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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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求生意志下降,预计半小时内跳楼身亡。”
路上车水马龙,尽管司机再快,也快不了多少,本就沉默的司瑜因为系统的突然出声忍不住焦躁起来。
司瑜:“什么意思?时间还可以变的吗!”
每次任务她的时间都是受限制的,这个时间是根据宿主所推测出来的,她还是头一次遇到时间发生波动的宿主。
眉头跳了跳,猛然被缩短成半个小时,司瑜不安地往窗外望去,时不时问一句什么时候能到。
司机都被她问的烦了,“姑娘啊,这路就这么长,我又不能飞过去不是。”
系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反,反正你快点吧,说不定等会儿时间又变短了。”
司瑜抓了抓头发,低吼道:“你别再说了!”
车内流淌着一股焦躁,司瑜把车窗放下一点,冷风灌进来,她才猛然惊觉后背一片汗湿,风灌进后背热汗一吹成了冷汗,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没人说话,司机也觉得无奈,今天不知走了什么霉运,载到的客人也太奇怪了。
她一直盯着时间,过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又生怕听见系统带着死亡的机械音。
或许是受不了这样低气压,司机很快将她送达,等司瑜下了车后他猛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大厦楼内一片灯火通明,这个时间点大家还没下班,司瑜擦了一把汗,淡然自若地往里走,被保安拦了下来问她是干什么的。
司瑜强壮淡定,手汗却不停往外冒,“我是里面的员工。”
保安狐疑地望着她,“员工牌呢,拿出来看看。”
“……”
她怎么会有员工牌,司瑜深吸一口气,“我出来吃个饭,员工牌没带出来。”
足足在保安这里耗费了五分钟,等她踏入大楼的时候,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机械冰冷如同死神的镰刀架在她的后颈之上,司瑜冷汗唰的下来了。
【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她不会后悔,甚至意识不到这是对我的伤害。】
司瑜立马跑向电梯,四十楼,她摁到了顶楼。
上升的速度很快,心脏的声音透过血液传到了耳朵,她清楚地听到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是倒计时,计算着生命流逝的速度。
上上下下,停停走走,电梯的速度比起人为的爬楼感觉还要慢。
体温逐渐攀升,身边穿着小西装的女人在皱眉问她没事吧,司瑜咬着牙摇头,靠着电梯的身体却颤抖不停。
叮——
电梯落在四十层,只有她的目的地是四十楼。
四十楼一片昏暗,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司瑜呼吸一滞,打开手机手电筒摸黑找天台的位置。
一层楼少说百平十米,办公室隔着办公室,走廊连着走廊,这哪是公司,这难道不是迷宫吗?
嘭——
司瑜转弯时脚打滑,重重地摔在了光滑可鉴的大理石上,痛的她瞬间飙出了眼泪。
三分钟——
她赶紧撑着身体起来,听着系统的提示一瘸一拐地向天台跑去。
天台的铁栅栏已经被人推开,今夜星空遍布,司瑜拿着手机大声含着女生的名字。
“成轻——!”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司瑜脑子里警铃大作,疯狂在脑子里问系统成轻在哪,系统也不知道静默着不敢回答。
她顺着天台的边缘找人,却始终没看见人影。
成轻,不见了?还是说……
时间已经过去了,她还没来得及见到宿主这一切就结束了?
司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差点跪趴在地上,扶着天台上的栏杆勉强支撑着身体。
她大口喘着气,是汗水还是眼泪从面颊滑落,司瑜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什么也看不清。
四十楼的距离,光是站在这上面就阵阵发软,她不敢相信成轻是怎么敢从这上面跳下去的。
“呕——”
“系统,系统!你他妈人呢,成轻人呢?她跳下去没有?怎么不在这上面?还是你地址给错了!”
系统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大火气,一时间吓得不敢出来。
“你死了吗系统?!”司瑜喘着粗气,靠在栏杆上,地面湿气重,冷气钻入身体,她一阵头重脚轻,从栏杆间望下高楼,差一点就想载倒下去。
系统嗫嚅两声,“好,好像没事了……”
“说清楚什么叫好像?”
