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魏忠贤的校忠

朱清在王承恩及魏忠贤的陪同下坐着撵车来到了御书房。

        下了撵车朱清三人进了御书房，等朱清坐好后看着侍立在旁的魏忠贤道：“忠贤啊，今日王登科一事你怎么看”。

        魏忠贤闻言跪倒道：“皇爷，老奴觉得皇爷做的对，似王登科这种贪污受贿的沽名钓誉之徒，千刀万剐不足惜”。

        朱清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忠贤良久才道：“忠贤啊！朕知道自朕登基以来，你是一直坎坷不安如履薄冰，今日朕就给你交个底好让你安心，皇兄临终时对朕言：恪谨忠贞，可计大事，忠贤宜委任！朕深以为然。”

        魏忠贤本来坎坷不安的听着，待到朱清说完魏忠贤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多谢皇爷信任，先帝待忠贤甚厚，忠贤无以为报啊。呜呜……”。

        朱清见魏忠贤哭的泣不成声也是感觉一阵鼻子发酸，不禁脑海中浮现一个拿着锯子做木工的少年。

        朱清知道是崇祯的记忆作怪，摇了摇头强自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忠贤啊，皇兄已故你莫要伤心了，现在说说你的事吧！”。

        魏忠贤听到朱清的话后强自止住哭声道:“皇爷您请讲，老奴洗耳恭听”。

        朱清点点头道:“忠贤啊！朕在今天之前没找你谈话是因为一直在了解你近些年的作为。朕了解到你在前朝时做了很多对大明有益的事，就比如减少农民的赋税，增加商人的税收，充盈了国库，大力支持对抗后金鞑子入侵等。可以这么说大明这些年能在天灾不断以及兵祸中屹立不倒，你魏忠贤功不可没啊！”。

        朱清顿了顿又继续道:“朕知道你是个务实的人，可你在做这些事时难免也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这些人恰恰就是那些掌握世俗舆论的文人，你的功绩皇兄知道，朕知道，可百姓不知道，他们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只知道你魏忠贤是刘瑾那样欺上瞒下，认人唯亲的的权阉。甚至更是传出了:只知有忠贤，不知有皇帝的话来。这些对你甚是不利，更有东林一系煽动言论，让朕杀了你以平民怨，就比如今日王登科一事，都开始明着逼朕杀你了，忠贤你说朕该如何呢？”。

        魏忠贤感激的看了眼朱清道:“皇爷老奴原本只是一市井之徒，承蒙先帝不弃重用于老奴，老奴所做之事乃是应当应分不敢居功”。

        说到这里魏忠贤顿了顿咬了咬牙又道:“至于百姓怎么看待老奴，老奴不在乎。皇爷与先帝如此信任老奴，老奴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今日王登科所奏之事有的并非无的放矢，比如收受贿赂，排除异己等老奴都有做过。老奴建议皇爷杀了老奴用来稳定政局，老奴家中还有这些年受贿得来的三百余万两白银，五十余万两黄金，珠宝若干请皇爷一并收了，这也是老奴唯一能为皇爷做的了”，魏忠贤说完拿下头上官帽以头触地不语。

        朱清听了魏忠贤的话也不禁动容，不成想这魏忠贤竟然直接摊牌了，这让朱清有点猝不及防。

        朱清沉吟了一会道:“忠贤，你可能不了解朕，朕可不是那种谁一威胁就妥协的怂包。他们不是让朕除了你吗？可朕偏偏不随他们的意，朕不但不处置你，朕还要重用你。正好今天王登科这个事也给了朕一个契机，那就是重启厂卫，由你负责督促，锦衣卫依然由田尔耕负责，你暂代东厂厂督之职”。

        魏忠贤本来都准备好赴死了，就当是最后为天启帝为大明做最后一件事吧。

        可谁料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不杀他还恢复了厂卫并让自己掌管东厂，这无疑是莫大的信任啊。

