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厨艺惊艳众人

在万家待了几天后，沈文轩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万家不让他干什么活。他闲来无事只好思考以后的出路。

        他打算在能够与沈家抗衡之前先低调行事，做些小生意，等自己发展起来了，再和万虎和离。

        想来万家人比较良善，不会阻拦自己。自己不介意帮衬他们一些。

        虎子娘平时做些绣活，集市时卖给绣坊赚些小钱。

        本来她想教喜妹一些，但喜妹生性活泼，只学会些简单缝补，做不来这种细致的活。

        反倒是喜欢和万虎一起编个竹蓝竹筐。

        竹水村竹子比较多，家家户户都会编点竹制品，城里有专门收这些东西的商人。

        只是做的人多了，价格自然便宜，竹蓝竹筐大概四五文一个。

        万虎人比较笨，几天也编不了一个，加上耐心有限，坐着一会就要出去玩耍。

        所以都是攒一个月再去卖。喜妹加上万虎，每次也能得几十文。

        本来家里的鸡蛋也是可以卖钱的，但虎子娘现在不舍得，都攒着给沈文轩将养身体。

        镇上的集市每五天一次，现在农闲时节，也是去集市的旺季。

        虽然沈文轩也想去镇上见识一下，但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他又得爱惜身体，就没有提出同去。

        想着以后的赚钱小生意，他便同虎子娘商量。

        虎子娘知道沈文轩出自大家，见识自是不同农家人，对他的话也没有怀疑。

        即使真的不成，也不过费几十文钱和一些功夫。

        集市当天一大早，虎子娘和喜妹就提着要卖的竹筐竹蓝和绣品出门了。刘沈文轩和万虎在家。

        两人也没闲着。万虎虽然不聪明，但家里活只要不是太精细，都干得了。一大早就起床捡鸡蛋、喂鸡、打扫院子。

        等沈文轩起床，万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干得好，虎子！”沈文轩不吝啬地夸奖道。

        万虎听见沈文轩的夸奖声，扔掉扫帚，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阿轩，嘿嘿！”万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傻笑。

        沈文轩垫脚拍拍快一米九的万虎肩膀，真诚地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呀！”

        万虎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大大的眼睛笑得快眯成一条缝了：“那……有没有奖励呀？”

        万虎对奖励记着最清楚了，还惦记着沈文轩说过的糖果、糖葫芦、点心之类的美味。

        沈文轩想了想，笑着说：“当然有！”孩子就得多夸多奖励才行。

        万虎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问：“是什么呀？什么奖励啊？”

        沈文轩本打算等虎子娘把材料买回来做好吃的奖励万虎，但看万虎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就改口说：“中午你就知道啦！”

        早上三人吃了虎子娘留下的杂粮粥。一般农户人家都是一天两顿，只有老宅那种日子殷实的人家才会一天三顿。

        但万家情况比较特殊：

        沈文轩还在养身体，自然一顿不能少；万虎饭量很大，不吃也不行；万玉文每天上午去读书，也不能饿着肚子。

        万家索性也每天三顿。这也是万家日子过得紧巴的一个原因。

        饭后，万玉文自行去上学。

        沈文轩在盆里泡了一些绿豆，就让万虎领着自己去村里的木匠家。

        前两天虎子娘根据沈文轩的描述，托木匠做了几个小模具，临赶集时告诉沈文轩差不多做好了，沈文轩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取模具。

        来到木匠家，发现果然已经做好了，工钱虎子娘也已经付完了。

        沈文轩接过几个小巧的模具仔细观察，发现里面内雕着几个简单的花样，点点头，这些就已经够用了。

        木匠是个本分人，也没有问这模具是干什么用的。不过他经验丰富，隐约猜出了什么，就问沈文轩，自己以后可不可以给别人做这模具。

        沈文轩心知这年代没什么版权意识，木匠即使做了也没人会说什么，询问自己已经是考虑很周到了。他便点点头，说：“无妨。”

        回去的路上，万虎好奇地翻来覆去玩着几个模具，开口问：“阿轩，这是作甚么的？”

        沈文轩神秘一笑：“用来做更好吃的美味。”

        万虎再怎么哄着沈文轩说，沈文轩都没有开口。

        在万虎的千盼万盼中，终于快到午饭时间了。沈文轩走进厨房，打算做顿好吃的，一会儿万家其他人也该回家了。

        厨房其实就是在屋子外面贴墙磊了个灶台，上面搭个简易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沈文轩在厨房里看到了一小袋白面。他知道这是虎子娘准备给他吃的，但白面数量有限，他并没有打算全用。

        而是在海碗里倒了很多豆子杂面，加了一些白面，又打入三个鸡蛋，撒点盐，搅拌起来。搅拌均匀后，又倒入清水，搅成了面糊糊。

        他让万虎烧锅，自己用找到的一小块肥肉，在热锅里蹭蹭，再“刺啦”倒入一些面糊糊，快速用铲子把面糊糊摊平。不一会儿，古代版的杂面煎饼就出炉了。

        万虎闻着面食的焦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沈文轩却没有给他吃，而是接着摊第二张。

        “阿轩……哎……阿轩……”万虎眼珠不错地瞅着锅里的煎饼，吞吞吐吐地开口。

        沈文轩见他实在馋得紧，就给了他一张。

        他也不嫌烫地放嘴里“呼噜呼噜”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烫嘴地说：“真好吃……呼呼……真好吃！”

