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因为我…可以说是为寒容而来!”
祈尊眼神一暗,冷意翻涌:“寒容,喊的好生亲密?”
盛软钦笑的真诚温柔,对于祈尊差点控制不住的杀意,并不作理会,而是缓缓问道:“你对寒容知之多少?”
祈尊抿唇,没有回话,只是神情更为阴冷,于唇齿间阴森道:“若都是一些废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将你喂鱼了。”
“稍安勿躁,我现在整个人都在你掌控之中,又怎么会…废话呢?自是全盘托出。”盛软钦唇瓣的笑靥在扶越生看来却是那么的…
诡谲!
“衾寒容她是诡异生物!”盛软钦轻缓的声音浅浅而稳定。
他在撒谎……扶越生没由来的想到,眼眸定定的落在盛软钦面上,仔细揣摩着盛软钦脸上微妙的神色。
“怎么可能……”祈尊不可置信。
“祈少主多年前为了她,力排众议,执意迎她为妻,可她却偷盗了梭川祈氏的族中秘宝,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渡星灯微微一愣,看着神色恍惚,眼中染上了痛楚的祈尊,不由得心中沉思。
三年前,他还真听说过此事,本以为凭祈尊如此性子定是虚假,未曾想到,竟然是真的。
而且听那盛软钦所言,衾寒容竟然还不是人族!
“你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而不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故意诓骗于我!”祈尊的声音冷戾横生,手掌搭上盛软钦肩头,随之而来的是哐当的声响。
盛软钦被迫单膝跪地,弯屈的腿骨隐隐作痛,眼中的笑意也在一瞬间泯灭。
扶越生微愣,盛软钦这是…生气了,即使垂着眼眸看不清其眼中情绪,但一直弯着的唇瓣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过也是,任谁被如此屈辱的强制压了下去,都会被心中的屈辱感给淹没的。
只是……
扶越生抿唇,心中却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要真是羞辱盛软钦,也该是他来,而不是如同局外人一般的祈尊。
祈尊压在盛软钦肩膀上的手收回,眼神又冷又戾:“不要试图来诓骗我,后果你承受不住。”
盛软钦仰头直视着祈尊,突的笑出声来,语气微冷:“如果祈少主执意折辱在下,后果也是你承受不住的!”
说完,盛软钦勾唇,明明是温柔又灿烂的笑容,却在此刻无端端生出几分阴冷。
在祈尊微感不虞时,盛软钦动作优雅的直起腰杆,直视着祈尊,笑的冷意横生:“不知衾寒容在祈少主你心中地位如何,若是重要无比,就最后不要对在下如此……”
“你在威胁我!”祈尊危险的问道。
“不敢,只是陈述事实……”盛软钦回的谦虚,眼中甚至于面上的神情却是可堪嚣张。
看样子,祈尊对衾寒容果真是……
神魂颠倒呢!
如此一来,这就是一步棋。
“我与衾寒容之间,虽并非那种关系,却也是亲密无间,而且我此行也是为了她!”盛软钦见祈尊沉默,话锋一转,却是柔和下来。
其中意思也不过是为了安抚祈尊,免得祈尊一怒之下不顾一切,拿她开刀。
“她…在哪?”祈尊声音微哑,面容小部分隐在幽黑的发丝与雪白的狐裘之中,只有微薄的唇与苍白的轮廓显眼无比。
那深幽的眼眸睫毛下阖,掩盖住了满目幽光,只在抬眼看来时,锋芒毕露,冷郁的病态朦胧显现而出。
“云雾海……”盛软钦凑近祈尊,本来略显圆润的眼眸竟然张扬的上勾,那么一瞬间,盛软钦好似恣意妄为的本性尽显,撕开了如今面上的温润伪装。
“她从幼生期逐渐转化为成年期,但因为没有神水滋润,而艰难竭蹶…”
“她现在如何!”祈尊身体前倾,甚至来不及隐藏自己的情绪,攥住了盛软钦的手臂,急切问道。
盛软钦一笑:“祈少主可愿割舍少量神水,助她度过危难……”
祈尊逐渐平静下来,眼神冷漠的打量着盛软钦,而扶越生也是反应过来,盛软钦此言的目地就在这儿了。
不对!扶越生拧眉,祈尊有这么好骗的吗?一个虚假不知的故事。
扶越生视线落在盛软钦温润的五官轮廓上,恰巧盛软钦偏头与扶越生眼神对视,其中竟然载满了盈盈笑意。
“你带我去见她……”
随着祈尊的话音落下,扶越生暗道一声果然,盛软钦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
也可以说是,盛软钦根本没有想过凭借这个来得到神水,所以说,盛软钦到底还留有什么后手呢?
而且那个在盛软钦口中出现的衾寒容在扶越生看来也是疑点重重,不管怎么说,诡异生物,以及盛软钦口中的进化,怎么听…
都像是在指雪眉!
