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打算让我共享你的委……
糖衣炮弹。
对方向你扔来了一个糖衣炮弹!
他的唇贴上她的耳朵, 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嗓音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南欢没有动,甚至浑身都僵硬起来。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身体里的神经都蜷缩起来。
他真的是傅明礼吗?
他到底被谁附身了??
他跟谁学的, 调情的话张口就来???
不行, 不能被诱惑!
南欢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内心想原谅他的冲动, 板着那张高贵冷艳的脸:“你想我是你的事情,不用说给我听。”
“可是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
“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还不行吗?!”
傅明礼亲了亲她的发,用着肯定的语气说:“但是你喜欢听。”
南欢:“……”!!!
她是喜欢听, 但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南欢抿起红唇:“喜欢听情话是人的本能,这又说明不了什么。”
傅明礼也没拆穿她, 只要她不像吃饭时那样冷淡自己, 他就很满足了。
至于让她把攒足的失望丢掉,他会一步一步慢慢来。
傅明礼眸底清晰地倒映着她的神色, 又略带低哄的笑着:“我去上班了, 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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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欢躺在床上回味了半天他刚刚的那句话。
这杀千刀的狗东西,为什么每次都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出手呢?
偏偏还一打一个准儿, 靠,不愧是有持枪证的, 射的就是准!
南欢欢觉得,他如果玩小鲁班, 二技能一定用的很溜。
不对, 这不就是当代“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真实写照吗?
南欢觉得, 自己一定是被pua了。
越想越气,她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智商人才,怎么能被他精神控制?
不行不行, 作为一个诚实信用的三好公民,说好了失望,就是失望,不能再给他希望。
可只是失望,还没到绝望的地步是是的吧?
在卧室翻来覆去地打着滚,余光不经意地瞥见右上角的时间,靠,都九点了!
也不纠结了,她拿着手机往书房走,打开笔记本就开始继续昨天的翻译。
<
工作使人平静,南欢欢热爱工作。
狗男人就是她树立独立自主新时代女性人设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刚开始翻译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骂他的语录,慢慢的注意力一集中,狗男人什么的全都抛出脑外,这法律德语也太他妈难了吧!
唔她的脑容量,还不足以让她在应对复杂句子的同时想男人。
-
一口气肝了六个小时,再抬头已经三点多了。
南欢做正事的时候一向很专注,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开车去了南家。
对于爸爸妈妈要离婚这件事,南欢心底仍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邹倩琳没怎么给过她母爱,但知道真相的南欢站在她的角度来考虑,真觉得她对自己不错了。
试问,谁能对自己老公白月光的女儿摆着好脸色呢?
如果是傅明礼从外面带了个女儿回来,还他妈要她当亲闺女养着,她非得把狗男人剁成肉酱做小笼包,再把那小屁孩扔在福利院里。
相比之下,邹倩琳只是冷暴力自己,极其偶尔的时候打骂自己两句,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嗯,冷眼旁观的。
南欢现在不会怨她,更不会在离婚这件事儿上幸灾乐祸,但也不会敞开心扉毫无芥蒂地,她没那么善解人意。
到了家门口,南欢停了车。
走进客厅,本以为家里没人,结果邹倩琳就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着她。
两个月不见,一向端庄的邹倩琳,眼底布满了憔悴跟狼狈。
“妈,”南欢走到她对面坐下,率先打破沉默:“您有话跟我说吗?”
邹倩琳抬头看她:“嗯,我要跟你爸离婚了,你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南欢说。
邹倩琳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的笑了:“欢欢,你和你妈妈长得越来越像了。”
不知为何,南欢一开口,嗓子就跟堵住一样,酸涩的厉害,最后,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听着邹倩琳说。
“当年,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什么都要分享,她这个人好心肠到我看着都觉得傻,她和你一样,脾气不算好,但对我是真的很好。”
“我那个时候只是个私生女,这个圈子里没几个能看得起我的,但她不一样,听到有人骂我是野种,一个板凳抡上去就跟别人打起来了。”
“后来,她看上了你爸
<爸,我说的是你的亲爸南大少爷南华清,但你爸爸不喜欢她,他大学在美国有个女朋友,但老爷子不同意,两人被迫分手,你爷爷当时病重,逼着你爸爸娶了她,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男人。”
南欢一声不吭地听她讲述陈年旧事。
那段不光彩的往事,她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拼凑了个大概,并不清晰具体的纠葛。
“她结婚之后,你爸爸不喜欢她,也不怎么回家,她无聊就喜欢找我玩儿,那时候还都住在老宅,我就是那次看到了你现在的爸爸。”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那天我很倒霉,来之前被你那个眼高于顶的大姨羞辱了一通,打车过来的时候还遇到大堵车,堵了两个多小时,最过分的事儿,居然还下了雨,我穿的可是最贵的一双运动鞋呢,这下得报废了。”
像是陷入回忆般,邹倩琳脸上带着点甜蜜的回忆。
“就在下车的时候,我遇到了你爸爸南华森,他主动和我搭话,得知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撑着伞把我送进内院,那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圈子里遇到,丝毫没有看不起我的男人,还彬彬有礼的,而且,他长得真的很帅啊。”
突然,她话音一转,眼神冷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妈妈,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居然喜欢他的亲嫂子。”
南欢也有些震惊:“那那我的生母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你爸哪敢叫别人知道,也就是我整天把眼睛粘在他身上,才能发现这个秘密的。”
南欢怔了怔,不过一想确实合理,“然然后呢?”
