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淡的休息
洛安前七日的课程全是关靖宣负责,上午学些国家宗门历史、修炼注意事项和求生法则,下午日常花朵训练。但日常训练惩罚越加越多,从每次十五个深蹲到三十个,沙袋也重了三倍,每次都是在他们源力消耗殆尽的时候换回原来的沙袋,秦槐和陆易桥以外,倒是焚孤镜源力都未用尽过。经过这七天的修炼,除了洛安、焚孤镜和轩非道,其他人源力都有所长进。
今日上午在关靖宣讲完课业之后,说通用学识以讲述完毕,之后都是以训练为主,决定让学子们休息一个下午。刚吃完午饭的洛安决定今日就带黑兔逛逛,放松一下。
洛安带黑兔来食堂吃胡萝卜,恰好赶上院长带着李剑淳和李夭夭两人来吃饭,见两个大男人一直被李夭夭训斥,不由得感叹这三人关系真好,自己之前见他们三人时也是李夭夭在前,院长和李剑淳在后。
喂完黑兔,洛安开始了自己惬意的下午,漫无目的在学院内骑着黑兔闲逛。一开始便是走到了学院的藏书阁,遇到了前来看书的轩非道。
“轩同学真巧啊,这个时候来看书吗?”说完这句话的洛安当时就尴尬得落下冷汗,来藏书阁不是为了看书那是为了什么。
轩非道今日穿着十分朴素,简单的白裙,没有任何纹饰,搭配她雪白的眉发和白皙的肌肤,宛如被白雪覆盖的雪莲花,纯粹得令人难以分辨。她望向洛安,笑着回应:“洛同学下午好啊,来藏书阁自然是来看书的。”
洛安看着轩非道那对狐狸眼,才注意到轩非道原来是天蓝色的瞳仁。蓝瞳白发使得轩非道看起来如冰山少年,但她的笑却似雪地中出现的暖阳,让人舒心。
“也是也是。”洛安尴尬地笑,“那我不打扰了,轩同学再见。”
轩非道也回应一句再见,然后转身进入藏书阁,此时洛安继续骑着黑兔在学院里瞎逛。鸟儿的啼叫,和温暖的阳光让他困意涌了上来,好久没有这样休息过来,不用修炼,不用练字画符,不用做家务,只有黑兔陪着他,静静的走着。
接着一声声喊声打破了这安宁,也让洛安困意直消,他定睛一看,原来他已经到了训练场,秦槐和陆易桥正在那练拳。两人各自练习自家的拳法,时不时比划着自己的肌肉。洛安不想打搅这两人练拳,赶紧骑着黑兔离开训练场。
一路上倒是什么都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知道路过学院的宁心湖时,看到湖上的凝心亭坐着四人,嬴婉镜、嬴黛瑜、焚圣沫和贺兰文珊。宁心湖并不算大,两亩左右,这凝心亭离岸边不过三十步。洛安也没有过去打招呼,看得出来那是女人的聚会,他的出现只会影响双方的心情,对自己毫无利处。
洛安一直骑着马,直到一片草地上,春天刚至,小草仍是嫩绿色,大树刚刚抽出嫩枝,鸟儿却多得异常。鸟儿的啼叫叫醒了熟睡的人,焚孤镜从一张长布上醒来,他的周身布满了鸟儿,其中一只白色的鸟儿引得洛安一直注视,它体型连尾羽有五尺长,翼长可有丈余。身体看似是一只孔雀,头更接近于隼,一身洁白的羽毛,头羽、翅羽尾部、尾羽都有淡粉的流羽,看似雄孔雀的尾羽,却更为柔软,淡金色的鹰瞳。它的周身除了孔雀,还有渡鸦、麻雀、黄鹂等鸟类。
学院居然养有孔雀吗?洛安难免感到惊奇,自己来到学院这么多天,每日都会带黑兔出来散步,其他鸟类都见过了,唯独孔雀没有见过,未曾想竟能在学院见到自己从未见过的孔雀,但这只白色的孔雀却与书上所画的不一样,也与草地上其他孔雀不同,它缺少冠羽。
“原来是洛同学啊,看来我该起身回宿舍了。”焚孤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起身折叠长布,正欲离开。
洛安见焚孤镜正欲离开,问道:“焚同学,那只白孔雀是什么孔雀,为何没有冠羽?”
