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看完日出，两人回到公寓后，果不其然双双感冒。
祁烁泡了两杯感冒冲剂，招呼沙发里偷懒的人过来一起喝。怀闻清磨磨蹭蹭挪过来，手里捧着温热的杯子，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祁烁伸手摸一下他额头，早上刚回来时他还有点发烧。
“没怎么，我们现在大概就是，同病相怜吧。”
祁烁情况比较好一点，他摸完怀闻清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放心地点头：“退烧了，喝点热的赶紧去睡一觉。”
怀闻清用唇边叼着水杯沿，含糊道：“你也一起吗，今天没别的事吧。”
祁烁用小勺子搅着还没喝完的冲剂，“白天没事，晚上得去趟拳馆，趁周末帮东哥弄点比赛的资料。”
“什么比赛？”
“txb，中泰合作的，东哥是第一次报名。”
怀闻清来了兴趣，“什么时候比赛？”
“一个月以后。”祁烁把他嘴边的空杯子拽下来，“你来看我吗？”
“你也参赛？”
祁烁理所当然地点头，对他道：“国内的比赛，一定要参加的，泰国很多顶级赛事是不允许外国人参加的，所以我们国内有比赛的时候，国内也不少选手都很珍惜参加的机会。”
怀闻清若有所思，一方面私心害怕比赛会让祁烁受伤，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真想去现场观战，他还没见过拳场上的祁烁，有点期待。不过却嘴硬道：“下个月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下周要出差，周期可能要一个多月。”
想逗祁烁是真的，不过出差也是真的，张副总带团队投了一块新地，只不过地点极其偏远，但他们两个人一致认为是块好地，在宅用地还是旅游用地的抉择上，集团暂时没有拍板，这也是他想亲自上阵考察的原因之一。
但计划里考察时间也就不到两周。
祁烁听他说完，嘴角塌下来，眼神也有点黯淡，不过几秒后，他重新打起精神，“没关系，我过几天先把票拿给你，赶得及你就去现场看我。”
怀闻清忍着笑，故作冷漠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两人病好了，行程也变得忙起来。
祁烁因为比赛，给自己增加了练习份额，在拳馆待得时间也越来越长，有好几次晚上，怀闻清回公寓了他还没回来，快凌晨的时候感觉被子里钻进个人，从后面热呼呼地把他圈起来，早上只见桌上摆好香甜的早餐，却抓不到人影儿。
怀闻清这边，集团同时开了三个项目工程，要敲定的细节太多，每天不停地转场各大会议室和视频会议。
周五，他和张副总通了个电话，决定提前两天动身前去跟他汇合。
刚挂电话，电脑屏幕又弹出个新邮件，是那个律师，询问他关于外公遗产的事情。算了算时间，大概还有不到两个月，可钥匙的事他还是没头绪，于是简单回复了对方，但并没给出具体时间。
手头上的文件处理完，怀闻清准备回去收拾行李出差。正赶上小曲抱着个包裹送进来。
“怀总，有您的包裹。”
怀闻清看了眼手表，“先放下吧，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出发。”
打包好行李，怀闻清在客厅里等了会儿，祁烁还没回来，看来出差前是见不到了，他本想打个电话告别，但眼珠一转，选择写了张便利贴贴在餐桌上。
祁烁回到公寓时，屋里没开灯，冲楼上喊了声也没人应。他纳闷地换了鞋，走到餐桌那边倒水喝，发现自己的杯子下面压着张便利贴：
江江江祁烁！出差紧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比赛加油！——wq~~~
祁烁指尖摸着落款那两个字母，眼里满是笑意，这人神神秘秘不打电话、不发微信，偏要写小纸条，弄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祁烁捏着便利贴笑意不减，掏出手机拨怀闻清的号码，几秒后对面传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他挂了电话，切到微信界面打字：
[衣耳：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接你。]
[衣耳：你敢不回来看我比赛，我就罚你一个月吃不到我做的早餐！]
发完第二条又觉得有点不妥，撤回后把一个月改为一个礼拜重新发送，这回看完满意地点点头。
怀闻清上飞机前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对面没人说话，他觉得有点怪，突然想起之前也有过几次类似的情况，现在看来总感觉不是偶然。
他凭记忆往上翻看通话记录，截屏发给小曲，简单阐述了下过程，让他找人查下这几个陌生号码。
上飞机后，他感觉有些疲惫，关机后也没再开机，直到飞机降落才缓过劲儿来。
小曲紧跟在他身后出了机场：“怀总，有结果了，机主注册用户名都不相同，年龄、性别也是，表面看起来都没什么关联。”
