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中揭皮
水塘的水并不是很深，我站着才及腰。
夏天的半夜中，银月如盘挂在空中，映着清澈的水面上，倒让我看清了奕瞳的脸。
他脸上虽依旧是那种冷冷的神情，可眼睛似乎带着一股子热意：“蛇毒压制住了没？”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水面奕瞳的倒影。
他衣服也全湿了，白袍下面是矫健的身体，并不瘦弱。
我忙挣开了奕瞳抓着的胳膊，一头扎进水里，确定自己不会对奕瞳的美色把持不住后，这才点头：“可以了。”
奕瞳似乎也怕我压制不住，也没有出水塘，而是将手直接从脖子的衣领处朝里伸。
可那衣领就好像被黏住一样，怎么也扯不下来，奕瞳手指用力朝里伸，都伸不进去。
我也帮着用力扯着外面的蛇皮，痛得倒吸着气，可那就好像被黏死了。
“怎么回事？”我这下被痛得完全清醒了，想到沉灵说我会和这蛇皮完全融合，变成一条蛇，又吓得要死。
奕瞳手指抠了抠，直接低下了头，对着衔接处就下了嘴。
我只感觉微凉且湿软的东西扫过脖颈，跟着似乎有什么朝着衣领里探了探。
那东西似乎是……
猛的回头，就见奕瞳低头张嘴，一点点的将好像被黏住的衣领舔开。
“轰……”我似乎连脚尖都在战栗，手下一个用力，被舔过的地方被用力一扯。
“咝！”那地方立马有血涌了出来，好像整块皮都被黏着扯了下来，只是那皮上面还有一根根头发丝粗细的白筋，从皮里一起被扯了出来。
奕瞳看到血，目光瞬间一沉，低头将血吸掉。
“这蛇皮衣，里面的里衬才是最重要的。”
“是什么？”我扭过头去，不敢看奕瞳，只得说话分散注意力。
奕瞳的手指顺着我肌肤一点点朝下，将蛇皮慢慢揭起：“这白色的里衬是抽的蛇筋炼化制的，你看到的符纹其实是蛇血，蛇血极少，所以很宝贵。”
“更何况这些蛇皮上带着暗色的金纹，都是修行有成的大蛇。”奕瞳的手已经从脖子揭到了肩膀。
我能明晃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摁着我后背的脊椎，压着麻麻痒痒的，又好像有什么一点点的从皮肤里抽出来。
想到那些白色的筋，我四肢都发冷：“那怎么会和我融合在一块？”
“你家的人天生就不一样，加上沉灵用丹药让你含服，又用秘香催，里衬里的蛇血先融，慢慢渗入你皮肤，跟着这蛇筋受血所引，慢慢扎进了你肌肤下面。”奕瞳已经将肩膀上的揭开。
双手朝两边并开朝着胳膊揭去，这姿势就好像从背后抱着我一样。
而且他似乎越揭越快，将上臂揭松后，就转而朝……
我低头看了看，奕瞳的手指已经近在那里两侧，心头复又是一荡。
忙反手用力扯了一下后背的蛇皮，又痛得我“咝”了一声，这才清醒了一下。
“你不能扯。”奕瞳立马转过头，看了看被扯的地方，“这蛇筋被炼过，如果一扯断，蛇筋没有出来，就会钻到你体内。”
奕瞳低头，对着我扯过的地方吮了吮。
似乎确定没有断了的蛇筋后，这才松开：“这些大蛇怨气不化，藏于蛇皮和蛇筋之上，蛇筋在体内，会聚于脊椎，到时那死去的蛇怨气，会跟傀儡蛇一样控制你。”
我瞬间想到那条从乘务员后颈爬出来的傀儡蛇，吓得也不敢乱动了。
这真的是煎熬，不光痛，看着奕瞳这张脸，还让人心生荡漾。
更何况他还做着这样的事情和动作……
眼看着奕瞳将后背的伤口处理好后，复又朝前面揭来。
我忙聚拢心神，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这蛇好像很厉害，为什么你就跟揭胶带一样的揭下来？好像连柳莫如都特别怕你？”
而且柳莫如好像对奕瞳很了解，沉灵也知道柳莫如和奕瞳……
奕瞳似乎因为我的问话，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道：“你对你外公莫水白知道多少？”
莫水白，墨水白……又黑又白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外公叫了这样一个名字。
而且嫁蛇定礼的事情，如果苏卫国没有说谎，就是我外婆告诉他的。
我扭头看着奕瞳，想问他能取下蛇皮衣，这跟我外公家有什么关系。
一扭头，就见奕瞳皮肤下面，无数青筋涌过，就好像那天在火车上一样，那些青筋涌动，奕瞳露出痛苦的神色。
“奕瞳？”我忙叫了一声。
可奕瞳却直勾勾的盯着我，那脸下有条青筋昂起了头，隔着脸皮张着嘴，无声的嘶吼大叫，似乎想从皮下冲出来。
“苏忆柳，血。”奕瞳痛苦得不能自己，双手还在蛇皮衣下。
我双手被蛇皮衣扯着不能动，看着奕瞳那张天人般的脸，那些青筋好像要破肤而去。
顾不得多想，我再次咬破下唇，对着奕瞳就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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