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爷爷终于笑了

接着我抬起头看着窗外又说：“闲着没事，我却是又看了看周围，却是看到许多的像我们一样累在台阶上坐着歇息的人，有的聚在一团，有的两三个聚在一起，很少人掉队说是一个人的，我看了眼旁边还在低头睡觉的他，我却是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想到处走走，但不想叫醒他，于是又观望了一下，却是一下子起了身，我不知道往哪走，也不知道哪个方向会遇见什么，索性就凭着感觉走吧，看到一条路，上了前去，居然看到了一辆坦克，但这里却是早就已经来了几个同学，虽然我不认识，但觉得他们看起来挺和善的，我感叹坦克高大震撼的同时，却是也听到了他们也在为之震撼的声音，虽然炮管已经是肉眼可见的锈迹斑斑，但上面却是仍然有着一股煞人的寒气，旁边写着些对坦克的介绍，但‘远离战争，珍惜和平的’的标语却比上面的什么字都要大，继续走着却是看到了几艘大的军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军舰，看到的第一眼却是想上去看看，这里的同学比较多，他们一边拍照一边惊叹，有的对着简介甚至讲起了历史，继续往里面走却是发现这里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我独自的走着，心里却是想着弄清楚这里还有什么呢，不知觉的我走到了一处比较幽静的小道里，我看到了有几处石碑，乍一看却是觉得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长到已经有大腿高的草，还因为这里显得十分寂静，我往里面走着，突然间我看到了一个老爷爷，我看着却是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老爷爷看着有些奇怪，而他身上的一身正式的军装却是吸引了我，在老爷爷的胸前我看到许多的军衔，我猜想他一定是一名老兵，只见他站在一个石碑的前面，眼里好像还有些忧伤，微低下头，双手却是靠紧在裤缝间，他好像在悼念谁，看到他眼前的石碑，我却是知道了一切，我小心的静静的往前缓缓地走着，老爷爷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可是他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快要到跟前，我却是停下了身来，走近一看，却是才看到石碑旁一处杂草都没有，石碑很小，但石碑上却是干净的很，旁边有包烟，还有一小壶的酒，可我看着那老爷爷却还是那般，空气却是显得有些凄凉，我鼓不住缓缓地开口说：“老爷爷，请问，您是经常来这吗？”
  随后我却是看了看周围却是又发现这里好像仅有一处的石碑是是周围是干干净净，其他却都还是杂草丛生。
  老爷爷瞟了我一眼，却是继续那般，我看着却是也并未说些什么，也仅是静静地看着，一阵微风吹过，老爷爷却是突然开口缓缓地说：“这，是，我的，老班长，我的命，是他的，当年，敌人的炮弹飞到了我的脸上快要爆炸时，是老班长用身体把我摁到泥里才救了我，可老班长却是永远的——不在了，这里，待的安静些，我想一个人永远的守着他。”
  说着却是又一阵微风吹过，吹动着草发出兮兮的声音，我看着他却是依然微低着头，好矗立在石碑面前，我看了看周围，却是一时间明白了其他旁边的那些记事石碑为什么长满杂草了，接着老爷爷却是挡了挡身上的灰，缓缓地蹲了下来，看着石碑他却是摸着说：“那场冲锋，本该我去的，好多年了，你要是活着就好了……”
  说道着我却是默然了，缓缓的也是蹲了下来，老爷爷却是看了看我，眼神有些示好，但还是有些失落，突然他缓缓地说：“小子，老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曾经我的老班长，讲给我的，他说，曾经有个小战友，他从小就因为战争而失去了家人，后来部队收留了他，但是加上这些年饥荒的缘故，他发育不良，营养跟不上，所以他的也头脑不太正常了，而在部队里他却是有了个外号叫‘二傻子’，别人都叫他二傻子然而就老班长不叫他，而且还多加关注他，经常都加个窝头给他，有那么一次，老班带队突围的时候，敌人的碉堡太猛了，而这时小战友突然站了出来，他义无反顾的拿上了炸药包直接，冲了上去，拦都拦不住，炸掉了碉堡，队伍是突围了，可‘二傻子’却是牺牲了，碑上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二傻子名字在上面，我常听到老班长在石碑抽泣的喊着说，二傻子，你怎么那么傻啊。”
