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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八百个心眼子


  潜入皇宫可不比其他地方,就算条真龙跳到那个地方也得给你剥层皮。更何况像李孤行这样的朝廷侵犯,真被人抓到那可是连半点生的机会都没有。

  想当初,丐帮的洪七公洪老前辈为了吃那‘鸳鸯五珍烩’偷偷摸进临安朝廷住了一个月。

  除了他老人家神功盖世之外,更有一些吹牛的成分。

  试想,北宋时期震惊江湖的‘九阴真经’就是朝廷一个叫做黄裳的文官所创。

  一介文官尚能有如此造诣,那群武将哪里还有比文官还弱的道理。

  只是他们在朝为官,食君俸禄,身份地位同江湖草莽截然不同,再也不用管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江湖名声自然不会响亮。

  就譬如李孤行的父亲李四顾,本是江湖之上鼎鼎大名的北武林王,去了朝廷之后也仅仅在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做一个千总。

  所以李孤行此番去,几乎等同于找死。

  他将这件事情同众人说了,除了杨沁对他了解不深之外,其他人都没有阻止他。

  他素来是这样的性格,素来是这样的脾气,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况且这些人中只有李孤行对紫禁城最熟,为了盗取那‘传世龙骨’总该要探探路,此间前去,自是非他莫属。

  骆大狗、慕容渊、林谢三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就是面上的愁容再也未曾散去。

  倒是杨沁心中怕的不行,拉起李孤行的手道:“你一定要带我去!”

  李孤行看看林谢又瞧瞧慕容渊,略微笑了笑,“杨姐姐,何至于此?我李孤行一介匹夫,犯不着你为我搭上性命。”

  杨沁如水的双眸盯着李孤行的眼睛,十分严肃认真,字句顿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爷爷要我嫁你我自然......自然.......”

  他这话说的有些冰冷,但谁人都能听出其中的甜言蜜意。

  林谢更是骇的动也不敢动,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慕容渊和骆大狗。

  这两人倒也矜持,就是面上阴霾笼罩,憋得通红,也不知是翻了醋坛子,还是被他这番话给气的。

  杨沁似乎没有看出其他人的气氛,就是瞧着李孤行的神情分外的尴尬,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

  李孤行干咳两声,打破气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暂且放在一边,倒是先要做做准备。这柄‘无归’你们收好,此番旨在刺探,不在伤人,带着他倒有许多不便。”

  他这话说的没错,自从唐家堡出来之后,时日虽然不多,但这‘无归’却在江湖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唐家堡近千年的凶剑被李孤行拔出,觊觎之人自不在少数,就算没有胆子去抢这柄剑,也对这柄剑的外貌了如指掌。

  进入京城之后,李孤行早就将他包的严严实实,更将他藏了起来,哪里还敢带在身上。

  若是带进皇宫,倒是多了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谁人看见这柄剑,不知这柄剑的主人是李孤行。

  但那后卿和将臣两大凶尸,在关键时刻却是一等一的良助,李孤行不带身上多少又少了些保靠。

  不过看他心急火燎的模样,众人也不想再劝,免得杨沁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倒是慕容渊沉默思索一阵,问道:“用不用我陪你?毕竟我现今武功已经......”

  李孤行一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立马让慕容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夜闯皇宫,乃是寻个僻静所在,扮作禁军。你武功虽好,但性别不对啊。”

  林谢道:“那小僧呢?老李你可别忘了我是个男人。”

  李孤行“噗嗤”一笑,“你是个男人不假,可惜你是个光头,又是一副僧人的做派,那些禁军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

  他这一说众人都沉默了,再也不提半句。

  李孤行往床上一躺,伸了伸懒腰,骨节“咔咔”作响,将诸多的愤懑宣泄了出来。

  “待我老李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再做计较!”

  众人听了这话,悄悄退了出去,心中各自五味杂陈,皆是担心不已。

  但好在论及能力来说,李孤行要胜过这里所有人,他们这般担心也是徒劳,倒不如安心等着。

  慕容渊瞧着骆大狗独自走了出去,奔上集市立马叫住他,“你去哪?”

  骆大狗两手一摊,“这不明显吗?打探消息啊。”

  “......”

  林谢‘荡心魄’功夫一展,已明骆大狗心中所想,淡然笑着,对慕容渊和杨沁两人道:“论及关心老李,你们两个可不及他了。”

  杨沁和慕容渊两大美女看着骆大狗小小的背影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的倾慕还比不上一个孩子管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京城之中贩夫走卒不少,消息也是灵通的很,虽说人多口杂,他们问东问西难免会被人盯上,但骆大狗这样大的一个孩子,以常理推论,又能有什么坏心思,更不会有人多想,可以说他来探听消息是最安全不过的。

  骆大狗寻了个卖糖葫芦的,装作可爱道:“姐姐,我要吃这个。”

  他本就是那天真烂漫的年纪,一派天真可爱,如不是了解他的人哪里会知道他有这般多的心思。

  加之他长得分外白净,像个瓷娃娃,更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心思。

  那卖糖葫芦的老板一见他便心生喜欢,满面的胡茬笑的堆了起来。

  “小娃娃,你看好哪颗?”

