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少年
一座险峻的峭壁之上,长着一棵火红色的花,浑身上下都是红的,花瓣更是红得滴血。数着共有七片花瓣,将花蕾紧密地包裹在其中,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峭壁下,一个少年背着竹箩,穿着一双用麻草编织而成的草鞋,贴附在覆盖满白雪的石壁面。石壁面凹凸不平,少年抓紧突出的石棱,一步步往上攀爬。忽然一个踉跄,脚落空了,不停地下跌。少年一惊,连忙抓住旁边一个石缝,稳住身体,然后找到落脚点,再次不停地攀爬。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峭壁顶,少年累得满头大汗,一下子坐了下来,用手抹去了面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地透着气。
望着身旁的红得妖艳的花,露出了一个温润的微笑,拨开杂乱无章的头发,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面庞,双眸如星,彤彤有神,面目英俊,穿一身灰衣长袍,却掩盖不了眉宇间流露出的英气。
把花的花杆捏住,用力轻轻一折,就把花摘下了。摘下花后,少年将其投入了竹箩之中。竹箩里面装满各种各样的花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好了,阳子花也到手了,应该走了。”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沿着峭壁小心地爬下。
返回到下面,采摘任务可以说是完成了,阳子花的采摘的困难无非是两个,一是要在茫茫雪山中找到它的藏身之地。二是把它摘下来,通常它的生长之地都极为险恶,所以采摘也颇费力气。
少年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在低温下冻结成冰,只剩下一小部分水在流淌。双手捧起一泼水,泼洒在面上,洗去了污垢,冰凉的感觉瞬间传到大脑,令人浑身颤抖。
“真是爽快!雪山的水够冷够狠!”少年咬牙切齿地说着,打了一个冷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然后解下腰间的水壶,按下河水中,不一会,整个水壶便被水灌满。
装好水,将水壶绑缚在腰间,便朝着河水的流向走。河水从雪山深处流出,一直流出雪山,通往外界。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雪山脚下,几棵白马树映入眼底。白马树,树如其名,树杆,树枝都是白色的,和四周一片白茫茫融合在一起,若不是还剩几片碧绿的树叶,不会想到这是树而不是冰凌。
在白马树的背后,就是一座木头搭建而成的房子,木屋的顶上和墙壁都铺上了一层白雪,一道白雪皑皑的桥通往里面。
少年推开门,大叫一声:“师父,我回来了。”随即解下竹箩放在地上,拿出采摘的药材,一棵一棵摆放好。
一个白发老者不知从哪走了出来,笑道:“哈哈,回来了,冰风,这次收获不错吧。”
这个少年名叫冰风,十五岁的年龄,是被老者捡回来的那个婴儿。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冰风兴奋道:“是的,师傅,今次我终于找到了阳子草。”说完,从一堆药材中拣出阳子草,放在老者的近前。
老者看着眼前这棵火红色的植物,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有点惊讶,道:“阳子草?不错!真是阳子草,想不到你真的把阳子草采了回来。”
冰风笑道:“是的,这棵阳子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上,要采摘它,可花费了不少力气。”
老者道:“呵呵,阳子草生长的地方是寒气最重的,而寒气最重之地几乎集中在每一座雪山的顶峰,地势险峻。”
冰风说:“它有什么用处你还没告诉我,我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拿回来的是一棵无用的杂草。”
老者抚须一笑,“它可不是废物,它的用处多着。一,它可以成为治疗每一种病的药引。二,它可以协助打通人身体上的伏罗脉。三,它是纯阳性的灵药,而它却生长在无尽雪山这种极寒之地,为什么?”
冰风摇了摇头。
“物极必反!”
冰风疑惑道:“什么是物极必反?”
老者摸着长长的胡须,停顿了一会,说:“什么是极寒?就是世间冰冷的极致,而极致得太厉害,就会转化成相反的状态,极炎!”
老者望着若有所思的冰风笑了笑,“冰风,你在无尽雪山长大,对极寒已经深有体会,你的身体已经很好地承受极寒地侵蚀。而极炎,你并没有体验过,所以你要接触极炎,要像承受极寒一样能够承受极炎。”
“哦…那和阳子草有什么关系?”冰风不解问道。
“因为阳子草就是物极必反而诞生的一种灵药,遵循物极必反这个规则,它是既然生长在极寒之地,那么它的相反也是极致。”
“极致的炎热?”
“没错,就是极致的炎热,极炎,阳子草就是极炎之物。”
冰风有所领悟,点了点头,问道:“那,师傅,你不是说过世界上没有极炎之地吗,为何又有极炎?”
老者顿了顿,一双凌厉的眼神望着天穹,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收回神思,道:“极炎之地是曾经是有的,你不要追究这些,反正你知道阳子草是个宝就行。”
“宝……吗?”冰风望着阳子草,眼神充满热切。伸手便抓去,“啪!”的一声,伸出的“魔爪”被老者无情地打掉。
老者正声道:“你干什么?”
“嘻嘻,师傅啊,服用阳子草啊。”冰风一双眼瞪着木桌上的阳子草一动不动。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竟会想到生吞阳子草,你这个猪脑子究竟想的是什么?”
冰风不好意思地一屁股坐下,“这个,我是不知道啊,师父别生气嘛,那要怎样服用?”
老者的白发被吹得朝天,加上他瞪着冰风,真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直接生吞,你是在暴殄天物!你知不知道一株阳子草的价格?我不气才怪。”
“放心吧,我会帮你处理的。你把其他的药材用雪山冰水洗好,再处理一下。你有没有带雪山冰水回来?”
“有,我带了。”冰风解下腰间的那个用葫芦做成的水壶,放在桌上。
老者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嗯嗯,洗好后记得做饭。”老者说完走了出去。
冰风开始忙碌起来,找来平时用来洗药的药勺子,用布抹了一遍,实际这种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尘土,纯粹出于慎重起见。然后打开葫芦水壶的口子,将雪山冰水倒到里面,只见一阵白雾溢出葫芦口,扑面而来,冰凉刺骨。
冰风一把捡起所有的药材放入药勺子的雪山冰水中,手触碰到冰水,冷得有点刺痛,这还是这么多年适应了的结果,若是一个普通人碰到雪山冰水,势必被寒气侵蚀。
雪山冰水发源于雪山深处,究竟是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它是雪山唯一的水源,也是一种寒冷的水,水体透明,清澈纯净,有特殊的功效。
洗涤完捞起,然后挂在一根果藤蔓上,让药材自己变干。做完这些,冰风摩擦了下双手,拿起两个水桶便跑了出去打水。
那条结冰的河就流过家门口,取水也极为方便,不过这里是山脚,河里的水往往没有深处那么寒冷,所以恰好可以取水做饭,却不适合洗药。
过了小桥打了满满两桶水回来,倒下水缸,“砰!”的掉下两个水桶,冰风长长伸了个懒腰,随即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把一只腌好的动物划开一快快,虽说住在雪山脚下,但主食还是大米。
一阵的工夫,就把食材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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