那一日,流俪芙追捕雪眉时,扶越生就躲在暗处,而且听过流俪芙说过不少雪眉的事迹,句句带着恼恨。
幼时雪眉被选中,得以进入人族领地,得到人族庇护,如果不是雪眉做错了事,也轮不到流俪芙后来进入人族,成为名正言顺的美人榜第一美人,被年轻俊杰尊崇,倾慕。
可其实,流俪芙深深知道,无论是天赋还是如今名传天下的美名都比不过雪眉。
本来是诡异生物中天骄人物的流俪芙却因为雪眉,被处处压制。
所以…盛软钦你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等一切平静下来,盛软钦动作优雅的走过时,扶越生跟了上去。
“你在胡谄…”声音轻缓,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盛软钦脚步一顿,偏头看着突然警惕起来的扶越生,笑的柔和:“无论是胡谄还是什么我自有思量,反而是越生你不如好生想一想,如何才能使我气消,从而不找你的麻烦。”
扶越生眼神一闪,笑的纯良且美丽,语气无辜:“盛兄又在说笑了,越生如此拙劣的试探,不过是为盛兄上演一场戏而已,盛兄早已洞察一切,自愿入戏,又怎会生气……”
“越生可是还要问下,盛兄你可否兴致盎然呢?”
盛软钦闷笑,这扶越生可真是嘴皮子功夫见涨,不过…
“你刚才可见到了祈少主对于我的折辱,如此这般,你说我兴致盎然?”盛软钦依旧是温柔的笑,眼神却骤冷。
“此一时,彼一时,越生只见到了盛兄因为一个名讳拿捏住了令人惧怕的棱川祈氏:祈尊!”
“拿捏……”这一词被盛软钦在舌尖呢喃溢出,尾音微颤,不是惯性如此,而是刚才的郁气被淋漓尽致的被发泄而出。
须臾,盛软钦面上的笑容沉寂下来,目光如镜面微霜般:“怎么办,突然觉得你好有趣。”
扶越生低腰,身高刚好与盛软钦齐平,语气低绵不绝,带着微颤的磁性:“那就不要把我当敌人了,盛兄,越生也是很想与你亲近的。”
“亲近……”盛软钦挑眉:“我看是谋后而动,不防着你可不行,免得阴沟里翻船了。”
黑化了的反派的确有点看头,可即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身为白猫的本性。
扶越晗是雪狼,在盛软钦看来,扶越生始终比不了扶越晗的倨傲,以及锋利无匹的气势。
“最阴险的不就在面前吗?越生怎敢卖弄玄虚。”扶越生扬唇,实则腿骨微微往后面退了一些,全身紧崩,以防盛软钦突然动手。
就凭盛软钦口中的衾寒容三字,此间船上,就没有人会帮他扶越生,而渡星灯那个黑心的怕是还会落井下石。
“说的也是,所以…扶越生,你最好小心一点。”盛软钦反倒丝毫不显情绪,言笑自若。
说完,盛软钦就不管扶越生了,自顾自的离去,只留扶越生在看着盛软钦背影时,徒然阴沉下来的眼神,半响不曾离去。
“那个叫盛软钦的不简单呢…”渡星灯从楼梯间缓缓走下来,凑近扶越生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扶越生视线落到的地方。
“还用你说!”对待渡星灯,扶越生可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语气略显暴躁。
“还是沉不住气,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不过也不错了,如今这样,起码面上表现得当了。”渡星灯嗯哼一声,掩唇打了个哈欠。
揉搓着酸痛的眼睛,渡星灯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祈尊他会不会转航…可真是,有点苦恼。”
“转航?”扶越生微讶。
看着扶越生眼中神色,渡星灯来了兴致:“你不知道啊!当初祈尊为了她可是压抑着性子,好声好气同家族中的前辈商议婚事。
“而且,我听人说,祈尊在那个人面前简直是百依百顺,听风是风,听雨是雨。”
“当初有棱川祈氏的人看不下去,想要给那个女子一个下马威,结果,那女子连面都没有露,就解决了。”
“为什么呢,你猜猜?”渡星灯直接坐于楼槛上,托着下巴,笑的齿牙尖尖,酒窝若隐若现。
“祈尊替那女子承下了一切。”扶越生抿唇,他也是没想到,如祈尊那般的人物,竟然也在情爱之中甘之如饴。
“是呀!不但被请宗祀堂,还被整整一百三十四道钉封刺入全身。”
“那一段时间,族内议论纷纷,就连我也真真切切的听过一耳。”
“然后,我跟从祈尊身侧后,发现其畏寒,连肤色也暗沉苍白不少,就是在那个时候,据说祈尊隐藏着抱恙的身体欲与他心爱之人定下婚约。”
“然后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我本以为祈尊如此模样是因为另有事情,没想到真真是传闻中的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不知来路的女人。”渡星灯支着下巴,缓缓偏头看着扶越生。
“所以,你觉得祈尊会不会因为那个女人而转航前去云雾海?”
“祈尊若信了盛软钦,必定转航,可…若是祈尊不信,或是盛软钦在撒谎,这一切就都是如常。”扶越生低眉顺眼,口中淡淡的应道。
唯有手掌摩挲不断的动静,显现出扶越生心中的不安与急燥。
半月,他只剩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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