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孙大跟三娘
俗话说的好,韩信点兵步步为营。在做任何事之前不妨深思熟虑一番,不打无准备之仗就是这个理儿。
虽说我们这次不是打仗,但这怎么也算是战役前夕的台儿庄。七十多年前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庄竟然引发了世界大战,同样谁都不会想到墓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样东西。可能是古董文物,也有可能是一堆枯骨,甚至有可能是一些常人理解不了的东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来之前我可是好好地科普了一下当地历史。
晋王墓在河南申城,位于河南南部地区,东邻安徽,南接湖北,为三省通衢,是江淮河汉间的战略要地。申城自古以来人杰地灵,英雄豪杰辈出,孕育过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楚国名相孙叔敖,北宋宰相司马光,上将许世友,邓颖超等著名历史人物,同样也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申城市下辖地区有很多,淮县就是其中一个,而晋王墓所处的位置也是在县里面的一个屯子里。
先说一下淮县,淮县是中国五千年历史上第一个以“县”命名的地方,素有“天下第一县”之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公元前1122年周文王分封赐土,羽达建淮国至今,已历数三千多年。
周文王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封神演义里面食子吐兔的一幕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晋王就是周文王姬昌的第十三子,周武王姬发的异母弟,周朝诸侯国晋国始封君。
同时他也是晋姓始祖,也就是说晋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姓晋的人。他的后人遍布现在全球各地,其中不乏商界富豪跟政治圈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跟余厚土抵达淮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三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我花了五个小时才赶到。倒不是我那辆夏利不给力,而是路上堵的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甲壳虫。而且是越往中心地带游人越多,甚至还有着不少黄发蓝眼的老外。
我停好车后跟余厚土进了一家面馆,任何一个地方只有在街边小店里面才能感觉到当地的风俗特色。因为当时正值下午所以吃饭的人也比较少,我跟余厚土一边吃着面一边跟店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余厚土这厮不愧是侦察兵出身,一碗面还没吃完就把老板的话原原本本地给套出来了。
话说当年晋国战败,晋王战死沙场的日子就是今天。今天的日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月三,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上巳节。当年的晋王被两手反绑,嘴里衔着玉璧,士兵们袒背,抬着棺材跟从到了中军之中。
后人为了纪念这个年头久远的祖宗在每年的今天都会进行追悼。今年也不例外,整个县里面的人比平日里多了三倍有余。据店老板说多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姓晋的,就连那些黄发蓝眼的老外们也都是晋王的后人,可以说全世界姓晋的人在今天基本上来了个七七八八。
余厚土显然是不能理解老外跟晋王的关系:“我只听过基因变异,这他娘的连种族都能变异不成?”
店老板被余厚土这一出搞得也是好生乐呵:“这位小哥,俗话说沧海桑田,这时间一久了嘛就没有啥子是咱们能够想得到的。”
余厚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接随后又摇了摇头,我不等余厚土再次发问放下饭钱就拉着他往外走。眼巴地天儿都要黑了,若是任由余厚土说个不停指不定能给我扯到人类的起源史去。
在车上我给王雷打了个电话,按照他给的地址一路向北驶去。下午六七点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因为路上车辆的减少我们行的也是颇快。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一个偏僻的屯子,王家兄弟俩应该就住在这里。
果不其然,车灯刚闪了两下就见不远处一个墩胖的身影向我们这里走来。来的人我跟余厚土都不陌生,正是前来接引的王雷。王雷还是我当初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一身衣服穿的都能揭下来一层灰似得。如果不是先前的三百万,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厮也是个土豪级别的人物。
王雷属于那种三句话不说开口必笑的主。一见到我跟余厚土还没开始说话就笑了起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我是深知王雷为人秉性所以并没有搭理他。可身边的余厚土竟然伸出了两只手一把握了上去:“同志们辛苦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俩吧!”
王雷也没想到余厚土会是那么随和,于是一边揉着握红的手一边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啥阁下房下的!以后叫我厚土就成!”余厚土初中还没毕业就辍了学,对王雷整的这套也是十分知两分的感觉。
我站在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他娘的大概就是文盲的可怕之处吧!