“你爸爸心里难受啊,他爱得女人却成了自己的嫂子,有一次喝多了,把我认成了你妈妈睡了我,然后他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虽然知道他不喜欢我,但那时候傻啊,总觉得有了我之后,他会慢慢忘了你妈妈的,就嫁给了他。”
南欢心想这比甄嬛传还要狗血,她爸妈亲爸亲妈四个人的故事,可以写一部连续剧了。
“然后你爷爷死了,没了压制你亲爸的人,他又跟那个假洋鬼子搞在一起了,你妈妈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爱的太卑微了,苦苦哀求南华清,让他不要走,但你亲爸可是个真爱至上的高尚人物,明明白白地表示,不会为了世俗的眼光,抛弃他来之不易的爱情。”
“他走的那天,我陪着你妈妈去机场拦她,那时候她正怀着你,都八个月了,我不放心啊,虽然我的孩子也七个月了,结
<果中途遇到了车祸。”
邹倩琳眯了眯眸,声音里透着一股讥诮。
“然后,你爸爸先救了她,叫保镖把我抬上车的,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他义无反顾地冲进车里,把你妈妈抱起的画面,那时候,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保镖和他说我也在这,他都没发现我。”
泪珠从她脸上坠落,但邹倩琳全然不在意一般,继续说着:“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的孩子没了,你出生了,你爸爸和你亲爸说了情况后,你亲爸把继承权让给了他,叫他好好的照顾你,然后这二十多年来,都没再回来过。”
“为了怕你被别人指指点点,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孩子,你妈妈的孩子在车祸中死了,这些年你也能感受出来,他对你比阿屿好多了,因为你是他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啊。”
听完这番话,南欢很久没说话,怔怔地发呆。
陈年旧事,她无法做出什么中肯的评价。
邹倩琳这一生,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配角,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独角戏。
最后,她问:“我的生母叫什么啊?”
那个孤注一掷地把生命贡献给爱情的女人,在这段叙述中,连个名字都没有。
说她幸运,她没有得偿所愿,所爱之人不爱她,说她不幸,她又有着南华森那样偏执的爱恋。
邹倩琳:“挽歌,林挽歌。”
挽歌,哀悼死者的歌,这是什么不吉利的名字。
南欢自问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流的,看着邹倩琳,抽出几张纸巾替她擦眼泪,低声问道:“妈,那您现在还恨我的生母吗?”
“我不恨她,我嫉妒她,可我这辈子都感谢她。”
南欢垂眸,她大概能理解妈妈的意思了。
比起别人口中才存在的生母,她显然更在乎邹倩琳的看法。
“那您为什么要跟爸爸离婚?”
邹倩琳抬头,眼神悠远深沉,沉默一会儿,淡淡道:“你亲爹要带着他那个假洋鬼子老婆回国,重新在容城扎根,你爸爸耳根子软答应了他,但我不同意。”
“她凭什么回来,她既然敢在你妈妈怀孕的时候当小三,这辈子就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吧,还妄想有名有份的回来,呵。”
南欢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她现在甚至无法直视邹倩琳。
她想,邹倩琳对她大概是,又爱又恨的吧。
本想劝和,但邹倩琳看上去很坚定,南欢自知没法
<说什么,安慰了几句,上楼去收拾她的东西。
-
回到房间,扫视这熟悉的空间,南欢心底的酸涩一阵阵地袭来。
在她的床上趴了许久,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名字,是傅明礼。
她按下接听,怏怏地喊了句:“怎么了?”
“我想你了。”
傅明礼漫漫地淡笑:“想听听你的声音。”
南欢心猛地一跳。
是不是昨晚触发了他的骚话技能开关,怎么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情话,还怪让人脸红的。
呜呜呜南欢欢你要顶住!!!
“听够了吗?”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听够了我挂了,我得去收拾东西了。”
傅明礼:“嗯,那你先去收拾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欢:“……”
什么玩意,这就挂了?
气死了!
亏她刚才内心还纠结了三秒,现在只想把那个轻易心软的自己暴打一顿。
她要是再心软,她就是猪!!!