怀闻清眉头紧锁，心里莫名有种不安，“先这样，再有陌生电话继续查。”
“是。”
那块地异常偏远，他们在当地租了个车，下了飞机马上往那边赶，途中经过盘山路，九曲十八弯的路况把同行的几个下属都晃悠吐了。
司机大哥操/着一口方言，还要时不时地跟他们聊天，这一路下来让怀闻清更感疲倦了。
下了山路要进一段土路，团队其他人实在受不了了，怀闻清让大家停顿原地休息下。他这才有功夫掏出手机，开了机后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
司机大哥用磕磕巴巴、勉强能让人听懂的普通话跟他解释：“小伙子，别转悠了，咱们这，没信号的。”
怀闻清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开发出这块地的最大价值，眼下还有不少亟需解决的问题。他举高手臂又试了试，还是没信号，只能放弃了。
一行人休整了十多分钟，重新出发。
坑坑洼洼的土路异常颠簸，整个团队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张副总在路口接迎他们，看样子已经等了挺久。
下车时怀闻清不经意向来路扫了眼，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辆面包车，此刻停在距他们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也没有人下车，他多打量几眼，车上突然下来两个壮汉，各自背着行李包，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地图，难道是来这旅游的？可是附近没什么其他开发好的地皮，着实奇怪。
张副总他们过来喊人，打断了怀闻清的思绪。他也没再多想，跟着他们直接去了事先预定好的宾馆。
“怀总，”张副总在前面带路，“计划方案我们已经做好了，这的网络不太好，我们直接打印出来，一会儿我们直接对照纸质版数据。”
“嗯。”怀闻清又掏出手机，看网络信号只有一格，接收消息界面一直在转圈，就是不更新，“这的信号一直这么差吗？”
“哦不是的，基站维修，要差上一阵子了，这段时间我们在这，跟外界联系大概要费些时力的。”
“别让这件事影响到以后开发用途就好，直接去开会吧。”怀闻清朝小曲伸手，后者递过来他的电脑包。
两位领导带着团队，在临时标间改用的会议室里，就开发用途方案进行具体评估。
怀闻清开完会后让大家解散，自己也准备回房间。在刷门卡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是下车时看到的那两个背包客中的一个。
那人对上他的视线，丝毫不慌张并且向他微笑了一下，怀闻清礼貌地回了个微笑迅速转回身，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感觉心里很不安。
他进门后把手里东西放脚边，耳朵紧紧贴着门板听着外面动静，有脚步声走近几步又突然停顿，怀闻清把手贴在门锁上，悄悄攥紧，心脏扑通扑通开始加速。
可是几秒后，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屏住呼吸，继续静静聆听，外面的脚步又动了，听着是走远了，怀闻清松了口气，看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洗漱完毕，怀闻清把自己扔进大床里，颠簸了一天的路程，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困意来袭。他在快睡着的时候，勉强打起精神捞过手机，有信号了！
他赶紧翻了个身，消息列表开始更新，唰唰唰地滚动，他划拉屏幕几下，找到“早饭工具人”，点开清理掉他产生的小红点。
“？”怀闻清腾地坐起身，祁烁胆子肥了，敢拿早餐威胁他！
他手指飞快地指点键盘，准备收拾对方。
其实刚刚会议很顺利，方案已经大致敲定好，一周时间看地、考察周边对他来说足够了。
他憋着笑打字：
[zr：这边情况比较复杂，可能两周以后再回去。]
[zr：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zr：这边特色菜很好吃，估计明天都吃不下早餐了。]
对面一直没回，怀闻清也没再等，肚子咕咕叫地抗议了，看来人就是不能信口胡诌，明明下车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他看了眼桌上的食品清单，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速食，选来选去最后只点了杯牛奶，躺床上等待送餐的时候，怀闻清突然怀念今早在家吃的拌饭了……
牛奶都喝完了，祁烁那边还没有回复，这不像是他的风格，不过怀闻清实在敌不过困意，握着手机趴枕头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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