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古庙授剑
那邋遢老道看着顾小川,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他观察眼前的这个有些清秀的少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曾多次化身为老人、迷路幼童前去试探他的心性。
顾小川所做没有让他失望,老道为了考核顾小川,便是多加刁难,而顾小川在对他化身的老人的时候仍然是非常恭敬,而对迷路幼童的哭闹亦是非常的有耐心;都是表现出了他的良好心性。
小川的确是善良的孩子,从小就为父母教导的他????也是他至今以来所记得的父母生前的听得最多的话还环绕在他的耳畔:“为人,特别是作为一名男子汉,当顶天立地;你可以无大作为,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许欺负老弱!”
是的,顾小川他是一名孤儿,在他9岁那年,他的父母在外出办事的时候,途经荒野草原的时候,碰上妖兽,然后发生意外,就再也回不来了。
只留下顾小川一个人;不过还好村内的人都是朴质善良热情的,对待从小就失去父母的顾小川,他们都是热情的帮助,帮助顾小川度过了艰难的时光,并且让他带着欢笑成长的。
这些淳朴的村民也是温暖着顾小川的心,是以顾小川也是怀着一个淳朴的梦---他立志要成为一名对村里可以提供帮助的人。
父母的要求、村民的帮助自然也使得顾小川自小便爱帮助别人;而这种心性却是难得的,是以邋遢老道对顾小川的心性那是相当的满意的。
他已经打算教导顾小川一些东西了,只是要看他有没有能力去接受。接下来就是根据他的根骨来教导他合适的功法了!
想到这里的邋遢老道,突然便是上前,二话不说就是直接的捏住顾小川的手腕。
顾小川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有一股暖流自手腕处流入他的体内,并且在循环流动了一圈、将全身都带动出暖绵绵的感觉后又沿着原路返回,自手腕处消失。
那邋遢老道眼中一道亮光转瞬而逝,而后继续面带笑容的看着顾小川;左手不知道从哪儿捞出的大酒葫芦,不时倒上两口。
又在顾小川回过神来,刚刚张口的时候,突然说话道:“小子,若想要变的更加强大的话,今夜子时前来此地找我!”然后将酒葫芦斜挂在腰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来去匆匆,宛若熏风……
顾小川但见一光影闪过,定睛一看,只见邋遢老道竟突然飘了起来,原来邋遢老道脚下踏着宝剑;此时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呼”一声就飞了上天!
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道青影在天上远去,将原本还要质疑反驳的话,吞回到了腹中。
”这是......神仙嘛?呼~~~还好刚刚没有来得及说质疑的话~~~今夜子时?一定会来的!不对,我就不走了!“从小就听闻着修真高手的传说故事长大的顾小川,对于能够潇洒的飞翔在天边可是非常向往的。是以这里距离小镇虽然不远,但是激动的心情,还是直接让他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原本过得很快的时间,现在仿佛也是被拉长的弹簧一般,过得非常的缓慢了;对此时幻想着晚上所要学到的武功术法的顾小川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啊!
几乎是数着秒数度日的顾小川果真是不肯离开此地啊,饿了就采摘干果吃,渴了就是吃水果。
天色终于在其瞪大的、充满了渴望目光的眼睛的注视下变暗了,夜深了~~!
夜幕垂帘,黑色的夜空宛若黑色帘布,其上点缀着点点繁星,似帘子上的镶嵌装饰;静怡且恬美。
但是此时的顾小川可是没有什么心情去观赏这片美景了,他现在********都在想着白日的那位道人为何还没有前来。
“莫非我被那位前辈给骗了?”心下就开始有些低沉起来。
时间还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不知不觉的就已是二更天了!顾小川还是不甘心就此就放弃,只是苦恼的坐在地上,抱有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忽然,天上似有流星划过──
“嗄!不会吧?流星?。”当”流星”坠得越近时,顾小川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个人!
是昨日的那个老道!顾小川弹坐起来,“可等坏我了──”
该人直往远处坠下!顾小川大惊,马上赶上前细看。那人已跌在草地上。他大骇上前,紧张得猛力摇那人:“喂!前辈你怎么了?”
看着没有反应,顾小川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带着打颤的声音嘀咕道:“不会????不会是死了吧?”
话音未落,该人突然弹起!他满脸通红,带着醉意!”噫!”打了一个大醉噎!正是那邋遢老道!他大喝:“没礼貌!死人会弹起来吗?”
顾小川没事被他吓了一跳,但是想到自己刚刚也的确是有些不应该;居然有咒别人的嫌疑,有些脸红的上前拱手施礼“却是我的不对,还望前辈多多包含;还有日间未来得及询问前辈大名。”
邋遢老道马上笑了出来,一脸傲然。”今天就且让你知晓我的名号──我就是──”
邋遢老道怪模怪样,在地上悬空滚了数个地滚翻,翻到一块大石前,指指上头刻的字说:“令天下多少男儿为之拜服、多少女子向往的酒真人!”
