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公,我一直都会陪着……
这顿饭吃的相当和谐。
南欢隐约觉得, 这狗东西似乎没以前那么狗了,本就赏心悦目的脸看着更加帅气了。
她低拿着刀叉,慢慢地切牛排, 看着正在开酒的男人, 抿了抿唇:“你今晚还要折腾吗?可是你明天要上班, 会不会起不来?”
傅明礼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太太,喝酒而已,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儿?”
他这话里,颇有几分是她欲求不满的意思。
南欢:“……”
她瞪他一眼:“那你等会最好别酒后逞凶!”
按照以往的经验, 两人但凡喝醉,不出事的概率几乎为零。
傅明礼唇上含笑,给她倒了一杯:“尝尝。”
南欢撇撇嘴, 还是接了过来。
微抿一口, 残留在味蕾上的醇香很浓厚,凭借着她不算丰富的经验得出, 确实是不错的好酒。
当然, 这狗东西也不敢给她喝差的。
南欢望着他,突然想到那本旧画册, 还是说了出来:“我有点想去看看我妈妈。”
看完画册的第一感受,是对林挽歌延绵不断的心疼, 再然后就是小小的庆幸,如果她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傅明礼, 说不定会走林挽歌的老路。
原来, 她的妈妈, 对她的到来是满怀期待的啊。
她本来以为,她只是妈妈想留住那个男人的一个工具而已。
傅明礼以为她说的是邹倩琳,道:“好,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虽然他对邹倩琳的那一套作风蛮看不上的,但再怎么说她都是南欢的妈妈,只要她还认她,那他自然也会当做岳母来看待。
相反,就算米勒再怎么想补偿她,可她不愿意接受他,那他能做的也只有顺着她的心意。
南欢说:“我说的是我的生母。”
说起来,之前她讲述那段陈年旧事时,都是用生母代替的,从没叫过林挽歌妈妈。
南欢又说:“我刚刚看了本她年轻时候的画册,觉得她其实也蛮不容易的,怎么说她也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了,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傅明礼定定地看着她。
虽然南欢自诩没心没肺第一人,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她心思细腻的很。
就算邹倩琳对她不好,在外人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会站在邹倩琳这边。
< 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主,之前不小心栽在周隽永身上,也会主动来解释情况,有什么话会很快说清楚,不会一直憋着,磨人磨己。
之前没结婚的时候,只觉得她任性骄矜,反倒忽略了她身上更可贵的坦率单纯。
傅明礼温淡地笑道:“好,我陪你去。”
-
酒后总免不了乱性。
不过念在两人今天的频率过高的份上,傅明礼也没折腾太久。
洗完澡后,南欢主动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傅明礼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南欢看着他深沉专注的黑眸,心底有股情绪控住不住地溢了出来。
她亲了下他的嘴角:“我今天很开心。”
男人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夜晚格外清晰。
“我也很开心。”
……
傅总这两天很忙,但还是在第二天下午抽出时间陪她去了趟墓园。
路上,南欢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下去买了一束白雏菊。
来之前,她给妈妈打了电话,邹倩琳有几分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
说不上是什么心理,越靠近目的地,她反倒是越心慌起来。
傅明礼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安,扯了个不相关的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最近工作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南欢一怔,随即撇撇嘴:“有个女的我看着可不顺眼了,她有事儿没事儿地总挑夏沐的刺,我一直想撕烂她的嘴来着。”
傅明礼:“……”
没等他问原因,南欢开始把那几天的糟心事儿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
“人家夏沐属于懒但是效率高的类型,就算她是最后一个到律所的,但她的工作是按时按量完成的,然后那个女的就话里话外说夏沐是靠着不正当手段上去的,气死我了!”
“我最讨厌这种觉得自己比别人努力但没别人做的好,就把别人的成就归咎于不正当因素的人了!”
南欢越说越气:“她还阴阳怪气我,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虽然我确实是,但谁准她说的?!反正我从进去的第一天就看她不顺眼,就想撕烂她那张破嘴了!”
“……”
傅明礼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只是按照他一贯的风格,给出了解决方案。
他轻描淡写地道:“
<你要是看不顺眼,叫裴枕把她开了。”
南欢愣了愣,没想到他还有一言不合为小娇妻大杀四方的言论,不过她还没玛丽苏到因为自己的不顺眼就要毁了别人工作机会的地步。
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算了算了,她就是嘴有点贱,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还是别给裴枕添麻烦了。”
傅明礼顺着她的长发,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闲聊几句,话题不自觉地扯到了裴枕身上,南欢有些好奇地问:“你知道裴枕当初为什么要和唐茵分手吗?”
应该不是不爱了吧,虽然唐茵是很作,但做女朋友还是够格的,对裴枕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就连她这个玩了二十几年的亲生闺蜜都没有的待遇。
傅明礼扯着唇角,嗤笑一声。
南欢:“怎么了?”
