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这情商，活该你单身
次日早晨，映雪道：“娘娘，谢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
“臣女谢蕙兰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吧。”
“谢娘娘。”
“谢姑娘乃是皇上的表妹，本宫便唤你谢表妹，你也不用拘礼，唤本宫表嫂即可。”萧云婉暗道，
哼，我先跟你拉近距离，等你放松警惕必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姐要你好看。
“是，谢娘娘抬爱。”
“来，表妹你坐，咋们先不急着弹琴，唠嗑唠嗑。表妹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呀。”萧云婉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回娘娘，臣女平日在家弹琴、刺绣、练字、画画等。”
“说了叫表嫂嘛。”
“是，表嫂。”
“表妹不愧是京都闺秀的典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表嫂谬赞了。”
“不早了，表妹教本宫练琴吧”，萧云婉提议道：“本宫可没有表妹如此高超的技艺。”
“不敢当，臣女学艺不精，与表嫂互相切磋才好。”
“表妹过谦了，昨日表妹的琴音绕梁三日，让人回味无穷啊！这做人谦虚是好，但过于谦让未免让人觉得不适，你说是吧，表妹。”
“表嫂说的是，蕙兰警记在心。”
“那就开始吧。”
“表嫂能否先弹一曲，让蕙兰有所了解？”
“行，那本宫就先弹一曲”。
哼，让你听一下姐的降魔曲。
“铮、铮、铮”一阵刺耳的声音随着琴弦的拨动震荡开来，惊得坤宁宫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走。萧云婉仿佛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毫无知觉。一曲落下，谢蕙兰早被惊得目瞪口呆，望着云婉已经魂飞天外久久不能回神。
“表妹，表妹”，萧云婉伸出手在谢蕙兰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嗯，表嫂，蕙兰失礼了，请见谅。”谢蕙兰鞠躬以表歉意。
萧云婉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没事，表妹觉得本宫弹得如何？”
“这，这，表嫂的琴音实在是，实在是别具一格”，谢蕙兰说话吞吞吐吐，脸色也微微发红衬得白皙的皮肤更加惹人怜爱。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到了比较婉转的说法：“表嫂的琴音与众不同。”
“是吧，你觉得要是本宫弹给皇上听，他会喜欢吧。”萧云婉调皮地眨眼道：“本宫也觉得弹得挺好。”
“啊，这不太好吧，蕙兰觉得皇上不是一般人，表嫂的琴音皇上恐怕欣赏不来”，谢蕙兰擦了擦额头的汗惶恐道。
这谢表妹为人还算诚实，姐故意弹成这样，就是想看一下你会不会拦着我，让姐在皇上面前出丑，现在看来表妹人还可以。
想到这萧云婉道：“其实本宫是与表妹开玩笑的，本宫再弹一曲表妹听一下如何？”
开玩笑，姐好歹在萧国上过宫学，这琴棋书画虽然不精通，但也不至于把琴弹成像弹棉花，哈。
谢蕙兰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还好表嫂只是开玩笑，要不然就这水准我还真没法教。一曲完毕，有了前面的魔音做对比，别说听起来还不错，谢蕙兰真诚道：“表嫂的琴弹得尚可，只是有一些小瑕疵，无伤大雅，蕙兰在有瑕疵的地方弹一遍，表嫂听听。”道完便弹了起来。
人比人气死人，姐已经选了一首弹得最好的曲子了，但跟表妹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切，气死姐了。
“皇上驾到。”
“铮”，琴弦断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紧张而已。”谢蕙兰急忙跪在地上请罪。
