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准备县里开店
伢子说：“还有一家铺面不错，只是情况比较特殊。”
“怎么的？”沈文轩问。
伢子介绍：“这家铺面后面连着一个小院，可以居住。但主人一时还不想走。你若租赁，须得让他住在那里，价格可以便宜。”
这是什么奇怪地要求？沈文轩不想多事，不想要那样麻烦的铺面。
伢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文轩示意他有话直说。
伢子说：“那家铺面位置极好，之前也是做吃食生意的，生意也很不错。若不是后来出事，主人也不会租赁。而且主人是个文弱书生，并不会惹事。”
“书生？”沈文轩听说了优势有些心动，又觉得书生也没什么威胁，想了想，对伢子说：“带我们去看看吧！”
等看了铺面，沈文轩明白伢子的话了。这铺面位置确实极好，四通八达，周围居民也都挺富裕。
确定沈文轩有意向租房后，伢子带他们见了铺面的主人。主人现在正住在后面的小院里。
小院是个二进的布置，面积不大，但该有的设施都有，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
主人是个白净文弱的书生。这个铺面原来是他父母经营，后来父母相继病逝，他就交给店里的掌柜打理。最近察觉掌柜贪墨太多，只得辞了掌柜，租赁出去。
他要求自己和书童都要住在这。因为要求特殊，虽然铺面位置极好，但至今没租出去。
沈文轩看书生面相纯良，不像不好相与的，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沈文轩花了十五两租了店铺和院子一年，这已经是书生因为自身情况给出的便宜价格了。
沈文轩和万虎并没有离开，而是就住在院子里，准备开店事宜。
他准备开一家卤味店。
首先是铺面的修葺。沈文轩将铺面换上大块灰白石砖，又将墙面涂白，整个铺面看起来干净清爽、明亮宽敞。
店铺最里面靠墙，摆着一个长条的展示台，上面可以摆放各种卤味。
展示台往前面来点有个半人高的交易台，想吃什么在这里结算。也可以隔绝客人和展示台，这样更干净卫生。
店铺左右还摆放着两排桌椅，人们可以带走，也可以在这里享用。
铺面修葺好以后，沈文轩和万虎一起回村子，准备把万家其他人接到县里。
阿弟在做好去县城读书的决定后，就和老秀才说好了。沈文轩拜托李七七帮忙照看家里。
第二天，万家人收拾好了东西后，就驾着牛车准备出发了。
村里有人看到他们大包小包赶着牛车，像搬家似的，就好奇地问：
“老二家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没有必要隐瞒什么，虎子娘实话实说。
她抿了下耳边打得碎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要去县城里开店理！”语气里还带明显的喜悦期待。
开店？
县城里开店？
村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明白曾经村里穷得有名的万家二房，居然要去县城里开店。
没多久，这个消息就跟一阵风似的刮遍了全村。等大家知道这个消息后，都开始议论纷纷。
“我看呐！他们家有了几文钱就飘了，县里是这么好混的吗？”
“就是就是，他家从没开过店，最后肯定会赔光钱，灰溜溜回村子。”
很多人都等着看万家的笑话。
也有小部分比较有见识的人，他们觉得万家二房是真的要起来了。自从他们家娶了那个小哥儿，好事一件接着一件。这次没准真能在县城里立足。
在去县城的路上，满上遍野都是一片金黄。蝴蝶自由自在地翩跹起舞，鸟儿发出欢快悦耳的鸣叫，有一辆牛车在山路上悠闲地驾驶着。
万家人坐在牛车上好奇地看四周的景致，越靠近县城，大家越是激动。他们马上就要开始新的生活篇章了，这是以往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到了县城，沈文轩先带万家人去店里看了看。
喜妹一进店，眼睛一亮，开心地拍手叫起来：“好干净好亮啊！”
虎子娘不敢置信地东摸摸西摸摸，还一直反复确认：“这真的是咱家的店吗？我不是做梦吧？”
“是咱家的店！”沈文轩笑着肯定地说。
虎子娘激动得红了眼眶，知道开店是一回事，真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虎子他爹当年就喜欢做生意，要是有间自己的铺子，他也不会出去跑商，不至于……”说着她就哽咽地住了嘴。
喜妹见母亲难过，贴心地跑过去搂住她胳膊，虎子娘笑着回拍了两下。