傅明礼淡淡道:“唐董事长可不怎么想叫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
这下轮到南欢疑惑了:“可是唐茵不是说,她爸爸从不干扰她的感情生活吗?”
“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傅明礼眯了眯眸:“不能直接干预她,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
南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那裴枕是被迫分手的吗?”
傅明礼言简意赅地道:“太太,你要知道,没什么事儿在绝对意义上是被迫的,他既然选择放弃,那一开始就没想娶。”
南欢更疑惑了,突然冒出一句:“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唐茵吗?”
傅明礼挑挑眉:“没权没势,确实没法供养万千宠爱的唐三小姐,可你觉得裴枕差前途吗?”
南欢讪讪道:“他当然不差。”
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可裴枕确实是寒门子弟逆袭的典范。
毕业三年不到,就成了恒宇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凭借一起标的百亿的破产重组案,不仅收了近亿的律师费,还抽了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在业界一举成名。
本人更是英俊帅气的没话说,想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只多不少。
傅明礼淡淡地笑:“他分手,大概是觉得应该分了。”
南欢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复合?”
傅明礼轻扯着唇:“唐茵在他身边蹦跶了五年,突然不在了,难免舍不得。”
“哦,”南欢拉长语调,半响给了个结论:“他果然是个渣男。”
-
车子停在墓园门口。
彼时已经
<入冬了,天气很冷,深呼出一口气,面前泛起一阵白雾。
南欢抱着花从车上下来。
这还是她记忆中第一次来墓园。
至于爷爷奶奶都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清明节扫墓爸爸也没说过把她带去。
墓园,阴森森的,有一丝丝可怕,还好身侧的男人一直挽着她的手,冲刷了她心里的慌乱。
循着邹倩琳说的位置,南欢找到了林挽歌的墓地。
上面的照片和昨天看的一样,是一张年轻美艳的脸,笑的肆意张扬。
底下刻的一串字:林世华之女林挽歌。
南欢盯着那串字看,眼神愈发的冷,忽地冷笑一声。
就这么讨厌她的妈妈么,连死了都不能在墓碑上写上南华清之妻?
她慢慢俯身蹲下,将白雏菊放在墓碑前,轻轻地用手抚摸墓碑上的照片。
“对不起啊妈妈,我才来看你。”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刚知道你的存在没多久,你不会怪我的哦?”
“妈妈你长的真好看,比我还好看呢,我都要嫉妒你了。”
“……”
傅明礼低头,看着眼神空洞带着笑的女人,心脏募地一疼,
她也没看上去这么快乐。
又突的想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底更不爽了。
南欢说了几分钟有的没的,又拉了拉傅明礼的衣袖,“妈,这是我老公,对我可好了,我现在过的挺不错的,你不用担心我”
凉风刺骨,在墓园里显得更加萧瑟。
不知道说了多久,南欢站起身,看向身侧的男人:“走吧。”
傅明礼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擦拭她眼角的泪,低低地哄着她:“下次想来的时候,我陪着你。”
南欢顿了顿,声音里缠着哽咽:“好。”
两人并肩走在墓园的小径上,南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你爸妈应该也在这里,你不想去看看吗?”
傅明礼瞳眸微缩,语气却很淡:“不用,他们应该也不想见到我。”
听着他平淡的语气,南欢心脏仿佛被一团棉花包裹着,软的一塌糊涂。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南欢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猝不及防的,傅明礼也怔了下,想也没想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听到她说:“老公,我一直都会陪
<着你的。”
-
周五的校庆如约而至。
傅明礼打来电话,说有个很重要的合作需要亲自去谈,让她先过去,等结束了就去找她。
挂掉电话后,南欢想了想,拨通了唐茵的电话。
迷迷糊糊的女声,一听就是没睡醒。
“赶紧起床,一起去校庆。”
“裴枕他不让我去,你给傅随之打个电话,你们俩一起去吧。”
“他凭什么不叫你去?”
“他非说会遇到我的那堆前男友,不让我去。”她声音里带着点哑意,嗓子像是过度损耗过一样。
作为一个已婚少妇,南欢自然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她皱眉怒道:“他昨晚折腾你了?”
“……嗯,是折腾到了天亮,”唐茵声音更哑了:“算了,反正还剩十几天就结束了,到时候他再没脸没皮也没有理由缠着我了。”
“你就这么任由他强暴你?”
“强暴算不上,就粗暴了点儿,他是律师,知道强奸罪的判刑标准,”唐茵轻笑了声:“拉倒吧,就当偿还我那五年没脸没皮地缠着他了吧。”
南欢安静了一会儿,才道:“你还怕他啊?”
