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归与去
n城第一人民医院。
程暖暖住院期间的事，江蝉都亲力亲为，惹得一众护士羡慕不已。
“江夫人，您的创口已经基本恢复了。再过两周就可以出院了。”护士长仔细观察程暖暖的烧伤恢复情况，“江先生把您照顾得很好。”
程暖暖笑盈盈并不搭话。
江蝉主动问道：“会留疤吗？”
“根据江夫人的恢复情况看不会留疤的。”护士长心里嘀咕，果然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妻子身上一点疤都受不了。护士长看江蝉的眼神也没有进门时的慈爱。
“留了疤好丑的。”程暖暖冷不丁出声。
哎呀，是江夫人自己更在意啊。护士长愣了一下，抱歉地看向江蝉。
江蝉如常向护士长道谢目送其离开。
护士长走后，程暖暖在沙发上笑得打滚：“她可能以为你是老色鬼了……哈哈哈哈，震惊！昔日n大高岭之花竟是色魔。”
“我以前不好色。”江蝉环住程暖暖，“因为我没有遇到让我好的色。”
他的认真让人错觉自己抓住了风。
“七年前我遇到了。”
江蝉本想咬她的嘴唇，但最终只是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
“陈婉的案子，可以重启了。”
程暖暖深呼吸，吐出一口气：“关键证据不可能再出现了。”
迷蒙的目光散落在粉黄百合花瓣上的片片光斑：“一事不再理，是法定程序。”
“陈婉的案子，没有立过案。”那么，后面的程序自然从未启动过，也就不再适用一事不再理的规定。
“让我想想。”跋涉在沙漠里，弹尽粮绝的旅人，在见到绿洲时，比起欣喜若狂，更多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海市蜃楼。希望被摧毁，比从未有过希望残忍。
“暖暖，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关你，更不该自私地控制你的社会活动。”唇稍稍分开，“以前我爱你的方式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江蝉说过无数次重新开始。
程暖暖没有立刻答应。
“是我太心急了。”江蝉松开程暖暖，“我……”
“好呀。”轻音似从梦中来。
江蝉僵住，手脚不听使唤。如果吴啸在这儿，准嘲笑他是只软脚虾。
“我会不说第二次。”
火热的气息好像一场风暴席卷海边的小村庄，饱满的唇珠短暂地与调皮的小鱼相拥，小鱼一甩尾滑开波浪，另一尾稍大的鱼儿紧随其后缠住小鱼，猛烈地，旖旎地。
小鱼起初晕头转向，习惯海浪的波涛后很快反客为主，压制住大鱼儿，狠狠吮吸，然后毫不留情抛弃沉醉的大鱼儿，围着喜爱的唇珠打转。
一吻结束，谢屠苏难得气喘吁吁，唇珠由粉转深，一池春水被揉皱。
江蝉的手扶着程暖暖的腰，十指好似在弹琴，暗示得近乎明示。
“我可没有一颗供人观赏的公益心。”程暖暖拍开江蝉的手。
“沙发，厨房，浴缸，书房……新月居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想染上你的味道。”低低哑哑，含着微醺。
程暖暖瞬间明白江蝉的意思：“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胖不胖，试过才知道。”涩涩。
“嗡嗡嗡——”手机震动不止。
“快去。”程暖暖如蒙大赦。
江蝉倾身咬了程暖暖锁骨一口，接通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同一时间，“师姐！打扰啦！”
江蝉看一眼屏幕，是陌生号码没错。
“是张老师新带的学生，找我帮帮忙。”
程暖暖接过手机：“喂？是宋漾吗？”
“师姐好，是我！刚刚是个男人的声音，我还以为打错了。”
“是我丈夫接的电话。”简简单单一句陈述驱散了江蝉的不快。
“师姐，我组好了队伍，你想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吗？”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
少年人的撒娇声从听筒里爬出。
“你们遇到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解决。很抱歉，我最近事情有点多，实在走不开。”
宋漾和程暖暖又寒暄几句，便挂断电话。
江蝉依旧是一副温温雅雅的样子。
他镇定地收拾好沙发上的毯子，给程暖暖泡好蜂蜜柠檬水，又把她的杯子洗净灌上温开水。
良久之后，不经意提起：“怎么不去，我听他的意思事情挺重要的。”忍住，忍住，不能表现出反对程暖暖去的迹象，事后让吴文把那几个讨厌的小鬼处理了就行，不能在这节骨眼和暖暖吵……
“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们可以自己解决。”
“你真的不去见见吗？那小……师弟期盼着你去。”忍字头上一把刀。
“你好烦，我就不想去。”
江蝉被凶了，心情却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你不想见就不见吧。”
y省a市。
“谢队，你的意思是从谢卫锋着手？”
“嗯，谢卫锋是江蝉曾经的华文老师。”
“谢卫锋曾是x城二把手，教过江蝉华文没什么特别的吧？你怎么确定他一定是关于江蝉的重要切入点？我们不是应该从江蝉现住x城的母亲入手吗？”
“现在居住在x城的人，不是江蝉的母亲，只是一个替身罢了，他母亲至少七年前就被他转移走了。”
“这不可能，朝夕相处的大活人不见了，邻里乡亲会认不出来？”
“假如江蝉真的是‘鸮’，那么你严重低估了江蝉在x城当地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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