  骆大狗看了看,将手指伸进嘴里,口水流了出来。

  这幅样子让远处的林谢见了头疼的不行,骆大狗看起来可爱的很,心里想的东西着实不好说。

  他看似对那糖葫芦表现的垂涎欲滴,心中却在犯嘀咕这东西干不干净,毕竟那个卖东西的男人着实有些邋遢的不修边幅。

  很显然,这卖糖葫芦的商贩乃是锦衣卫撒在民间的探子,用来刺探各类情报,故而卖糖葫芦是假,刺探消息是真。

  骆大狗一眼瞧破,寻思着既要打听事情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找个专业的明白人来问问。

  他素来大胆,大胆到令人觉得不甚谨慎。不过他心思倒是细腻的很,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反倒是给慕容渊、杨沁、林谢三人出了一道难题。

  慕容渊和杨沁本来没有多想,但林谢一早便用‘荡心魄’瞧出了那商贩的身份,暗暗告诉了他们,气得两人直接翻了白眼,心中暗骂骆大狗。

  但他们又不敢声张,只能暗暗跺脚,生着闷气。

  他们两人对了一眼,心思闪动,两个视为情敌的女人此刻却有了非同一般的默契,仅仅过了两个瞬间心中便即定了主意,杨沁自告退了回去。

  几人都带着面具,跟以往的形象大不相同,但杨沁的气质和做派乃是名媛淑女的风范,一般女子学习不来不说,更被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所熟知,就算带了面具改扮妆容也易于被人识破。

  故而,只有慕容渊凑到了骆大狗身前,才能在这探子面前尽量少漏破绽。

  “弟弟,你要糖葫芦吗?”

  慕容渊笑盈盈的走过,面具虽是个平常女子,但他武林世家英武的飒爽却在举手投足之间表露无疑,令那卖糖葫芦的商贩心中一凛,暗暗称道,“好凌厉的女子!”

  他这情不自禁的称道当即引来自己的怀疑,两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慕容渊一番。

  但见这女子生的普通,面上两片粗糙的红晕挂在脸颊,颇有风霜之色,打眼一瞧便是个走南闯北行商的商贾,可行商之人又如何有这般凌厉的气势,且从慕容渊走来的那两三下步伐上看,轻功颇为不弱。

  但他又见骆大狗口水流到了地上,两眼紧紧盯着糖葫芦,生怕他会飞走一样,令他又打消了些许顾虑。

  “若真是什么心怀不轨之徒,该不会带着这样的一个孩子吧......况且看他这身粗布衣服,应不是什么大商贾,走南闯北的贩卖些稀奇物件,难免会碰到什么山贼盗匪,有些武功傍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这般一想,倒是全想的通了,心头的怀疑又去了几分。

  骆大狗见他倏忽之间面色数变,嘴角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微笑。

  忽而他踮起脚尖,伸出手向最上面的那个糖葫芦勾去,尝试着跳了跳,仍旧相距甚远,装作着急大喊道:“姐姐,我要那个,最上面的那个!”

  本来那探子有些怀疑,看到骆大狗这般模样,心中犹疑几乎顿扫一空,猛拍了拍脑袋。

  “我莫不是糊涂了......多想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他一个汉人女子还能是瓦剌来的探子不成?”

  慕容渊从钱袋拿出两个铜板,装作极其珍惜的模样在手中搓了又搓,真有几分行商不易的模样,将那铜板恋恋不舍的放在那探子手中道:“就要那个吧。”

  探子接过铜板,满面带笑,道了一声“好嘞。”拿下最上面那个糖葫芦交到骆大狗手中。

  骆大狗急不可耐,一把拽过,仔仔细细的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吧唧嘴,看起来极其享受。

  期间,他暗中对慕容渊使了使眼色。

  慕容渊立马叹息了起来,装作一脸愁容。

  骆大狗和慕容渊两人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子,将那探子耍的团团转,探子心中早已认定慕容渊是行商不易的贩夫走卒,哪里还有怀疑,好心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事叹息?”

  慕容渊道:“我刚从南面带了些布匹寻思去北面贩卖,换些羊皮回来,可我听说北面战事要起,不知这趟生意还能不能做。”

  那探子见他面上愁容甚浓,问道:“姑娘啊,你做这行多久了?”

  慕容渊假装道:“以往就在大明境内贩些东西,这不最近上下打点要的紧,走南闯北都给了官家,自己也留不下几个,要不也不会想着去北面跟那些凶蛮之人做生意。”

  各州官府盘剥商人也不是近期才有的事,太平盛世之下商人钱袋子鼓了,这些当官的变本加厉,以至于商人近乎赚不到什么钱。

  本来这探子家里也做了些小买卖,就是要钱要的多了,才做了这行,否则他又如何给锦衣卫当探子。

  听到这话,同情心起,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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