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澶渊

历史的车轮再一次被孙杨推动，它会把宋人带向何方，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孙杨所为。

        文德殿里发生的一切，孙杨都看在眼里，包括那本奇怪的太平御览。

        孙杨的脑海里浮现了系统的话：“如果把时间和空间比作一棵树的话，每一次改变历史，都会产生一个新的分杈。”

        孙杨问道：“那历史究竟有没有被改变，我是说最初的历史。”

        系统道：“无论是新长出来的分杈，还是继续长下去的那个树干，都会受到改变历史产生的那个节点影响。”

        孙杨道：“我明白了，每一次改变，产生的新的分杈，都会分掉主干的养分，而终点的那个位面意志会越来越虚弱，最终的结果是……”

        孙杨说完悚然一惊，如果现代位面的至强意志代表的只是终点位面意志的一个阶段，那终点的位面会强到什么地步，自己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如果被发现，每一个节点的位面意志都找过来，自己该怎么办？

        系统道：“理论上王王不想见，一个时空里不可能存在两个位面意志，两个位面意志代表的是两种规则力量，而规则之所以被称为规则，是因为它是唯一的，要么单独存在，要么毁灭。”

        孙杨道：“存不存在这种说法，强大的位面可以通过吞噬弱小的位面让自己更加强大，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北冥神功。”

        系统道：“如果强大的位面可以肆意吞噬弱小的位面，试问你现在所处的时空还会有一个沉睡的位面意志吗？”

        孙杨道：“我的意思是，另外一颗时间树上的位面意志，不是我们这一颗时间树上的位面意志。”

        系统道：“的确不止一颗时间树，但你知道一颗时间树要接触到另一颗树有多难吗？况且这是不允许的。”

        孙杨道：“谁不允许？”

        系统道：“无尽时空，所有时间树的终点。”

        孙杨道：“无尽时空的终点是什么？”

        系统道：“无间时空是永恒的国度，没有终点。”

        孙杨点点头，原来这就是一切的真相，不知道为什么，孙杨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小冉在一旁道：“哥，你和你的系统还要聊多久？”

        孙杨诧异道：“你能听到？”

        小冉指着吕玲绮道：“不是我能听到，是嫂子能听到，是她告诉我的。”

        吕玲绮看孙杨看着自己，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孙杨深深地看了吕玲绮一眼，她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和水晶棺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孙杨想不通，只好甩了甩脑袋，抓起一个光球，三个人再次消失不见。

        宋真宗景德元年九月（公元1004年），辽萧太后和辽帝耶律隆绪以收复瓦桥关为名，南下侵宋，但刚入宋境，就遭到宋朝军民的坚决抵抗。辽军攻威虏军、顺安军，不克；攻北平寨，又受挫；接着，绕道攻保州、定州，仍不克，又东攻瀛州，死伤一万多人。

        连吃败仗的辽军士气大跌，掌握实权的萧太后很不甘心，准备放手一搏，直接绕过坚城，乘隙攻入澶州，辽军抵达黄河岸边的消息传到汴梁，宋廷大震，以王钦若为首的主和派提出迁都升州，引起宰相寇准的强烈不满，寇准认为辽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官家御驾亲征，坚守澶州，辽军久攻不下，自然会退去。

        宋真宗听到寇准要他御驾亲征，第一反应是拒绝，在他的记忆中，连他父皇赵光义那样的人物都在辽人手里吃了大亏，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帝，去了只会添乱，要是被辽人俘虏了，那就更惨了。

        寇准是个固执的性子，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所以他多次在朝议上慷概激昂，在寇准的努力下，主战派占了上风，宋真宗顶不住大臣的压力，终于同意御驾亲征，可同意归同意，宋真宗拖了一个多月也没动身。

        于是寇准想了一个办法，他故意扣留前线的急报，先不让真宗知道，等到积累几十份之后，他一次性呈给真宗看，真宗一见这么多急报，就慌了手脚，在十一月二十日离开汴梁城。

        两日后，真宗一行抵达韦城，但前方战况不明，本来约好南下接应的宋军没有出现，真宗开始犹豫，是否按原计划继续北上，此时随行的王钦若提出返回汴梁，以防不测。寇准则坚决反对，他对真宗说：“官家现在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若是现在撤退，军心必然大乱，官家也会成了为辽军的俘虏。”真宗听后大惊失色，加之有其父太宗皇帝亲征失踪的前车之鉴，于是不敢再提撤退之事。

        真宗于二十五日抵达澶州南城，也就是黄河南岸，却不敢过河，寇准说如果不去北城，御驾亲征就没有任何作用了，真宗考虑半日之后，渡过黄河抵达北城，守卫北城的宋军见到黄龙旗，知道皇帝到了，士气大震。

        就在抵达北城的当日，真宗登上城楼观望辽军，遥见萧太后的仪仗，心中感慨不已，萧绰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气魄，真是羞煞男儿。

        几十里外的一个山顶上，孙杨正在观望辽军和宋军。

        一旁的小冉道：“距离这么远，怎么能看到？”

        孙杨解释道：“这是召唤系统赋予我的能力，让我能够看到几百里甚至上千里外的东西，不过这种能力只能召唤的时候用。”

        吕玲绮忽然说：“我也可以看到。”

        孙杨吃了一惊，看来吕玲绮已经拥有了自己部分能力。

        小冉不满道：“为什么我看不到，我也要看。”

        孙杨的双手划动，一会儿面前的虚空好像水面的波纹一样，晃动了几下，出现了宋辽战场的画面。

        小冉喜道：“家庭影院什么的都弱爆了。”

        孙杨突然指着一个位置在心中问道：“哪是什么军队？”

        系统道：“那是辽帝的御帐亲军，皮室军，是精锐中的精锐。”

        孙杨又指着一个位置问道：“哪一个呢？”

        系统道：“那是五京州县汉军，战力一般，装备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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