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有疯狂过吗？在大雨中奔跑，在雪地里打滚。

突然，余影问我说：“那小二爷，真的会有人去淋雨吗？”
  说着，我身子却是感到一颤，我不太想回答，但看向她们的那一刻，我却是有些低沉地说：“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是那哪一天了，只知道那一天是在中午去吃饭的路上，那时的我狂奔向食堂，不仅仅是因为下大雨的缘故，还是因为那时的我课程作业比较紧张，我顾不得一时会不会被淋湿，却是在想着时间把握不好是会迟到的，我在雨中奔驰，无意间的转过看向操场的头，却是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我确信那些人已经全身湿透了，而他们却还在雨中疯狂奔驰着，他们好像很享受，隐约的甚至还能听见他们的呐喊声，一旁的人飞驰而过，看见了多说非常的傻，那时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现在的我却是也喜欢在雨中享受，只不过的是静静的伫立，雨声应该就是雨声，而那时在雨中伫立的我却是还听到了婉转的音乐旋律，我不知道是从谁那发出的，但我却是知道那个人也是喜欢伫立在雨中，我在享受，嘈杂的雨声却是让我感到平静，这跟学校的广播播出的音乐有那么一拼，音乐想起的那一刻，仿佛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心情愉悦，畅想着未来，那种感觉不一样，和现在的我在雨中听到的也不一样，好像是给我的青春加上层带色的滤镜，也好像是在告诉我这三年的故事会有一个好的结尾，不经意间我想起了曾经，我知道那只是回忆，可是随着音乐到达了高潮，我的记忆却是包裹住了我，叫我继续向前。”
  说着，我看了一眼余影，却是继续说：“待到雨停了，操场却是最凉爽的地方了，上体育的人也可以上了，刚开始的我跟他们一样，兴冲冲的跑到操场上，那些淋湿透掉衣服的人，我也看清了他们的模样，同学说是体育生，只见雨后的他们却是在操场上慢步地走着，而就在这时，雨后的天空上却是出现了一道鲜艳的彩虹，此时体育生却是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伸开双臂，就好像是在拥抱似的，当时的我们也在看着这道美丽的彩虹，老师想拿手机拍来着，可是我看了一眼拍的照片却是发现那照片里的彩虹却是灰色的，记得在高考的最后那么几天吧，我清楚的记得下过雨，也停过雨，但是我却是记不得彩虹的存在，不知是不是天未放晴，或还是我跑的太快压根就没注意到的缘故，只记得默默地坐下了位子上，没有人发现我来过在过这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告诉他们，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而却是列了一大堆例子告诉我，经历了也不一定，我没有反驳，却是自问道：彩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人告诉我，不确定的人生才是我们的人生真实的现状，放手一搏吧，去拼搏，去奋斗，去努力，去经历，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你这么在意结果，是承受不了过程的，结果得到了只会让我们开心一瞬间，而那一路的过程，却是照应了我们一生。
  有些人，有些东西，有些事，一眼就是定了终身，一看就是三年，心里便已是永远。我在想或许天上的她们还在，或许我看着她们的同时她们也正在看着我，或许她们看的是我窗外的世界，或许她们也在看着他们窗外的世界。
  看向窗外，看向她们，我幻想着这时的窗外会有一架红色的飞机，而这架红色的飞机正在与绿皮火车并肩而行，但目的地却好像是飞往绿皮火车的后头，那时太阳下山的地方——西方，我看到那西方的太阳还并没有下山，绚丽的色彩甚至有那么些夺目，可不得不说那只是假象，那架红色的飞机身上发着光，他的光就好像是从东方的朝阳那得来的，那么耀眼，那么温暖，他好像知道那绚丽的背后就是黑暗，可带着光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因为他知道他带着的是——光！
  我还在幻想着，却是被窗外的一面红色的国旗给吸引住了，我有些高兴的指了指窗外的旗子，对余影说：“看看，影兄，影兄，有面旗子在那儿。”
  他看了看，却是有显得有些不屑，但还是微笑的看了看窗外的那面旗子，冲我笑了笑，突然我问他说：“你们第一次升旗高中升旗的时候，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却是说：“也就那样吧，走个流程，先是走个形式升旗，然后奏响国歌，在一脸旁观下升完旗，然后就是听台上的领导讲话，不过几乎不会听，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该讲话的讲话，低头的低头，没人想在意，也没人会在意，觉得枯燥，希望早点结束，毕竟他们都说，大了这根本没必要也不重要，国歌响起时的鸦雀无声，停下的唠嗑，好像已经是我们每次升旗时的常态了。”