手机挂断没一分钟,又震响了,瞥了眼,狗东西怎么又打过来了。
等了十秒钟,她慢吞吞地接起,语气不耐:“有话快说,傅明礼你烦不烦?!”
那端的态度很好:“抱歉,刚刚先挂了电话,这次你挂吧。”
南欢:“……”
她是在乎谁先挂电话的人吗?她有这么无聊吗?这种青春期谈恋爱的小女生才会关注的角度她南欢欢怎么可能在意!她注重的明明是他的态度!
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居然知道不能主动挂女生电话这一点?
一定是宋易这个狗头军师,怪不得能成为傅明礼的首席助理,是有两把刷子呢。
南欢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把电话掐了。
傅明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浅浅地牵起唇角,对着站在一旁的宋易道:“你会的不少。”
狗头军师谄媚地笑着:“傅总,我感情经历还算丰富,格外擅长追求女孩子。”
见傅总那副“爱卿请说”的眼神,他把总结的舔狗经验传授给傅明礼。
“第一,投其所好永远没错。太太喜欢什么你送什么,花钱一定要舍得哦,傅总您本来也不在乎那些钱,那就得在生活中表现了,比如太太喜欢吃什么饭,您亲手给她做之类的。”
<
“第二,细节决定成败。就比如刚刚那个先挂电话的行为,就是在女生的雷区蹦迪,还有不能在她生气的时候和她讲道理,诸如此类的小细节还有很多,到时候我慢慢给您科普。”
“第三点,敲黑板的重点,”宋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傅明礼,还是鼓足勇气说了:“您得让太太感受到您的用心,像刚刚那个主动打电话的行为就很不错,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偏爱的,您不能像处理公事一样,甩给她一张卡就什么都不问了”
说着说着,宋易觉得,甩给自己一张卡不管自己,还能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儿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回归主题:“综上所述,你要疯狂地刷存在感,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生活,让她离不开你,让她把依赖你当做习惯,关心她爱护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听完这番话,傅明礼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抬头看着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的宋易,扯了扯唇,淡淡的道:“说的不错。”
宋易:“应该的应该的,为老板分忧!”
眼巴巴地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那句心心念念的“涨工资”,宋易觉悟了。
压榨劳动力的剩余价值事后一句口头表扬就想了事,真不愧是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的资本家。
肮脏!无情!!抠门!!!
正当宋易准备出去时,傅明礼突然叫住了他:“去把傅随之叫来,他在销售部,跟阮棠学的怎么样?”
宋易稍顿:“那个二少爷,受了不少苦。”
傅明礼转着手中的笔,挑了挑眉:“嗯,让他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傅随之到达办公室。
还没等傅明礼问他关于南欢的事儿,门口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哥!你救救我!我真的不能再跟那个老女人待一起了!”
傅明礼指着椅子,波澜不惊的道:“坐那儿好好说。”
傅随之忍住了去抱他哥大腿的冲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这两天的遭遇一吐为快。
“哥,我错了,我不该撺掇南欢离婚的,那老女人不给我饭吃,叫我吃狗粮,我说的是真的狗吃的小饼干,让我在大太阳底下晒,我这么白,都给我晒黑了,还使唤我跑腿!”
前天,傅明礼把他安排到销售部总监阮棠的手下,阮总监是出了名的严厉。
在把人交给她之前,她就提议把傅随之的银行
<卡,房子车子都给没收了,从基层做起,不然不好管理。
傅明礼自然是同意了。
他很早就想找个人管教他这个堂弟,把他调教的像样儿点,也算是对得起他喊的那声哥。
傅明礼轻扯了嘴角,嗤笑一声:“你不跟着阮总监好好学,难不成还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吗?”
傅随之:“……难道不行吗?”
傅明礼的眉骨跳了跳。
“哥,你这就不对了,”傅随之不满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你都能养南欢一辈子,她要什么你给她买什么,凭什么不能养我?!再说了,她只是你的老婆,而我是你的亲弟弟,我们是有四分之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啊!”
“虽然我好吃懒惰,但是南欢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她又虚荣又肤浅,烧钱的爱好比我还多,你凭什么都能惯着她,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你这么惯着她,迟早有一天,咱们老傅家的家底子会被她败光的!你得学会把钱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啊,哥哥哥哥,你让我回来吧,就算让我在那待着,给我换个领导吧,那老女人就是故意针对我的!”
听完他的控诉,傅明礼从他的废话中抓住重点:“她有哪些烧钱的爱好?”
“……”
他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啊!为什么他哥这么会抓住话里的细节?!
傅随之一怔,紧接着如数家珍地道:“喜欢收集钻石珠宝包包手表,这些还算正常,但哥你知道么,她玩车!以前跟别人飙车,车的牌面要是比别人差,她都会觉得掉面儿,自己能生半天的气!”
“……”
“飙车?”
