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欢欢,我们不离婚,嗯……
南欢被男人强制带走后, 底下的傅随之急的直跺脚:“完蛋了完蛋了,我死了我死了。”
唐茵同情地看着他:“你确实完蛋了。”
夏沐:“你确实该死了。”
傅随之:“……”
他怀揣着小小的侥幸开口问:“你们说我现在跑到哪儿能不被我哥逮到?”
唐茵:“地狱吧。”
傅随之:“……他们俩不是没什么感情吗?你看我哥刚才那样,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我坐在下面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夏沐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感情不是关键, 这多关乎面子问题了, 你媳妇当众跳艳舞,你不生气?”
傅随之想也不想地点头:“当然生气!”
夏沐抛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如果你想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祈祷南欢欢主动服软,不然傅总舍不得动她, 只能迁怒到你身上。”
“南欢那犟脾气怎么可能服软?!”
夏沐:“所以我说,你确实该死了。”
……
“傅明礼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我要让你蹲局子!”
门刚刚被合上,她就被横打直抱她的男人扔在沙发上, 紧跟着, 男人单膝跪在她身侧的沙发上,他身上的衬衫经过一番挣扎, □□的有些褶皱, 松松散散的扣子,配上他此刻英俊而淡漠冷峻的脸, 极具禁欲与堕落的反差。
一路上,他始终没开口, 此刻也是,男人只是看着她, 眼神锁着她, 又冷又密。
手腕被他强势地攥住, 南欢抬头,眼睫轻颤,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包裹着, 愤怒之余心脏突的悸了下。
不是有新欢了吗?还管自己做什么?
是觉得花了这么多钱娶自己,要是就这么离了,太亏本了吗?
也是,目前自己还挂在他的名下,公开场合跳艳舞,是挺下他的面子的。
南欢侧过了脸,避免跟他对视:“我刚刚戴了面具,没人知道我是谁,不会丢你的人。”
下一秒,男人的手扣住她的下颌,她的脸被他重新扳了回去,男人眼神冷漠,嗓音低沉的可怕:“南欢,谁准你穿成这样在舞台上跳艳舞的?”
谁准?
多像金主跟金丝雀说的话。
是了,自己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个金丝雀么。
<
就连他说的最多的话都是“乖点”“别闹了”“听话”之类的。
她看着他阴鸷的眉眼和脖颈处隐隐跳动的青筋,所有的愤怒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呢。
南欢望着他,漫不经心的道:“我又不是干卖淫贩毒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儿,应该不用经过谁的同意哦?”
扣着下颌的手力道加紧,骨头被捏的生疼。
傅明礼眼底的情绪翻滚,俊美冷漠的脸顿时结了冷霜。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刻才清晰的认知到,她对自己的情绪影响有多大。
相比而言,她收放自如,昨晚撒娇的时候跟个天真的少女一般,今天就能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到底是在豪门生活二十多年,做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傅明礼眼底翻滚的情绪冷静了下来,扣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温淡地唤她:“欢欢。”
南欢的心像被羽毛拂过一般,听着他缠绵悱恻的嗓音,心脏又悸了下,对上他漆黑如墨的深眸,怔怔浅浅地失了神。
这算什么,服软吗?
她咬住唇,看着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脸上慢慢下移,最后落到衬衫的领口,不紧不慢地解扣子,俊美的脸上仍是淡漠的样子,如果忽略他手上动作的话,倒有几分禁欲斯文的既视感。
直到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白皙的肌肤,南欢终于清醒了,手下意识地去捉住他的手:“你你干什么?!”
他淡淡的道:“你衣服湿了,给你换衣服。”语气淡的仿佛真的只是把湿衣服换掉一样。
微湿的衬衫贴在肌肤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来,诱惑地引人遐想。
眼前浮现她刚才在舞台上出格的动作,男人没了耐心,顺着衣领,手指用力。
哗啦。
他面上始终很平静,唯有那双眸子暗的吓人,南欢心底终是害怕了,咬住唇:“傅明礼你疯了吧!快放开我!”
男人没理会她,低低地道:“内衣也湿了,得换。”
“傅明礼,你不准乱摸我,不准扒我的衣服!”