之后沈文轩又带他们进了后院。在路上，沈文轩已经把院子里还有位书生的事和他们说了。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而且院子那么大，分开住也没什么。
进了院子，虎子娘、喜妹和阿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不是大宅院，但比起农村来说，好太多了。院子是两进的，都是砖瓦建成，院子小路铺着青石板。
第一进比较小，只有左右两间耳房，书生留着自住。第二进稍大一些，三间正房，东西各有两间耳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一间茅房。
院子里有两棵开满了粉色花朵的树，一个竹条编制的小凉棚，上面爬满了紫色的花藤。凉棚下有一个小石桌，四周四方石凳。不远处有一口井。
喜妹年纪小，小姑娘最是喜欢这样的景致，当下就围着院子跑来跑去。
沈文轩又带几人和小书生见了面，算是相互熟悉了。
小书生名叫贺茗青，今年十八，已经是一名秀才了。赶上父母去世，在家服丧三年，得到后年八月份才可以参加乡试。
他岁试成绩名列前茅，是一名廪生，每月可以领一些粮食。加上父母留下来的铺面，养活自己倒是不成问题。可惜时运不佳，得在家服丧。
阿弟一听，当时就对贺茗青的学识十分佩服。在云和县，这么年轻的秀才实在太难得了。
万家大伯三十多才考中的秀才，都已经很令人羡慕了。由此可见贺茗青的才学。
万家晚上吃饭时，也给贺茗青和他的书童墨儿送去了饭菜。
沈文轩喊他过来吃饭，他面皮薄，不好意思过来，只好给他送去。对此，小书生很是感激。
两天后，绝味卤肉铺开张了。
开张当天，沈文轩和万家老小都很激动，毕竟这是自己开的第一家店铺。
本来大家都以为会客似云来的，毕竟昨天大家尝过了都说味道绝了。
可今天早上，刚开业还热闹一会儿，有些人围观。可那些人进来看了两眼就出去了。平时更是连上门的人都没有。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这是怎么回事呢沈文轩决定出去打听一下。
他去了这条街上的杂货铺，之前在这里买了很多佐料，和老板也算眼熟。他又买了一些东西，便开始向老板打听起来。
打听完才发现一个大问题：这县城里也有卤味铺，只是大家卖的卤味只是卤肉或者整只卤鸡卤鸭。
而自家店拆分开来卖的，这里的人都不吃。难怪开业那天大家逛了一圈就都出去了。
谢过老板之后，沈文轩就回家思索解决的办法。自家卤肉不是味道不好，而是产品太新，需要让大家尝试一下。
他相信，只要尝了，没有人会能抵挡鸡爪鸡胗猪头肉猪耳朵猪舌猪肝等美味。
第二天一大早，云和县县城就发现了一件新奇事——居然有人在人流密集的路中央发纸片。
大家好奇地接过巴掌大的纸片，上面居然还有画有字。
画很是奇怪，不是文人们的水墨画法，而是用炭条在上面画了两个可爱简洁的动物，一只鸡和一头猪。
最妙的是，它们居然像人一样穿着衣服，笑容可掬地作揖。
旁边写着几句话：绝味卤味铺开业啦！明日卤味免费试吃！凡明日凭本单来店者，均可领取鸡内金一片。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有的人难以置信：卤味免费试吃？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有的人一头雾水：鸡内金？这究竟是何物？怎么会免费送？
有的人跃跃欲试：明天一大早一定要早点去吃。
不到一天，街头巷尾就都在讨论了。这绝味卤肉铺怕不是疯了吧？不但免费吃，还赠送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传着传着，就变成明日绝味卤肉铺免费送金子，晚了就没了！
更有泼皮无赖，想着明天趁乱去寻些便宜。
第二日，天还没亮，绝味卤味铺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大家都是听到消息过来的。不少人在一起讨论来讨论去，越讨论越兴奋，好像这卤味铺马上就要发给大家金山银山一样。
更有等不及的，大声嚷嚷“怎么还不开门”“是不是骗子”之类。
虎子娘听到动静，有些担心。
“阿轩啊，面前怎么那么人呀？不似买东西，但似来抢东西的！”
沈文轩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
他转念一想，现代社会都有老头老太太为了领鸡蛋挤坏商场大门的，没见过免费赠送东西的古代人，更是热情高涨。
他劝虎子娘放心。待时辰差不多了，就领着众人前去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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