  说罢，老爷爷也哽咽了，接着他却是抽泣一阵恢复刚才的模样，他好像不想要老班长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摸了摸石碑却是起了身子，严肃的敬了个礼。
  我也是缓缓地起了身，同样的对着石碑敬了礼，突然老爷爷开说，叫我跟他一起走走，我欣然的跟了上去，我看着周围的其他石碑，老爷爷也是讲解一边带着我走，看到了赵一曼给他儿子写的信，我却是很难，本该执守贞操的她，本该像大都数母亲一样陪伴他儿子身边的她，却是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为整个国家做出巨大的牺牲，他是名杰出的女性，同时他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接着老爷爷把我带到，一处有着飞机的地方，他带我看着，而我却是发现这里居然还有我的一些同学，他们也在看着这些飞机，虽然他只是模型，可是刻画的却还是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看着老爷爷讲着介绍着，从他的脸上我却是看到了他难以掩饰的开心，说实话，他跟我一开始见到的他几乎就是两个人，接着他却是叫着我继续跟着他走，走到了有一处僻静的小路时，我有些个生疑了起来，突然老爷爷挺下身来，知道吗？余影，当时我们的前方是已经初升的太阳，而我看着那太阳的阳光却是没半点不适的感觉，有的只是眯着眼的认真，老爷爷看着那初升的太阳，他也眯着眼，只不过他的眼睛好像一直这样似的，看着他却是尽力的在挺直腰板，我却是不由的心里一触，突然他颤颤巍巍地说，你看！小伙子，那太阳耀眼吗？我点了点头，接着老爷爷却是又说，知道吗？她好像有些刺眼不是吗？我点了点头却是并未低下头，眼神依然是眯着的，没有躲避。”

  接着看向余影却是说：“知道吗？余影，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就已经隐隐有些感觉，好像她已经不再单单是我世界里的风景了，一眼而过，可是就是那一眼，让以后的我不知道为她回眸了多少次，虽为真正的看到她，但那给予的希望已经足够了，那时候的就好像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我开始对她产生了依偎，后来在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这种依偎竟然是成了终身的事了。”
  说罢，我又是看向了窗外说：“那个老爷爷，也好像在看着窗外，看着太阳，他突然有些嘶哑地说，那是……太阳！从东方升起，又从西方落下，世人总知道，那是，太阳落下的是什么地方，知道那是一天生命的终点，也是太阳的终点，但他们却是很少知道，也很少意识到，太阳落下的背后却是太阳初升的地方，太阳初升的别后也是太阳落下的地方，无论怎样，太阳她总是要升起的，而落下却也只是升起的开始！知道吗？余影，老爷爷看着那太阳升起的地方，眯紧的眼神是多么的坚定与犀利，他就好像在蔑视些什么似的，又好像在对什么有着极大的信心，紧盯着的眼神看向前方就好像在看着众生，就好像世界一切都被他给看透了似的。接着一阵微风，吹抚着我们的脸旁，我轻叹了口气却是感到一阵轻松，老爷爷也是微叹了口气，却是对我指了指前方，叫我跟着他继续走，走着我却是突然看见了一只灰色的小鸟，老爷爷指着那只鸟轻轻地说，你觉得那只鸟好看吗？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是不大喜欢，老爷爷却是边走边说，当时抗战的时候，她是我们见过的最美的鸟了，我们都是农民生，小时候就靠着他们抓害虫，打战的时候，一遇到敌人就叫，一遇到我们却是安静了下来，嘿，他们对待伴侣也是忠贞不渝的，而且也是十分的勤劳顾家，在我们世界里她是鲜艳的，同时也是吉祥的象征，嘿，小伙子，你还别说，遇到你，还真是个幸运的事情。