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四面埋伏
徐璟恩一行人扮成过往的客商,一路追红尘雪,他此刻懊悔不已,心急如焚,欧阳先生向他汇报,“三小姐朝渊魔山方向而行!我们抓紧时间去追,飞鹤传音禀报,太子的手下将圣女要去渊魔山的消息四处散播,整个江湖人尽皆知,各路人马已经出动,都奔渊魔山而去,恐怕引起骚乱,后果严重,危机四伏,难以预测!”
他们追踪而来,到了平安镇,看到大街上官府的人在办案,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骚动,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两个人死得好蹊跷,走着走着,倒地不起了,还以为是喝醉了呢,摇摇晃晃的,原来是死了!”
“一个壮如牛,一个瘦如猴,从平安客栈出来,走到这死了!”
“是不是被摄魄了,魂不守舍的,怎么就死了呢?”
“咱们这个镇取名平安镇,实则不平安啊,这阵子总有人家出事,人心惶惶的!”
官府衙内喊:“都散了,别围观了,瞎吵吵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吧!”
欧阳先生下了马车,来到近前,仔细观察一下,他掩住口鼻低声对办案捕快说:“两个人身中剧毒,别碰肉身,谨防中毒,快用石灰扬撒身上,赶紧运走!”说完他一个闪身离开。
回到车上禀报给徐璟恩,“一个是鲁南天另一个猴本令,曾经去过孔家别院的两个江湖人。”徐璟恩更是惶恐不安了,“中毒死的,什么毒?”
欧阳先生道:“脸色铁青,手脚溃烂,走着走着倒地而亡,传说毒王阎家有姐妹二人,杀人如麻,一个粉衣婆一个麻婆子,像她们二人的作案手法,先埋毒,中毒人浑然不觉,一旦毒发,立即倒地毙命!”
徐璟恩心扑通扑通直跳,“得快点找到她,我是一刻也不安宁!”
韩琦驾驶着马车,安慰说:“王爷不必担心,小姐有五行达摩神功护体,这天下能打败她的人不多,他们有求予她,更是不敢伤她毫厘。”
可是徐璟恩还是不放心,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他们继续赶路,忽然看到胡三娘抱着琵琶神情惊慌,从平安客栈方向而来,仓皇逃窜。
徐璟恩吩咐道:“去平安客栈,快!”
他们从前门进,麻婆子一行人从后面已经走了,马车疾驰而去,一路风尘。
他们望着远去的背影,遗憾不已,只得返回问店小二,“小二哥,你可曾见到一个穿乞丐服的小姑娘?”
店小二说道:“见到了,由一个壮汉背着上楼的,四个人凌晨投宿,后来呀,走了两个,一个壮汉一个瘦猴,再后来美娇娘也走了,好像又来了几个人,两个年轻的,一个老婆子,哎呀,谁说得清呢,反正给金锭了,我也不敢瞎打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我一个店伙计也不敢往上凑啊!……”
他有些不耐烦,转身要走,韩琦拿着剑挡住他,“我们爷还没问完呢,你就想走!”
店小二忙退回来,笑着说:“不敢得罪,不敢,爷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璟恩问:“那个女孩都说了些什么?”
店小二把两手一摊,无奈地说:“真不敢靠近,没听到,只是她被人背上背下,我还以为不会走路是个瘫子呢,她没哭没闹,停安静的,也不像被挟持呀!”
“不好,她越是这样,越是不好,定然是中毒了,不能自行走路,被他们控制住了,韩琦,派无影暗卫去追,我实在不放心!”徐璟恩焦虑不安,心情难以平静下来,为了这个三小姐他是提心吊胆,心力交瘁。
韩琦快速离开了,不久便返回来,点头说:“传来消息了,他们绕道而行到滂江了,我们赶过去吧!……”
他们匆忙追赶,而此时六大护法呈扇形包围了麻婆子和苏老丈及贾书生,红尘雪站在一棵大树杈上悠闲地说:“把他们三人打发了便是,不要伤了性命!”她登高望远看到赛门神跑下山,也不追赶,“跑了好,省得麻烦!”
彩衣女的鞭子抽在地上,“啪啪”直响,判官的判官笔也是舞得呼呼带风,罗刹女也抽出腰间的阴阳伞,山神哥的大斧子更是望而生畏,忘川婆的铁树拐杖震得地都直颤抖,侏儒的两把大铁锤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见此情景,贾书生倒退了几步,终究没敢上前迎战。
麻婆子在一旁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当初怎么承诺做我的奴才,现在不肯出手,宝藏你休想分一份!”
