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Lonely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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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那难看又虚伪的笑容收起来，好吗？”
1
“斯莱特林！”
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我感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最后一个能扭转人生的机会也离我而去了。无论我有多想反抗这见鬼的一切，无论我有多讨厌这荒谬的言论，无论我多努力，我还是成为他们的一分子了。
我，无处可逃。
西里斯·布莱克的女儿终于拨乱反正，延续了布莱克该有的传统，结束了这场长达二十年的闹剧。
“安德莉亚，欢迎来到斯莱特林。”金发男孩扬起一抺极其灿烂的笑容看向我，为我挤出一个位置，引得他身边的男男女女也一起看过来。
我扯起一个虚伪的笑容，看着和我一起长大的小少年，“谢谢，德拉科。”
我们认识该有六年了，我也在马尔福庄园生活了六年，我不能说我很喜欢那里，可是至少比跟沃尔布加在一起好。我人生的前五年应该过得很悲伤，因为每当我暑假回老宅住上个三两天时，她总会喋喋不休地咒骂着我父亲的各种不好，而且她就该在他年少时便了结他，那样也不会留下一大摊子麻烦了。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打断她，生气地道：“那你把我接回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的吗？是你被放在我家门口！我总不能看着布莱克的血脉被外人继续沾污吧，虽然你已经被沾污了。”
这是她回答我的话。从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原来我只是一个没有人想要的小孩。
所以我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沃尔布加死前还要费那么大力气将我托付给马尔福，但是至少她让我遇见了德拉科，成为了我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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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非要坐在我旁边吗？”我看着倚坐在扶手上的德拉科，向右边缩了缩，这张单人椅实在容不下两个人。
他淡金色的头发难得没有抹发蜡，软软懦懦地搭在头上，白晢的脸上泛起些微红晕，不自在地看了看我嘟囔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昨天我听到一些嘴碎的人在背后谈论你，说什么总之就是一些难听的话。我现在就是要还他们看清楚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置喙的对象。”
我瞄了眼后面在偷看的人，烦燥地移过德拉科的身子还他挡住我，托着腮闷闷地道：“算了，不要理他们啦，我不在乎。说不定等下那些人便被石化了。”
“你要是真的不在乎就算了，可是你不是。”他的声音有着少见的恼怒，伸出手扳过我的脸，让我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灰色的眼睛里，“这里是斯莱特林，安德莉亚，如果你不坚强起来又或者背后没有人帮你撑腰，你会被人欺负的。”
“你真讨厌。”我别开脸喃喃道。顺手把垂落的几丝黑发绕好，叹了口气，“你不是在帮我撑腰吗？你知道我根本不太喜欢这里。”
他有点气急败坏，“可是你也不能看上去这么软弱可欺。”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惹得他不停躲闪，我朝他扬起个坏笑，“那好吧，你记得之后要替我收拾残局啊。”
第二天，我炸飞了三楼寝室的那道门，懒懒地倚在门框看着那几个正在八卦的女生，学着德拉科那不可一世的腔调道：“说够了没？不要再让我知道你们在四处散播关于我的谣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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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
波特把我拦住在走廊上，身后跟着他那两个朋友，他有点尴尬地看着我似是想要说点什么，却迟迟未开口。
“怎么了？”我极其不耐烦地看着他，只要想到他是我那父亲的教子，我就恨不得一个魔咒炸过去。他为了他，放弃了我。
他踌躇半会，压低声音道：“你布莱克有找你吗？”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不屑地冷声道：“怎么，波特，你是认为我一直有跟那杀人犯联系吗？还是说你觉得是我帮他逃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忙地道，“我只是”
“破特！”一把高傲的声音插进我们中间，“难道你除了骚扰同学之外没有别的事做吗？”
德拉科把手搭在我肩上，挑起眉极度不满地看着那三人，嗤笑一声便带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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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有想过我吗？”我看着烧得正旺的柴火问。
“谁？西里斯·布莱克？”德拉科转头看向我，眼睛中透出一丝担忧，“我以为你不在乎他了。”
“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干涩地道：“我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抛下我，现在走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他和暖的手搭在我冰凉的掌心，带着余温的宽大袍子披在我背上，我忽然难受得想哭，“我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波特比我重要？他宁愿去杀他也不来找我。”
视线已经模糊一片，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我埋头在德拉科怀中，鼻尖全是他清洌的薄荷草味道，我感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大手一下又一下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他就是烂人一个，别哭了，好不好？你还有我啊。”
我好像从未见过那么温柔的他。
5
又一份没有署名的礼物。我把它连同其他的东西一同塞在了床底。每逢假日，我的寝室里总会放着一封信和些许礼物，可是我不敢拆，我甚至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格林格拉斯轻轻敲响我寝室的门，脸上带着兴致勃勃的笑容，“嘿，安德莉亚，我想你要下楼去看一看。”
走下楼我一眼便看到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的德拉科，他穿着整齐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挑起嘴角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我的心跳不停加快，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的这个少年，唇角的笑意任凭我如何努力也压不下来。这一刻，我知道我完蛋了。
他捧着花，脸上带着温柔却笃定的笑容，问道：“安德莉亚，我可以有这个荣幸做你的舞伴吗？”
潘西该要恨死我了。
6
伏地魔回来了。可是在斯莱特林里却没有泛起什么波澜，甚至有一丝隐约的兴奋。
暑假时西里斯来找我了，他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跟那些人混得那么近，我只冷笑一声跟他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可以随意这样就指点我的人生？要是你真的这样担心，你就不该做那些事情！你把我丢下时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了。”
然后我们大吵了一架。
“你不开心。”德拉科在开学第一天时跟我道，“我一眼便看出来了，别再装了。”
他沉稳了许多，脸上常挂着的高傲和不可一世也收敛了不少。浅金色的头发就随便地搭在头上，五官锐利了不少，眼睛里似乎蕴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他叹道：“至少不要在我面前装，把你难看又虚伪的笑容收起来，好吗？”
他总是轻而易举地看穿，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伪装。我时常想，既然如此，他是不是早已经把我的小心思看穿了，可是他既不说又不问，也没有疏远我，让我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收起来，然后呢？”我问。
“然后跟我说。”他在我旁边的草地坐下，眉宇间带着烦忧，可是声音却是柔和又带点宠溺，“虽然我搞不好自己那堆烦心事，但是我可以处理好你的。”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知道。”他笑道，“这是我要做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问题。”
“为什么？”我看着他，带点挑衅，“iamafuckup（我就是一个糟透了的人。）”
“well,thatmaketwoofus（那这里就有两个这样的人了。）”他满不在乎地道。月色落在他身上，他非常苍白，头发也似是白色般，我忽然很心疼，到底他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他本该永远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
我知道此刻我不过如此冲动，但是我不想再时刻猜测了，我侧过头，“你喜欢我吗？”
他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灰色眼睛带着无措和惊讶，“我不”
“德拉科，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我打断他，低声道，“你不能对着我说那些话，而不给我一个真诚的答案。”
“我是一团糟，你不会想踩进这趟浑水的。”他痛苦地道，眼尾渐渐发红。
“就像你说的一样，thatmaketwoofus。”我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不让他后退分毫，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fuck，安德莉娅。”他咒骂道，下一秒一手将我扯到他怀里，热烫的吻便已经落在我的唇上了。他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可是我唯一感受到的却是他的温柔和缠绵。
“德拉科，你也收起你那难看又虚伪的笑容吧，好吗？”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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