我听着，却是发现僻静的小道，又是幽静了些，看着虽是水泥路，可是路旁的杂草却是还是漫到了有我小腿那么高，裂缝间不断的延伸也不断的冒出草来，老爷爷看着却是并不在乎的样子，突然老爷爷停下身子来，也就在这时，我却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一惊，一个巨大的坦克，矗立在眼前，上面虽是锈迹斑斑，但上面的油漆，却是明显着有人在一直维护着，我兴奋地冲了上去，发现这却是一辆货真价实的坦克，履带几处虽是早就破碎掉了，可上面却是依然有人去补着，虽然是用木头，可是做工却是那么认真，我轻轻地触摸却是感受到了股凛然的杀气，看着这个钢铁巨兽，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他曾经的模样，看着周围杂草尽数除去的杂草，我好像知道了老爷爷好像一直都在这儿，老爷爷看着我，微风吹抚，在他的脸上我却是看到了真心的笑容，他好像在为我的高兴而高兴，又好像在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他缓缓地上前去，轻触了一下又是抚摸一阵，快要脱落的铁皮，却是笑着对我说，没关系，只是太长时间没呵护而已，他跟我简单说了下他的历史，而坦克的旁边我却是看不到半点对他的简介，就好像是他一直都在这，只不过一直都不被其他人发现似的，那炮管很长，很粗，可看着那因为生锈而堵着的炮管，我心里却是一酸，老爷爷围着坦克转了一圈，却是缓缓地轻声说，其实这里几乎很少人来了，不过，嗐，也好，省的被人围观破坏。他说着却是缓缓地低下头，揪下旁边长的高了的杂草，说罢他却是看了看，前方升的有些高的太阳说，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小伙子，说罢，他却是笑着指了指那的太阳说，时代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啊，就好像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世界是你们的，中国的前途是属于你们的（毛主席语录），一代伟人啊！快看！那是太阳！青年人想要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人要有理想，要不怕困难，吃苦耐劳，要肯奋斗肯拼搏，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说着他却是带着些手势，浓重的口音却是句句震撼人心，看着前方我却是静静地在心里说，是的！毛爷爷！”
  说着，我看着窗外，却是看到了绿皮火车正在驶向城市，而余影目光却是也注意到了那，他也眯着眼可是我看到的却是迷离，而抬起头，我却是继续说：“时间过的很快，我很快就要走了，老爷爷，没有不舍得我，看了看我却是挥手示意我回去，我回去了，却是看着老爷爷的身影一直在那儿驻足着我离开，我离开了，但老爷爷却好像一直在那儿，跟着队伍上了车的，看着窗外，老爷爷的身影早就消失，我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就是看了许久，掯在手里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本来想着玩手机的，却是对手机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是看着，想着曾经的自己玩游戏也是高手来着，可现在吸引我的却是那平平无奇的窗外，看着那满是高楼的窗外，我却是想着眼前会出现几颗巨大的大杨树，我一个人也都只抱住了半圈，其他的树我都不认识，只认识那大杨树，因为从小我的家乡大部分就只能看见杨树，随后我就静静地看着这颗大杨树，看着窗外，那看见的好像就是风景，路过了一个庄子，隔着条河，突然水中央窜出一个大水牛，居然没吓到我，旁边的土桥上走过一辆正在拉粮食地‘车斗子’，不像是丰收的季节，更像是在拖着粮食去卖，毕竟曾经我家也常常这么做过，接着从远处看，却是看到了长长的条，那时我就知道了‘玻璃桥’快到了。”

  “玻璃桥？是用玻璃制作的桥吗？”余影却是突然的问道，我有些惊讶的却是说：“是的，只不过，材料是特殊制的，很安全的。”
  接着他却是惊叹的看着我说：“真的吗？小二爷，给我讲讲吧，正好我也听了听，我就比较忙，只是听说过，从未去过，有的时候也只是在高空作业时的即兴感受一下。”
  说罢，他也看向了窗外，我看了他一眼，也是很乐意的与他分享，毕竟这些的记忆，好像也只有他能与之分享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窗外说：“刚要上去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慌的，但是真正上来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豁然，一开始是顺着旋转木梯上来的，最后也是顺着同样式的木梯下去的，你别说，这旋转的样式还挺有趣的，看上去虽不怎么的，可是真走在上面，却是有些手忙脚乱，好奇地往下看结果越看越害怕，一开始还不扶着栏杆走的我却是逐渐害怕的扶起了栏杆，张望着周围甚至见到比我还害怕的，有的甚至害怕的走不动路，但是有的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他们走在上面就像走在地面似的，有的甚至大胆地跺起脚来，我见状也只能慢慢的向前移动的走着，一抬头看向前方，却是一惊早早上去的人，已经走的很远了，一眼望去就像一条长长的路，再看向四周却是发现这里不止玻璃桥一个风景，桥的下面还有各种颜色的树，这些树绵延的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红的、粉的、黄的……”