“系统后台显示,宿主的生命体征正常,没有生命危险。”
司瑜:“……”
她猛的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踉跄着爬起来,人的情绪在达到一个极端的时候是感受不到痛觉的。
司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脚是钻心的痛,她嘶着气慢慢往会挪。
却在一个转角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天台上不止她一个人,司瑜心里暗道不好,让别人听到她刚刚的话怕不是觉得她疯了吧。
浓浓月色下,手机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司瑜的嘴角僵了僵。
温拂言。
他双手交叠搭在栏杆上,挺直的背头一次弯了下去,他从这里往下看,一动不动如一座风雨不侵的塑像。
司瑜在想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
上一次见他好像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她去接李媛美下班的时候偶然在公司里碰见了他。
他什么都没变,就算被她疏远也依旧隔着如山如海的人群朝她微微颔首。
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教养。
司瑜一直刻意不去想起他,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可是她羞于去求得温拂言的原谅,深深的洗了口气装作没看见他。
她拖着扭伤的脚,慢慢走向温拂言,她要从天台下去就必须经过这边。
司瑜的动静不小,尽管她已经避免发出很大的响动,但温拂言还是听见了。
他微微侧头,司瑜像是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温拂言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眸在夜色里发着光,无悲无喜,无一丝波动。他没注意到她的脚,也没说话,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的身影融入黑暗里,单薄却有力。他静立在浓重的夜色中,像是被沼泽里伸出的手拖了回去。
他就在这片没有尽头的沼泽中静待着,静待一人的到来。
司瑜的心突然就被针扎似的痛的她偏了偏头。
脑子一抽,司瑜出声和他打了个招呼,打破了这长久以来的隔阂,“小温先生。”
方才大叫大闹了一通,现在她的声音哑而低沉,实在算不上好听。
闻言他侧头看她,嗓音清冷疏离,“司小姐。”
他并没有说话,也不准备说话,这声礼貌的称呼只是为了回应她的出声。
有一瞬间司瑜觉得羞愧,就像是她渣了别人现在又没心没肺的找回去一样。
她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头,不再出声,慢慢地往回走。
一走动起来她的身影就变得极其诡异,不像是正常人走路,温拂言的目光从她腿上扫过。
他没说话,静静地转个身,面对着从他旁边走过的司瑜。
司瑜定住了,不敢挪步子。
过了片刻,司瑜发现他只是转了个身没有什么动静,司瑜紧抿着唇垂首往回走。
她一动,栏杆边上的人也跟着动了起来,他走了过来,身影盖过了司瑜,垂眸问道:“司小姐脚伤到了吗?”
司瑜舔了舔干涩的唇,心里想说都没干系了不能再受人家的帮助,可脑袋却不争气地点了点。
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温拂言把自己的薄外套搭在背上,准备背她下去。
不过这一回司瑜不太好意思接受他的帮助,他单膝跪地蹲在司瑜面前,司瑜犹豫道:“会,会不会不太好……”
听出她话里的犹豫,他淡淡道:“请别介意司小姐,我并不是在折辱你,换作任何人我都会这样做的。”
他只是纯粹的把她当作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像他帮助赵可心,帮助成轻一样。
折辱……太严重了吧。
司瑜一哽,乖乖的趴在了温拂言的背上。
他的步履稳健,从天台走下来司瑜就打了个哈欠,她有点想睡觉了。
走廊里漆黑,司瑜打开手机手电筒为他照亮,穿行在各个办公室之间,司瑜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脸好像有些热。
她想起成轻,十七年的感情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有些惋惜。
那他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几个月来的好心却被人随意丢弃践踏?
“小温先生……”他的臂膀温暖,司瑜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声音回荡在楼层里。
“嗯。”
“对不起。”她声音有些迷糊,困倦极了。司瑜阖着眼下巴靠在温拂言的肩膀上。
温拂言:“司小姐,为什么道歉?”
司瑜:“因为我觉得我很过分。”
“是吗,”比起司瑜的愧疚,温拂言好像并不因为她的疏远而感到难过,只是单纯的疑惑罢了,“哪里过分了?”
