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改观,皇后被罚
“哀家宫里的人,还轮不到皇后来审讯!”太后尽管生气,却不想把张囿交给皇后。
“母后,臣妾知道您向来信任张囿,但他勾结刺客,理当惩处,母后若是偏袒他,破坏了宫中规矩,臣妾实在难做。”皇后一脸为难的说。
太后眉一横,正待开口,张囿道:“太后娘娘,微臣让您失望了,微臣愿意接受惩处。”
太后脸色越发难看。
皇后眼中闪过得意。
孟可宁此时开口道:“张太医,你瞒着太后娘娘是一片好意,但是若因此让太后娘娘误解,继而痛心失望,怕是对太后娘娘的凤体有碍,岂不是得不偿失?”
太后从她话语中听出端倪,立刻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囿仍是低头站在那里,孟可宁叹息一声,道:“张太医不肯说,还是让臣女解释给太后娘娘听吧。”
张囿似是想阻拦,太后道:“你闭嘴!”
张囿讪讪的又垂下了脑袋。
孟可宁道:“刚才那只蝎子,名叫觅血蝎,不仅吃的食物珍贵,每日还要饮血,以人血为最佳,动物的血虽然也勉强可用,但养出来的蝎子药用价值大减折扣。太后娘娘吃斋念佛,连鸡蛋都吃的少,张太医担心太后娘娘知道此蝎是用人血喂养的,心中介怀,有碍凤体,因此才遮遮掩掩,不肯明说。”
太后大为震惊:“你说的是真的?”
欣云喊道:“太后娘娘,奴婢可以作证,县主说的千真万确!奴婢身上的伤口,就是放血喂养蝎子所致,奴婢还只是小伤,张太医身上的伤口更多,太后娘娘没发现,张太医近来消瘦的厉害吗?都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
张囿最近的确越来越消瘦憔悴,却不是什么失血过多,而是因为忧心焦虑,夜夜难眠。
他面上却是一副被揭破秘密的模样,慌忙否认道:“太后娘娘别听她胡说,微臣每天只放了一点点血而已,绝对没有很多,微臣消瘦只是因为最近胃口不好,不是失血的原因!”
张囿这么一说,反而更加重了欣云话语的可信度。
太后命令道:“把你的袖子掀起来!”
张囿迟疑的掀起一截袖子,露出或陈旧或新鲜的密集疤痕,一看就是用刀刃划伤的。
太后神色震动,旁边的景文帝也有些动容。
孟可宁对欣云道:“把你的伤口也给太后娘娘和皇上看一看。”
欣云照做,她胳膊上的伤口和张囿的伤一样,也是用匕首划出来的。
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自己划的伤还是别人刺的伤,在场的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太后娘娘息怒!”张囿磕了个头,“微臣知道这样做,坏了娘娘礼佛的虔诚,但是觅血蝎对娘娘的凤体真的非常有益,娘娘再生气,也一定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觅血蝎就快要养成了,娘娘一定要服用啊!”
太后绷着脸道:“哀家的确生气!哀家气的是这么大的事,你究竟瞒着,若不是孟可宁说出来,你就要顶着勾结刺客的罪名下狱了!你平常那么机灵的人,这个时候竟然犯糊涂,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吗!”
张囿毫不犹豫道:“微臣自然能分清,任何事都比不上娘娘的凤体重要!”
太后心中感动,脸也绷不住了,没什么威力的骂道:“蠢货!”
景文帝笑道:“被当成刺客同伙,也不辩解,的确是糊涂,不过张太医对母后如此忠心,实在难能可贵,也不枉母后这般宠信他。”
他之前并不喜欢张囿,不过今天倒是有些改观了。
太后本来就不生气了,听景文帝夸奖张囿,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皇后却是心情急转而下,孟可宁和张囿他们明显是在做戏,太后和皇上居然真信了!
她不甘心大好局面就这么被破坏,语气忍不住带了点尖利:“母后,皇上,他们这是为了脱罪而找的借口,怎么可能这么巧,刺客身上有伤,他们身上也有伤,他们明显是为了遮掩伤势而自残!”
太后冷厉道:“哀家也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哀家不得不怀疑,皇后是不是知道张囿以血养蝎,故意以抓刺客为名,前来捣乱!皇后是不是盼着觅血蝎养不成,盼着哀家早点死?!”
太后这话说的太重,屋里屋外的人慌忙都跪下了。
皇后也承受不住这么重的话,一脸诚惶诚恐的下跪:“臣妾岂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臣妾期盼母后春秋不衰还来不及,母后千万……”
太后一声冷哼,打断皇后的话,语气越发冷厉:“你心里怎么想,你自己清楚!”
景文帝打圆场道:“母后别生气了,不过是误会一场,事情弄清楚就好了。”
太后讥讽道:“皇上觉得事情清楚了,但是皇后不这么认为,她认定了张囿和欣云勾结起来,要刺杀她,在这儿不依不饶呢!”
