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噩耗
很快,她就得到了报应。为一个人伤心过度,大半夜的在城市流浪,即使有司机师傅的陪伴,几个小时下来花掉了她几百大洋。那师傅本来是只收正常价格的,她却执着的给了打表价。钱对于她来说也不是那么看重了,有钱没钱都一样,每天起早贪黑的上班,为的就是那点死工资。能在这个城市生活,可是这么久过去,她还没有一笔存款。
前不久还看见班级群里的消息,某某某生二胎了,某某某加了个高富帅,再是谈论校园的的某某某或者街坊的某某年纪轻轻就傍了个大款,日子一下子飞上了枝头。
你看,那些人虽是这样说,心里却还是嫉妒着。别人的生活总是那样的让人羡慕。
继而开始把话题转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某某的老公出轨了。还有个说最近参加一个婚宴,结果女方临时悔婚了,原因是跟着心爱的人私奔了。很好理解,新郎不是她的意中人。
网络时代就是这点好处,不用出门半步,都能知天下事。好的坏的都能知晓一二。
想想都是跟自己一届出来的学生,别人都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而自己还在为一日三餐与爱情的不淑而烦恼。而现在又增加了一个烦恼。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看看这一桌都是什么?让你准备的会议资料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草稿?还有这咖啡,跟了我这么久你一夜回到解放前吗?我不喜欢甜的。”
会议结束之后,何安将她叫进了会议室,智者桌面上的资料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顿吼。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上午,让她换了几次咖啡都是一样的甜得要命。在看到她一直都在走神的样子,没来由的火气窜上心头。
她很想说,是啊,不想干了,赶紧辞掉我吧。可是她没有,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了。
身体九十度鞠躬对何大总裁道歉,并说希望不要开除她,以后一定好好调整心态,不再出任何差错。
何安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对她做了个勾手的动作。
她慢慢的向前移了几步,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结果一个猝不及防的真个人跌入一个怀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一个激灵想到会议室是全玻璃的,该不会被同事都看见了吧?快速转头往外面看去,却只看见一片雾蒙蒙。
“不必担心”何安扬起他手中的遥控器,那是雾化玻璃,她差点忘记了。原来他早有打算,心机男!
“别再挑战我的耐烦心,否则就算是这张脸……也保不了你。”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抚上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即使过去了八九个小时,可是那双眼睛还是红红的,一眼就看出来她一定哭了好久。
她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反弹站起身,就差那么一个冲动想要扇一耳光在那英俊的侧脸上。
“卑鄙,流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一个个嘴上说着爱,而后和别的人结婚,末了还给颗糖说着最爱的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人。这是我听过最美的笑话,美得不像话。”说着她的眼眶突然又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此刻的羞辱还是昨夜的情绪被牵扯了出来。只知道,要是再不走,她会更难受。
她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跟着他做事,才会想要帮他摆脱困境,最后却还什么事都没有。
距离那次审查过去有段时间了,依旧没有听见偷税漏税的风声放出。倒是又一件大事降临到了承安的头上。
沦为废墟。
一夜之间,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昨日还好好的工地,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为了赶工程,工地上好些人上夜班,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很快这消息便满城皆知,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在卖承安的消息。
挖掘机与搜救队在那片废墟整整搜寻了一个星期,终于将下面埋着的人救了出来。好在只有矮矮的三层基楼,外搭的钢筋都没有直接砸在那些人身上,没有死亡人数,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消息。坏消息便是那些人因为在下地下埋得太久,断腿的断腿,失去手臂的失去手臂,这跟剥夺了他们作为家庭主力的权利有什么区别?
工地上最基层的人都是靠着体力活养活一家人,如今这般模样,他们该有多恨?
又一个负面新闻传开来,闫妮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惊恐就是不安。她有种预感,他会消失不见。
女人的第六感就跟预言一样,消息放出来的第二天,他就没有来公司。果然往后的一周里,人都没见着。
那些工人的家属日夜堵在公司外,甚至拉起横幅——血债血偿。
公司里乱成了一锅粥,据说何安的父亲因为这件事气得住进了医院,严启慎每天都来公司帮忙打理一切事物。
闫妮每每拉着他就问何安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工地你不是一直都在跟进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每次的回答都一样:他不会想见你,你自由了。往后的几次回答里那句“你自由了”变成了“你怎么还没走?”。
走哪里去?她没有地方可以去,这个地位是他给她的,人都没见着又怎可以说丢就丢?
从那以后,她便经常看见顾铭与萧河也开始频繁的出入公司。往日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写字楼,在这一段时间里,也开始变得安静了。走的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元老或者刚步入社会的人,一种是对公司的感情,一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家。
这天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天台上站着一个人。那地方平时都是关着的,没有钥匙没人能上去,可是今天,仔细看上面还有另外一群人。楼下挤满了看戏的人还有记者。
新闻直播。
今日一早,承安公司又面临着另一场风波。接下来请跟随镜头看看天台的事态发展。记者在镜头前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谁能想到没有承安这个新闻之前她只有背后跑腿的份?
镜头很远,根本看不清天台的人长什么样。
但是可以依稀听见她说的话:“我的丈夫,就是在他们承安的工地上失去了双腿,我还怀着孩子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说着她开始擦拭两颊的泪水。
电视机前,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悠闲地抽着两指间的烟。狠狠地抽上一口,再抒情似的把它吐出一个圈,在空气中飘荡几秒钟又四面散去。看到这则新闻报道,唇角肆意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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