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承诺
沈纤月的心跳漏跳了两拍，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对着她说喜欢，而且，这个人是凌玄羽。
她仓皇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地面。
“我……”
沈纤月脑子很乱，她不喜欢自己这种状态，所以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凌玄羽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逼近沈纤月。
“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你也喜欢我吧?月儿，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还记得以前浑身是刺的沈纤月，每次他想要对她做点什么，就会被扎得遍体鳞伤，所以现在沈纤月态度的转变，就是最大的证明。
沈纤月闭了闭眼，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头看着凌玄羽。
“我承认，我是对你动了心，可是我不想，也不敢承认。”
凌玄羽静静注视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因为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我想，这对于你们而言应该很难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要求太高了，我不想强迫你，所以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承认。”
当沈纤月愿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想通了，她所有的不高兴都来源于她是喜欢凌玄羽的，所以她不愿意有人破坏她和凌玄羽现在的关系。
有人要夺走凌玄羽的喜爱，她不乐意，也许是出于嫉妒，或是别的情绪，她无法深究，但是她绝对不能接受和别人共侍一夫。
舍不得凌玄羽离开，又不想接受这种结果，所以她郁闷，其实只是因为她一直欺骗自己罢了，以为自己往别的方面想，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
她自嘲地笑了笑。
“这种标准在你们看来很奇怪吧?可是在我这里就是过不去的槛，不能接受没关系，我不会干预你的，纳妾，娶妃，都随你自由，我累了，想歇下了，你走吧。”
凌玄羽看着她，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说完了吗，那就轮到我了，不逼你一次，你是永远不会跟我说实话吧?为什么觉得我做不到？我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因为我爱你。”
沈纤月怔怔地看着他。
“可能我以前是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往后我一定会改，至于你说的，只取一瓢饮，是很难没错，可我为什么做不到?”
凌玄羽弯腰盯着她的眼睛。
“沈纤月，对我有点信心，有多少女人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皇后想要给我塞人，也要看我同不同意才行，后院闲置又如何，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大概是凌玄羽最认真的一次，沈纤月看着他，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上一世的自己投身于医术，周围的人都是理性而高效的，没有人在意感情上的事，她一个人爬摸滚打，早就习惯了。
现在突然有个人对她说，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对她说，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对她说，爱她。
凌玄羽低头，亲上沈纤月的唇，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凌玄羽尝到了咸涩，他抬手抱住她。
“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让我向你证明。”
沈纤月泣不成声，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隔天晚上是举办宫宴的时间，凌玄羽和沈纤月自然是在受邀之列。
经过昨晚的剖白，两人的关系自然更胜之前，凌玄羽全场宴会眼里仿佛只容得下沈纤月一个人。
两人的互动自然有爱，看得周围羡煞一片，尤其是坐在皇后身后的卫清伊，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恨不得把沈纤月的位置换成自己的。
她拉了拉皇后的手。
“姑母……”
皇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了看凌玄羽和沈纤月坐的方向，知道由自己开口，凌玄羽肯定不会同意。
她跟凌玄羽并没有太多交集，再加上一直觉得凌玄羽异姓王的地位会威胁到自己的儿子，所以皇后对他很是忌惮，没有任何拉拢之意。
前段时间百里恪叛乱事件中，太子不幸牺牲，凌玄羽在朝廷的威望一路高涨，皇后才有了要拉拢他的想法，才会答应给卫清伊指婚。
皇后手臂轻轻撞了撞皇帝，她提前跟皇帝透过口风，这是要让皇帝开口的意思，他接收到信号，清了清嗓子。
“玄羽啊。”
彼时，凌玄羽正在给沈纤月布菜，听见喊声，他给沈纤月摆放好后才抬头。
“臣在。”
皇帝看着他的动作，其实是有些欣慰的，他与皇后不一样，沈纤月前段时间屡次立功，皇帝对沈纤月印象是不错的，看着他们关系好，心里自然也高兴。
之所以答应皇后，也是考虑到他后院的确没人的事实，毕竟在他们眼里，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凌玄羽的身份和这种境地相比确实是略显寒酸了。
“你这段时间多次立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凌玄羽摇头。
“多谢皇上，不过臣不敢邀功，至于奖赏，自然是按照皇上的意思来办。”
皇帝点点头。
“这个……朕，看你后院闲置，你与纤月也成婚已久，朕做主，为你送些枕边人如何?”
皇帝的话的确是合理，所以纵使坐在下首的沈风听了不大高兴，可也没办法反驳，他看着凌玄羽。
在场的未嫁小姐很多都对凌玄羽有些意思，但是之前一直没机会接触，现在有皇帝做主，那她们就有机会可以靠近凌玄羽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至于是为妻，还是为妾，这并不重要，反正只要她们得了凌玄羽的宠爱，要把沈纤月挤下去，只是小事一桩罢了。
有意愿的人都看着凌玄羽，眼里带着期待，特别是卫清伊。
她想象着自己到了王府的日子，看着凌玄羽的眼神含着热烈的光。
但是凌玄羽却并没有给她们这个机会，“臣不同意。”
皇帝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随即皱了眉。
“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凌玄羽正要站起来，察觉到沈纤月似乎不安地拉了他一下，他回以浅浅一笑。
“皇上，臣想在这里当着各位文臣武将的面做出承诺，臣不会纳妾，也不可能要别的女人，这一辈子，臣只想和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臣认准了的。”
在场一片哗然。
沈风赞赏地点点头，他与沈夫人之间就是“一双人”的承诺，之前一直怕沈纤月在王府受委屈，所以凌玄羽愿意这么做，他是为沈纤月感到高兴的，也才真正认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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