贾书生被她骂急了,一甩扇子,那把扇子在空中飞舞旋转起来,从机关处发出十多枚钢针,直奔六大护法,六大护法舞动兵器,将钢针击飞,发出“铛铛铛”的声响,金属相撞击,半空中擦出火花。
贾书生一见钢针打出去落得个空,暗叫不好,调头就跑了,仓皇而逃。
苏老丈与麻婆子从怀里掏出瓶瓶罐罐一起扔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红尘雪从天而降,她舞动肥大的破衣袖将烟尘粉末等等用内力摧成气流漩涡,罗刹女趁机推动阴阳伞,伞旋转起来呼呼带风,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推回到苏老丈和麻婆子脸上,两个人给粉末烟尘覆盖了一身,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二人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中了自己的毒和朋党的毒,狼狈地趴在地上。
红尘雪走过来,“呸,害人害己,你们赶紧解毒吧,互相解解,都一把年岁了,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还不让人省心,何苦呢?”
两个老人气喘吁吁的,苏老丈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翡翠瓶倒出解药放入自己口中,又倒出一颗给麻婆子,“这是苏家软筋散解药,你快服下,把你的解药也给我……”
麻婆子并没有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笑道:“我麻婆子的毒没有解药,哈哈哈……”
众人听罢,气愤不已,苏老丈也气愤地说:“最毒妇人心啊,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麻婆子掏出一个玉净瓶,“这个……这个不是解药,是另一种毒药,催命符,哈哈哈……,麻婆子没有解药天下皆知,苏老头儿,你偏不信……”
红尘雪问:“你不是救活了鲁南天和猴本令吗,他们两个不是走了吗?你还说七日后我拿返魂香与你交换解药也是骗我吗?”
“都是……骗人的,鲁南天和猴本令喝的酒里我下了毒,不过是慢性毒,睡着了一样,三天后才断气呢,你偏让我救他们,我……我就下了一剂猛烈的,药性互相克制时,他们还可以行动自如,浑身溃烂,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咽气死了……你的……也无解,五毒丸,五种剧毒掺杂在一起,竹叶青,毒蝎子,黑蜘蛛,蜈蚣,蟾蜍皮每一种都会要了你的小命,我用蜡油密封,七日后蜡油融化,毒性释放出来,分分秒秒夺走你的命,到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小圣女你就等死吧!哈哈哈……”
六大护法听了大惊失色,罗刹女上前按住红尘雪的脉搏,静下心仔细为她搭脉,忧郁地说:“腹腔上有个东西沾在肠胃……”她也是骇然,一时不知所措。
苏老丈吐了一口黑血,四肢抽搐,仰天长叹一声,“天不随人愿,生不逢时啊!……”说完一命呜呼了!
麻婆子也是气喘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红尘雪说:“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食其果,放心吧,若我在七日内下水找到返魂香,定然取上来,让我的护法去救你儿子,我说话算数……”
麻婆子一听感动之下,断断续续地说:“多……谢,不必了,他的肉身已经腐烂了,无力回天了,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是我害死了他,我们母子终于可以相见了……”她努力地又说:“用内力……逼出药丸……”终于双眼一翻,怒目双睁,抱恨终天,咽气死了,最后真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判官忙说:“我们齐发内力帮小主子逼出毒丸,用力要舒缓,千万不可暴力将毒丸击破击碎,否则毒性蔓延,就难挽救了!”
罗刹女也说:“一定用阴柔之力将毒丸托转而出,最好用寒气逼出,防止腊油遇热而溶,我们得抓紧时间啦……”
他们六人盘腿围坐环形,将红尘雪围在其中,红尘雪只觉得六股真气齐刷刷袭向她的腹腔,感觉到阵阵阴寒,腹腔中的毒丸却像一块膏药贴在胃肠上,纹丝不动。
她运转真气,真气在体内流转,将真气幻化成一把利刃,忍痛之下,用这把无形的利刃割掉与毒丸粘连的血肉,阵阵钻心之痛,她强忍着,用真气将毒丸缓缓上移,从腹腔移到咽喉,鲜血涌出,她一张口喷出血肉模糊的一堆东西,落在身前的空地上,罗刹女他们跑过去,“出来了,没事了吧?”
红尘雪嘴角带血,浑身被冷汗浸透了,脸色苍白,摇摇头说:“好了,没事了!”
