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是能说的吗

他们连续度过了好几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就连事后瑟濂也会惊讶于自己当时是如此的冲动和亢奋，以至于满脑子都没有想过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就直接跟自己的徒弟跨出了关键的界限。

        最要命的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曾后悔。

        是的，不后悔。

        瑟濂就是喜欢自己的笨蛋徒弟，看到他说完情话后面红耳赤的样子就会兴奋不已，还喜欢逼着对方在床上叫自己敬称，同样也喜欢看见他因为极力的忍耐而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当然，她也反复想起那些耳鬓厮磨时的羞人低语与两人深入交流时的种种欢♂愉回忆。

        那是不可向外人详细告知的私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的隐秘细节。

        当精疲力尽的瑟濂躺在那个人的臂弯与胸膛之间，听着身边传来的绵长呼吸与心跳声，她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平和。

        后来，她时常独自回味着那几个夜晚里发生的所有细节，明明这个时候的里昂已经外出旅行去了，她却静不下心来，无心工作与魔法，反而时常渴望着再与他肌肤相亲。

        ——我绝对不是一个饥渴的女人……我只是想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女魔法师自我辩解起来。

        很显然，这是无用功。

        由于思念徒弟想得都有点发疯，瑟濂给他写信时字里行间都透着这个意思——虽然她自己当时可能没有察觉出来就是了。

        收到老鹰信使的信件后，里昂往往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身体力行地安抚着自己的老师。而他在瑟濂面前放松下来的笑容次数也越来越多，到最后都显露出嬉皮笑脸的沙雕本质了。

        魔女并不讨厌恋人的这幅真实模样，因为她的徒弟就是这么可爱得理直气壮。

        两人独处时，瑟濂会抚摸着、玩弄着里昂的黑色短发，试图将它们编织成辫子亦或者别的恶作剧。如果她的徒弟对此小声抗议起来的话，她就会坏心眼的往他耳朵里吹气，挑逗他，甚至滑进里昂的怀抱里引诱他坐不稳，进而发生一些成年人之间水到渠成的事情。

        有时候，瑟濂心情好的话，也会像是撸毛一样顺着褪色者的背脊皮肤往下抚摸，让里昂在她怀里困倦舒服得直哼哼。

        看着如此依赖与爱恋着自己的恋人，瑟濂从中获得的由衷喜悦和成就感不下于开发出新的源流派系法术。

        还有的时候，在外奔波以至于疲惫至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褪色者在回到瑟濂身边后，通常会找个地方，只要能跟瑟濂静静地待在一起就行，他会自顾自的缩在那里休息不说话。

        于是瑟濂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觉，刚开始里昂还有点不好意思，结果后来都变得熟门熟路了。

        “我爱你”成了他的口头禅之一，当然啦，仅限于对瑟濂使用。

        诚如瑟濂昔日所言，如今的雷亚卢卡利亚学院已经成为了两人的家。

        因此瑟濂有时候在贤者时间里也会思考，当一个导师与自己的学生踏出了超过界限的那一步后，最终他们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她以前不关心师徒恋情这种事，主要因为她自己先是专心魔法两耳不闻窗外事，其次是她从来没设想过自己会和两位师父之间发生这种事……好吧，单是这么一设想都觉得怪怪的。

        但是瑟濂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深爱着自己的徒弟。令她狂喜且幸运无比的是——里昂明显同样爱着自己。

        只是他太容易在一些事情上害羞了，一旦被瑟濂调戏得超过界限就会试着在种种行动中压制回来，简单来说就很好玩。

        如今的瑟濂依旧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所带来的好坏。

        最近一次褪色者离开学院之前，瑟濂向心爱的弟子委托了一个新的任务：帮忙搜寻两位源流派系大师的身体与法术，将其带回学院来。

        “我的小甜心，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面对来自恋人的任务，里昂相当爽快地答应了，一点也没有半分犹豫，正如他先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爽快反应一样。

        于是瑟濂把封印……或者说保护着卢瑟特大师的辉石钥匙交给了褪色者，然后不舍地目送他骑着灵马托雷特离开了学院。

        在楼下，里昂回头看向了学院的建筑，他看不见瑟濂站在哪个窗口后面注视自己，但他依旧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朝学院挥了挥手，然后才将头盔重新戴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瑟濂放下心来……一定没问题的，她的徒弟没有一次令她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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