“……”
她一噎,嘟囔道:“我是一个很不好的朋友,我有点害怕你,所以不想和你玩了。”
司瑜没听见温拂言的回应,她弱弱又加了一句,“对不起。”
温拂言:“司小姐,前面就是电梯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下来了,进了电梯很快就会有人进来,司瑜扶着电梯里的栏杆。
人来人往,他们被挤在一个角落,温拂言一直为司瑜腾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距离恰到好处,不会太近也不会过分挤占别人的位置。
直到一楼,他扶着司瑜走出商贸大楼,往外走去,“司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商贸大楼后面的广场上正在举办漫展,温拂言的目光扫过那边,司瑜自然也看见了,灯影幢幢的漫展上,她望见了樱桃小丸子的摊位。
她看了眼身边的温拂言,他已经收回了视线,让她在这边等一下,他把车开过来。
把人送到了医院,不算太严重,只是她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医生给她上了药就把人放走了。
一通折磨上了车司瑜就一直打哈欠,眼睛里泪水汪汪的。
温拂言是扶着她到家的,离开之前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司小姐,我不原谅你。”
“啊?”司瑜脸一僵,随即讪讪笑了下,“不,不原谅也是应该的嘛。”
“再见。”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回到车上,一眼就看见了副驾驶上的樱桃小丸子的礼袋。
他手指蜷了蜷,收回视线。
第二天司瑜的脚就差不多好全了,本来也不严重。
一早上她就预约了医生去洗牙,闻着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她下意识有些排斥。
趁着前面还排着不少人,司瑜起身去了一趟厕所。
厕所里也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正洗着手,从隔间里出来了一位面色苍白的女生。
司瑜拿纸巾擦干了手丢到垃圾桶里,转身就准备走,还没走几步身后的人手机响了起来。
女生很快接起来,声音死气沉沉的,“喂?妈妈,是的,我在医院,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成轻。
司瑜踏出厕所的脚步顿住了,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在电台里的声音。
幸好,她还活着。
司瑜转头看了成轻一眼,面容白净,衣着整洁得体,显然是收拾好了心情。
本来准备看牙的司瑜等在外面走廊,走廊上人来人往,她站在这里不算突兀。
很快成轻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她的视线从司瑜身上掠过,抬步走下楼。
司瑜悄悄跟着她下了楼。
成轻去了精神科,她的神色平静,只是眼里没有一点神采。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她再出来的时候精神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
司瑜跟着她去拿了药,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随时要倒在地上,虚瘦的只有一把骨头。
走了一段路,成轻停在了一家店前,她进去吃了午饭,司瑜只能从超市里买了点面包掂了掂肚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成轻,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这个任务还没完全结束。
等成轻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碗面,她左右望了望,又慢慢地往前走。
司瑜赶紧跟上。
走到车站,她终于停住了脚,目光幽幽飘向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女人。
她一抬手,细杆似的胳膊挂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摇摇欲坠仿佛胳膊随时会断掉。
隔着一百米的距离,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了什么。
司瑜连唇形都看不清,但她知道成轻发现了自己,于是走上前去。
她又说了一遍,“给你。”
司瑜:“为什么?”
“不要跟着我了。”
“我……”司瑜没法解释,“抱歉,我没有恶意的。”
成轻:“哦。”
她把面搁在车站上的长椅上,侧过了身不再看司瑜,也不想多和她说话。
司瑜不知所措地挠了挠手心,最后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什么也没做,就静静地看着她。
公交车来了又走,没有一辆是回家的车。
成轻有些低血糖,站久了唇色发白,摁着脑袋颤巍巍地坐下。
“你怎么了?低血糖?我去帮你……”司瑜抓住她的手,低头去看她的脸色。
话说到一半,成轻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把糖,随手拆开一颗塞进里嘴里。
成轻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没分给她一点神色。
十几分钟后,成轻还是没有等到回家的车,身旁只有一个司瑜。
突然间她开口了,“你在可怜我。”
不是疑问句,成轻非常肯定,她肯定是听到昨天晚上的电台广播了。
司瑜:“……”
“不需要,”她抿了抿唇,乌黑的眼眸似是一潭死水,不起波澜,“我死不掉的。”
侥幸捡回一条的性命,成轻主动去治病,就是因为她不想再困在这个局里了。
但她最不想要的,就是可怜与同情。
司瑜默默起身离开了。
余光见瞥见她消失的身影,成轻缓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神色黯淡。
一分钟后,成轻看见她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糖。
成轻:“这是施舍吗?”
