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这急症，她能治！

那些被请来的其他医馆的郎中们的想法就更直接了，他们更好奇步妖妖所用的治疗手段到底是什么样的，偷师，他们是不敢想，在这时代，这种事也是不可饶恕的，可同为医者，对能够给病患迅速减轻病症的治疗方法，却收不住心中的好奇。
有那些个心思比较坦荡的，便想着等这次比试过后，到天医馆去和那位看似年轻，可实则医术似乎颇为不凡的步郎中探讨求些指教。
也有心胸狭窄一些的，步妖妖表现得越好，他们心里就越不舒服。
因为这意味着，可能今日过后，天医馆步妖妖的名声在青城可能会更大，名声大了，前去寻医的病人就多了！
此消彼长，天医馆病人多了，其他医馆病人不就少了？
世人总说，医者父母心，行医者，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话是没错，可大夫也要吃饭，也要赚钱养家的好吗！
有些郎中，东家给的工钱是按月给，不会按照治疗了多少病患增加或减少，可也有些‘特邀’就是看你给多少人治过病，看好的越多，拿的银钱也越多，相应得名气也越大。
想到自身利益可能会受到威胁，他们就很难不对步妖妖有些看法，目光中或多或少地泄露出一些情绪来。
肖瑞余光瞥见这些城中颇有些名气的郎中们脸上各有不同的表情，在心中嗤笑一声。
本事不见得有多好，心倒是一个个的都挺高，之前还端着一副长辈看待一个小辈的不以为然的姿态，这会儿就一副同行见面分外眼红的嫉妒模样了？啧，变得够快的。
步妖妖的本事可比他们看到的更不得了，眼盲的，腿瘸的都能转眼间治好，这些个小病小痛的，不过小菜一碟，根本难不倒她。
济世堂一共五个郎中一块儿救治，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速度也没比步妖妖快出太多。
五对一，却不过勉强保持着快一倍的速度，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只是这会儿还没几个人想到这些，大多还在讨论着之前那个大汉的事情。
“啊——！”刚走了会儿神，广场上便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声音是从天医馆方向传出，肖瑞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扭头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步妖妖正帮着诊脉的一个青年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还仿佛承受着很大痛苦似地蜷缩着身体发出闷哼声。
“怎么回事？”肖瑞眼睛一眯，本能地以为是有人对病患做了什么手脚想干扰比试结果。
旁边的贾之程看他脸色不善的样子，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还不清楚，天医馆那位女郎中刚给那男子号脉，还没做出具体诊断，男子就忽然倒地了。”
“没人靠近过他们？”
贾之程大约也想到或许是有人动了手脚，表情有些严肃起来，“除了那女郎中身边的伙计外，没有其他人靠近。”
要说是济世堂或者别的什么人想故意找天医馆的麻烦，这倒下的时机也未免早了点，步妖妖的手才刚放到男人的脉门处，什么都来不及做呢，人就倒下了。
若是有人想无赖天医馆的人做了什么，百姓们也不是傻的，不太可能会相信。
肖瑞很快也想通了这些，压下了心中的各种阴谋论，包括说不定是针对自家主子而来的算计的可能性。
目光往济世堂那边扫过去，对方听见天医馆的动静后也暂时停下了动作，诧异地向那男子和步妖妖看了过去。
从表情上来看，似乎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派人过去问问情况。”在他们说话时，步妖妖已经蹲下身给那男子查看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身为大夫，步妖妖自然能比其他人更快发现原因。
贾之程立即将身边跟随来的一个差役派了过去，身边坐着的其他官吏和富商们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好奇地等待着。
没多会儿，差役都回来了，“回禀两位大人，天医馆的郎中说，那位男子是突发急症。”
“突发急症？”众人面露惊讶，肖瑞则本能地皱紧了眉头。
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急症，基本都和丧命挂钩。
古代不是完全不能做外科手术，一些专供这方面的，也能给人开个刀，比如骨折，或是箭伤一类不好处理的伤势，有的便是直接给病人开刀，将里面的骨头板正过来，或是将倒刺型的箭头弄出来等等。
可和现代随便到哪个医院就能找到外科医生进行手术不同，这类人才只占据所有郎中当中的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还是以银针治疗或是开药治疗为主。
突发急症需要开刀，却找不到合适的大夫，那可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明明不是无法治疗的病，却因不能及时得到救治，或不懂得治疗方法，只能等死，任由一条性命消散，在古代这种情况太常见了。
那个突发急症的男子，身上的病和步妖妖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发病的场合太巧，要是真在天医馆和济世堂比试期间死了……就算众人能理解步妖妖只是受了无妄之灾，即便是最后比试赢了，对天医馆的名声恐怕也会有很大影响。
济世堂的几个郎中猜到对方的情况，也冒出了和肖瑞类似的想法，一时间心中既有些幸灾乐祸，又复杂纠结。
他们想要的，是彻底用自身的医术，实力，将步妖妖碾压下去，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行事不要太猖狂，可是……这种借助外力取胜的法子，他们心中却觉得不甚痛快。
“柳郎中，你看这……”最年长的徐老郎中神色颇为复杂，“我们要不要插手？”
那男子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几乎快满地打滚儿了，要是再不想想法子，恐怕就真的要……
柳贺神色莫测，目光紧紧盯着正查看男子病情，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神色的步妖妖，道：“看看情况再说。”
正在各方人士都为步妖妖和那病患紧张之时，身为当事人的步妖妖却不慌不忙，先是让力气比较大的阿泰把病人扶到还没有撤下布帘子的临时摆放的病床上，又让无言去给肖瑞等人那边传信，让他们安心。
这急症，她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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