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ThePaintedVeil
“liftnotthepaintedveiltothosewholivecalllifetheysleep,anditislif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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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早就已经认识他了。
别哭了,眼睛会肿的
莱姆斯·卢平第一句对我说的话便是别哭了,眼睛会肿的。
那是个阴雨天,我很不争气地躲在打人柳下为早上的魁地奇比赛在哭鼻子。因为我的一时失神,我错失了两次本该稳稳投进门柱的球,更惨的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在此不久后抓到了金色飞贼,我们雷文克劳最后以十分之差落败。
马修队长和其他人没有说什么,他们只是轻轻地拥抱我,告诉我下次更专注就好了。但我看到他们眼中对我的失望,所以我将这句解读为,这次你的过错我们便不计较了,只要下次不要再犯同样错误就可以了。说到底,还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听得出来。
我承认那两球真的是我的过失,可是,雷文克劳的分明明有一半都是我挣来的,难道抵不过失去的二十分吗?就算要骂我,难道不能赞赏一下我的贡献再骂我吗?
无用如我,愈想愈委屈,拿上我亲爱的飞天扫帚扭头逃离了扰攘的草地。他们大概以为我是愧悔不已地离去。
天气很阴沈,黑湖旁的草地少有地没有人在流连,很明显是因为即将会来临的坏天气,又有谁会想被雷劈到,然后要进校医院?其实我也不想,我只是想趁无人的时候好好地哭一场。
只是,很不幸地,有人打断了我。
我泪眼朦胧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温柔的褐色眼眸。他披着长袍,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长裤,颈上挂着红金相间围巾,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呆呆地看着他扬起个淡淡的笑容,然后递出一条折叠齐整的帕子到我面前,轻声道:“别哭了,眼睛会肿的。”
我接过帕子,连忙低下头胡乱地擦了一通,只希望此刻的我看上去不太丑,毕竟站在我面前的是他。
他似是看我没有说话,所以觉得我还在伤心,便坐在我旁边陪我一起看远方的湖。隔了会儿才柔声道:“我看到了,你飞得很好,有七、八十分都是你投进的,真的很厉害。只是比赛就是有胜有负,也难免会有些小意外,不要太介怀,况且你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他怎么那么会说话。只短短几句就把我从谷底拉出来。好吧,其实大部分原因也许是因为他是莱姆斯。
我扭头看去,他棕色的头发松松软软,嘴角的笑意如春风般温和,声音也很温润,如同谦谦君子。我忍不住和他道:“我不是因为比赛结果而哭泣,我是生气没有人看到我的付出,他们都只在乎我的小失误。”
他像是被我逗笑,转头看着我认真地道:“我注意到了,希望这至少会令你好受一点。我相信你下场比赛会一样出色的。”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真的。”我的嘴角慢慢弯起,也顾不上配上又红又肿的眼睛是不是很丑。
“那就好了。对了,我是莱姆斯。”他勾起嘴角,声音还是十分柔和。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名字。
“我是克莱尔。”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轻声道。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很可能会得到因为你是魁地奇球员这些我不想听到的答案。手里还攥着他刚刚给我的帕子,我并没有说洗干净以后还他,我不想还给他,原谅我的私心。
2不要害怕
艾沙多次发自肺腑地跟我说,你喜欢的莱姆斯也许只是在你的想像,并不是真正的他。
我听后总会反驳道,不可能,我太擅长观察别人了,我知道他一定是个谦和又有礼的人,而且你也知道,上次他安慰我了。
艾莎叹口气,可是你根本和他不熟。
我皱起眉反驳道,自从三年级时他教训格温后我便开始注意他了,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
是的,我从三年级便注意到他了,整整两年。
那时候格温和他几个朋友围堵我和艾莎在角落,说着很多难听的话,什至把魔杖□□指着我们。然后,掠夺者来了。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只注意到莱姆斯,那是因为只有他,只有他没有理会斯莱特林的大鬼头,而是走到我们面前,告诉我们不要害怕。
所以,他就这样闯进我的心里。
3那只是一个毛茸茸的小问题
我不知道是我的刻意为之,还是我和莱姆斯真的有缘份,自从那次在打人柳下的相遇,我们总能在城堡碰上对方。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可以露出迷人的笑容正大光明地和他打招呼。
有时候我会走上前和他攀谈几句,他也会与我谈笑风生,惹得他身边那几人不停挤眉弄眼;有时候他经过球场时刚巧看见我训练的话便会坐在看台上,然后在我飞近时笑着道,你飞得一如既往的好;有时候我看到他独自一人时,我便会走上前随便编个籍口邀请他去黑湖旁又或者图书馆,他总会笑着说好。
不得不说,我为这些桩桩件件,开心了许久。
午后阳光正是暖和,礼堂没有多少人,我趁机走到莱姆斯身旁,懒懒地把头趴在桌上,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写草药学论文吗?”