那个红色药丸沾着红尘雪的血肉滚落在地,侏儒说:“这个毒丸真像麻婆子说得那么厉害吗?”他欲伸手去拿,被判官呵斥了一声,“住手,危险!”硕大的判官笔横在他胳膊前,及时拦住了他。
山神哥捡起一根枯枝去触碰那个红色药丸,药丸被捅破,一大股黑烟滕起,树枝倏得燃烧起来,火焰是幽蓝色的,山神哥将枯枝扔了出去,跳出好远,退后三丈。
判官把红尘雪搀扶到稍远点儿的地方,忘川婆骂道:“阎家姐妹二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这个麻婆子是妹妹,当年她丈夫移情别恋,她亲手毒死丈夫,等老了,她研究各种毒药,从不顾忌后果,没有解药,她的傻儿子误吃了毒丸,以为是山楂丸,吃了一小碗,哪儿还有救?痴人说梦,三年了,为了救活她儿子,不择手段,丧心病狂,她给几百名采珠人渔夫下了毒,让他们为她下谷寻药,无一生还,有幸运者也被毒丸毒死,根本没有解药,幸亏圣女及时把毒丸吐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罗刹女抱着她,心疼地说:“我们回不了渊魔山了,山上山下到处都是人,朝廷派大军前来镇压,已经驻守在渊魔山三十里外的嚣水河,只要你一出现,渊魔山上的人,不论是谁,江湖人,百姓,商人,渔夫等等统统杀掉,皇上再一次狠心围剿屠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不能白白去送死!”
红尘雪苦笑了一下,“我们无家可归了是吗?”
彩衣女忙说:“有个地方可暂避风头,前面有个巫灵庵,庵里主持是当年的红袖女,她隐居山林,我们去投奔她吧!”
红尘雪点头答应,他们七人朝山上走去。巫灵庵地处偏僻的一处山凹,庙门矮小且破旧,前面就是滂江,红袖女一身灰色缁衣,她合十道:“贫尼法号忘尘!”
彩衣女是个暴脾气,火往上冒,“红袖女,你看看,她是谁?”
忘尘望着红尘雪,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小圣女,你来啦!……”说了一句便哽咽难言了。
他们七人随她进了庵堂,忘尘关上大门,他们来到后堂,忘尘为他们铺好被褥,将虚弱的红尘雪放在土炕上。
彩衣简单陈述了一遍过往,众人皆低头不语了,见红尘雪疲惫不堪,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罗刹说:“让小主子睡一会儿吧,她摧动内力,太累了!”
众人离开了内堂,红尘雪的内伤并不严重,她睡了一会儿,便缓和了许多,恢复如初了,睡醒了,看外面天色已晚,漆黑的夜空,山风吹拂,闻到饭菜的香味,听到外屋灶堂里树枝“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还有忘尘与罗刹女她们的谈话声。
罗刹女说:“当年红珊一走了之,是不对,她把守护渊魔山的责任交给我们,她去了天京城,后来我们召唤她回来,事情难以扭转了,她怀了孔元朴的孩子,无奈之下只得由你冒充圣女,你也是犯了同样错误,偏偏对古烈一见倾心,引来一场大祸,我渊魔山两千多人,皆被杀光殆尽,想想痛定思痛,大禹狗皇帝,这血海深仇,我们不能不报!”
忘尘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东楚后裔处处被追杀被屠戮,还不是因为那个宝藏,不能过正常人生活,东躲西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年古烈自刎才保下了我,我是身怀六甲,被孔元朴带走,藏在这儿,孩子终究没保住,生下来就死了,命运使然,偏要我们保护宝藏,可我们人单势孤,力量单薄,谈何容易啊,如今上了年纪,更是力不从心啦!”
彩衣在旁说:“小圣女回来啦,朝廷撒下大网就等我们到渊魔山,赶尽杀绝,我们还是得逃亡,不能自投罗网,先隐藏一阵,避避风头,等安静下来,再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判官低沉地说:“逃避不是办法,藏起来也不是办法,藏几年?十年八年,小圣主怎么办?她也藏起来吗?我们已经藏藏躲躲了这么多年,人生还有几个十年八年,我的意见是去渊魔山,绕小路,攀悬崖,我们七个死也要送她回去,她还没下深壑呢,没尽到她守护职责呢?”
红尘雪下床撩门帘出来说:“我听判官的,回渊魔山,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深谷,外祖母,母亲守护的宝藏是什么样子的,那些拿命守护的东西值得吗?我要去亲眼看看……”
忘川婆笑了说:“我老婆子终于回归了,也对得起祖宗啦,十多年流离颠簸的生活,可以回家了!”她激动之下流下眼泪。
侏儒也是感慨伤怀说:“我是在渊魔山长大的,十八年前的恶战,父亲母亲兄长都战死了,我都没好好祭奠他们,有愧啊!”