皇后道:“臣妾只是觉得,不能听信他们一面之词,应该详加审问,免得错信奸人。”
“够了!”景文帝对皇后的不识趣厌烦起来,他都给她台阶下了,她还不知进退,也难怪太后不待见她。
“张囿和欣云一看便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去刺杀你?”景文帝沉着脸道,“朕看你是找刺客找的魔障了,看什么都怀疑。你在这里打扰太后已经够久了,还不退下!”
“皇上……”
“退下!”景文帝喝道。
皇后满心不甘,但是只能听从。
“慢着,”太后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皇后也该给哀家一个交代了!”
皇后几欲吐血,咬着牙道:“是臣妾搅扰了母后安宁,臣妾愿受母后处置。”
“你去大门外面跪着思过,别说哀家不给你这个皇后颜面,这可是你自己求来的!”太后毫不留情的道,“还有今天随你来的这些侍卫,全部驱出宫,永不录用!”
皇后脸色一白,让她跪到大门外,被妃嫔和宫人们看到,她这个皇后还有什么脸面和威信!
还有这些侍卫,都是她费心拉拢和培养的力量,不仅便于她在宫里使唤,这些侍卫家中的势力,也是她不小的依仗。
太后一开口,就把他们全剪除了,让她心疼的心头滴血!
皇后想求情,太后却不给她机会:“还不滚出去,等哀家请你吗!”
景文帝也道:“皇后,还不退下!”
皇后恨极,却只能低着头退了出去,到大门外跪下。
那些侍卫也不敢求饶,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皇宫。
张囿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才发觉后背一片冷汗,发根都是湿的。
他心中喜不自禁,这场冒险是值得的。不仅太后对他越发宠信,连皇上看着他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以前他可是想尽办法,都没让皇上对他改观。
这一切,都要感谢孟可宁。这个女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的伤,这些伤都是刚才临时划的,也不知孟可宁给他用了什么药,竟然能伪造成旧伤。
还有那只觅血蝎,十分稀有,他在太医院都没见过。孟可宁却只是出去了片刻,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它。
他以前就觉得孟可宁不简单,经此一事,更加觉得孟可宁深不可测。
张囿却不知道,不只是觅血蝎,许多奇虫都被孟可宁的灵气吸引,孟可宁修炼时,它们就往她身边爬,其他时候就在附近徘徊。
孟可宁要引出它们,只需放出灵气即可。
太后情绪起伏过大,这会儿脸上露出疲态,对景文帝道:“皇帝日理万机,不用为后宫琐事烦心,快去处理政务吧。”
“母后的事怎能叫琐事。”景文帝说了几句体己话,然后道,“母后凤体重要,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回去朕会训斥皇后的。”
太后淡淡道:“只要她别来招惹哀家,哀家也懒得跟她计较。”
景文帝又说了几句好话,便告退离去了。
太后累了,对张囿的脸色却温和而有耐心:“你跟哀家来。”
“是。”张囿心知去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心里高兴的很,乖顺的跟着太后走了。
屋里只剩下孟可宁和欣云,欣云跪下道:“奴婢叩谢县主救命之恩,奴婢差点连累县主,请县主赐罪!”
“你快起来吧,你是因为救我而受伤,是我该感谢你。”孟可宁道。
欣云摇头,孟可宁能安全的把她从皇后那里带出来,可见武功之高,根本无需自己多事。自己的出手,不但没帮上忙,反而碍事。
幸亏县主聪明,想办法化解了危局,否则自己身死事小,连累了县主被抓,从而影响到王爷的治疗,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起来,”孟可宁道,“你跪我,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好解释。”
欣云这才站了起来。
“你的身份已经被张囿知道了,不过他以为你是我的人,他暂时还要与我合作,所以不会揭发你的身份。”孟可宁道,“你可以继续潜伏在这里,不过最好在我和张囿的合作结束之前,想办法离开。”
“是,奴婢明白。”欣云道,“县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不只是太后这里,其他妃嫔娘娘那里,奴婢也有一些人脉。”
“我这里,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孟可宁低声道,“你找人向大皇子透露一个消息,皇后未出阁前,与熙亲王交情匪浅。”
皇后和熙亲王今天偷情被发现,以后肯定会更加警惕,想抓住他们的把柄,更加不易。她仔细想来,可以从大皇子入手。
熙亲王和前王妃之间的相识相恋,一直被传为佳话,如今看来,真正和熙亲王相识相恋的,恐怕是皇后,而不是前王妃。
孟可宁心中冷笑,只要大皇子用心去查,肯定能查出端倪。
一旦大皇子知道皇后和熙亲王的丑事,再想起这么多年来皇后对赵玄祁的偏宠,必定会怀疑些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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