        魏忠贤赶紧感激道:“老奴领命，定不负皇爷所托”。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朱清见魏忠贤领命后接着道:“忠贤啊！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望着魏忠贤那刚刚进门好像是个垂暮的老人步履蹒跚，现在出门却龙行虎步像个壮年一样，朱清不禁笑了。

        朱清刚刚透过观察与谈话断定魏忠贤此人确实忠诚可靠，这无疑让朱清放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

        要说今天对朱清来说可是成功的一天，利用王登科的事在群臣面前立了威。还成功的与魏忠贤摊牌，从而得到了这个阉党头头的效忠，还顺带着恢复了厂卫。

        要知道立威是朱清这个刚刚登基的小皇帝树立威信的必要手段，至于收服魏忠贤吗，那是充实自己在朝堂上的实力与话语权更是必不可少，还有厂卫是朱清必须恢复的，其重要性比之前两个都要紧迫。

        为什么朱清这么着急恢复厂卫呢？要知道历史上的崇祯在刚刚继位就听信东林那帮“君子”的话，剔除了厂卫。这无异于取死之道，要知道锦衣卫的职责是巡视宫廷、守夜值宿；侦察百官、缉捕不臣；掌管诏狱、审讯处决等。而东厂的职责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与锦衣卫均权势。

        看看这两个机构明摆着就是皇帝的眼睛和刀啊，这崇祯上来就被忽悠的把眼睛弄瞎，把刀扔了，怪不得崇祯后来会如此被动。

        朱清可不想最后也像历史上的崇祯似的自挂东南枝，这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恢复厂卫，先把眼睛和刀装上再说。

        朱清在魏忠贤走后分析了下目前的形势，明天只要自己恢复厂卫这无异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东林党划出了界线，届时东林党那些“君子”见自己向天启一样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到时恐怕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要知道那些“正人君子”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自己的便宜老哥天启就是一个例子，就一个失足落水感染风寒愣是能挂了，这里要说没有猫腻傻子都不信。

        所以自己当务之急就是组建一个属于自己信得过的保卫力量。

        可找谁呢，既能有这能力又忠心呢？这下可难倒朱清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了所以然，突然朱清想到，内是不觉问度娘啊，虽然我没度娘但是我有“老弟”啊。

        想到这里朱清在脑海里道:““老弟”帮我搜索一下目前皇宫里有没有武功好又忠心适合做侍卫统领的人选”。

        过了大概一分钟朱清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机械声道:“宿主，经本系统查阅皇宫内有两人符合宿主要求，以下是两人资料请宿主查阅”。

        系统声音落下后朱清面前出现一块半透明面板上面赫然有两个人的资料。

        方正化:

        23岁，山东人司礼监太监，武功颇高，对宿主忠诚度100

        曹化淳:

        30岁，天津人司礼监掌印太监，武功颇高，对宿主忠诚度100

        朱清了解曹化淳，在历史上曹化淳幼时家境寒微，受“近君养亲”风气的影响，于十二三岁左右入宫。

        因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在宫中受到良好的教育，诗文书画，样样精通，深受司礼太监王安赏识，倚为亲信。后入信王陪伴侍奉五皇孙朱由检。

        天启初年，太监魏忠贤得宠弄权，害死王安，曹化淳受牵连被逐出北京，发配到留都南京待罪。

        1627年朱由检继皇帝位，次年改元崇祯，曹化淳随即被召还，委以重任，平反冤案。

        因办事得力，深得崇祯皇帝的信任和倚重。至崇祯四年，曹化淳在宫中的地位已相当显赫。

        该年夏，曹化淳主持在家乡王庆坨建造了玄帝殿和观音阁，并亲撰碑文。

        崇祯十一年，任司礼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总提督京营戎政的曹化淳因病乞准告假，向崇祯帝连上三疏。

