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讨价还价

“李总！”刘磊一脸愧疚的跟李牧打招呼。

        李牧冲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跟往常一样，轻松而和煦。

        刘磊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此时，他绝对不会再误以为这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走吧，去看看材料~~”李牧淡淡的对刘磊和郑春来说道，压根儿没拿正眼瞅李鸿石。

        一行人来到材料面前。

        李牧弯腰瞅了瞅，摸了摸，回头问道刘磊：“刘经理，我们的工程建设经验比你们匮乏，你判断一下，这批钢材能用吗？”

        “用肯定是没问题的，强度绝对够了，我们确实也知道不符合标准，但是说白了那些个标准没用，就是人家赚钱的门路，您可能不清楚，两者一比较，价格能差好几倍，全都是智商税啊！我们这也是在确保施工质量的基础上，尽量帮甲方节省成本！”刘磊还没说话，李鸿石却在一边叫屈喊冤。

        刘磊的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他没想到李鸿石竟然这么不知死活。

        说实话，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小老板，没有愚蠢之流，李鸿石只是精明过了头。

        昨天事发之后，刘磊当即给李鸿石打了电话，李鸿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赶了过来。

        事情的原委，李鸿石心里跟明镜一样，不过他丝毫不慌，这种事儿他经历多了，不管哪行哪业，能混到一定位置，哪个不是聪明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老实正直的人，永远不可能出人头地！

        天底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无利不起早！这个年代，哪还有为了公家的事业没事儿得罪人的？但凡找茬儿的，不就是想捞点儿？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次被人抓了包，没准儿就能直接跟甲方亲爹搭上话呢！

        六化建总包，然后再分包，一倒手的事儿，至少扒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李鸿石不甘啊，路都是闯出来的，他这一路走过来，成功的经验很多，最拿得出手的无非就是两点：第一点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第二点就是好肉坏肉锅里烂有钱大家一起赚！

        赶过来以后，面对绵里藏针的刘磊，李鸿石自然笑脸相陪，保证不管怎样，一定全力配合甲方，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件事摆平。

        刘磊跟李鸿石打过几次交道，很清楚这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看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心里不知道怎么琢磨呢！

        所以，刘磊一本正经的强调道：“李经理，你也清楚，集团拿下这个大单子有多难，我们谁也不能把事情搞砸了！”

        “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李鸿石频频点头，一脸深以为然的表示道。

        “我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允许出现任何不可控的情况，说实话，前段时间你们已经招惹了不少麻烦，甲方的总工甚至不止一次提出来要更换队伍！这件事好不容易压下去，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实在是不应该！”

        “我跟你实话实说，这件事公司肯定会严肃处理，现在就在等甲方的处理意见！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甲方什么路子我们并不太清楚，通过前期谈判来看，有板有眼，很难忽悠，所以你最好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刘磊一脸严肃的强调道。

        “我明白！不管怎样，我都全力配合，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李鸿石表情凝重，深深的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冷哼一声，他觉得刘磊在故意强调问题的严重性，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打算借机敲竹杠呢！

        你一个项目经理，两万块钱的大红包足够奢华了，还想怎样？

        刘磊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不再多言，李鸿石是詹总的关系，不好过于严苛，话又说回来，这件事基本上就是李鸿石自己捣鼓出来的，就算搞砸了，跟自己关系也不是很大。

        六化建家大业大，依附而来的各路小老板，全是枝枝蔓蔓的关系，鬼马蛇神，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在这个体系里混了这么久，爬到这个位置上，刘磊早就如鱼得水。

        他为人处世的法宝，就是从善如流，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轻易得罪任何人，其中就包括这些个小老板，他心里清楚的很，别看人家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实际上是有求于己，很多人背后不知道站着哪位大领导。

        两人各怀鬼胎，静等甲方处理意见。

        然而，看到甲方下达的罚款单和停工整顿单，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刘磊依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光是要将鸿石钢构赶尽杀绝，还要借机重重立威啊！

        说实话，开工两个多月了，双方相处的还算融洽，虽然偶有争执，甲方也下了几张无关痛痒的罚单，刘磊很清楚，现在还是相互试探的蜜月期，双方不可能一直这么融洽，甲方早晚要立威。

        这一天来的有点儿突然，切入点也有点儿出人意料，竟然从外包队伍上下手！

        刘磊接着给李鸿石打过去电话，简单一说，李鸿石也是吃了一惊，旋即便意识到这事儿有些猫腻，搞外包工程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鬼没搞过？情况比这个严重的多了去了，最多也就是四五万的罚单，一下子来了个二十多万！听都没听过！

