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败局已现
待到太阳完全升起，只听一声响亮的铜锣声后，天下第一奶茶争夺赛正式开始！
温婉这时才亮出早就准备好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十。跟着高声叫卖起来：“天下第一奶茶十文一碗，买一送一，送完为止。”
卓西也毫不示弱，在店门口高声叫卖着：“天下第一的西域奶茶，八文一碗，内有雅座，送小吃送水果！”
随着声声叫卖，一杯杯奶茶卖出，一个个铜板扔进钱箱里。
徐步青领着的送货队也回来了，按十文一份，一共五十份，总共500文。
温婉专门把卓西叫出来，当着他的面数好后，然后一把把的捧进钱箱。
她样子越得意笑得越开心，卓西就越生气越想打她。
可现在搞钱赢下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他气呼呼的转身进去铺里，出来时拿出一支沾着红墨的毛笔，将他价格牌上的“八”字划了个叉叉，改为了“三十”。
温婉一看，立马琢磨起卓西的招数。
这是见数量跟不上，所以涨价了。
可是那些客户也不傻，这里十文买一送一的不买，去喝你三十文一杯的？
除非脑子进水，还有……找托。
果然如温婉所预料，涨价并没有劝退排队的客人。
不知道是因为她脸盲，看着西域人长得都差不多，还是那些托排了又排，她总觉得队伍里的人好像见过。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给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按三十文来付，她亲眼看见有个家伙扔了一两银子进去，却没有找钱给他，而旁边公证的裁判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婉赶紧上前揪住了那个人：“这位尊贵的客人，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刚刚丢进去的是一两银子，对方可没有找钱给你。”
那人先是心虚的眼神躲闪，然后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觉得这个奶茶好喝，我打赏得，不行吗？”
“呵呵。”你跟我玩这个？
如果照这样可以打赏的话，还赌什么卖奶茶，直接往里丢钱不就行了，谁身家厚谁就能赢。
她才不听这个解释，直接拉到裁判面前质问：“我不管这位客人是不是家里有矿，愿意拿一两银子买一杯奶茶，但现在是比赛，就得按规则来。明明写的卖三十文，多的就得找出去！”
“确实应当如此。”其中一个老者说道，“那你们便从这钱箱里拿钱出来找吧。”
负责看钱箱的男子有些为难，今天才卖多少奶茶钱，他心里有数，这一两银子折合一万文了，哪里找得出。
见对方不动，温婉出了主意：“这样找太麻烦了，就请两位老者作证，这一两银子只可当三十文来结算可好！”
“好！”两位两者点了点头。
“一两银子就是一两银子，怎么能当三十文。”
温婉循着声音往上看，只见卓西气势汹汹的从门口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笔，他走到价格牌钱，在“三十”上划了个叉叉，然后在下面写上，“一两”。
接着他走到温婉面前，凭着身高优势，垂着眼睛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说:“我的奶茶本来就卖一两一碗。”
“你耍赖！”
看到温婉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笑得更得意了：“温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的规则说得可是清清楚楚，卖多少份，定价多少各凭本事。”
“你！”温婉用手指戳着他的鼻孔方向，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徐步青将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狠狠得瞪了卓西一眼，放了一句“不要得意的太早”的狠话，然后将温婉拉倒一旁，说：“先别气，我来想想办法。”是，得想办法。
温婉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
现在购买她奶茶的人全是真正的客户，她不可能同样涨到一两一碗，否则就全吓走了。
如果小涨，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作用。
可如果不涨，牛奶的产量本身有限，这个点，小薇已经把所有的牛奶做成了成品，在买一碗牛奶送一碗双皮奶的情况下，根本就支持不了太久。
加也不是，不加也不是，她思来想去，好像陷入了死局。
突然，她脑子灵光一现。
既然不能加价，那就减量吧。
一想到此，她激动的说：“小木匠，我想到办法了。”
可四下一望，徐步青早已不见了踪影。
算了，她现在没空去追究他的去向，赶紧招呼人立马去买最小的茶盏回来，这样一碗可以分成四五盏，等于是间接的涨价了。
后来的客人虽然对这个举动感到不满，但是一看隔壁已经卖到一两一碗了，也并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这个小茶盏一盏下去，没品出个什么味道，便有人一次喝了好几盏，效果一下就上来了。
可卓西那头，势头丝毫不逊这边。
这边几盏奶茶卖出去几十文，那边一杯奶茶就是一两，实力悬殊，根本就没得比。
看来卓西真是把全部家产拿出来跟她斗了，好，你够狠，温婉暗暗较着劲，斗谁钱多是吧！行，老娘今天就跟你玩到底。
她找小薇嘱咐了几句，派了个重要的任务给她。然后跟其他帮手安排好一些事情，接着自己拿着铜锣站在桌子上敲了起来：“各位各位，看我这里，有重大优惠！！”
她先把人吸引过来后，然后喊道：“如果各位客官喝着奶茶觉着满意，可随意打赏些赏钱，另外只要是一次性充值够10两的客人，本人终生可免费喝奶茶，此次优惠只限今天只限今天！”
铜锣一响，气势立马上来了。
她连续喊着，越喊越有劲。
一些不想来凑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凑上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很快奶茶铺被包围了个水泄不通，终身免费这个噱头可不小，家底宽厚不在乎钱的，为买面子或者博美人一笑，眉头也不眨的就交了钱。
一些精打细算的算了算账，这一杯奶茶本就10文钱，这算下来，要每天来喝喝二十多年才能喝完，便摇摇头觉得不值。
现在这时候，打得就是一个冲动消费。
凡是在这头充值了的钱，立马转头就安排人在买奶茶的时候，当做赏钱扔进了比赛的钱箱里。
温婉做的也算是够严谨了，就怕到时卓西说这钱是充值费不能算卖奶茶的，所以只能这样过一下手。
反正最后钱箱里的钱，也都是她的。
她越喊越敲，底下交钱的人越多，她就越开心越兴奋。
得意之时还故意走到卓西面前，举起铜锣在他面前狠敲一下，想锉锉对方的锐气。
只是没想到的是，卓西不但没恼，还色眯眯的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着。
这让温婉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快到傍晚时分，该要回家吃饭的都吃饭去了，人渐渐少了起来。
官府那边突然又派了人来说，一个时辰后将举行百鬼游行需要清街，让他们尽快把摊位收进去。为了避免街上人多发生踩踏事件，游行完后也不准再摆了。
这是强行要让比赛提前结束。
可温婉到现在还一点胜算都没有，而那头已经开始嚣张的往里丢金叶子了，做裁判的两个老者累了一天，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么吵都能睡得着也真是服了。
这会儿温婉真急了起来，看见小薇回来，赶忙上去把她拉到一边问情况。
小薇跑得气喘吁吁的，缓了一会儿才喘着气说：“城里，所有的钱庄，我全部，都跑遍了，都不肯借钱。”
“你有说小木匠在工部就职吗？”
“说了！”小薇摇着头，“但是所有的钱庄好像商量好似的，不管我怎么说都不肯借钱，有的钱庄甚至说，钱庄里的钱全部都被借出去了。”
想也不想温婉就明白过来，她用狠厉的目光扫向卓西的方向，不用问就知道，这肯定是他搞得鬼。难怪一直有钱往里扔，反正比赛完就能还回去，他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早就去钱庄借足了本钱。
“整个钱庄的钱？能有多少？”温婉试探的问。
小薇想了想，迟疑着说：“那，那怎么也有几千两白银吧！”
几千两！温婉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她还比什么，不是必输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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