“对,她玩的可疯了,”傅随之撇撇嘴:“哥,比起她,我还是挺乖的,你能不能把那老女人给我换走?”
傅明礼若有所思,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傅随之。
也就只有两天,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身上穿的是廉价的工作服,上面还印着某款大型家电的牌子,看着就寒碜。
头发也从渣男离子烫剔成了板寸,完全没了往日的纨绔模样,整个人散发着穷酸的气息。
傅随之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过过寒酸日子,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今昔对比,是让人挺不忍心的。
傅明礼收回视线,淡淡道:“大道理我不跟你说,你再跟着阮棠干一个月,之后爱怎么样怎么样。”
“哥——”
傅随之本想继续哭诉,
<他才不要跟那个古板面瘫的老女人待在一起!但对上他哥的眼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哥虽然挺惯着他的,但向来说一不二。
让步,妥协,是不可能的。
他瘪了瘪嘴,把话咽了回去,最后只能低着头:“我知道了。”
-
挂断电话,南欢在床上趴了会儿,去书房收拾她的东西。
一股掺杂着墨味的书香和黑暗扑面而来。
她抬手打开了灯。
很久没来过书房了,即使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也还是有股灰尘味。
书架上堆满了书,各种各样的,透露着年代感。
南欢看书的风格,用一个最简单的词来形容,就是——雅俗共赏。
她漫无目的地看着这满墙的书,想着得把那几本费了很大心思才买到的“禁书”带回去,目光却在看到那本粉红色画册时一顿。
太显眼了,放在一排素色的封面中,粉红色显得格外突出。
她将它取了出来,拨开纸张,随意地翻开。
扉页是手写的英文字母——h
南欢盯着那钢笔写的英文看了好一会儿。
半响,她内心无声地嗤笑了下,心想这个词用的不太合适。
crh,指的是短暂地、热烈地但又是羞涩地爱恋。
本以为少女的爱恋会是速朽的,可连她都没想到,能坚持这么多年。
也没往后看,那里面的内容她不知道看了几百遍,都能背下来,把画册重新合上。
又从书架里抽出五六本书,南欢把画册夹在中间,找了个纸箱装了起来。
有用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就能装满。
南欢抱着纸箱,从楼梯下去,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争执。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回来?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个房产证上,现在写的都还是我爹地的名字,不把你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明明是娇俏的女孩声音,偏偏一股尖酸刻薄的意味。
南欢把纸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快步往门口走。
“你们不过是鸠占鹊巢,懂不懂什么叫物归原主”
一道温温凉凉的女声打断女孩的喋喋不休:“保安呢?”
女孩听到声音,立刻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倨傲地打量着她,冷哼一声:“你就是南欢吧?”
“我是南
<欢,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吗?”
“我是南溪,英文名温蒂,我爹地是米勒,就是送给你卡和车的男人。”
“嗯,我知道他。”
似乎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激怒了,温蒂冷笑:“我爹地说你是我的姐姐,你就是他和小三生的?”
“小三?”南欢眼尾翘起,眸底泛出冷意:“你妈没教你什么叫小三吗?”
“我妈妈和爸爸彼此相爱,都是你妈妈从中插手,才让他们俩分开这么久的,虽然我中文不好,但也听过,在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南欢直接笑了出来。
“我告诉你,别管你爹妈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爱,可手里拿着结婚证的是他和我妈妈,你爸爸背着我妈和你妈勾搭在一起,他就是出轨,你妈的身份是情妇,他们俩这叫偷情,而你只是偷情的产物,在我们中文的定义里,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别打着真爱的幌子,把偷情和小三定义为爱情,”南欢红唇勾出鲜明的弧度:“你再敢对我妈妈大喊大叫,最好做好被打上小三之女的准备。”
“你——”温蒂当即想反驳,但找不出话来,一怒之下,气的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她出手太快,南欢没能躲过去,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反手扇了回去。
“你居然敢打我,”温蒂难以置信地捂着脸:“我爹地妈咪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打了就打了,谁叫你跟个泼妇一样在我家门口撒泼,”南欢的手震的发麻发热,勾唇冷笑:“这就是他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么,简直丢人现眼。”
温蒂一向骄纵,被打了一巴掌,还被她又讽又呛,还找不出反驳她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吩咐身后的保镖:“你们两个,把她们俩给我控制住!”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保镖抓住南欢的手,另一个控制住邹倩琳。
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两人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温蒂得意地走到南欢跟前,心头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的存在是我爹地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如果没有你和你妈妈,我们一家三口本应该是”
“温蒂,你快放手!”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两人齐齐看过去,米勒和傅明礼从车上下来。
“欢欢,”傅明礼快步朝她走来,将她扯到怀里,低头看着她脸颊上的巴掌印,伸手摸了摸,低低道:“疼不疼?”
没等南欢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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