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哪来那么多废话。”女子却是不耐的冷声道。
扶越生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翠绿的眼眸幽暗至极。
“现在神牌在我手上,我大可以…杀你!”
女子冷笑,眼神中带上一丝明晃晃的嘲讽之色:“我说过,你不会也不能全身而退的。”
扶越生沉默,手掌不断的摩挲,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从眼前女子的气势上明显感觉到,这个女子极为难缠,更为恐怖的是,在此之前,扶越生丝毫没有察觉出来,仅仅以为此女子是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女。
气息以及神情收敛的彻底,远不是什么低级货色能够做到的,即便这个女子还未曾表现出什么让人忌惮的实力出来。
但仅凭神牌以及这副气度来说,扶越生就不想去招惹。
“好。”
………
鱼泽城,余府。
往日里就繁荣的余府今日格外的热闹非凡,美酒佳肴,繁琐雕花丽果,被待从端着鱼贯而入。
已至深夜,却仍旧是灯火通明,琉璃瓦闪烁着梦幻的光芒,三千氤氲红光散落在余府内外,仔细一看,竟不是什么灯光,而是灵气氤氲而至。
一小厮打扮的男子好奇询问今日为何如此奇特。
带着人入府的侍女春儿低头行礼,待途径此处的总管走后,才敢小心翼翼的解释。
“今日据说是有大人物要来,反正这些你们别管,老老实实的躲在屋内,小心唐突了贵客,小命不保。”
“是……”在一众应声中,刚才那个出声询问的小厮半抬起的眼眸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而跟在那小厮旁边的秀美侍女手肘一捅,刚才还大胆抬头的小厮马上规矩起来。
却不料这一幕被赶巧迈入庭院的扶越流瞧见,璀璨又风流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那婢女叫什么?”扶越流的声音懒洋洋响起。
跟在扶越流身后的人百般不解的顺着扶越流的视线看去,刚巧那婢女听见扶越流的声音而偏头看来。
秀丽的容貌,清凌凌的眼眸……
那人呆愣一瞬,百般思索之后,讨好的声音响起。
“那是府中低等婢女:流音!”
扶越流眉头一挑:“倒是凑巧了。”
语罢,扶越流的目光在流音身上落了一瞬,然后就离去了。
但是……
婢女抬头看着刚才说她叫流音的那人,站在她面前停留了一瞬,面上明晃晃的显现出促狭之色。
扶越流只是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是有心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白日里问话的普通小厮小心的关上门窗,神色不愈的看向婢女。
本来平庸的面上却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味,身上气势恣意而锋利,连带着普通的长相也端正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今天的情形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婢女头疼的揉捏着额头,看着扶越生烦躁的模样,却是唇边浮现冷笑,话锋一转。
“而且若不是你,我会被盯上?”
“别与我说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现在走还是不走。”扶越生不耐烦极了。
他除了在盛软钦手上,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即使是扶越晗也不曾对他下狠手,一般都是无视他。
十天,短短的十天之内,扶越生被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各种手段齐出,也不过是从那被俘虏的黑衣人口中问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面前这女人手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导致黑衣人的头头刚好发现这女人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
除此之外,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要不是被追赶到此地,阴差阳错的发现了余府与那群黑衣人关系匪浅,他们两冒险混入其中,现在只怕是不妙了。
“你现在还能走吗?”女子冷笑,倚靠在墙上,慢条斯理的揉搓着脸上的易容面皮,心中思索该是时候重新做面皮了。
没有容形镜在身上就是麻烦,不但不能女扮男装,连一个面皮都要隔三差五的换,不然容易露馅。
“怎么走,全身上下都是伤,灵气十不存一,我看将你丢出去才好。”扶越生冷冷道,说完眼神还不怀好意的盯着盛软钦,仿佛在思考此举的可行度。
“你大可以试试。”盛软钦也略有不耐烦了。
从前扶越生有多好骗,现在就有多诡计多端,一路来,不过十天,盛软钦也是筋疲力尽,被扶越生折腾的够呛。
“你知道我是扶越生,那你也该知道,如果扶越流同扶越晗一道的话,他们相互牵制,我是死不掉的。”扶越生收回目光,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只是这笑意听在盛软钦耳内,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好歹你也出生不凡,难道就不能行君子作态,拿到了神牌却又出尔反尔,可真是……”盛软钦一字一句,说的字字清晰。
“小人之态!”
