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还想……做你的妻。

老五推开车门，拽住许暖的头发，将她从驾驶室拖到地面。

        许暖站都站不起来，被老五拖到了宾利车旁。

        透过破裂的车前盖，许暖看到聂凉城的脸埋在弹起的安全气囊里，身上鲜血直冒，不省人事。

        她哀嚎道：“聂凉城，你醒醒，你不要死！”

        “别担心，我很快送你一起上路，一家三口，路上绝不会孤单！”老五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往车轱辘上撞。

        就在这时，之前躺在地上的聂母疯了似的扑到老五身上，跟他厮打。

        老五气急，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转过身去，对着她胸口猛刺。

        聂母软绵绵倒下了。

        许暖得到喘息的机会，提起一块金属疙瘩，砸在老五的后脑勺上。

        老五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宾利车里腾的冒起火光，许暖顾不上查看聂母的伤势，爬到车里，将聂凉城往外拽。

        她一边颤抖的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止不住的流泪。

        “聂凉城，你不能有事，你不要死，醒醒，你醒醒啊！”

        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拖到平地，她跪在地上拍他的脸，按他的心脏，给他做人工呼吸，可怎么也探不到他的气。

        许暖疯了一样挤压他的胸口，一遍遍往他嘴里呼气，直到快要绝望，他忽然咳嗽了一下，把嗓子里的血咳了出来。

        她的手颤抖着捧着他的脸，试探着叫他的名字：“聂凉城，凉城，醒醒……”

        他朦朦胧胧睁开眼，嘴唇蠕动，她凑近，听见他说：“小心……身后……”

        许暖抱着他的头，什么都没听清的时候，后背突然一痛，接着，什么温热的东西冒了出来。

        她缓缓回过头，老五手上攥着一把刀，而那把刀，全都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臭女表子，你敢打我，我先弄死你！”

        接着，一刀一刀，狠狠刺进她的身体又拔出来。

        鲜血，像鲜红的玫瑰一般，开满了她全身。

        七刀。

        许暖伏在聂凉城身上，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只剩最后的无法抑制的抽搐。

        老五啐了口唾沫，抬脚将她踹开，却没踹动。

        她伏在他身上，死死抓着他的衣裳，似是把全部的力气都灌注在了手上，一双毫无血色的手攥到颤抖。

        此刻，她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却还牢牢护在他身上。

        许暖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提起来拖出很远。

        她的视线一直凝在他身上，眼中的泪蒙住了她的视线，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聂凉城，其实我才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只想让你过的好而已。

        从我发现我们要下手的人是你，从我下定决心保你，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能和你做这半年的夫妻，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如果我是个身份干净的女人，我多想堂堂正正的追求你，多想光明正大的说爱你。

        你知道吗，自控如我，有时候想到我是你的妻子，发自内心的高兴藏都藏不住。

        那时候我才明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让人幸福的事情。

        ……我要食言了，即便是倾尽全部，耗尽生命，我也没能保下你，我欠你的，终究还不完了。

        如果还有来生，我还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

        我还想……做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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