这表妹还真怪，要是喜欢齐烻不是应该弹得更好，让自己展现得更完美才是，怎么把琴弦弄断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丑，瞧这吓得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萧云婉心中疑惑，但还是求情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觉得不能怪表妹，表妹弹得好好的，皇上突然驾到，任谁都得吓一跳，是不是。”
齐烻并未生气听了她的话摇摇头道：“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好吧，表妹起来吧，朕不怪你就是。”
“谢皇上开恩。”谢蕙兰站起来，低着头退得离齐烻远远的恨不得转身离开坤宁宫。
萧云婉一直注意着谢蕙兰看到这样心里暗道：看来姐要重新评估这表妹了，很明显表妹不仅不喜欢齐烻，而且发自内心的害怕齐烻，估计进宫是谢大人一厢情愿，表妹根本就不愿意，这样她就没有害我的动机，可以排除嫌疑。
齐烻看她只顾着蕙兰并未留意自己一时有些酸，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道：“皇后琴学得如何？”
“哦”萧云婉回过神来道：“这不表妹才教臣妾，皇上就来了吗？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后才能成吧。”
“好，那皇后可要好好学，朕会随时来检查的哦。”
“是”
切，要不是为了找到凶手，姐才懒得学。
“不早了，表妹留下来一起用膳吧。”萧云婉还是不死心又试探道：“本宫正好与表妹相互了解一下，皇上与表妹也许久未见了吧”。
“不用了。谢娘娘，臣女回家用膳即可”，谢蕙兰慌忙道：“臣女出来是已与家母说好陪她用午膳，不好失言。”
齐烻看萧云婉一直在挽留蕙兰便开口帮忙道：“还是留下一起用膳吧，要不然舅舅还以为朕小气，一顿饭都舍不得，至于舅母那朕自会派人通知。”
“家父不敢，臣女留下便是。”
宫人端着一份份膳食放到桌上，转身退出门外。“表妹勿怪，皇上与本宫用膳一向是摒退宫人自行用膳，表妹随意些即可，爱吃什么自己夹别客气。”
“好”，虽然嘴上应着好但是菜一点也没动，只低头吃白米饭。
萧云婉本来留人是想试探一番，哪知谢蕙兰如此拘谨，过意不去道：“表妹也别光吃饭，试试御膳房的菜尝尝味道如何。”
“是”，谢蕙兰随意夹了一筷子面前的青菜道：“御膳房的手艺精湛，菜做得极好”。道完又只顾着吃白米饭，期间连头都不曾抬起。
用完膳，齐烻回御膳房处理国事，谢蕙兰舒了一口气，萧云婉看着觉得有趣，忍不住问道：“表妹与皇上应该自小相识，为何本宫看表妹好像很怕皇上似的？”
谢蕙兰一听人都慌了，说话也结巴起来：“没、没有，表嫂说笑了。”
“是吗？那本宫让人请皇上过来，一起听表妹弹琴如何？”
“不要，嗯，臣女是想说皇上日理万机，应该没那么多时间。”谢蕙兰急得满头大汗。
“虽说皇上国事繁忙，但是也要适当的休息是不是？”
谢蕙兰内心焦急：怎么办，表嫂看出来了，说还是不说。算了，还是说吧。谢蕙兰下定决心，跪在地上道：“臣女，不敢欺瞒娘娘，蕙兰虽与皇上自小相识，但蕙兰与皇上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意。自从三年前宫变，臣女心里就有些惧怕皇上。”
“表妹先起来”云婉扶起蕙兰道：“为何会惧怕皇上？”
“还请娘娘恕罪”，已经说开了蕙兰反而无所畏惧道：“三年前，先皇病危，景王勾结禁军统领逼宫，将所有官员的家眷关在宫里，逼先皇写下遗诏立他为皇上，先皇不允，那景王丧心病狂竟然每隔半个时辰便杀一位家眷，还好后来皇上联合李将军进宫解除忧患，当时，景王一看大势已去便要将所有的家眷全部斩杀，情况危急，皇上拿起利刀，见到叛军就砍，血流成河。景王就是被皇上斩杀，臣女当时也在场，景王的头颅被皇上砍下时血喷了臣女一脸吓得晕了过去，回到家中连连噩梦，病了月余才好。自此臣女每次看到皇上，就会忍不住想起景王喷出的血，因此臣女惧怕皇上，还请娘娘恕罪。”
“原来是这样，也不能怪表妹，谁遇见那场面也得害怕”云婉安慰道，