他放下手中的南瓜汁,笑得十分好看,比阳光还要暖和,看着我说:“好啊。”
他的笑容每每都温柔得近乎宠溺,让我心动不已。
我们在礼堂外的转角碰上了西里斯和詹姆。詹姆一脸懵然,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问他:“你又要去图书馆?你不是昨天才去写草”
西里斯忽然勾着詹姆的肩,笑眯眯地看着他,灰黑的眼睛眨啊眨。
詹姆一拍手,指着西里斯傻笑着道:“操我记错了,是你,昨天去图书馆的是你。”
莱姆斯和他们说了几句便打发走他们,朝我抱歉地笑了笑。到了图书馆门前,他忽然倚在墙低笑着道:“你知道吗,草药学的论文让我想起了你。”
鸢毒草的起源与转化。为什么会想到我?我不解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他抿了抿唇,走到石栏坐下,不紧不慢地道:“二年级时,我们第一次学鸢毒草。它的其中一种功用便是用来制造狼毒药剂,然后教授便让我们讨论狼人存在的意义。那时候几乎全部人都在说狼人这种生物的存在是没有意思的,他们只是没有思想的怪物,应该被灭绝。可是,你却突然站起来。你说我们不能这样以偏概全,因为有些狼人是被迫转化的,他们也有感情有理智有思想,他们是人而不是狼,他们的存在是要提醒我们要追求物种之间的和平和平等,也提醒我们要帮助受苦的人,而不是歧视他们,因为说到底这只是个一月一次的毛茸茸小问题。”
我看着他沐浴在阳光下的五官,像是被镀上一层金光,眼睛像是一汪水般,让人流连忘返。他坐在那里,美好而宁静。我听到我的心跳愈来愈快,原来在我还未注意到的时候,他便早已经看到我了。
“我不太记得了。”我呐呐地道。几年前的事情,再加上我现在晕呼呼的,什么也记不起。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容在他脸上化开。他说:“没事,我记得就好了。”
4不要害怕,莱姆斯,我都知道
我从来都不是个特别有耐性的人,也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
即使我和莱姆斯隔三岔五便会在一起,有时是去霍格莫德,有时是坐在黑湖旁吹风,有时是夜游,什至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情侣了,我也清楚知道他对我有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同样知道莱姆斯不会捅破那层薄薄的纸。
昨天下午我拦下了西里斯和詹姆,情真意切地说了一通,他们听得一楞一楞的,最后西里斯挑着眉问:“所以,我们把你带进去,再离开,是这样吗?”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詹姆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给了我一个熊抱,道:“祝你成功,克莱尔。”
西里斯也轻轻地抱了我一下,低沉我嗓音含着笑意:“祝你好运。”
此刻,我站在格兰芬多男生寝室716房门前,深深地吸一口气,轻轻地把门敲响。很快便有人来开门,莱姆斯愕然地看着我,呆呆地吐出句:“克莱尔,你怎么在这里?”
他少有的傻傻模样惹得我忍不住发笑,心里的不安和烦躁散去了不少,我把门关上,对上他的眼睛,认真又坚定地道:“莱姆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褐色眼眸先是涌起狂喜,随即又被忧伤和不安取代,他别过脸,声音是藏不住的痛苦:“谢谢你,克莱尔,但是”
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而是莽撞地上前埋头在你环里,手臂环过他有点瘦削的腰身,眼眶不争气地泛红,声音闷闷的:“不要害怕,莱姆斯,不要害怕。我都知道。”
对于一个喜欢他关注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希望能做那个挡在他身前,告诉他不要害怕的人,就像三年前他为我做的一样。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可是我感到腰后有双手在环紧我。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低头打量我,叹口气,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别哭了,眼睛会肿的。”
说完,便轻柔地在我眼睫上印下两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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