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现在后悔太晚了
莫小艾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怕，我不会让她伤到你的！”
女佣感激的点头，“谢谢您，莫小姐……”
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她引领莫小艾走到地下室那扇门的门口，她指着紧闭的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就在里面，不过莫小姐，您还是别进去了，我怕她会伤了您……”
莫小艾视线紧盯着门的方向，声音淡然，“没关系，把门打开吧。”
“那好！”
女佣忐忑的拿出钥匙，缓缓靠近门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门开的那一刻，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面而来，莫小艾立即蹙起了眉头，她抬脚走进去，看到地上的人她的瞳眸微骤。
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干瘪蜡黄，原本一头乌黑的秀发此刻如同鸡窝一样粘在一起，身上还散发着冲鼻的异味。
看着真的是好可怜，可是在莫小艾的世界里，却只能送她活该两个字。
她往前走了两步，地上的人却一动未动，看着她身下缓缓流淌出来的血迹，莫小艾绕到了她的正脸前。
“你玩自我了断？”
她的手腕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莫小艾没有想到的。
听到有人叫自己，莫思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姐姐？”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莫小艾的裤脚，“姐姐，我竟然……见到你了……”
看到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眼神，莫小艾却抬腿甩开了她的手。开口的话语里只有狠厉。
“你有什么资格拽着我！我可从来没忘记这一声声姐姐到底给我带来了多少痛苦！”
“对不起……”莫思羽扬起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一双无光的眼眸充满了悔意，“姐姐，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顶替你的身份去荣家，也不应该听信父亲的话对荣老爷子动手，我真的很后悔做出这样的事……”
“你的悔意来的太晚了！”莫小艾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你别以为你耍个自我了断的手段我救会救你！”
莫思羽缓缓翻过身体，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如今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姐，你不用同情我，更不需要原谅我，你就让我这么去死，死了我就当做给向你赎罪了……”
这一刻，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受够了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她当初能知道结局会是这样，那些事她真的打死都不会做。
“赎罪？莫思羽，你以为你的罪你死一次就能赎的清？”莫小艾扭头看向身边女佣，语调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叫救护车！要死也别让她死在这里，脏了裴家的屋子，晦气！”
“是。”
女佣看了眼莫思羽没有一丝同情的转身离开。
莫思羽哭了，她更加用力的爬向莫小艾握住她的裤脚昂着头“姐姐，我知道我罪无可赦，你现在杀了我吧，你给我个痛快，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真的受不了了……”
莫小艾再次后退两步甩开她的手，寒潭般的眸光里没有一丝温度，“杀你？莫思羽，你越是想死我越不可能让你死，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每天都活在对我外公的忏悔中。”
“不，我求你了，让我死吧，我是真的想死……”
莫思羽又往前爬了两步，可是还没等爬到莫小艾跟前就突然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女佣急匆匆跑了回来，“莫小姐，救护车已经到了。”
“把莫思羽抬出去。”
“这……”女佣犹豫了，“莫小姐，她毕竟是少爷关押的，现在这种情况我要不要先通知少爷，等少爷回来！”
“裴时野问起来就说是我让的，先送医院，然后你们再去汇报吧。”
“好。”
……
抢救室外，莫小艾也跟着过来了。
她其实不在乎莫思羽的生死，只是就是不想让她这么就随了愿。
坐在长椅上，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她的眼前却只闪过外公的身影，她蓦然捏紧拳头，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吱吖！
抢救室的门开了。
莫小艾整理好情绪起身走到门口，看见医生出来了，她淡漠开口，“她怎么样？”
医生伸手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暂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了，就是失血过多现在太虚弱了，必须要好好休息。”
莫小艾冷笑。
看来还真是祸害遗千年！莫思雨还真是命大！
她抬眸看了医生一眼，冷声询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也就一个小时吧，麻药过了她就能醒。”
“知道了，谢谢您。”
……
病房里。
莫小艾清冷的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就转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她的脑海里会不断重复这几年上演的事情。
“姐姐……”
微弱的声音响起，莫思羽缓缓睁开眼睛，她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白茫茫的房间，“我……我这是……死了吗？”
莫小艾冷笑一声，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放心好了，你还没有死，莫思羽，你欠我的，欠我外公的要一点点的还！我说过了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解脱的。”
“姐姐！”莫思羽的眼泪掉了下来，“当时是我昏了头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面对莫思羽的乞求，莫小艾的脸色越来越冷。
她抬手怒指她，“让我给你机会？莫思羽，你杀了我外公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给我外公一次机会？如果不是你，我外公此刻应该在家等我回去！而不是跟我阴阳两隔！你想让我给你机会，别做梦了！”
“姐姐……”
“闭嘴！不准叫我姐姐！”莫小艾胸抬脚走到病床前，冷漠高傲的看着她，“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莫思羽，我外公去世的那天我就应该直接送你去监狱！而不是让你一直苟活到今天！”
莫思羽哭的更厉害了，她艰难的抬起手拉住莫小艾的衣袖，“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是我真的会弥补我的过错，或者，我可以给荣老爷子守墓，你让裴时野饶了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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