不怪盛软钦现在如此恼怒,实在是扶越生简直不是一个人。
先前明明答应了她,可一转身就打算弃盛软钦而走,要不是盛软钦留了个心眼,及时招来那群黑衣人,让扶越生与其的关系在黑衣人眼中板上钉钉了,扶越生也不会现在还留在她身边。
还不是扶越生现在也被黑衣人盯上了,所以干脆抱团取暖。
“你几时听说过我扶越生有什么好名声,没有一时恼羞成怒对你动手,已经是我顾忌你身份的结果。”
扶越生不以为耻,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的盛软钦第一次怀疑面前的人真的是扶越生的,无耻都无耻的如此理直气壮。
“哦!那你就甘愿低他扶越晗甚至扶越流一筹………”盛软钦笑起来,眼眸微弯,出口的话却是讽刺又冷冽。
“怎么,还是说你承认你永远都只能在扶越晗面前伏身,难道不觉屈辱或是……”
“闭嘴!”扶越生喝道,神色冷戾。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盛软钦却是不住口,反而在扶越生阴森的眼神注视下,笑的恶劣,直戳戳的用语言挖向扶越生的血肉淋漓处。
“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你曾经暗地里去了一躺你母亲的生养之地,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扶越生瞳孔地震,罕见的慌乱。
怎……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知道!!!
见扶越生如此,盛软钦笑的放肆起来,言辞锋利:“哦!你太蠢了,即使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也被跟在身后的修士给摆平了……”
“扶越生啊,扶越生,你是不是蠢!”
“不可能……”扶越生下意识喃喃,随即却是眼神狠厉的盯着盛软钦,声音冰冷刺骨:“你骗我,你个贱人!”
盛软钦唇边的笑意收敛起来,看着扶越生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还有那一声骂声,她是真的被惹出了火气。
“我骗人,庸俗之人通常不相信事实,转而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个真相是虚假的,扶越生,你果然名不虚传……”
在扶越生空洞下来的神情中,盛软钦唇齿开合间,锋利的话语随之而来。
“就是一个出生难堪的废物!”
脖颈被狠狠扼住,扶越生眼神森冷的咧嘴,露出锋利的阴森白牙时,盛软钦轻呵一声。
还真是玩过火了。
不过,扶越生也别想好过就是了!
脆弱的脖颈在扶越生掌心被不断收紧,窒息而疼痛,盛软钦反抱住扶越生,拉进距离。
然后在扶越生微愣时,踮脚,红唇咧开,皓白利齿狠狠咬上扶越生的脖颈。
满口血腥在口中绽开,盛软钦甚至神色不改的任由血液蔓延至喉咙。
在扶越生挣扎间扼紧盛软钦脖颈时,盛软钦眼中浮现笑意,然后……
凶狠的,残忍的,仿佛中世纪吸血的贵族一般大口大口的吞咽温热而粘稠的血液。
血液从喉头流淌入肚子并非难以忍受,只是总有些血液盛软钦吞咽不及,从唇瓣溢出,糊了盛软钦满脸。
“嗬……”扶越生发出一声似痛苦的单节音,扼住盛软钦脖颈的手掌反而又收紧了一些。
而这时盛软钦已经感觉到胸腔里一片混沌,而喉咙骨似乎也要被扶越生捏断了的极至痛苦。
盛软钦眼神平静,嘴下更是用力,反正一副扶越生也别想好过的狠劲。
然后,扶越发突然松手,盛软钦也退回一步,咳个不停,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而扶越生状态也不好,死死的用手掌圈着脖颈血肉淋漓处,半躺在地上,表情咬牙切齿。
半天,盛软钦顺过气了,声音沙哑。
“没事就不要瞎动手,你我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扶越生冷冷的瞥着盛软钦,没有作声。
该死!
“哈哈哈哈哈……”
盛软钦翻过身仰躺在地上,笑的厉害。
“疯了……”扶越生嫌恶的低骂,自顾自的起身整理。
盛软钦偏身,单手倚着下颌,眸光散漫的看向扶越生。
“闹过了,就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了,乖点,还有三天,你…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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