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老人家
此次***是在一个小村庄爆发的，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地方官很快对村子进行了封锁，取得了不错的阻断效果，只是此次***与上次又有所不同，此时还未研究出有效的药。
村子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中。
凌玄羽的到来对他们也是一种安抚，他们虽然害怕，但是知道朝廷没有放弃他们，也都十分积极地配合着。
凌玄羽戴着沈纤月给的口罩，在官员的陪同下巡视村子，在一户人家门口看见了一个老奶奶。
疑惑为何她会坐在这里，凌玄羽上前。
“老人家，为何坐在这里？”
老人家原本的表情有些木讷，毕竟年岁大了，对很多事情的感知变弱了，表情也不再那么灵动。
她听见声音，转头看凌玄羽，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凌玄羽说了什么，可是当她看见凌玄羽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凌玄羽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凌玄羽。
“真像，真像啊……”
凌玄羽猝不及防被人拉住，是有些排斥的，但是对方只是个老人家，他也不能直接甩开，况且对于她说的话有点好奇。
什么真像，像什么？
“老人家，您在说什么，是把本王错认成什么人了吗？”
老奶奶不知道凌玄羽在说什么，她只是抓着他，叫他“小主子”。
凌玄羽有些莫名其妙，身后的地方官上前几步。
“王爷，这是村里的老人了，她年事已高，有些记不清人和事了，可能说些奇怪的话，您不用太过在意。”
凌玄羽点头，只是他莫名有些在意老奶奶的说法，他想了想，叫来守在后面的宁一。
“你将老人家带到月儿那去。”
沈纤月一抵达村子，就投入了医疗工作的开展。
他们从皇城带来的大夫，以及村子里的郎中，都把沈纤月当成了主心骨。
宁一带着老人家来的时候，沈纤月正好给他们做好了安排，她看见宁一，以及他身后的人。
“宁一，这是？”
宁一抱拳行礼。
“王妃，王爷在村里遇上了一个老人家，她一直在说些奇怪的话，所以王爷让属下带来给您看看。”
没有凌玄羽在场，老人又是那么木讷呆滞的样子，沈纤月看看她，不明白宁一说的奇怪的话具体指什么，不过她也没有问，开始给老人做起了检查。
老人家还算是配合，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情绪，只是……
沈纤月抬头看向宁一。
“老人家有***。”
凌玄羽因为跟老人家有过接触，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沈纤月让人把他叫了回来，事实证明，有时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合，凌玄羽还真的感染上了。
沈纤月和凌玄羽对视着，说不清谁更无语一点。
凌玄羽抬手捂了一把脸。
“怎么就这么巧。”
沈纤月弯腰收拾东西。
“所以说，对待疾病这种事，不要存在侥幸心理，既然感染上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指导工作的事先放一放。”
凌玄羽躺倒在床上，将手枕在头下。
“那就麻烦你了。”
沈纤月把药箱收拾好背在身上，回头看着凌玄羽。
“放心。”
于是沈纤月每天除了研究治病的药，就是照顾凌玄羽。
起初凌玄羽不愿她离自己这么近，毕竟他当时只是多和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就不幸被感染了，沈纤月难保不会，但是她不以为意，凌玄羽劝不动，只好由着她。
不过白天的时候沈纤月不在，就会让这次跟着来的路秦川帮忙照看。
自古以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凌玄羽和路秦川不是仇人，胜似仇人，看见对方自然十分不爽。
只是这次凌玄羽是感染了***的状态，仿佛落于下风，路秦川一进来，就坐在了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玄王吗，怎么还感染上***了，这么弱，可怎么承担大事？”
这个弱一语双关，凌玄羽相信路秦川绝对是在嘲讽他整个人。
他瞪着路秦川，本想起来揍他，结果刚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没力气，他不想再给路秦川笑话他的机会，就没再尝试，出言讽刺道:“本王弱不弱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就凭你这句话，本王就能治你一个辱骂亲王的罪，把你送进牢里一辈子都出不来。”
路秦川悠悠然地坐着。
“王爷这是拿身份压我呢，不过呢，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你，你说我要是杀了你，然后说你是病死的，你觉得，大家会不会相信？”
凌玄羽气急。
“你敢！”
路秦川带着惯有的温和的笑。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这里又没别人，而且，杀了你，也不用费我多少功夫，王爷要不要试试？”
这下凌玄羽连话都不想说了，很显然路秦川非常有可能会这么做，而且凌玄羽早已察觉路秦川身份不简单，身份对他的压制力并不强。
凌玄羽看着他，带着考量。
路秦川也没有给他治疗的意思，就那么坐在那里。
房间里的气氛由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变成现在互相释放着威压的窒息。
相信沈纤月要是知道会出现这种结果，绝对不可能让路秦川来照顾凌玄羽。
不过在凌玄羽跟沈纤月明里暗里嘲讽了路秦川之后，沈纤月终于意识到凌玄羽似乎不太喜欢他，为了照顾凌玄羽的情绪，就没再让路秦川来了。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好事一桩，凌玄羽觉得自己痊愈的速度都变快了起来，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
但是沈纤月的研究工作的确进展得很顺利，再加上有了上次的经验，沈纤月花在研究上的时间可以大大缩短，很快就研发出了特效药。
凌玄羽成为了首个试药的人，沈纤月一直注意观察着他的不良反应，以便可以及时对药物成分进行改良。
好在效果不错，沈纤月调整了几味药，再次试验之后确定没有问题，就在村子里推广开来。
传染范围仅限于村子，也给这次疫病的控制带来极大便利，药物推广开后，村民都渐渐康复，村子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虽然这次要比上次快得多，但是前前后后还是花了两个月左右时间。
凌玄羽婉拒了地方官要在村里设宴的提议，打算隔天就回皇城。
他在回房间的路上，在院子里看见了之前的那个老人家，她好了之后一直没走，沈纤月也不赶她，她就每天坐在这里，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看见凌玄羽就会盯着一直看。
凌玄羽走过来。
“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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