        赶尽杀绝，这可不是生意人的来派！

        所以，这件事，大有玄机！

        李鸿石当即拿了两张卡，一张五万，一张十万，开车直奔工地。

        本想先跟刘磊见见面，探探他的话，顺便通通气，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刘磊跟郑春来在一起。

        李鸿石的脑袋一下子大了，他跟郑春来打过一次交道，实在是尿不到一个壶里，聆听郑春来的教诲，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躲又没法躲，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郑春来见状，接着将两个人领到了工地，现场开讲，一讲就是半个多小时，期间李鸿石想插话解释一下，被郑春来无情的打断：“你不要说话，我不听你胡搅蛮缠，你有什么冤屈，听我讲完，去找六化建倾诉！”

        李鸿石只能忍着，他这兜里的两张卡，肯定不是给郑春来准备的，野花摘多了，最基本的眼力价还是有的，有些贞洁女子，试都不要试，省得自己难堪！

        这两张卡，是给那个拍板下重手的人准备的，至于给哪张，就要看看这个神秘人的分量如何！

        在李鸿石看来，这个神秘人是同道中人，给出的信号再明确不过！

        来时的路上，李鸿石猜测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李牧，远方科技最有实权的人物！

        说实话，这张十万的卡，就是给李牧准备的！

        如果搭上李牧这跟线，再维持好跟六化建的关系，远方科技这块大蛋糕，又够自己啃好几年的！

        果不其然，来的就是这尊大神！

        李鸿石隐隐有些兴奋，就像古代逛青楼一掷千金只为博取佳人回眸一笑的豪爽嫖客！

        见李牧一点儿也不着急，还装模作样的弯腰看了看，然后例行公事随便这么一问，李鸿石顿时乐开了花，能用吗，当然能用啊，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这他奶奶的才是明白人啊，就差明码标价了！

        所以，李鸿石才抢了刘磊的话，说出那番看似没分寸，实则颇具人生智慧的话，当然，这番人生智慧，源自李鸿石的人生阅历。

        刘磊阴沉着脸，看着似笑非笑的李牧，一脸严肃的说道：“李总，您放心，能用不能用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们会按照合同和章程办事，严格执行施工和材料验收标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六化建监察失责！”

        李鸿石顿时有些尴尬，刘磊的强硬和坦白出乎意料，他隐约意识到可能哪里不太对，当下很知趣的闭口不言。

        李牧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但是，李总，我得给您实话实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真的做不了主，得向总公司请示！”

        “不过您放心，该我们公司承担的，公司会承担，该我承担的，我会承担！”刘磊看着李牧，言辞恳切的说道。

        半句没提鸿石钢构的茬儿，配合甲方杀一儆百的决心却彰显无遗。

        “工期很紧，希望你们能尽快拿出意见，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李牧轻声说道。

        “好的！您放心！”刘磊点头保证道。

        “那你先处理这事儿，我跟郑工转转！”李牧冲刘磊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郑春来，客客气气的说道：“郑工，我们去那边看看~~”

        望着李牧三人离开，刘磊扭头看了李鸿石一眼，冷冷的问道：“李经理，材料标准是你想定就定的？甲方需要你帮忙节约成本？听你那意思，我们六化建在中间很多余是吗？”

        李鸿石连连摆手，一脸诚惶诚恐的说道：“刘经理，您千万别误会，我这也是心急之下口不择言啊！”

        “我不管你是口不择言还是打别的算盘，这件事我会马上上报公司，你要是有别的门路，随便施展，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不要用你习惯的老路子来解决这件事，省得踢铁板上！”李鸿石的愚蠢表现彻底惹恼了刘磊，对这种自诩聪明的货色，没什么必要维持关系，最好借这个机会及时划清界限。

        刘磊说完，根本不听李鸿石解释，径直转身离开。

        李鸿石脸色讪讪，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只能待在原地，等刘磊离开后，悄悄往远处的李牧靠过去。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年轻人，表现的这么明显，就是一个有缝的蛋！

        “李总，李鸿石鬼鬼祟祟的跟了一路了~~”胡大伟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李鸿石，瞅了个空，笑着低声对李牧说道。

        “嗯，愿意跟就跟着吧，不用管他！”李牧笑了笑，随口说道。

        他不会自降身价，跟这种男人瞎摆谱，于私于公，都不可原谅，既然撞枪口上了，那就自认倒霉吧！

        这种混蛋一看就是混不吝，仗着有几个臭钱，各种为所欲为，想起于凤娇面对这种混球无赖纠缠时的无助，李牧的心底一片冰冷！

        此时此刻，李鸿石还不清楚自己的小马仔捅了多大的马蜂窝。

        李鸿石发迹之后，直接对家里的黄脸婆看不过眼，想办法离了之后，这些年流连风月场所，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妖艳浪货，活的倒是轻松自在，本来没有再婚的念头，结果在售楼处遇见于凤娇以后，顿时惊为天人。