        崇祯十二年二月，曹化淳蒙允告假还乡。

        曹化淳同胞兄弟五人，三兄化富、四兄化勤早丧，曹化淳与同朝为官的次兄后军都督化雨关系最为密切。

        崇祯十六年六月六日，曹化雨病逝，因长兄化春年迈，殡葬及转年春立碑、建亭等事均由曹化淳亲临料理。

        甲申三月，曹化淳不在北京，其时已经乡居六载。

        甲申五月，清军入京，为崇祯皇帝后发丧三日，追赠庙号怀宗。

        十月，顺治移驾北京，曹化淳赴都上书，请妥善处理怀宗帝后陵寝。经恩准，委内官监冉肇总理其事。

        此时，顺天府杨博，宛平杨时茂等分别上疏参告曹化淳“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万民心。”

        曹化淳上疏辩诬，奏辩甚力。奉旨“曹化淳无端抱屈，心迹已明，不必剖琛，该部知道。”

        甲申之后，启门之说，仍广为流传。曹化淳阅读南方传来的野史笔记时，见仍有“捏诬之语，”深恐“流传既广而秉笔者不加确察，便成无穷之秽”，遂于1662年去世前作《被诬遗嘱》及《感怀诗》四首，并抄录旧稿《记事俚言》和《剖陈疏稿》、《告归底册》，分发给诸子侄。《被诬遗嘱》及《感怀诗》，经曹氏后人传承抄录，仍保存完整。

        《遗嘱》较长且为文言，《感怀诗》情真意切，愤懑与无奈溢于言表。如《忽覩南来野史记内有捏诬语感怀》诗：“报国愚忠罔顾身，无端造诬自何人？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使不真。”

        曹化淳与东林交好且为人忠厚，并没有其他恶迹，竟然也遭到文人的污蔑，蒙“开城纵贼”之冤。

        “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使不真。”他终于体会到了文人的无耻，感受到了被他排斥的魏忠贤的无奈。

        由此可见曹化淳此人可信，而且敦厚老实，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与魏忠贤不对付。

        朱清准备让他在东厂重建好稳定下来后接手东厂厂督，用以分化魏忠贤的权利。

        朱清首先排除了曹化淳又看了一下方正化，此人朱清没什么印象，就让系统帮他查了一下。

        这一查朱清笑了，此人正是担当护卫队长的不二人选。

        历史上记载:方正化在崇祯十五年（1642）冬，北京城附近的地方被清兵包围，崇祯帝命他总管保定的军务，有保城的功劳，不久撤还。

        崇祯十七年（1644）二月又命他出任地方长官，方正化磕着头推辞，崇祯没有允许，他又磕头说：“我这次去一定做不了什么事，只想一死报主恩。”崇祯也流泪了，派他去了到所在地后。

        方正化和同知邵宗元等人登上城上的矮墙一起防守。有人奏请事务，方正化说：“我的心绪已乱，你们还是好自为之。”

        等到城门陷落，独自一人击杀了几十人力竭。

        贼问：“你是谁？”方正化厉声说：“我是总管方正化。”

        由此可见方正化的忠心及武力都是上上之选，朱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方正化。

        想好后正好有小太监送来早膳。

        朱清边吃边对着侍奉在旁的王承恩吩咐道:“王大伴，朕有件事托付与你去办”。

        “皇爷您请吩咐”，王承恩恭敬的道。

        “王大伴你去传朕口谕，让司礼监方正化组建一个百人侍卫队，由他担任侍卫统领，作为日常保护朕的力量，让他极速办理，今日夜间就接替以前的护卫队”。朱清缓缓的道。

        王承恩听朱清要换护卫队赶紧急道:“皇爷，这护卫队关系皇爷安危，怎可轻易更换，在者方正化此人是否可靠？还请皇爷三思”说我赶紧跪下。

        朱清知道王承恩的考虑没错，毕竟方正化现在只是一个小太监，万一方正化有什么不轨，那么朱清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朱清也不能告诉王承恩，系统查出来的吧。

        所以朱清柔声道:“王大伴，朕这么安排自有朕的考虑，你办去就行了，去吧”

        王承恩一听朱清执意如此也只好无奈领命道:“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吩咐”。

        说完王承恩就退下找方正化宣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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