一直以为自己是简单的穿书，没想到系统竟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升级。
就在魔界成为候选魔尊的第三年，连清光已经可以和这具身体的原主对话了。
虽然，只是在识海里。
当他习惯了这具身体的模样之后，再在识海里见到原主的残魂就像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样。
“你好，”连清光礼貌问候，“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连清光直接开始问原主的残魂。
残魂对连清光突然的出现很是惊讶，呆呆的望着他片刻才道：“你随意。”
连清光：“……”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或许我们之间能友好相处，你觉得呢？”连清光问。
“嗯，我们本就是一体。”经过一段时间的心里建设，原主残魂已经接受了他和连清光同在一个身体里的事实。
连清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指的是可以在识海里和原主残魂交流的事。
“我也只是猜测，”原主残魂说：“你有极大可能是另一时空的我自己。”
这倒是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什么意思？”连清光来了精神，认真的倾听着。
“简单来说我前世是冥界人，本来是没办法转生成人族的，只是冥界曾爆发了与人魔两族的战争，王……我的姐姐为了保全我，用秘法使我灵魂依附一具灵力极盛的胎儿身上，以人族的形态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占据了你的身体呢？”连清光没从系统那里得到的答案，趁机问了问当事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原主一看就不简单。
原主残魂看起来像是累了，垂着头，呼吸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倦意：“因为师姐。”
连清光心随之颤了一下。
原主残魂缓了片刻，转而又道：“我本来转生成了人族，以避灾祸，可是身体实在与原先的魂体不合，以至于幼时体质极弱，承载不了在冥界时的记忆，懵懵懂懂在人间过了十几年。”
连清光记得他穿书的时候还未过十八岁生日。
原主残魂：“当我慢慢记起原本的记忆时，不知为何竟陷入了梦魇中，做了一场极为荒唐的怪梦。”
“什么梦？”连清光对此隐隐有了猜测，想要证实一下，没想到原主残魂却像是被狠狠羞辱了一般，表情已经维持不了平静，处在随时就会爆发的边缘。
“你不必知晓。”他脸色看起来极为屈辱，兀自平静了半晌才稍有缓和。
连清光自然不敢吭声，连呼吸声都控制的微不可闻。
原主残魂冷静半晌才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平静的叙述：“等梦魇散去，我重新苏醒过来，才发现人间已经过了数十载。那时我记忆已经全部回来，才发现新叶师姐原是先我一步转生的爱人，可等我费劲千辛万苦寻得她时，她已经被魔界的新任魔尊夜寒筠折磨的形销骨立。”
话说到这，原主残魂所言已经和如今的事实有所偏差，可是与那本虐文里的故事情节却有些地方有些像。
连清光此时很能理解原主残魂的心情，毕竟如果书中情节真的发生过的话，他一定也会心疼自家师姐的遭遇。
“我前半生过的太过顺遂，从不知世间险恶，当遇心爱之人，却不能护她无虞。”原主残魂叹道：“我可怜的囡囡，自她随我生活以来，何曾让她受过半分委屈？本想救她脱离冥界的危险中才暂时送她入轮回，却未曾想过，她在人间无人相护，竟平白受了那么多的苦。”
现在看此时的原主残魂，他已经紧紧攥住自己的心口，眼眶红红，连清光心有所感，替他流了泪。
话已经说到这，连清光已经确定：这不就是那虐文剧情吗，只是对于书中人来说，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实。
不过书中的故事与现实视角不同，有许多暗地里衍生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确实的显现出来。
就像连清光没想过这原主和师姐的渊源从前世就已经开始。
只是……
连清光一直认为自己是外来者，这种观念根深蒂固，至于原主残魂刚才所言，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现在原主残魂却认为他们本就是一体，这两者其中的信息差，显然不是连清光目前可以准确理解的。
不过有一点，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他连穿书这么不科学的事情都经历了，就算再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发生了也就发生了。
事到如今，连清光的接受能力，已经非往日所及。
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又将自己代入原主残魂所说的处境，连清光道：“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是不是已经经历过师姐被摧残过的那一世了？”
“是。”
连清光：“所以对你来说，你这算是回到你的过去，也就是我的现在了？”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只是事实会更加复杂一点，我当初……”
“好了好了，”连清光果断的打断了原主残魂的话，“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对的就行。”
原主残魂：“……”
连清光继续道：“现在发生的事实已经与你曾经历过的一切偏离了吧，我并没有被困在逍遥宗，师姐也并没有和夜寒筠见过面。”
“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话虽然这么说，原主残魂却并没有很开心，他道：“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师姐会不会被当做业女的替身。”
“业女，是哪位啊？”连清光回忆了下，书中并没有出现这号人物。
原主残魂：“我记得她原本的名字是叫叶汝。”
连清光心头一跳，叶汝这个名字连清光倒是有印象，书中说的是夜寒筠那个早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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