        美女李鸿石见多了，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身段、容貌还是性格，直接戳中了他的心坎儿！

        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的身家和身份！

        最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女人，竟然在售楼处卖房，没有被别人收了去，玉珠蒙尘啊，这么大的便宜，居然被自己捡到了！

        于是，李鸿石马上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

        暂时不同意不要紧，女人嘛，大都喜欢欲拒还迎装模作样，那我就用钱砸，直接砸的你腿软！

        于是，李鸿石天天开着大奔往售楼处跑，每次都不空手，满捧的玫瑰花是标配，名牌包包、手机、衣服，次次不重样！

        于凤娇直接被整崩溃了，这些年，她身边始终不乏各种各样的追求者，其中也有大款，但是像李鸿石这样高调而无所顾忌的，从来没有！

        于凤娇本来就压力山大，她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售楼处女人居多，炮制小道消息的本领与生俱来，自己月月销冠，不知道惹多少人嫉恨。

        久而久之，各种各样的流言就传了出来，什么故意不找男朋友，就是为了方便跟客户和领导搞暧昧，什么同时谈着好几个男朋友，一个个吊着就是不给人家准信儿，买完房，达成目的就直接踹掉。

        于凤娇心力憔悴，她倒是想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恋情，怎奈心里实在盛不下另外一个人？

        她本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行的直坐的正，流言蜚语击不垮她，问题是，她很清楚，有些男人找自己买房的动机，确实不纯！

        但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和做什么呢？

        销售性质的工作，对一个单身的漂亮女性来讲，本来就是一柄双刃剑！

        于凤娇只能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李鸿石的高调，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一块钢筋混凝土！

        于凤娇借酒消愁，打电话跟蒋文婷哭诉。

        蒋文婷怒火中烧，却没有当即发飙，好生安慰一番之后，第二天，专门请假来到售楼处外面猫着，看到一辆大奔在门口停下，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油腻男，像一只成精的王八，捧着一抱玫瑰花晃晃悠悠的走进去以后，立马蹬蹬蹬冲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抢过玫瑰花仍在地上一顿狂踩，然后抓起一杯水泼在了李鸿石的脸上，指着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李鸿石无比尴尬，看着蒋文婷不像一个善茬儿，勇猛的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花猫，又不想给于凤娇留下飞扬跋扈的坏印象，只能强装大度，憋着火转身离开。

        事发之后，于凤娇直接请了年假，准备等风波稍微平息之后再悄悄回来办离职，这一次闹剧，也算是解救了她，她终于下定决心，彻底离开这一行！

        李鸿石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售楼处有内应，打探到于凤娇的住处，堵上门来，却扑了一个空。

        于凤娇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散心了，在工作都不要的前提下，想要摆脱这个猪头男，不是什么难事。

        事情本来不会再生波澜，于凤娇央求过蒋文婷，嘱托她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李牧，她承认有情伤，但是也清楚最合适的诊疗方式，只能是一个人慢慢愈合。

        没想到李鸿石的虎逼司机擅自决定替李鸿石出这口气，想方设法打探清楚蒋文婷的底细后，找了几个小兄弟前来找事儿，结果惊动了李牧。

        司机也是一要脸面的大哥，事情没办漂亮，自然不好意思跟李鸿石邀功，所以，到现在为止，李鸿石还被蒙在鼓里。

        在工地上尾随了一圈，实在没找到机会上前搭讪，李鸿石倒是不在乎胡大伟，他忌惮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郑春来！

        眼见三人准备回办公室，李鸿石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当下咬咬牙，硬着头皮凑上来。

        “李总，能借步说句话吗？”李鸿石一脸卑谦的恳求道。

        “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李牧不会为难李鸿石，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主要还是跟您表达一下诚挚的歉意，我们真的没有想着弄虚作假，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点儿误会，您看，能不能给我一个赔礼道歉和解释的机会？”

        “跟郑工解释过就行了，郑工是我们的总工，全权负责项目建设，在这片工地上，权利比所有人都大！至于赔礼道歉，真没必要，再者说，不就是赔礼道歉嘛，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机会？”李牧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又不是不懂事儿的人，哪有这样赔礼道歉的，嘴皮子上下一动就完事儿了？您看，能不能赏个脸，中午咱去金辉大酒店，带上项目组所有的人，这事儿确实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请大家吃顿便饭，略表歉意！”李鸿石一脸诚恳的说道。

