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露脸
话音落下，露出来的正是路秦川的脸，他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
“好久不见了，月儿。”
沈纤月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站了起来，原因无他，现在的路秦川在她这里的可信度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她对苏箐箐也起了点怀疑。
不过路秦川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以为她是单纯对自己排斥。
他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沈纤月视线往下一瞟，路秦川立刻松开手，朝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不动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聊聊吧。”
沈纤月看了看他，路秦川给她一个诚恳的眼神，她想了下，还是坐了下来，先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秦川见她没有坚持要走，松了口气，跟着坐下来。
“我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知道你最近在找有关蛊毒的东西，我是为了这件事才特意来找你的。”
沈纤月听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路秦川回视她，看上去十分坦诚。
“你觉得现在的你说的话，我还会信吗，而且你确定这不是你的手笔？”
“我怎么可能会做伤害你的事？”
路秦川脱口而出。
见沈纤月神情还是怀疑，他有些惨然地笑了。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让你不喜的事，但请你相信我，我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是会毒，但给人下蛊的事我不会做，也不可能做。”
见路秦川神情恳切，沈纤月心里信了几分，而且他本可以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那样会更方便他行事，但是他选择坦白，这也算是他的诚意，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沈纤月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路秦川知道沈纤月警惕性高，闻言并不意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幅画像递给沈纤月。
“给你下蛊的人是西域的御用蛊毒师，锡林。此人……很难对付，如果你信任我，我们可以合作，除我之外，能抓住他的人寥寥无几。”
沈纤月打开画像，看见了一个典型西域长相的男人，画像上他的眸子透着阴鸷的光，看上去阴森可怖。
她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不知道那天在仙缘寺意外撞到的人是不是他。
沈纤月拧眉沉思了好一会儿。
路秦川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问了一句。
“怎么样，你答应吗？”
沈纤月这才抬头看向他，将画像放在了桌上，抬眸审视着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
路秦川看向她，突然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
“你是我喜欢的人，就算要死，也只能由我来动手，他有什么资格？”
沈纤月皱了下眉，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淡声道：“我们的关系用仇人来形容更为恰当，你的喜欢还是收起来吧，我们连做朋友都不可能。”
路秦川耸了耸肩，看起来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和她说的话，将自己手上的一本小册子推到了沈纤月面前。
“这上面是关于蛊毒一脉的记载，当然是较为淳善一脉，你要去除自己体内的蛊毒，只有成为蛊毒师这个方法，到时候自然可以如驱使手臂般驱使蛊虫。”
沈纤月略略翻了翻，确实看到了不少详细记载，可见路秦川是很用心的，她没有多看，朝他示意了下。
“我收下了，谢谢。”
路秦川既然拿到她面前，自然就是要给她的东西，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但是要成为蛊毒师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且要经受极致的痛苦，这些资料也是我利用身份从宫中得来的，很多事外人不知道，你想好了再决定做不做。”
沈纤月并不看他，只是抬手又随意翻了一下，才浑不在意地道：“反正我现在也没多久能活，试试也无妨。”
路秦川对蛊毒自然是有一些了解的，他知道沈纤月说的话并无夸大，而且他也知道沈纤月意志比常人坚定，肯定会去尝试，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沈纤月又抬指敲了敲那幅画像。
“这个人应该怎么处置，你想怎么合作？”
路秦川低头看了一眼画像，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
“这人凶狠异常，又有蛊毒术傍身，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动手，不过你放心，抓他不成问题，等我把局布好了，会再来找你的。”
沈纤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了。”
两人之前见面说话总是箭弩拔张，很少有像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话的，路秦川不由得有些感慨，看着沈纤月还是可以感觉到内心的悸动。
他凑近了一些。
“月儿，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很想你。”
沈纤月有一缕碎发垂在脸侧，路秦川伸手想要帮她别到耳后，被她偏头躲过了。
她转头冷眼扫过他抬起来的手，清冷的眸子跟他对视。
“我们可以合作，不过你最好还是隐藏起你的身份为妙，毕竟很难说殿下会不会一看到就想杀了你。”
路秦川不在意她的话，甚至还露出了一抹笑，促狭地看着她。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
沈纤月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并不说话，路秦川也不坚持要一个答案，耸了耸肩，又道：“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沈纤月冷哼一声。
“你既然找上我，并且还要我跟你合作抓住锡林，背后肯定有你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我不过是你计划里捎带上的一环，是我该朝你讨要好处吧？”
路秦川沉默着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
“你还是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不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一定答应。”
看见沈纤月好像要开口说话，路秦川又笑着打断了她。
“看样子你现在想要的是我马上消失对吗？那我就先走了，有线索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后会有期。”
路秦川朝她眨眼笑了笑，拿着人皮面具起身走出包间。
凌玄羽一直等在门口，即使用自己的内力也一直探不出里面的对话，后来索性放弃了，只靠在门上等人出来。
路秦川出来时，已经重新换上了人皮面具，看见拧眉看过来的凌玄羽，朝他挑唇笑了下，那意味，充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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