我们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就进了屯子里,不过至始至终都是他们两个在聊我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王家兄弟俩给我使绊子的那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再者说我也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王家兄弟俩住的房子租在屯子的最后面,看房间里面的陈设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屋里面只有王猛一个人,那张仿佛死了孩子的脸我可是记忆尤深。王猛见我来望了两眼就没有其它的动作了,倒是冷峻地目光在余厚土身上停留了好一阵儿。
余厚土也发现了王猛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他只是瞥了王猛一眼就坐了下来。王雷在一旁沏水倒茶,我们仨人一言不发,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总感觉有些怪异。
正当王雷把茶水逐个端上来的时候,外面的门却突然响了起来。触不及防的声音把王德吓得一激灵儿,差点没把手中的茶水给跌了。
王猛去开的门,门打开后先是感觉一阵凉风袭来,接着就见一男一女进了房间。
我打量着面前的男女,而我面前的男女同样也在打量着我跟余厚土。
男的模样比较粗狂,燕颔虎须加上一对赤黄色的一字眉。体格看起来特别强壮,灰白色的外套压不住胳膊上的肌肉竟然被撑地鼓了起来。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
相对男的来说女的显得就有些瘦小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不得不说女人的长相那叫一绝。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间更显成熟。一身纯黑色的紧身衣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是凹凸有致,小胳膊上纹着大小不一的刺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给人一种半老徐娘的感觉。
我盯着面前的女人望了好一阵,一旁的余厚土更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时候的女人掩嘴呵呵一笑,我被那两团摇摆不定的白花花吸引的脱不开眼。
“咳咳!我说三娘啊,你可就别再逗这两个后辈了!”王雷的一句话把我和余厚土从失神中拉到了现实里。
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同时对自己面前这个叫三娘的女人充满了警惕之心。可余厚土这厮却不以为然,甚至还瞪了王雷几眼似乎在怪他惊扰了自己的美梦。
“还是兄弟你厉害,想我孙大当年也不敢跟三娘对瞅两眼以上!”三娘旁边的男人说着对余厚土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就是众人自报家门的时候,我跟余厚土这次不过是充当一个小角色罢了,草草地说了两句后听起他们叨来。
先说三娘,三娘本姓为马,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别人都称她马三娘。三娘真正的名字没有人晓得,估计就是她自己也都快忘了吧。
说起来三娘这辈子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年不过四十就已经有了五段感情史。第一段的时候两个人结了婚,可是新郎却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无故暴毙。没人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但三娘从此以后就被冠上了丧门星克夫命等等针对性的称谓。此后三娘又经历了四个男人,但这四个男人不是无疾而终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死因就连法医都检查不出来。估计三娘也是心灰意冷了,从此一人孤单至今。
三娘没说自己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踏上走土倒斗这一路子的,孙大也只是稍微地提了提关于自己是怎么上路的。
我第一次听孙大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止一次在心里想他肯定还有一个弟弟叫孙二。可事实证明他们老孙家就他一个子嗣,就连远方表亲都没有一个叫孙二的。孙大的祖辈跟王鸭子差不多,都是靠着手艺活吃饭的走土匠子。既然是手艺活肯定是到了孙大这里也不能丢,于是孙大子承父业常年行走在深山老林中。
经过这一会儿的时间交谈,我发现孙大这个人并不像他的长相一般粗狂憨厚,而是心思缜密粗中有细。不管你怎么问怎么套他的话,到了最后他总是能把球原封不动地踢给你。最后还是听王雷说这个孙大的来头很大,其祖上的名头在民国的时候就很响亮了,远不是市井中的王鸭子能够相比的。
王家兄弟俩也证实了自己的身份,确实是王鸭子的后人不假,但是不是利民叔的儿子这点我也就不晓得了。
此去晋王墓一行的人员也就在这敲定了,王家兄弟俩,我跟余厚土,孙大和三娘,我们一行六个人拿着装备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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