“嗯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吧,看见他阴着脸就挺害怕的,”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给傅随之打电话吧,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先去睡觉了。”
电话被掐断,嘟嘟的声音传来,南欢看着手机屏幕。
虽然她有时候也挺怕傅明礼的,可也没到唐茵这个地步啊。
裴枕那人,表面上看上去斯文,可南欢是亲眼看过他打人时有多不要命,再加上唐茵那个智商情商,根本不够裴枕玩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夏沐,两人商量着要不要插手,不过想想还是作罢,算了算了,唐茵没让她插手,还是不多管闲事了。
就像傅明礼跟沈拓,他再怎么看不惯沈拓的那些破事,可也不会私下插手。
态度是一回事儿,自作主张又是另一回事。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屏幕变黑,南欢点开了傅随之的号码。
傅随之还没听她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她:“不行,我还在上班,没空。”
南欢:“……你搬砖还搬上瘾了?”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傅随之语气很冲:“我哥又不会养我一辈子,我得抓紧跟阮总监好好学学,抓紧攒
<好娶老婆的本儿,不至于孤独终老。”
南欢:“……”
她敢肯定,八成阮棠就在他旁边。
完蛋的玩意,就没做过一件靠谱事儿!
南欢撇撇嘴,又想到了周隽永,找到他的通讯录,犹豫了半天也没按下去。
她要是和周隽永一起去,不知道傅明礼那狗东西该甩多久的脸子呢。
算了算了,自己一个人去就是了。
还是不给傅小明委屈受了!
-
校庆这种场合,和同学会一样,攀比那是免不了的。
出门前,南欢特意好好拾掇了一番,一如她往常的风格,精致明艳,张扬恣意。
她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红色大衣,黑茶色的长发拢在一侧,脚踩一双黑色短靴。
鞋跟足足有十厘米,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高挑纤细。
她南欢欢将会成为整场校庆里最美的仙女!!!
即使冻感冒了,她也要保持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风度。
南欢本想压轴到的,正在家思考仙女的出场方式,搁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南屿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姐姐,你什么时候来啊,老大说你答应了今天会来学校的,我都等你好久了!”
南欢内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爸妈现在离婚进行到哪一步了。
说实话,她对南屿是有几分愧疚心理的,如果不是因为米勒的那些破事,爸爸妈妈也不至于落到离婚的地步。
南屿今年就要高考了,还要面临爸妈离婚的事儿,多影响考试发挥了。
她想了想,还是道:“半个小时后,准备接驾。”
南屿:“好诶!”
……
英华是一所贵族学校,能来这儿上学的非富即贵。
学校的基础设施也比公立学校的好,建筑是中西结合的风格,红砖瓦白墙底,属于那种如果有哪个剧组想拍青春校园片,这绝对会是最佳的取景地。
南欢开的是傅明礼赔的那辆白色帕加尼,泊好车后,就看到站在校门口眼巴巴地等她的南屿。
“姐姐!”南屿快步迎了上去:“你终于来了,我在校门口等你好久了,冻死我了!”边说边给了她一个哀怨的眼神。
南欢垫脚掐了把他的脸,笑道:“姐姐又不是不认识路,大冷天的不用在外面等我。”
南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样才能显示出姐你的女王地位!”
南欢不由地笑了两声,看着南屿的眼里带着几分欣慰。
姐弟二人边聊边往校内走,这个点很热闹,校园内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络绎不绝的。
南欢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屿,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南屿沉默了几秒钟,语气也淡了下来:“应该是要离婚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南欢:“姐,那些事儿我都知道了。”
南欢一怔,眼睫垂了下去。
南屿继续问:“姐,你不想认大伯父吗?”
话落,南欢面无表情,语气轻飘飘的,略带嘲讽。
“姐姐长的像观世音菩萨还是圣母玛利亚?他又没养过我,我为什么要认他?”
南屿:“可是,可是你们有血缘关系啊。”
“血缘关系怎么了,骨血至亲自相残杀的案例不在少数,我现在能做到最慈悲的事儿就是把他当做陌生人。”
虽然最初就没想过认他,可那天去了墓园,看到墓碑上刻的字后,更坚定了这一点。
米勒为什么会回来找她,南欢心里比谁都清楚。
大概是老了,觉得多年前有过一个女儿,总觉得有些愧疚,想补偿补偿而已。
在不知道这些事儿之前,她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补偿,可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后,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原谅这么冷血无情的人,简直是对妈妈的背叛!
南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陪着她在校园绕了一圈,南屿被一起做志愿者的同学叫走了。
不知不觉的,南欢一个人走到了操场。
红色的塑胶跑道,初冬暖阳,天气正好。
她站在体育看台,长发被风吹起,俯瞰着底下嬉戏打闹的少男少女,有片刻的失神。
不由地想起那段丢人的回忆。
算起来,她丢人的时刻,总是能被傅明礼撞了去。
无论是以前,亦或是现在。
那段时间,学校里突然流行起了女生打篮球,南欢也跟着凑热闹,抱着篮球往篮球场走,冷睨了一旁的唐茵:“我就算没有男朋友,一个人也能学会篮球!”