打小就生活在这小小卧龙村的顾小川,所见过的最为厉害的人就是每年下山来的飞羽门弟子。
但是他也确实觉得面前的酒真人实力强大,是以便是作了一个极夸张的恍然大悟状,点头称是。
邋遢老道喝喝笑了一笑,大灌了一口酒液;然后就脚下一挪动,折返到他身边。
拿起酒葫芦对着顾小川晃了一晃,道:“你这小子竟在此等候了一夜,很好,很有诚意,诺~~这可是你们这附近方圆百里都喝不到的绝世佳晾啊,额~~~”打了个酒嗝后继续道:“这可是我听闻那苏州城的陈家有此等佳晾,便忍不住先去那了,这一去一回就耗费了半天的时光,我又在那酒窖里面先饮为快????咳咳,这才迟到了。”
“你,你是从这里来回苏州城的???只需半日?”顾小川大为吃惊。
“唉,要不是和你这个小家伙有过约定,我才舍不得离开那陈家的酒窖呢!”
“呃呃呃~~我看你是不请自来,偷喝别人家的酒吧?”
邋遢老道笑道:“他们又不喝,都是藏着,真么能够让佳晾不见天日呢?我是在帮他们!”
“怎么这么说呢?说不定别人是用来招待客人时候在拿出来的。”“呸~~如此好酒,就应该由懂酒之人来品尝,方可体现它的价值!如此美酒用来待客?呸~~如同喂猪,糟蹋!”邋遢道人向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大咧咧的叫嚷着。
完毕后还白了顾小川一眼,目光中多有惋惜、可怜之意:“可怜的小家伙,你怕是还没有尝过好酒的滋味吧!却是一点都不懂美酒的好处。亏你这里还是地处江南一带。”
“这又和江南一带有什么关系啊?”顾小川一愣,“唉???我告诉你啊,浙江远在春秋战国时期,便是有了一等一的绍兴佳晾,越王勾践投醪劳师便是说的这绍兴酒的起源啦。”
然后就好像说道兴起,邋遢老道继续说道:“小家伙,跟你说,这酒之一道亦是渊源流传的啊!像那汉武帝宫中有九丹金液、紫红华英、太清红云之浆,浆属于淡酒。兰生酒是汉宫中的名酒。百末旨酒是采百草花末杂于酒中。还有那魏文帝曹丕曾对群臣说:“葡萄酿以为酒,过之流涎咽唾,况亲饮之?”葡萄酒较之中原的米酒,味道甘甜还容易使人醉。南北朝时,有蒲桃酒、千里酒、桑落酒、缥醪酒、河东酒、菊花酒。其中桑落酒和菊花酒是用桑叶和菊花加进酒浆中酿制的,或说桑落酒是桑叶落时取井水酿制的。缥醪酒则是精酿酒。”
顾小川直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有想到这邋遢老道,对各朝代的名酒竟如数家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前辈,您到底是要教我剑术还是酒啊?”
邋遢老道不满的停下了话题,“教你酒好了???”
“不行,我要学剑!”关于这个问题,顾小川相当果决的回答道。
邋遢老道试探着道:“嘻嘻,小家伙,学酒不好吗?向我学酒才是精华啊。”顾小川坚定的再次重申一遍:“我想要学剑!前辈。”
“呛~~”清脆的长剑出鞘的声音下,邋遢老道亮出宝剑,清明犹长的剑吟久久不散,在这一刹那,邋遢老道虽然只是持剑而立,但是气质却是大变,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绝世的意境!
顾小川只感觉到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气,对邋遢老道的感觉就好像是面对一尊神灵一般;要知道就算是对待那些皇亲贵族都不会有这种想法;这不是一种因为其他而恭敬的感觉,这是一种对待强者理所当然的、发至内心的尊敬!
这就是气度,是一位高手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质!
那邋遢老道舞起剑来,同时对着顾小川大喊:“你且凝神看着!此等剑法,我只耍一次!”
明月当空,旷野夜色,朔风席卷。
只见他手持长剑,犹如凌空拔起的飞鸽,翩然轻旋;飞身空中。
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后,随手轻抛酒葫芦,同时持剑手腕微微抖授,一晃之下就闪出无尽剑气;天空就像是他表演的舞台,时而疾走、时而束劲,道道残影横空立剑,流丽极了!──此剑法华实兼备,当真乃是好剑法!
噗的一声,长剑破空,雄厚的真气激起一片薄薄的尘沙。同时指尖真气疾射而出,御剑之影连袖而起,随风鼓动。
姣暇的月光照耀下,银辉点点,剑花似莲般清雅绽放;青色的剑影绝空、银白的月华耀地,争辉交映美轮美奂!直看得顾小川目瞪口呆,也不由得为之而叹服。
剑花似纷乱落莲,潇潇纷纷、落影叠叠缤纷交错,直到剑已收、莲已散,花分零~~~人犹未醒!
“这...这和梦中的那套剑法的场景居然如此的相像啊!....除却那道白衣.....”
然后老道反手竖指为剑状,点在还在沉思着回忆中的顾小川额头上。顾小川方醒过神来,顿觉一股股的信息涌上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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