以一种正常人的姿态施舍给她这种悲惨遭遇的人?真伟大啊。
“现在开始,不是可怜和施舍了,”她把糖放在成轻旁边,“是帮助。”
她单薄而又倔强的身影让司瑜想起了昨晚的温拂言,他什么也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他们不需要她的可怜与同情,可怜他的孤独,同情她的遭遇,也不需要她随手轻而易举的施舍。
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折辱。
他们都是同一种人,看似脆弱,其实才是真正的骄傲。
这个时候司瑜才骤然意识到温拂言口中的“折辱”是什么意思了。
成轻终于抬眼看着司瑜,无声的审视中,成轻慢慢伸出了手,把糖拿了过来。
司瑜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那碗面被轻轻推给了司瑜,“请你吃。”
“谢谢。”
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就开始吃面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但成轻感受不到,她对周围的感知既敏感又微弱。
她紧盯着司瑜,等她拆开了塑料袋,把里面的一次性筷子拆开才扭过头。
成轻在试探,试探司瑜是不是真的在帮助她,还是说戴上了一副面具继而高高在上的施舍她。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司瑜,司瑜努力忽视心里的不自在,大口吃的动作慢了下来,反而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面条。
在牙科门口等了一上午,又跟着成轻出来,司瑜饭还没吃,现在是真的饿了,一碗牛肉面很快就见底了,她还享受着把汤喝了,最后收拾了座位把碗筷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看着她的模样,成轻终于是相信她了。
“昨天你见到他了吗?”
司瑜:“谁?”
成轻:“温先生。”
她目光如炬,司瑜点点头。
成轻:“他有跟你说吗?”
“应该……没有吧。”她仔细想了想二人的对话,从天台到回家,连二十句话都没有,谁也没有提到过成轻。
司瑜:“……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天去天台了?”她反应岂止慢了一拍,现在才发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
艹!好他妈灵异。
因为这两个月来吃睡都不好,成轻的眼眶深深凹陷了下去,眼睛大而空洞,当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司瑜的时候,仿佛有一条毒蛇攀上了司瑜的腰身。
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成轻扯了扯嘴角,“我在电梯里。”
电梯。
司瑜跑进电梯里的时候还有至少九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她甚至还没到到商贸大厦的时候成轻就已经被温拂言劝住了。
她知道温拂言是不会让一个女生夜晚一个人走的,所以成轻昨天晚上肯定是被苏岑送回家的。
成轻从四十楼坐到一楼,还没来得及出电梯,就看一个人跌跌撞撞飞奔进来,一上来就按了四十楼。
而且司瑜脖子上没有挂着员工牌,她应当不是这里的员工,去四十层做什么。
司瑜:“……”
日了狗了。
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天台上看见温拂言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是他救下成轻的,司瑜觉得自己笨到家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需要别人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你认识温先生吧?”
司瑜点头。
“你是他的朋友吧?我昨天听他说了。”
司瑜浑身一僵,“我……他,应该不算朋友了吧。”
成轻撕开袋子,拿了一颗果糖出来,“为什么?”
“他没说?”
“他为什么要说?”
是了,温拂言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他不会通过言论去贬低别人,也不必要通过这些事情引起他人的共鸣。
司瑜:“不好说……”
成轻:“怎么不好说?我的事也不好说。”
司瑜长长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不会共情别人,这让我觉得很可怕,就像是冷血动物吧。”
“哦。”
她这个反应让司瑜有些惊讶,偏着头看她的表情,但成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以为,你会为他打抱不平?”
“为什么?温先生确实就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冷血吗。
司瑜摸不着头脑,自己仿佛在和一位哲学大师对话,恨不得每句话每个字都让她解释一遍,可偏生这位哲学大师是个话少的,于是她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可他帮助了很多人。”
立场瞬时就转变了,刚刚她还是说温拂言冷血的那个人,现在又开始为他辩解。
成轻:“对,这又怎么样,这跟他的心里怎么想有关系吗?”
“……”
“有的人站在黑暗里,却手捧阳光。”
一辆公交车从远处驶来停在站台处,挡住了大半的阳光,成轻站起来整个人被笼罩在公交车的阴影之下,一双乌黑的眸子却隐隐发着光。
“所以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成轻又强调了一遍,她抱着一袋糖果上了公交车,透过车窗面无表情地对她挥了挥手。
她苍白的面容和温拂言的逐渐重合。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人,身在无间,心怀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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