焚孤镜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这我可不知道,它一直是这样,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其他人。”然后焚孤镜的身影消失在小路上,白色的孔雀也和其他鸟儿离开了,似乎聚集就是为了陪伴焚孤镜一般。
逛了许久,洛安见到同班的所有同学,也见到了各个先生,每个人的下午都极其平凡。当洛安重新回到凝心亭时,天色以晚,夕阳西落,晚霞映湖,水波泛着橘光。一人一马来到亭中,洛安静静看着水面,水欲静而风不止,加上欢闹的鱼儿,水面涟漪不断,久久不能停息。
水为何不能静止?这个问题他问过师父,问过师兄师姐,他们的回到都出奇的一致,因为外力不想它静止,高山想让水向下流,风想让水不断起涟漪,鱼儿需要跃出水面,能完全静止的水只有死水,若是想让水静止而不死,则需心。心如何让水静止?再问,回答仍旧是心,洛安只能安静的看着湖面,他在等待着水完全静止的时候。
在夕阳将要完全落下之时,一瞬,仅有一瞬,洛安望水而忘己,不思己,不思天,不思地,不思世间百事万物,他终在那一瞬间看到水面完全静止,没有任何波澜,心至静,而水静,要静原来不是水,是自己的心吗?洛安悟出师父的回答,感到身心畅快,宛如突破一层阻隔一般,上通下畅。自己的肚子也应时地开始叫了起来,洛安高兴地牵着黑兔前往食堂。
夕阳以完全落下,洛安才到了食堂,侍者上前来带引黑兔在一旁。洛安上到二楼之时只有第一间包厢还有些声音,二楼大堂空无一人,恰好包厢内赵京平出来,见到洛安。
赵京平见洛安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略微一探,脸上笑意不由得展露出来。洛安见赵京平莫名发笑,内心毛骨悚然的,疑惑地问道:“院长,你为何突然发笑?”
“啊,有吗?”赵京平才发觉洛安连他自己入了破明镜都不知,略收笑意回到:“刚刚见到一件喜事,洛学子不妨猜猜。”
洛安更觉不安,眼神稍有躲闪,环顾四周,又仔细瞧着自己全身,还是不解,“请院长直接说吧,学生猜不出。”
“洛学子以破苦玄而入破明,难道你没发觉吗?”赵京平调笑道,“尚未吃饭吧,进来与我们一起吧。”
未等洛安反应,赵京平便将洛安拉进包厢之内。包厢内除了两位公主和贺兰文珊外还有三位先生,李剑淳、李夭夭和焚圣沫。一旁的侍者见多了一人,又上了一副碗筷,这次洛安坐到了贺兰文珊旁边。
“刚刚在外遇到洛学子,见他未吃晚饭就邀他一起进来吃饭。”赵京平脸上的喜色难掩,“顺便祝贺洛学子今日入破明镜。”
先生们稍微探知下洛安便知赵京平因何而喜,说出来是为了告诉嬴黛瑜和贺兰文珊。
“洛学子果然是天才,十二岁就已是破明境,严泽将军有这般师弟应当也是高兴非常,就是不知洛学子今日如何破镜?”嬴婉镜,将手中筷子放下,轻声问道。轩非道十三岁入破明境,焚孤镜也是十三岁而破明境,洛安仅十二岁便入破明境,虽不知三人都修炼了多少年,但这三人之天赋毫无疑问是这九人中最好的三个,日后于赢氏必有益处。但焚孤镜身份不明仍是嬴黛瑜的顾虑之一,夜刹山与天瑶池不过十数里,焚圣沫竟也不知焚孤镜来处,纵使两人都姓焚,但他绝不是焚圣沫所在的焚家之人,整个刹泫州也只有这一个焚家,再无分家,焚家之人也只生活在刹泫州,在外的焚家之人只认刹泫州焚家,且都留有族谱,若是有私生子不姓焚被知晓,焚家也只是记录在族谱内不干预其生活,且焚家之人皆有一个特殊之处,族人相遇必能查知,焚圣沫完全没在焚孤镜身上感知到。
“今日休息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在宁心湖观湖水荡漾有感,感觉身心舒畅,若不是院长刚刚提醒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入了破明镜。”洛安略感不好意思,自己不知道为何,是因为自己破镜太快被夸奖,还是因为破镜太简单,亦或是怕......洛安略微看向贺兰文珊和嬴黛瑜,两人虽然都是笑着,但自己怎么感觉到这两人似乎有些失落。
感受到洛安的目光,嬴黛瑜和贺兰文珊都转头望向他,洛安赶紧转移视线,询问赵京平:“院长,学院内养的孔雀中有一只白色孔雀,我见它没有冠羽,与其他孔雀不同,它是哪种孔雀?”
赵京平细想一下,回应到:“学院内是养有些孔雀,却未曾见过有白孔雀,其他先生们可曾见过?”赵京平又将问题引到其他先生那。
李剑淳和李夭夭两个在学院任教多年的先生未曾回答,焚圣沫倒是先回答:“那只不是孔雀,它今年春天才来到学院内,不是学院养的孔雀,是一种异兽,种类、名字不知。我在学院内见过几次,倒是十分亲人,十分喜欢与我和婉镜殿下相处,每次想要捉住它时,它都飞走了,我和婉镜殿下正在考虑怎么将它圈养。”
嬴婉镜和焚圣沫很是喜欢这只鸟,但它飞的速度很快,她们二人都反应不及,但她们查遍学院书籍也不知这只是什么鸟,为何来到学院也是不知,也不见哪位学子在饲养它。
李剑淳又将话题扯开,饭桌上又开始新的讨论,洛安也是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今日终于能平静的休息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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