红尘雪坚定地说道:“走小路,攀悬崖,躲开追杀,我长大了,保护你们,不会让你们白白送命,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一个也不能少!”
忘尘哭泣起来,大概回忆起往事,难以释怀,历历在目步步惊心,心痛不已,良久她说:“我也去,早该回去了,古烈,等着我……”
旁晚时分,徐璟恩来到滂江边的一个沿江小镇,这个小镇荒凉凄惨,到处是残垣断壁,烟火稀薄,欧阳先生介绍说:“浮云镇原来靠打渔捞蚌采珠为生,近几年大半户人家蛙人渔夫都失踪了,十室九空,都是在下游发现尸骸,官府验尸的仵作称一部分是淹死的,一部分是被咬死了,血肉模糊,另一部分是毒死的,尸身腐烂,身中剧毒!”
韩琦道:“家里的主劳力都死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属下还听说有人捞了这下游的死鱼吃了也中毒身亡,官府贴了告示告诫千万不能吃江里的死鱼,派人打捞上来深埋地下,原来挺繁华热闹的镇子,如今破败荒凉!”
他们找了一个稍宽敞的院落住了下来,徐璟恩没有胃口,只吃了一小碗面条,早早休息了,他在烛光下冥思遐想,脑子里一团乱麻,前途渺茫,何去何从,他也是茫然不知。
韩琦调动无影暗卫如影随从,时时刻刻注意周边环境,以防不测。
红尘雪与六大护法忘尘也到了浮云镇,他们在一个半山坡处,一座破土地庙休息,凑合吃了些馒头和饼,坐在枯草堆上养精蓄锐。判官说道:“小主子,翻过三十里的山路就到渊魔山境地啦,这个镇子的青壮年男子差不多都死绝了,这三年麻婆子在此杀人如麻,为了让渔夫蛙人去谷底打捞返魂香,她下毒害人,一次曾毒死三十口人,手段残酷,她是罄竹难书,死有余辜。”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风吹来,冷飕飕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幽香,红尘雪喊道:“不好,屏住气息!”
她首先跑了出去,来到一片竹林空地,看到竹轿上四平八稳地坐着粉衣婆,四个粉衣大汉抬着竹轿,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后面四个小丫鬟也是如僵尸一般。
红尘雪气得直骂:“你们姐妹害了多少人家,扪心自问,你不觉得自己有罪吗?”
粉衣婆悠闲地抽烟吐着烟圈,“吧嗒吧嗒”的声响,她嘿嘿一笑,“小丫头,你杀了我妹妹,这笔账我们好好算算!”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是自找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杀了她,她死在自家毒气里!”
六大护法与忘尘也跑了出来,红尘雪警告说:“你们别过来,她擅长用毒,诡异多变,实难控制,你们先走别管我,我能制服她!”
虽说红尘雪让六大护法赶紧逃离,可是他们忠心耿耿,不能临阵退缩,抛下小主子予不顾,也不是他们的做事风格处世态度啊,他们拔出了武器,准备群起而攻之。
粉衣婆不慌不忙地说:“小丫头,你自身难保了,各路江湖人朝廷都在捉你,若你跟了我,我可保你顺利到达渊魔山,只要你下深壑帮我取了九层宝塔!……”
“别做梦了,我不会跟你沆瀣一气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跟你这个杀人魔头合作!”
粉衣婆冷笑一声,“好,那就让你生不如死……”她说完往空中发射一枚大爆竹,大爆竹在半空爆炸,火焰腾空,空气中弥漫着幽香,香气沁人心肺,六大护法和忘尘忙用衣袖掩住口鼻,屏住气息。
粉衣婆趁机飞身跃过来,张着双手来抓红尘雪,红尘雪施展五行达摩神功,一灵独觉,真气集聚丹田,形成气场漩涡,双掌朝粉衣婆前胸击打过去,只听得“嘭”得一声,粉婆子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气喘如牛。
红尘雪也被惊呆了,自己将慧明和尚的五行达摩神功融入了自己的经脉,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五行达摩神功出神入化,她已经掌控自如,信手拈来。
粉衣婆苦笑着说:“小……小圣女独步天下,登峰造极,这五行达摩神功果然厉害,是慧明传给你的……还是……你爹传给你的?”