  “开着无数种颜色的花，我慢慢地往前走着，此时的太阳几乎就在顶上，而她的光却是正好普照到了大地，让我看到了大地真正的模样，知道吗，余影，我居然看不到这大地的尽头，更令我惊讶的是尽头的远方没有城市，也看不到，能看见的却是唯有那一处充满古代气息的七层楼塔，阳光明媚，一时间我却是想起了故事也有一座同样的楼塔，只不过这楼塔居然镇压着白娘子，一阵唏嘘，却是一边走一边端详起下面的树是什么，几乎我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是长在河旁边的柳树，虽说不认识，但我却是很喜欢，往前走着，我忍不住的想要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可是四处的人海却是让我有些畏缩，突然我看见了一颗正在飘着雪白的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只是停了下了，静静地看着，看了许久，就好像那花有什么魔力一样，上面的白色花瓣飘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下雪，又好像是另一个的重逢与约定的结束，本该心情愉悦，可此时却是莫名的有些伤感，走到亭子下，确实发现这里的亭子早就充满了人，有在这里歇脚的，也有在这里玩游戏的，我感到有些累，但我却是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继续向前走，无意的看了下手机却是发现我已经离家有二百多里了，不由的心里一颤，看向前方却是只觉得那是远方，看到了一对白天鹅，他们嬉戏的样子却是让人羡慕，又看到了一对鸳鸯，他们在太阳下好像在发着光，是各种颜色的光，他们好像属于这里，他们好像属于对方，冲着他们我却是笑了一下，是羡慕？还是祝福？”
  “我想应该都有吧，继续走着，发现自己也不要在扶着栏杆了，突然的一阵微风，我却是双手插起了兜，很享受，忍不住的抬起头看向了蓝天、白云、太阳，却是感觉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了，身处在一个奇幻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大口的吮吸着这里的空气，只感到心底一阵的畅然，看向远方的那一刻，却是看到了远方的尽头是灰蒙蒙的一片，然而那灰蒙蒙的背后却好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钢筋水泥身段，我不知道那个身段是什么，但我却是知道，他并不属于这里，也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与他无关，可是我看着那远方，冥冥之中却是抬起了头看着天空，有些迷茫，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好像是内心，可摸着心里却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却只听见那个声音说我属于这里，永远的——属于这里。”
  说着，看向窗外，却是莫名的感觉到城市的锋芒，那无数的的房子还真没有我能够落脚的地方，没有真的没有，看着身边的人，从我的旁边看看即过，那是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只图个乐，图个新鲜，图个一时的快感了，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我好像也明白了，自己好像真的——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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