        平时的杂粮饼都比较粗糙，今天除了加了白面，还加了鸡蛋，自然柔软许多。

        又用油抹了锅，煎饼外皮焦香酥脆，还有淡淡咸味。

        万虎吃了一张还想再吃，沈文轩拦住了他。

        他还想撒娇再要，沈文轩看他跟小孩子似的，忍不住想笑，但还是说：

        “后来还有更好吃的，要是现在吃，一会儿可就没了。”

        万虎一听还有更好吃的，只好遗憾地点了点头。一边小心烧火，一边慢慢回味刚才的味道。

        阿弟一下学，刚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面食香味。这是以往没有闻过的味道。

        他以为虎子娘已经回来了，还在想，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成想进了厨房，就看到居然是沈文轩在做饭。

        沈文轩看到阿弟回来，主动招呼道：“阿弟，回来了？快歇息会，马上就吃饭。”

        阿弟性子比较文静内向，和沈文轩并不是很熟。

        还没从娇弱小哥儿会做饭的震撼中缓回来，又听他主动招呼自己，忙受宠若惊地回复：“好……好的轩哥！”

        沈文轩摊完煎饼，又洗了几颗水灵灵的白菜，过热水焯焯，切成细丝，放点盐拌一拌。

        万家没有其它佐料，否则还可以做得更好吃。

        然后捞了几根腌萝卜条，切成细丝，整整齐齐码在碗里。

        最后洗了几颗嫩绿脆生的青菜，掰下菜叶摆在碟子里。这顿午饭就做好了。

        等了一会儿，虎子娘和喜妹也回来了。两个人也很惊吓沈文轩居然会做饭。

        大家学着沈文轩，将青菜叶铺在杂面饼上，再将白菜丝、腌萝卜丝卷入杂面饼里，放进嘴里后，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平时吃的杂面饼居然能做得这么好吃。杂面饼外脆里软，带着面食的清香。

        里面的青菜丝清爽可口，腌萝卜清脆入味。正适合这个天气吃。

        虎子娘和喜妹去了镇上半天都很累，回到家就吃到这么可口的饭食，都觉得很舒心。

        万虎和阿弟也都吃了不少。就连沈文轩自己也胃口大开。来了这里，每天佐料只有盐，今天总算吃顿可口的了。

        虎子娘突然福灵心至，问沈文轩：“阿轩，这个可否拿出去卖？”

        沈文轩点点头：“可以，只是咱家现在还不行！”

        虎子娘也知道自家人手短缺，而且五天去集市一趟专门卖这个，也赚不了几个钱，遂打消了念头。

        吃完饭大家都午睡了一会儿。

        午睡醒后，虎子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阿轩，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你看看要怎么做？”

        要说之前自己还有些犹豫，等吃了中午的杂粮饼后，她就对沈文轩的手艺有了很大的信心。

        她估摸着阿轩要做的生意也能成。自家没有存银，当然着急赚钱。

        沈文轩笑着说：“咱们先试试吧！”

        沈文轩让虎子娘买了一块肥肉。这回肥肉多了，可以熬猪油了。

        现在没有植物油，平时炒菜也没有油，大多数都炖，没有油水并不好吃。

        等猪油熬好了，以后需要时就挖一点炝锅，很方便的。

        把肥肉丁洗净倒入热锅中，再放入一碗水，大火熬煮，不时翻翻锅，以免粘锅。

        等到熬出油后，再小火继续，熬到油渣焦黄就可以了。

        这样不但得到了猪油，还有美味的油渣。无论是做零嘴、炒菜还是做馅，都超级香。

        猪油的香味将万家的几个孩子都吸引过来了，一人分了几块猪油渣。几人一边满足地吃着香脆的油渣，一边在旁边看热闹。

        沈文轩又看看早上泡的绿豆，已经都胀大了。就开始用手搓绿豆皮。

        等绿豆皮都搓下来后，就把去皮的绿豆捞出来，放在锅里蒸。

        蒸了半小时，揭开锅看看，发现差不多蒸软绵了，就端出来晾晾。

        等绿豆不烫了，沈文轩把它们装进一个纱布袋里，下面垫一个木盆，使劲挤压。

        万虎看着好玩，跑过来抢着干这活。沈文轩正好腾出手干别的。

        他用一个木勺，将万虎挤下下来的熟绿豆粉轻轻刮下来，等全部刮完后，木盆里就都是细腻的熟绿豆粉了。

        他又让喜妹把锅烧热，热锅里舀一勺猪油放进去，再倒入熟绿豆粉，放入上午买的白糖，不断的翻炒，防止粘锅。

        等炒到猪油和白糖全部浸入，绿豆粉也开始成团了，就停下来。

        最后将粉团倒在案板上，分成大小均匀的团子。再把刚领到的模具扣上去，一个个精美的绿豆糕就成型了。

        “这是什么呀？好漂亮啊！”喜妹不禁惊呼道。

        其他人看见也都很惊艳。

        微黄透明的糕点上，是一朵朵精美的花，别说吃了，看起来就很高档。

        “这是一种凉点，我们就叫它黄玉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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