切，姐还以为啥事，不就喷了一脸血吗，想当年在末世姐砍丧尸的头就跟砍西瓜似的，不过对于这些娇小姐来说的确是有点可怕。
“表嫂，蕙兰还有一事相求。”谢蕙兰踌躇道。
“哦，何事，表妹直说便事。”
“家父一直想让蕙兰进宫，但是蕙兰实在不愿。蕙兰也曾向家父提过，可是家父不同意，一定要蕙兰进宫。表嫂能否与皇上道明缘由，阻止家父，蕙兰感激不尽。”谢蕙兰道完便跪拜在地上。
萧云婉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果然与自己的终身幸福比起来，再贤良淑德的人也要拼一把。
“表妹先起来，这事容本宫想想。”
“谢娘娘。”
傍晚，谢蕙兰乘马车回谢府，“兰儿，今日在皇宫如何？”谢夫人问道。
“回母亲，一切安好。”
“今日你与皇后相处如何。”
“回母亲，皇后和善待女儿很好，母亲放心”。
“那就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是，女儿告退。”谢夫人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摇摇头暗道，
兰儿自小聪明懂事，心思极重，明明不愿进宫，却也不敢违背父命，这性子要是进宫还不知是福还是祸，希望现在能与皇后打好关系，以后还能有个帮衬。谢蕙兰回到屋里洗漱过后摒退下人，独自做在梳妆台前思绪飘散：今天我已经与表嫂坦诚相告，不知道表嫂会不会帮我。应该会吧？表嫂看着就是一个心地良善之人，而且看今天表嫂与皇上的相处，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表嫂应该也希望后宫的女人能少一点吧？
坤宁宫中，映雪一边帮云婉梳头一边问：“娘娘今日与谢姑娘相处可有收获。”
“可以排除表妹的嫌疑了。”
“娘娘为何如此肯定？”萧云婉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映雪。
“娘娘说得有道理，那现在只剩下李采萍和田芷瑶，娘娘要如何调查。”
“本宫暂时还没有头绪，等有机会再调查。”
深夜，“子远，你觉得谢表妹为人如何”，萧云婉问道：“我觉得表妹人挺好的。”
“朕小时候在谢家住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表妹这人无趣，每天不是练琴就是练字，一点也不可爱。等朕登基后偶尔遇见几次表妹，发觉她胆子很小，好像有点怕朕，其他倒是没什么印象。”
“子远与表妹青梅竹马就对表妹没有一点动心？子远，你看表妹长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温婉，我要是个男人肯定会动心。”
“婉儿不用试探朕，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朕从未对女子动过心，除了你”。齐烻看着云婉表白道：“婉儿是朕唯一喜欢的女子。”
“子远真是的，我与你说表妹与你的事，你扯出我做什么”萧云婉娇羞道，
啊、啊，姐快投降了，齐烻这妖孽长得人模狗样，一嘴甜言蜜语，谁都会阵亡吧！冷静、冷静，就算没有谢表妹，以后还有王姑娘、李姑娘，云婉啊云婉别犯傻啊！
“朕说的是真心话，就算以后选秀后宫里进了别的女人，在朕的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你”，齐烻道：“你永远是朕的最爱。”
“臣妾多谢皇上，夜深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早点就寝吧，”云婉拉起被子盖住脸假装害羞，
呵呵，渣男，姐差点就心动了，还好姐聪明，渣男去死吧！
齐烻看着萧云婉：皇后这是害羞了，还挺可爱。这从宫外带来的话本子果然有效，女人就喜欢听好听的话，皇后现在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萧云婉不知道齐烻心里想什么，不然一定会喷齐烻一口盐汽水，就这情商，也只配做个单身狗，还是赶快投胎重新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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