  我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跟我们大部分的人几乎也差不多，不过，当想起当时的我们班每每升旗的时候还会认真的唱起国歌，心里却是有些平衡，虽说唱的并不是很好，常常跑调，但总比那些没声的高强，可能是有些尴尬吧，或是老师没怎么要求过，就连实验班也只是低下头看着知识点，我很佩服他们的学习劲头，为了学习几乎什么都能克服，在我们普通班眼里他们很聪明，但有那么些时候，我却总有些打心底的瞧不起他们，虽说那种仪式好像没什么必要，甚至有些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升起的是一面旗子吗？

  那天我并未想明白，而想明白的那天，却是我认识她们的那一天。
  对于爱，我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与印象，只记得父母那朴实无华无杂质爱却是一直在我的心里，他们文化水平并不高，现在地年龄也有些大了，思考问题未免有那么些迟缓，而他们为我想问题有时却时常手忙脚乱的像个孩子一样，我看向窗外，看着‘抚灵儿’，她在向我挥手，我对她喊，说我会一直爱着你，我会一直爱着那面赤色的旗子，爱着那永远视为我如珍宝的父母，虽说我有时也会对父母发些脾气。
  有那么一次，我做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梦，我的梦想好像在梦中实现了，赤色的旗子竟真的在全世界里飘扬了，我高兴的几乎忘却自我，在全世界每一个地方都遨游了一遍，看到了每一处人民都非常的幸福的生活着，人类也终于能够再次推动文明的进步，我沉浸在这梦中，直至梦的醒来，我都没缓过神——这原来是场梦！
  我看着窗外的一切，余影也在看着窗外的一切，这一切都好像是被安排好的，困难、坎坷、痛苦、伤心、离别、委屈、寂寞、眼泪、欺骗、死亡、愤怒、伤痛、忘记、没钱、缺点、忙碌、消失、长大、孤独，我好像都遇见了，而却还是笑对着，我自问哪来的好心态？
  只觉得，写着写着，突然发现，嘿！我在大学图书馆的座位旁边，还……真的是我——独自一个人。
  我继续看窗外，而余影也继续看着，看着窗外的我们又会怎想，绿皮火车内是什么样子了呢？
  我看着，想着，一下却是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父亲，看到他在一手捧着纸，一手却是在拿着‘永恒笔’在画着，斜射的阳光照射到了他的纸上，我觉得会影响父亲吧，可父亲却是享受般的在光下作画着，他的手在那张白纸上舞动着，我在光的反射下我也不知道他在画着什么，只知道的是他偶尔会抬头看看周围，我看到了那个老头，一开始他还是与我父亲有说有笑的，可是现在却是低着头看起手机来，好像在刷视频看的样子，我的目光又看向周围，竟发现周围的人又变少了些，空位子也少了些，好像绿皮火车已经停过了不少站了，我想掏出手机玩玩，可手机早已失去小时候的那般兴趣，我又看向窗外，可不知道为什么窗外明明就那么几个风景，可窗外却是比绿皮火车内的任何东西都要吸引人，看着窗外，我莫名的感到一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替代相比的。  突然一股青草的涩味，我却是从吹进窗子的风中闻了出来，还有点潮湿的感觉，看向窗外，又瞟见了眼余影，心中却是默默地自问道：“那个他，还会回来吗？”
  没等我在多想，从窗外却是又吹进来一股青草的涩味，我看向窗外，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看着余影，余影却还是在看着窗外，他那认真的样子却是没感到任何的不适，对着窗外我好奇地问他说：“你闻道什么味道没有？”
  说着，他也是闻了闻，一阵微风过后，我只感觉窗外的青草涩味更浓了，而这时他才慢悠悠地说：“闻出来了，是青草的色味。”
  说着他却是捂住了鼻子，像是十分难闻的样子，我却不是这样，大口的吸着这空气中的味道，他看了我一眼，却是没感到什么奇怪，而我一边吸着，一边却是在感受这如家乡般旷野里的风。
  又是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只见那阵微风却是直接吹向了父亲那里，吹到了父亲作画的白纸上，白纸也在微风的吹抚下兮兮作响，我原以为父亲会因此感到不悦与不适，可是只见他轻轻的用手摊开纸，继续享受般的作起了画，可是微风继续吹抚，而父亲却是放开了那摊着手，索性直接在微风作画。  转过头，我用手去触碰那旷野里的风，对着窗外，突然感觉窗外的世界真的很大，大到即使我有双翅膀，也没办法飞到我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然而窗外的世界又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我不经意的瞄了一下手机，却是发现，他只有我手掌那般大小，但确实能够让我看到外面世界的一角，此时的我待在这个绿皮火车的铁皮车厢里，明明手机上有很多的世界，但我却一点也不想看手机一眼，反而是更喜欢单调的窗外，看着就好。