唐茵耸耸肩:“你确定要现在去?高二的正篮球比赛呢,你确定要让一堆人看你南氏三步上篮?”
南欢:“……”he
她抱着篮球的手紧了紧。
< 高二的篮球赛啊傅随之好像说,他哥也参加来着。
南欢冷哼:“我这种优秀的人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吗?今天就算是丘比特来了,都别想阻止我学习篮球的步伐!”
唐茵:“……”
得,南欢欢一向犟得很。
她认准的事儿,生产队的驴都拉不回来。
还没走到篮球场,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尖叫。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南欢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穿着白色球衣的少年。
球衣的后面有个大大的9
汗水浸湿了衣服,贴在他的身上,在阳光下,隐隐约约地能看见文理分明的腹肌。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荷尔蒙的雄性气息,充满了极致的□□。
周遭热情的尖叫和欢呼仿佛成了背景板,只为衬托少年的耀眼光芒。
唐茵不由咂舌:“傅明礼这身材真带劲,你说我跟他谈恋爱怎么样啊?”
南欢一愣,然后满脸怒气,连带着音量都提上来了。
“你每天吃饱了饭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事儿?你觉得人家傅明礼能看得上你吗?还有,你们俩的智商差距太大,沟通起来不太便利,更何况傅明礼可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你一周换一个男朋友,别人都好说,如果你敢玩弄傅明礼的感情,你哥和你姐还不一人打断你一条狗腿?!”
唐茵:“……”
她就是想想,至于这么贬低她吗?
她也很有魅力的好伐?
唐茵不满:“他凭什么看不上我?我人美心善又有钱,想追我的人一大堆,凭什么?!”
南欢给了她一个狗带的眼神:“谁还不是人美心善有钱又有人追了,他连我都看不上,凭什么看上你?!”
唐茵刚想跟她掰扯,突然,一个篮球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她反应迅速地躲了过去,于是篮球就笔直地砸在了仍处在怒火中的南欢的额头上。
球的冲击力过大,南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额头就被砸了个很大的包,鲜血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她愣了愣,头脑里冒出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她这样好丑,不能被傅明礼看去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疼痛湮灭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她疼的想要蹲下去。
硬生生地忍者眼泪没有往下掉,南欢低着头,对着一旁关切问候的唐茵道:“你,你去医务室给我买点药,我先去趟洗手间。”
唐茵
<心里也很愧疚,她以为南欢能躲过去的,谁知道她这次的反应这么慢。
等她走后,南欢连跟失手砸到她的人掰扯的心情都没有了,她这样太狼狈了,不能让别人看去。
她南欢欢可是不染世俗的仙女,狼狈与她无关!
就算现在确实很狼狈,但仙女都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凡人不能看!
南欢快步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还没出体育场,忽然,一道清冽的气息袭来,手腕被一股力道扣住,没等南欢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进了一件器材室。
“是我。”
低哑的男声落在空荡的房间,细听还有微微的喘息声。
南欢看清他的脸后,立刻别过脸,耳尖悄然泛了红:“你,你过来干什么?”
少年强行把她的身体掰过来,将她手里一直抱着的篮球接了过来扔在地上,伴着砰砰的球声,略带训斥的声音响起。
“受伤了不去医务室,一个人往哪跑的?”
南欢抬头看他。
傅明礼应该是急着跑过来的,他额头上沁着薄汗,气息仍有些粗重。
本来没打算掉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坠。
“我,我都受伤了你还要凶我,我只是想去打篮球,结果就被人误伤了,我明明才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要凶我!”她边说边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眼眶红红的,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傅明礼低头,看她一脸受委屈的小可怜样儿,满脸的无辜与恼怒。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白皙的脸蛋上全是泪水和鼻涕,脏兮兮的,傅明礼忍了又忍,才伸手替她抹了把眼泪。
“先别哭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不去我不去!”南欢对医务室异常的抵触:“我现在这么丢人,不能让别人看到!”
边说她边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瞄准他胸前的干净布料,忽然把脸凑了过去。
傅明礼先是浑身一僵,条件反射般的就想往后退,但瞥见女孩泛红的眼眶,还是站定了脚步。
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刚才的心软。
她把脸上脏兮兮的眼泪和鼻涕全都蹭到了他的球衣上,声音哽咽却很理直气壮:“谁叫你刚才凶我的!我本来想一个人偷偷哭的,谁让你过来的!”
傅明礼也想知道,谁让他过来的。
他身上的这件球衣,可是他最喜欢的球星的签名款,就这么被她毁了。
傅明礼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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