        “吃完饭就完事儿了吗，还有没有别的表示？”李牧没说话，郑春来却冷不丁的问道。

        “哈哈，您这话说的，反正不管怎样，既然是道歉，诚意肯定满满，包大家满意！”李鸿石心里一跳，打了一个哈哈道。

        “不去了，大家都很忙，时间耽搁不起，你也没必要跟我们道歉，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吃饭更不能解决问题，你还是抓紧想办法配合着六化建，落实罚款和整改吧！”李牧淡淡的说道。

        他是在保护郑春来，对李鸿石这种人恶言相向，实在没什么意义。

        李鸿石一脸讪讪，眼睁睁的看着三人离开，咬咬牙，硬着头皮来到了刘磊的办公室。

        回到项目部办公室，刚刚坐下，李牧便接到了六化建詹总的电话。

        “李总，事情刘磊向我汇报了，性质很恶劣！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詹总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李牧点头道，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

        “公司紧急协商了一下，这时候再引进一个新的施工队伍肯定来不及了，相信您也清楚这一点，当然并不是说这件事就这样高举轻放不了了之，相反，我们会对该队伍严惩不贷，后期一定会重点监管，确保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办法违规行为！”

        “关键还是惩处措施一定要到位，说再多不如一张肉疼的罚款单有效，您说是吧？要知道，前期我们项目部可是没少在这个队伍上操心，好话狠话说尽，没什么效果，不仅如此，还变本加厉！大道理我也不讲，您都理解！这么大个工程，这么多施工队伍，没一个傻子，眼睛都盯着呢，说句毫不客气的话，都等着钻咱们的空子呢，这一次如果得过且过，下一次出问题的，就不是只有鸿石钢构一家了！所以，必须以儆效尤！这个口子，无论如何我们要结结实实的堵上！这是我们的底线！”眼见詹总各种囫囵话，李牧笑呵呵的说道。

        “对！我明白，不管其中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事件的恶劣程度和潜在影响，我们也都充分考虑过，所以内部达成的处理意见就是一旦属实，严惩不贷，但是说实话，还真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罚单，考虑到这种小队伍的盘子太小，您看，能不能适当的通融一下？”詹总苦笑着说道。

        “有没有误会，我给你时间调查，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准开工，如果我方反馈的情况如实，停工造成的一切损失，由贵方承担！”

        “另外，您一定要搞清楚，我们签订的那些协议，是有约束力和法律效力的，可不能当做废纸一张！”

        “最后，既然您开这个口了，我跟着附带一句题外话，盘子小，利润可不小！当然，这都是该挣的钱，我们还不至于卑劣到在这方面做文章！”

        “回到这件事上来，我希望六化建一定要清楚我们的底线在哪儿，这是我们合作共赢的基础！”

        李牧笑呵呵的说道，话很硬，语气却很柔和，不至于让人难以接受。

        詹总一下子软了下来，关于李牧这个人，他功课做得很足，这绝对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物，他会给你留出该留的余地，在此之前，怎么都好说，不废一句话，不多一分纠缠，当他开始支棱起来的时候，不管语气有多软，最好不要再继续试探！

        “您千万别误会，绝对没有内部包庇的意思！跟您说实话，别看这些小工程利润可观，但是资金链拉的太长，一下子让他拿出二十几万的罚款，真扯的有些难受！我只是担心别再起什么幺蛾子，您也清楚，这都是些什么货色，防不胜防啊，我的意思是，尺度尽量把握好，所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如果实在不能通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詹总连忙解释道。

        “那像这种情况，你们给外包队伍下过的最大的罚单是多少？”李牧笑着问道。

        “我经手的，下过几次五六万的，集团公司下过十万的，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一般就是十万封顶！六化建人员调动比较频繁，这种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届时会有方方面面的误会，影响还是有的~~”詹总颇为为难的说道。

        “那行，那就十万吧，罚款单已经下了，就没必要改了，抓紧落实整改，争取尽快复工！”李牧言简意赅。

        詹总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口保证一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件。

        “我个人建议，鸡蛋最好别放在一个筐子里，像这种队伍，早晚还会出问题，所以，最好早做打算，两手准备！”

        詹总一听，顿时有所顿悟，当下笑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会计划重新招投标一个钢构队伍进来，要不您给推荐几个？”

        “没这方面的资源，您自己看着办就行！”李牧笑着说道。

        詹总愣了一下，一时搞不明白李牧的真实意图，但是不管怎样，鸿石钢构在远方科技的路算是到头了，最多干完手头上这个项目，等新队伍进来，就是鸿石钢构的出局之日。

        李牧已经做出让步，自己再不表示一下，就有点儿太没眼力见了。

        挂断电话，李牧目光平静。

        仅仅出局就算完了吗，对待敌人，他一向不是什么善茬儿，先将你从远方科技搞出局，别影响大局，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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