  看着窗外我说：“从前我们上早课的时候，从窗外经常会飘进来楼旁的草坪的味道，虽然有些涩，可是那种味道却像是来自大自然的一般，涩味中却是有股清新，我沉闷的气道却是一下子就舒畅了，他好像就是来自大自然的，没有任何的死气不好的掺杂，在窗内的就感觉压在我身上的一切，堆得高高的，就像一座山一样，而我却独自趴在窗台大口吮吸着，而吐出的那一刻，那座山仿佛一下子就——平了！”
  有那么一天，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们真的会永远消失在那夕阳下，永远的消失在了黑暗，而我想……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救她们，但是如果我死了，争取是为了他们的光，而死掉的我，他们会说：我没叫你去救她们吗？  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也不会在意他们会怎么说，而我一定会知道她们会怎么说！

  看向窗外的我，突然余影对我说：“小二爷，你上课的时候喜欢看窗外吗？”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而我却是看向窗外，看向她们，有些苦笑地说：“看，怎么不看呢？可是，这样的话，就是开小差了，”
  说着，我的眼神却是有些坚定，接着说：“不过，我偶尔还是会看向窗外，可老师叫我不许看，在看就叫我出去看，我缩回过无数次的头，可是我还是会偷偷的去看，他们阻止不了，谁也阻止不了，我比谁都清楚，那其实又有什么可看的呢，可是我又比谁都喜欢看，有时我发现身边的人也是如此，而有时我也在想窗外到底有什么值得的我与他们看的呢？那不成有什么吸引我们的魔力？”
  说罢，余影却是说：“我们不像你们，知道吗，我们永远也不会在意什么窗外，在意的是怎么吃好睡好玩好，课上吸引我的是老师与同学的玩笑话，那窗子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而每当看向窗外时，目光却是呆滞的，此时还是高一，可是我却是早已适应这样的环境，我不记得当初来这时候的模样，直到那天离开这里的时候，在晚风吹拂下我独自在路边走着，在路灯下我看着水旁倒影才想起来，当初的我不也一直看着窗外吗？确实，那窗外就好像有种——魔力一般。”
  说罢，他看向窗外，眼睛却是微眯着，头也却是逐渐地低了下来，我看了下他，阳光的斜照下，我却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这背影，我却好像是从哪见过。
  窗外的那束光，给了我待在窗内的勇气，可是当你看向窗外的时候，突然领导从窗外经过看到了你，你恐怕会赶紧的转过头去，你是怕他会说你看窗外，还是会怕他会说你开小差呢？
  在高一的时候，我时常看到一些人花的钱比我还多，甚至是近我的两倍，但我却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们却还是不去认真学习，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高二高三的时候，我发现老师与高一的差别很大，是脾气变了，对我们的态度也变了些，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从一些风口中却是知道了学校在给压力，我没有去多关注，也没那心思去关注，认真学习，虽然成绩并不是名列前茅，但劲头几乎比谁都高，可能是我过于高了，于是我逐渐迷恋起了窗外，他们见到的人，开玩笑说我是个傻子，又在‘装三’，可我却只是想着如何躲避人群，独自的看着窗外，不需要任何人的在意。
  高一过后，我一直以为老师与同学都开始变了，可是三月二十六号的那天，我才明白，他们其实并没有变，一开始人品很好的人却是人人见说是坏，一开始成绩很好的人却也是一路下滑的厉害，一开始备受拥戴的老师却是人人背地里喊骂，在那一天，我好像真的明白了，他们没有变，他们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而变的人却好像是——我！
  我看到了别人的样子，别人的片段，我也看到活成别人的样子，活成了别人的片段，可我却很少看活成自己样子的人，我看着她们，她们说那个人会是我，可我却时常在想为什么他们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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