南欢竭力的挣扎,双手去捶他的胸膛,但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一次性地将她的两只手腕握在一起,摁在了头顶。
另一只手更是在她的怒骂中没停止动作,然后傅明礼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
他身上仍是黑
<色西装裤和白衬衫,衣冠楚楚,与她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傅明礼腾出一只手去拧水龙头,水温很快升高,氤氲出层层雾气。
南欢再怎么挣扎在他面前几乎没有半点抵抗力,她心一狠,靠近他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牙齿刺破了肌肤,持续地刺痛让他的下颌紧绷,但傅明礼非但没有把她放下,反而手臂收地更紧了,低低的嗓音带着几分温柔:“穿着湿衣服会着凉,我帮你洗澡。”
口中的血锈味蔓延,南欢怔了怔,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肩膀,很快浸湿了衣服。
“傅明礼傅明礼你混蛋!变态!”南欢哭的一抽一抽的:“你自己出轨了,明明都是你的错,你还要这么对我!”
见男人一言不发,要把她往浴缸里扔,南欢拼命地摇头,眼泪越来越汹涌:“不要你给我洗澡,我自己会洗,你出去滚出去!”
“我嫁给你,都已经不奢求爱情了,但你最基本的忠诚你都没做到,还要强迫我”
已经不奢求爱情了。
她对他的期望早就没那么高了。
语调委屈中带着点控诉,那种心心念念很久却始终没有得偿所愿的小委屈。
傅明礼晦暗的眸低着,看着怀里不断颤抖的肩膀,眼睛哭的不成样子。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南欢抽噎的完全停不下来,为了避免被丢进水里,两条腿被迫缠在男人的腰上,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
他看了眼那只白皙纤细的小手,心脏软了下来。
他是疯了吗?
居然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
明知道她娇惯的一丝委屈都受不得,还想着让她长教训,故意惹她生气。
傅明礼将女人抱回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右手捧着她的脸,伸手替她把眼泪抹掉,低声温柔地哄着:“别哭了,是我不对。”
人委屈的时候最受不了的就是低低的哄慰,更何况他此刻的语气过分的温柔,南欢的眼泪止不住地沁出来,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手背。
她仍是不打算理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无声的哭戏更惹人心疼。
傅明礼从床头柜上的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仔细地擦拭她的脸,低声道:“欢欢,不哭了,是我的错,不该故意惹你生气。”
“我已经有你了,怎么还会看得上别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把离婚挂在嘴边。”
<
“欢欢,我们不离婚,嗯?”
她纤细卷曲的睫毛颤了颤,薄唇抿起。
看着眼前男人耐着性子哄自己,南欢渐渐停止了哭泣,眼眶仍是红红的,长而卷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看上去楚楚可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不管你是怎么定义我们的婚姻,”见她不哭了,傅明礼手上的动作停了,嗓音低低的:“既然我娶了你,会给你傅太太该有的一切,宠你疼你,但你不能再随口把离婚挂在嘴边,不然我也会不高兴。”
宠她疼她,唯独没有爱她。
哄她的时候都不会用这么拙劣的谎言,他还真是坦荡的厉害。
明明最初没有奢求这么多的,现在怎么变得贪心了?
南欢心底无声地哂笑,对上男人专注的眼神,没有再挣扎,只是喃喃地问:“万一你有一天真的出轨了怎么办?我不会原谅出轨男的,精神上和肉体上都不行”
“我不会出轨。”
没等她说完,他开口打断她。
话说的很平淡,却是非常笃定。
也对,像他这样的事业狂,哪有心思在外面养女人?
他从小活的就跟没有感情的冰雕一样,骨子里的薄情寡欲,南欢此刻竟有一种荒唐的想法——也不知道这男人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儿。
也会痛彻心扉,歇斯底里吗?
大抵是不会的吧,那样浓烈的情绪,跟他这种禁欲清冷的脸格格不入,太不搭了。
他只是不爱自己而已,并没有犯什么错,要钱给钱,大部分时间也是顺着自己的。
而她目前,真的想不出离开他,应该何去何从?
