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识伙伴
方羽来到夜市放飞自己，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餐饭下来，他心情和口腹都获得了平复、
十点之后，夜市上民俗表演开始，欢快的乾岭小调响起。
当地岛民穿着特色服饰，踏着节奏在街起舞，有人开始跟唱、拍手，邻桌的两个女孩起身模仿舞姿，围着桌子转圈。
随着加入的人增多，他们将桌子抬到一边，空出块场地，大家手挽手拉出个圆圈。热络的气氛消除了陌生感，路过的游客不断被拉入，人圈越扯越大。
方羽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拿出手机拍个不停，这时，一个男孩冲他招手：“哥们，别坐着了，一起吧！”
方羽欣然加入到队伍中，街道的宽度已容不下圆圈的半径，人圈变成椭圆形、长方形，手拉手变成了勾肩搭背。
方羽第一次和众多陌生人联欢，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美好。
集体舞终于结束，方羽回到茶座，身边已多了个朋友，就是拉他跳舞的那个男防。
男孩叫陆小可，人很清瘦，肤色白得有点病态，但他浑身透着机灵与活力。
两人相谈甚欢。方羽很快发现，陆小可虽然年龄小一岁，却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
“……”
“小可，听你所说，去过不少地方啊，走南闯北的，不用上学吗？”
“初中只上了一年，就跟我叔在外边跑，我叔说了，见识比知识更重要。”
“这是个什么叔呀，他是做什么的？”
“呵呵，江湖生存，各有各的道道。”
“你说你在九宫呆过一年，你觉得那里咋样？”
“说了也是句废话，天堂和地狱都是它，等有机会我再去一次。”
“咦？你不是也在等芳诗号吗？这次不去九宫？”
“我要去黄沙岛玩几天，岛上全是赌场，比这里热闹多了。”
接下来，陆小可讲起赌场的见闻，他说话世故老练，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神侃胡聊，不谈与己相关的事，也不打听方羽的事。
方羽的好奇心消耗殆尽，两人这才各自离去。
方羽回到酒店，冲了个澡，在床上打开手机，用指纹进入特殊界面，任务系统已不可操作，但康复中心的测评系统还能正常使用。
他打开保险柜，从包中取出感应贴片贴在身上，准备做康复课程，这时却惊奇地发现，他的肌肉反应评分变成了六分。
这倒又是个意外收获，方羽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审问时的电击！
以前也做过电击治疗，但那是在安全电压之内，始终没什么效果，没想到在这找到了秘方。
方羽脑海中浮现出米雪顽皮的表情，心里说，谢谢这个死丫头，你要扔我下海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看来只有有适当的电压，合理的时间，电击不但能让他触摸记忆，还能修复肌肉神经。
想到这，方羽忍不住看了一眼墙上的插座，用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弧身一人，他不敢拿意外当赌注。
上完了康复课，方羽躺在被窝里看相册，没翻几张就觉得困倦袭来，正准备放下手机入睡，屏幕上正显示的照片让他一惊。
这是陆小可邀请他时的照片，也是他拍的最后一张，画面中是跳舞的人群，从人群缝隙中可看到对面一家饭店，一张桌上坐着三个人，一人侧面，两人背面，那个侧脸还被人群遮去了一半，虽然是四分之一张脸，但方羽还是认出了此人。
他就是“安全屋”爆炸后，那个开罗宾车的司机，
他研究着照片，另外两人背对着镜头，看不见长相，身上穿着白底红格衬衫。
方羽陷入了沉思，这些人追得好紧，怎么脚跟脚地来岛上了，是哪里走漏风声了？
凌晨四点，方羽被异常的声响弄醒了，这种动静逃不过方羽的耳朵。多年的专业磨练。使他能在自然声源中觉察出异样。
海浪拍岸，风吹枝叶，虫呜蛙叫，这些自然声源不会吵醒方羽，只有掺杂了异常声响时，哪怕很轻微，方羽养成的生物警觉便会启动。
静听片刻，那声音来自阳台上方，方羽悄悄起身，朝阳台走去，轻轻打开推拉门。
这时，四楼上方缓缓坠下一双脚，即将踩到三楼阳台。
方羽迅捷出手，抓住了对方一只脚踝。
正常人被抓会反向挣扎。而这人却把脚猛然下送，使得方羽手感是空的。
同时，黑影下落，脸上扣着一张卡通面具，方羽被这面具搞得愣了愣，对方一脚蹬向方羽的头部，方羽向后闪躲，那人就地翻滚，进入了方羽房间。
方羽顺手拉上阳台门，同时，他一脚踮在床上，从那人头上跃过，落下时，已封住大门口。
但那黑影并无从房门出逃的意思，而是返身回阳台，假动作迅捷、漂亮。
方羽探手一抓，扯住了黑影身上的背包，对方一抖肩，几乎不做停留地卸下了背包。
两人在房内蹿纵跳跃，上演起追逐闪躲的大戏。
黑影似乎并不急于出逃，分明是想耍耍方羽。
两人在有限的空间内折腾，却不曾碰翻任何物件，身形运动虽然剧烈，室内却如丝绸擦玻璃一般安静。
在这种不分高下的较量中，敌对的气氛似乎在下降，游戏的成分在上升。
最终方羽的耐力占了上风，借黑影一个动作迟缓之际，方羽一把扯下了对方的面具。
“陆小可！”方羽惊呼一声。
趁方羽一愣神，陆小可后退中打开了阳台门，然后身体向后一跃，仰面飞出阳台，方羽跟着纵身跃下。
只见陆小可如跳水运动员一般，在空中折正身体，刚一落地便冲向围栏。
围栏外边就是沙滩，方羽眼看要追上陆小可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陆小可轻喝一声，身体从十多公分宽的间隙穿行而过，就仿佛围栏不存在一般。
很快，陆小可的身影消失在沙滩上。
方羽抓着栏杆傻了，他第一次目睹传说中的缩骨术。
酒店仍在黎明前的沉睡中，这场激烈的追逐丝毫没有惊扰它。
方羽攀窗翻檐回到房间，他打开陆小可的背包，心里终于明白，陆小可所说的“江湖生存”是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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