红尘雪沉着脸说:“快滚吧,你也是风浊残年了,我不杀人,你好自为之吧!……”
粉衣婆挣扎着站起来,身子晃晃悠悠,才站稳就被乱箭穿心,她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一阵乱箭划破长空,朝红尘雪与六大护法飞驰而来,红尘雪忙挥舞着衣袖击落飞箭,六大护法与忘尘也各个施展武功,将箭雨打散击飞。
从林子里出来一队神秘杀手,黑色衣服,黑巾遮面,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目光如电,他指挥着几百名弓箭手,后面是上千的短衣杀手,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红尘雪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她看到粉衣婆的奴才丫鬟皆被乱箭射死,东倒西歪躺在地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站在风中,衣襟飘荡,宛如洛神仙子,凌空而起,一时气场强大震慑住了敌人。
徐璟恩收到无影暗卫的密报,小圣女与六大护法到了后山土地庙,他是急不可耐,快马加鞭,带着欧阳先生韩琦匆忙赶来,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就碰到了这场厮杀。
见此情景,时不我待,他急迫地喊:“无影暗卫准备作战,保护圣女!”
他喊的这一嗓门,在寂静的夜空传出很远,打破了冷战僵局,几百名无影暗卫从天而降,簌簌落下,与黑衣杀手临军对垒,对峙交锋,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徐璟恩拔出一把长剑,护在红尘雪身前,唯恐她出了任何差池,六大护法与忘尘也拦在他们前面,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开战。
红尘雪轻声说:“你来干嘛,趟浑水嘛?”
徐璟恩回头说:“我追了你三天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抛下我,让我如何自处?”他话语里充满了委屈,略略带着怨气。
红尘雪忽然笑了,“傻瓜!”
黑衣首领举起右手做了一个进攻的动作,几百个弓箭手齐发,“刷刷刷”虽然不是万箭齐发,几百支弓箭像密不透风的网,无影暗卫挥舞着手中长剑将箭砍断击落。六大护法与忘尘也冲在前面,冲锋陷阵,奋力搏击,场面混乱,烟尘四起,混战在一块,短兵相接,厮杀声,砍杀声,兵器撞击声,叫喊声,咆哮声,不绝于耳,响彻山林。
红尘雪拉着徐璟恩飞身跃到一个突兀的山石上,她知道徐璟恩武功一般,怕他有任何意外,万一被流箭暗器击中,战场凶险,刀枪无眼。
忘川婆胳膊中了一箭,鲜血淋漓,侏儒的头皮被刀擦破了,头发缺了一块,罗刹女的阴阳伞被箭刺穿了几个洞,山神哥的肩部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血迹斑斑,彩衣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判官笔也变色了,沾染着血水。
欧阳先生与韩琦也在手持宝剑挥舞砍杀,剑锋呼啸,滴水不漏,只见得刀光剑影,人影树影婆娑一片。
红尘雪与徐璟恩听到欧阳先生喊:“快走,我们断后!”彩衣挥舞着鞭子也喊:“快走,他们人多,我们被缠住了!”
忘尘也挥舞着拂尘喊:“快走,别管我们!”为首的黑衣杀手和一个高个子的黑衣人,两对双钩,出神入化,招招致命,加上敌众我寡,六大护法等连连败退。
从树林一侧又跑出了上千人马与先前的杀手汇聚成一团,他们的援兵到了,相差悬殊,明显无影暗卫渐渐不支,地上尸骸堆积,破碎的肢体,染红黄沙,血腥味冲天。
徐璟恩急得直跳脚,喊:“撤,他们人多势众,保命要紧!”
红尘雪紧抿双唇,手攥紧拳头,怒目圆睁,瞧着战局,六大护法与忘尘渐渐后退,被逼到一角,欧阳先生指挥说:“你们先走,我们断后!”
六大护法与忘尘只得飞身逃走,红尘雪拉着徐璟恩也逃离,朝滂江跑去,徐璟恩此时痛彻心扉,心慌意乱,大声喊:“欧阳先生韩琦保命要紧!……”
关键时刻,他想到得是属下的性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保命要紧!”可见一斑,他的胸襟磊落,对朋友的真诚相待,不矫揉造作,不利己主义,出自内心,肺腑之言。
他们才到滂江山崖边,又冲出了几百人,手持利刃,同样是黑衣杀手,全副武装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人狞笑着:“四皇子,你的大限到了!我们送你一程!”
徐璟恩方才恍然大悟,“你们是追杀予我,是太子手下?”
那人没有回答,说时迟,那时快,红尘雪拉过徐璟恩纵身一跃跳下了山涧,消失在滚滚江水中。
黑衣杀手淬不及防,愣住了,朝江里眺望,悬崖绝壁,江水汹涌,茫茫水面,浩浩汤汤,极目天涯。
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收兵!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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