南家不想回,老头那也不想去,搬砖…她得搬多少块砖,才能养的起自己。
算了算了,她想,反正他也不爱别人,能忍受她的坏脾气宠着她不断她的钱就够了。
就这么陷入的短暂的僵持,傅明礼盯着她看了许久,放缓语气道:“去洗澡,我让人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南欢低头,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光着身子被他看了这么久。
一把卷起被子将自己包住,脸也跟着涨的通红:“你你出去你又占我便宜把我看光光了。”
“……”
她这是害羞了?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别说刚刚看了这么久,就她这副身体,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见她不再冷着脸
<,傅明礼心底松了口气,从她出现在办公室到刚刚的烦闷全部消散。
无意识地低眸,视线落在她锁骨处白皙的肌肤上,喉结一滚,丝毫没犹豫,伸手把她揽过来,低头稳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深吻,这仅仅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他的舌尖轻轻勾勒她的唇,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南欢呆呆地望着他,一时忘了挣扎,心跳乱了拍子,看着男人捧着她的脸,轻啄她的唇。
直到唇上被咬了一口,南欢低叫了声,气鼓鼓地控诉:“你你咬我干什么?!”
她脸上又爬上了一层薄红,蔓延到耳后根,傅明礼手蓦地收紧,单膝跪在了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高挺地鼻梁蹭着她的鼻尖。
“那么不入流的舞你都会跳,”傅明礼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太太身上值得开发的潜能,好像还有很多呢。”
南欢低着脑袋,偏过脸埋在被褥中,小声嘀咕:“我我确实很有潜力。”
男人赶紧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手指,懒洋洋地道:“嗯,我慢慢开发。”
“……”
南欢听这暗戳戳“性暗示”的话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她闷着脸,转移话题:“我先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傅明礼把她松开,起了身,低笑:“要我抱你去吗?”
“当然不用!”
傅明礼看她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脑袋,唇角上扬:“我在外面守着,有需要叫我。”
南欢:“……”
能有什么需要?说的她跟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士一样!
卧室的门被关上,空气中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仍萦绕在她周围,南欢乱跳的心脏久久未能平复。
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哄两句,就上钩了。
-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
半小时后,南欢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
傅明礼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旁站着宋易,俨然一副等着她出来的样子。
南欢还没搞懂两人这么大架势干什么的时候,面前的投影已经开始放映了。
看完录像,南欢在心底哦了一声。
虽然他开口解释的时候她就选择相信他了,但直观的证据,更有说服力。
对于傅明礼顺手救一个女孩的行为,即便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南欢也不会苛责什么。
有些时
<候,善意的举动并不代表他真的心软了,更不会是什么狗屁的热血,南欢清楚,她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中,数傅明礼的血最凉。只是他骨子里的绅士作风,让他没有选择冷眼旁观。
不过他虽然没有出轨,但迟迟不解释,害的自己浪费这么久的情绪,还是有罪的!
最后,南欢蹙着眉,开口质问:“你不能叫宋易把衣服给她吗?非要给自己的!”
宋易小声说:“太太我就穿了一件衬衫,再脱就光了。”
南欢:“……”
气氛稍微有点儿尴尬。
她面无表情地提醒了句:“宋特助,这个天气,就穿一件衬衫,会感冒的。”
宋易:“谢谢太太关心。”
南欢:“……”
余光无意识地一瞥,这才发现,茶几上放着的黑色丝绒盒子,想到狗男人早上说的话,她轻轻挑眉:“这是我的大钻戒吗?”
宋易点头,狗腿地道:“对,傅总亲自去拿的。”
她伸手把戒指拿了出来,将戒指举起来观察:“是挺好看的,不愧是焰火之心,不过真有杂志上说的21克拉吗?没有我想象的大呢。”
一直没开口的男人淡淡道:“你可以去拿个秤好好地称一称,看看有没有给你缺斤少两。”
南欢:“……”
完成任务的宋易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气氛更尴尬了呢。
她摸了摸头,语气诺诺的:“虽然是我误会了你,但你也不是无辜的,谁叫你不早说,这次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下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嗯,都怪我。”
说话间,傅明礼朝她走来,将戒指从她手上拿过来,往她手指上套。
低头看她忍不住翘起的嘴角,男人抬起她的手指,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手背。
“谢谢我大度的太太,愿意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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